至高命途-第3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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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的血气轰隆作响，这一次，封寅在世人面前彻底展露了本来面目。
但凡人杰，皆有不同寻常的异象，如那月王双眸星月，如那倾山子发丝飞扬，又比如封子双目一片漆黑。
而封寅的异象则太夸张了，双眼如两团金色的火焰，光芒流淌在每一寸肌肤之上，金色的血气在天灵盖爆发，如同一条逆流而上的汪洋大江，有冲破九霄之势。
此时的他状若疯魔，一拳震裂面前乾元第九重天的躯体，一剑挥洒，血花飞扬。
“大无畏拳！”
有人大吼，捏拳印向封寅杀来，至刚至强的拳意荡平山川，却被封寅以杀剑隔断手臂，而后一拳打碎头颅。
“雷霆万钧！”
雷霆宗的人也到了，封寅对他们恨之入骨，忍着雷劈之痛俯冲上前，一个横掌削开那人露骨，又一剑泯灭他的元神。
“哈哈哈，还有谁？！”封子张狂的大笑响起，他周围又一个又一个人形灰烬，铺满地面。
两个人合击杀了足足五六十位乾元高手，尽管自己也受了伤，但并不严重，还有足够的力量宰掉其余的人。
人们这才意识到一个问题——对于那些皓月之辉的人中龙凤来说，数量太难弥补双方的差距，这几乎是一个不可逾越的鸿沟，犹如天堑！
“封某保证，这是你们最后一次围杀我，最后一次。”封寅淡淡的道，通体无暇无垢，金色的神芒将其衬托的如同一尊真神。
他说的没错，乾元境界的强者勉强还能组成编制，还可以围杀。命极境界能有多少人？整个东域都没有多少，死一个都会伤筋动骨，数量太稀缺。
“他太强了。。。一般人上去再多也是送菜，咱们还是跑吧。”有人轻叹。
“如今制得住他的还有谁，不能再打了，咱们都快养出来人魔的无敌之姿了，太惨烈。。。”一人垂头丧气的道，尽管还在于封氏二子周旋，却难掩心头失望之色。
剑出无匹，时至现在，还没有人逃过他的杀招，一个都没有。
终于，对生命的渴望战胜了对宝物的贪念，开始有人忍不住了，想要逃。
“你们哪里跑！”封寅低吼，不打算放过任何一个乾元境界。
若大阵还没有破灭，别说乾元，就是上千的入道修者都跑不脱，可如今阵法以破，就算他们能战胜这群人，但想全部杀掉太难了，这是分身乏术的道理。
“跑啊！”
如同大坝决堤，山洪倾泻，涌动的人潮猛然四散狂奔，什么方向的都有，密集拥挤的人群瞬间空旷了起来。
封子大吼，将魔焰当做高射炮，一团一团的打出去，但伤到的人并不多，也只留下了二十几条性命。
封寅比封子还差，却阻止不了别人逃跑，无论他前往哪个区域，那一片的人皆分头逃窜，一招顶多杀一个，等毙掉十一二人的时候，人都快走光了。
“咳。。。。。。”收了魔焰，封子吐了口血痰，道：“杀的人也不算少了，咱们加一块起码干掉七八十个，威慑力够了，接下来怎么。。。。。。”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迅疾的匹练从三十里外骤然射过来，太突兀，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杀胎巨震，封寅念头瞬息而至，粉碎了那杀气凝结成的匹练，惊出一身冷汗：“杀手。。。。。。浮屠炼狱的杀手也来了吗？”
空气安静，暗红色的大敌没有任何声音，那些杀手只出了这一招，转瞬消失。
“他们是在试探咱们的伤势，推演出手的时机。”封子啐了声“臭东西。”，也不知在说谁。
此时，封寅不耐烦的抬头望天：“上边的，看那么久了，发现什么了吗？”
嗡！
虚空一颤，鹰钩鼻老者和他的孙女出现在二人面前，脸上稍带尴尬：“两位好啊。。。。。。”
“废话少说，拿你孙女赔罪。”封寅大呼小叫。
“不要开玩笑。”老人一头黑线，强压下抽封寅鞋底的冲动，笑眯眯的道：“老夫参琼，杀道同僚给面子，尊称一声杀邪琼，以后你们可以这么叫我。”
“杀人琼不好听，我们还是叫你惨爷好一些。”封子还是气冲冲的，语气夹枪带炮。
“说得对，惨爷好听，你这种人惨一点老天爷都会高兴。”
“算了，你们爱怎么叫怎么叫吧。。。”惨老爷子破罐子破摔：“这是我孙女参小晴，你们俩可以叫她小晴姐，毕竟以后都是自己人了也不用见外，来，叫一声听听。。。。。。”
“打住！惨老爷子您几个意思，就算拉人入伙也得知会一声吧，我们俩还没说话呢，入洞房你都想好了？”封寅打趣。
“瞎说什么呢，老夫就这么一个孙女，你们不许打他的主意。”惨老爷子脖子一梗，跟防贼似得瞪着他们俩：“既是杀道门徒，就该讲究个辈分，你们只要入了万亡山的籍，老夫保证没有杀手敢对你们下手。”
“还有这样的讲究？”
封寅哑然，他第一次听说杀手界还讲究辈分，这里边不是实力为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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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6章 包揽因果
“杀手界还有这样的讲究？”封寅纳闷，虚着眼看惨爷，总觉得他在扯淡。
“杀手以杀道为本，杀伐就是自己的道，我们这种人本就危险，若没有制约，世间会乱成什么样子？”参小晴口快，率先解释了一通，同时深深的看了封寅一眼，意有所指。
封寅身为杀手，且杀术非同寻常，却一直不入杀手界，更不清楚那些条条框框，参小晴意指封寅不懂规矩，杀人太多。
“别扯到一块，你们杀人背锅的是身后的势力，再说也是别人花代价请出来的，寅子能一样吗？他杀再多的人，冤有头债有主，怨的了谁？”封子不忿，替封寅平凡。
“你。。。。。。哼！”参小晴娇嗔，不甘的扭过头：“不懂规矩就是不懂规矩，这是事实。”
封寅问道：“我虽然会杀术，但严格来说不是杀手界的一员吧。”
“杀手行走在阴影和黑暗中，你自然不算，也正是因为这个，其他杀者对你下手不会顾忌。”惨爷答道。
说起来，此前封寅有过数次性命之危，皆是遭遇杀道修者而出现的危险，其他还好说，光论杀人，杀道修者远比一般人危险的多。
“小家伙，孤家寡人的日子不好过吧，随我入万亡山，就算什么都学不到，你也有资格成为万亡山其中一峰的候补圣子了。”惨爷诱惑，辍叨封寅跟自己离去。
封寅“感叹”的叹了口气：“唉，在下背负的因果太多，斩不断的话，哪里也去不了。”
对此，参小晴颇为不屑：“什么因果你尽管说，我爷爷神通广大，他帮你处理就是。”
“真的？”封寅露出希冀的表情，眼睛放光。
惨爷立刻挺直了腰，神采飞扬，豪爽的大袖一挥，言称一切都不在话下。
“惨爷你别夸海口了，这件事我觉得凭你的本事办不到，算了，还是我兄弟俩慢慢解决吧。”封子上前拍了拍惨爷的肩膀，一副安慰的样子。
封寅也叹气：“是啊，您的心意我们领了，但不行就是不行，算了吧。”
惨爷老眼一瞪，喝到：“小兔崽子！老夫被你们看成什么了？若连你们两个小辈的因果都解决不了，我这辈子岂不是活到狗身上了，说，尽管说！”
参小晴约莫二十左右，个头比惨爷还高一些，姿容倩丽，气质天成，此时皱着黛眉瞪封寅二人，咕哝道：“真瞧不起人，你们太自大了！”
“不是。。。您老久不问事，有些东西可能不大清楚，这个怎么说来着。。。。。。人力有穷时，对，人力有穷时！”
封寅这一番话可谓是伤人不见血，高手最悲哀的事莫过于“我明明就在江湖混，江湖却没有我的传说”之类的，眼见着惨爷的脸色拉下来，一脸黑线。
轰！
一股气机从惨爷体内爆发出来，脊椎犹如那出鞘的利剑，在他方圆三丈之外，杀气奔腾浩荡，如崩山的大江狂涌，沸腾之声极似龙吟。
在这周围，横七竖八的尸体被风一吹，竟如烟尘一般消散，化为飞灰，连兵器都碎掉，再无完好之物。
“趁我压不住怒气之前，说出你们的因果，老夫就不信你们能背负多大的因果！”
封寅一直以为他处于命极巅峰，最高不过半步大能，如今赫然发现，眼前的惨爷竟处于大能第二重天！
他们对视一眼，封寅弱弱的道：“我与世人有仇。”
“不就是那几个自称大教的势力吗，哼，一群没落的三流小教，除了通灵法器，还有什么拿得出手！”他冷漠的道：“他日你随我登门致歉，这事也就算了解了，谁敢说个不字？！”
不得不说，惨爷这番话说的着实霸气，参小晴也一脸自豪。
“前辈您可能没听明白，这仇也分大仇和小仇，有些您出面的确能化解，有些嘛。。。不死不休。”
“你做了何事，敢说自己和那些势力不死不休？”老人冷声问道。
“也没什么，世人知道的就是杀了他们几位传人而已。”封寅一脸的“我没那么好，只是运气而已”的表情。
“杀了他们的传人？几个？”
惨爷知道封寅手底下人命多，但总觉得他只是小打小闹，毕竟顶尖大教威严犹在，封寅胆子再大也得忌惮一二吧。
“那么多，谁数的过来。”
“什么？”
封寅掰起手指头数了起来，咕哝：“顶尖传人干掉起码七八位吧，一线弟子过百都算少，一般传人。。。。。。”
他低头在那算，封子时不时帮他提醒，没一会人数就上了千，慢慢的，惨爷额头见了汗。
“别在那装疯卖傻，杀多少人自己心里没有数？”参小晴打断两个人的谈话。
“绿海战役后干掉三个当世顶尖传人，恶之载体一役死的人估计也是我背的锅，再往前是东海坠落，杀了不少顶尖传人，还干死个大能。。。。。。”
封寅数的越多，参小晴的眼睛就越大，惨爷的气势也跟着弱三分，到最后，二人说出的数据已经到了一个骇人的地步。
“你。。。。。。惹祸精啊。”
参小晴一个劲的翻白眼，她爷爷也是一脸被打败的表情。
当封寅彻底算清以后，惨爷已经没了先前笃定的气魄，但仍板起脸道：“就这么点？”
事实上，他已经开始打退堂鼓了，不过刚说完一番豪言壮语，怎么也得撑起来脸面一口应承下来，事后再找理由推脱便是。
“这才哪跟哪啊，还不算东海坠落时，借用演化先天至宝的那位的宝物；绿海森林中，鲲鹏守护神邪王瞳的瓜葛；还有诸天至宝的请求；再加上。。。。。。”封寅连说了一大串，一直到口干舌燥才停下，问道：“老人家，您确定要把这些因果揽到自己身上？”
“揽你大爷！”惨爷当场爆粗口，不善的盯着他们俩：“你们拿我老人家开涮是不是！”
当听到百万年前就能开辟世界的大人物，亲手留下的先天至宝被封寅二人借用的时候，惨爷当场就不淡定了，他就是长了十个脑袋，也不敢把这个逆天因果包揽下来啊。
若是那等大人物有朝一日活过来，找人清算因果，别说一个惨爷，就是绑上万亡山又能怎么样，照样讨不了好。。。。。。
“还不是你说的。。。。。。”封子小声咕哝。
“滚！”
惨爷是彻底没了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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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7章 认可
“那帮我出头这件事。。。。。。”封寅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没说！”
“带我去各大势力道歉，谁说个不字灭了谁。。。。。。”
“不知道！”
“还有这个诸天至宝的因果。。。。。。”
“别找我！”
老人家可劲的摇头，打死也不替封寅处理因果，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小子从头发丝儿到脚趾头，不惹点大事儿都难受，这样的人物多少年也找不出一个。
“你小子命犯天煞孤星吧，不闯点祸浑身难受？”老人一副叹为观止的表情：“不过命也是真大，这么大的祸搁谁头上都活不下去，你们竟然还能站在我面前。。。。。。”
封寅忍着笑，问道：“那拉我进万亡山这个事？”
他觉得这么一番话说出来，惨爷肯定得拒绝了，就算不拒绝也得找理由推脱一阵子。
出乎意料的是，惨爷沉吟了一阵，丢给封寅一块非铜非铁的牌子，上面一个杀字冷如剔骨。
“你闯的祸几乎超过了这个时代，别说万亡山，天机阁来了都不一定保得住你，这牌子给你算是个护身符，有万亡山的面子在里边。其他的老夫管不了，不过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