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高命途-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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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人王景空参悟可五百载虚无，如今临死一博，要续接虚无一脉的路！”他豪迈干云道，气势磅礴似渊海，仿佛又回到当年意气风发的黄金时代。
“若我真能成功，虚无当大兴，我亦能多活千年；若我失败。。。。。。”他说到这里叹了口气，望向封寅和哑子。
“若我失败，虚无一脉也就没了，到时候把我葬在这里，你们两个离去吧。。。。。。”他闭上眼睛，轻轻说道。
封寅听得鼻子一酸，哑子更是抱着老人的大腿泣不成声，这是在交代后事，这是在求封寅托付放不下的哑子啊！
半生郁郁半生傲，老人为虚无一脉的付出太多了，五百年来辛苦参悟虚无之术，苦苦开辟续路之法，他所牵挂的，是令他成长的虚无峰。
封寅没有说什么恭维的话，只是神态肃穆的道：“若真有那么一天，我保证哑子一生平平安安。”
老人听完封寅的话似乎心满意足了，他郑重的点点头，紧接着一股气势从身上爆发出来，如同一座蓄力了五百年的火山，轰然爆发！
封寅和哑子直接被推出去，那股气势令他们连抗衡的念头都生不起来，此时站在远空，望着那个苍老却又宏雄的人。
“半步大能。。。。。。”封寅倒吸一口凉气，景空老人的修为着实震撼了他。
哑子疯了一般向前冲去，却更快的被弹出去，老人的强大的气势覆盖整座山顶，他们连接近都做不到。
“这是前辈一生的夙愿，让他去吧。”封寅拉住哑子，防止后者做出出人意料的举动，紧接着诧异哑子的肉身，竟然比自己差不了太多，可见体质强的骇人，难怪能修炼虚无一脉。
最终，哑子无力的跪倒在山脚下，颤抖着以额头触摸石台阶，泣不成声。
“景空前辈的魄力前所未有，再加上苦心参悟了五百年，他或许能成功也说不定。”封寅言不由衷的道，哑子眼神立刻亮起来，转头“啊啊”的，想说什么。
封寅认真的点了点头，可心中却深深叹一口气，他知道续借一脉的难度有多大，对半步大能的景空老人来说，实在是太难了。
说是续借一条路，其实是在虚无大道之上，重开一条崭新的路，非大毅力大智慧者不能做到，历史上都少有。
须知，某些功法修炼到了一定境界后，就算是达到了尽头，接下来就要考虑一个问题，是修炼一门崭新的功法，还是考虑自己续借。
毫无疑问，九成九的修者都会选择前者，因为自己续借的难度太大了，几乎相当于开创一门法。
而景空老人的做法，就和开创一门法差不多，不仅仅是境界的限制，还需要更多的对道的理解，老人为此参悟了五百年，堪称大毅力。
封寅拍了拍哑子的肩膀，道：“他说得对，虚无一脉早晚会有结果的，咱们只需静静等待，等他的好消息。”
创法是极其危险的，推演过程中的自己会无知无觉，难免施展极大杀伤力的术，故此老人清空了山顶每一个生命，自己则盘坐在山顶中心，且用半步大能的气势阻住所有人的路。
这种做法是惊人的，对有灵觉的修者来说，就像是一团火焰般耀眼，故此才第二天而已，山脚下就出现一大批人，诧异的望着山顶，山头那股强大的气势，几乎令他们难以集中精神。
不少人胆大不要命，想上山看一看发生了什么，各脉长辈及时出现拦住门下弟子，认真告诫他们不许接近。
没过多久，封寅就被其他脉长辈叫走，询问具体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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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虚无大兴
哑子被封寅安置在山脚下一个无人的茅屋中，让他先平静一下，封寅则被长辈叫走前去问话。
山脚下一条古道中央，几位中年人簇拥一名老者，老人鹤发童颜仙风道骨，身着白色道袍，代表其身份与通玄长老平级，或者说他就是通玄长老。
“景师叔出了什么事，为什么整座山都都被他的气机覆盖。”
鹤发童颜的长老见封寅到来，丝毫忘了前辈高人的风度，略带紧张的追问，倒是令封寅有些惊讶，惊讶于景空在通玄教的辈分与地位。
“他寿元无多，打算临死一搏，要给虚无一脉重铸生机。”封寅认真道，景空老人的做法令他无比尊敬。
几人闻言一呆，倒吸一口凉气，重铸生机就是要开辟一条路，这可不是说说而已的。
“你说景师叔他。。。。。。”老人瞪大眼睛，面带震惊。
一人面带悲哀道：“通玄教不会坐视师叔祖寿元将尽，肯定要命人送来延寿神物的，他为什么。。。。。。为什么要那么做。”
“这是他老人家一生的夙愿，我们拦不住的。”长老叹了一声，带着敬意望向虚无峰封顶。
“如今虚无峰还有几个人，若师叔失败了，他的门徒就由我来照料吧。”长老继续道。
封寅摇头，解释：“如果真的失败了，他让我们从此离开通玄教，虚无便算是除名，我们也不会待下去。”
谁知长老把眼一横，怒道：“这是什么话？师叔若真的仙逝，他的弟子我自然不会坐视不理，你们暂且安心。”
封寅点点头，道：“一切还要等结果，他老人家不一定会失败。”
。。。。。。。。。。。。。。。。。。。。。。。。。。。
封寅感叹一声，对哑子道：“又回到了熟悉的地方，咱们就先住在这里吧。”
如今虚无峰去不得，哑子又不愿在其余支脉生活，不得已之下，封寅又带他回到了牧场，先在茅屋将就几天。
虽说通玄峰脚下也能居住，但难免哑子触景生情，封寅细心的把他安排在这，方圆十几里静谧，仅有牛羊相伴，至少哑子不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
封寅每天都会去虚无峰看上一眼，偶尔山顶霞光万丈，偶尔却散发恐怖的压力，凝重的几乎压弯了树。
直到半个月后的某一天，封寅刚刚走到虚无峰脚下，忽的神色大变，震惊的发现这座山不凡起来。
何止是不凡，这座山简直就是奇迹，整座山竟然发起光来，方圆千里的灵气都疯狂的朝这里聚拢，极尽生变的霞光肉眼可见，整个通玄教上上下下为此震动。
许多修为精深的长辈，从闭关中被惊醒纷纷赶来，望着山上发生的一幕长大了嘴，极度不可思议。
一个英武的老人站在虚空中，胸中满是傲气与豪迈，一口把方圆百里的精气吞进嘴里，仰天长啸一声，吼出所有的不甘和郁气。
封寅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喃喃道：“虚无的路。。。。。。他做到了。”
“嗷！”
远处又是一声长啸，那是无比振奋的哑子，双目蕴泪的飞快赶来，与封寅并肩望着景空老人，激动的身体都在发抖。
不得不说，景空老人的确有大毅力和大智慧，销声匿迹了五百年，拼死一搏竟搏出一条生路，不仅仅是他自己的生路，亦是虚无道的生路。
当天晚上，虚无峰顶来了几个老者，那是和景空老人同辈的师兄弟，其中就包括了通玄教主的师尊。
“好，好啊！恭喜师兄走出了那一步，从此青史留名，虚无当大兴！”一名老者激动的说道，牙齿都快掉光了，却真心为景空老人高兴。
封寅与哑子在一旁看茶递酒，后者忙的不亦乐乎。
“我把这一脉的内门弟子，挑几个好苗子送给虚无一脉，算是我的诚意。”一名老妪笑着说道，其余几人也纷纷出声附和，表示一定大力支持虚无脉的复兴。
景空老人从没那么开心过，连皱纹都化开了不少，他开辟出一条崭新的路，虽然现在实力没有进步，但用不了多久就会破入大能，毕竟那是最适合他的路。
几名老一辈大人物料到深夜才离开，通玄教主亲自出面，提议办一场大宴，庆祝虚无不久后的复兴。
谁知老人却摇了摇头，道：“人老了，力不从心，我明白你的心意，但这样的事还是算了吧。”
教主略微沉吟一下，便点了点头，尊重老人的意见。
教主前脚刚走，封寅二人便回来了，同时带来了十几位外门弟子。
这些人都是历年报名虚无一脉的人，曾经痛恨虚无的一切，对老人更是骂声不断，如今知道了前因后果后，皆跪倒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请求饶恕。
“曾经是我负了虚无脉的弟子，现在过去了就过去了，一切还要向前看。”老人微笑道。
他站起身来，朝着裂开的虚无石碑一指，这块曾被他亲手打断的石碑，如今再次完好如初，被他重新祭炼出来，树立在山脚下显眼的位置。
“从此以后，哑子和封寅就是虚无一脉的核心弟子，你们修炼之路都要听他们指点，一切都会好起来。”
一群人抬头向二人问礼，封寅和哑子受宠若惊，没料到老人竟做出这个决定。
不过想想也是，严格说起来虚无一脉就只有两人，连封寅都是半路出家的，除了景空老人一位顶级高手外，再次就是封寅和哑子，中间断代太过严重，少了许多中坚力量。
当众多弟子散去以后，哑子被老人独自叫进去，封寅则在外面耐心等候。
他知道老人在传授哑子自己的所得，并不嫉妒与眼红，因为那些是哑子该得的。
半晌之后，哑子在里面当场闭关，老人缓缓的走出来，平静的望着封寅。
“恭喜前辈破后而立，从此一鸣惊人。”封寅祝贺道。
可老人却没有笑，反而道：“几天前虚无无法，你带法修行我不会说什么，现在我要问你一句，可愿放弃自己所学，重修虚无大道？”
封寅惊讶，没想到老人会突兀的说出这话，他不想哑子在虚无峰长大，自己入门不过几天而已，竟也能被传授虚无一道。
老人看出封寅在想什么，道：“你在虚无峰虽然只生活了几天，但所作所为我都看在眼里，如果你愿意，可以做我的亲传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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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迹渊体的一部分真谛
封寅毫无征兆的听到这句话，有些发呆。
景空老人笑着问道：“怎么，还需要考虑吗？”
从前的虚无一脉没落不堪，可如今不同了，多少人为了这句话愿意赴汤蹈火，这相当于一个崭新的支脉。
可令老人想不通的是，封寅摇头拒绝了。
老人哑然，疑惑道：“难道你修炼的功法更加玄妙，连虚无道都比不上？”
“不，晚辈修炼到命胎境界全凭自己的感悟，并没有靠任何功法。”
老人一愣，迅速把手搭在封寅肩膀上，没过片刻就脸色大片，失声道：“迹渊。。。。。。”
与此同时封寅也震惊了，震惊于老者竟一眼看出了自己的本相，这是多少半步大能都做不到的事情。
“我一直以为迹渊只是个传说，没想到今天，竟亲眼看到一位。”他很长时间才平复下来，望着封寅的眼神发生了变化。
封寅不解，询问老者怎么断定自己和迹渊有关。
“你的体质可看成一种符号，被解读出来就是迹渊二字。”老人解释道，上上下下打量封寅，同时道：“怪不得你不愿修炼虚无神术，虚无神术却是不被迹渊看得上眼。”
历史上迹渊的传奇影响力太大了，有些人认为他不属于真实的世界，而景空老人却不属于此列。
封寅摇头，坦言道：“晚辈并没有这种想法，只不过我恐怕在通玄教带不了多久，多半要负了您的名声，索性不如不修。”
他至今没见到任何人施展虚无道，亦没见到虚无道的神能，故此不敢断言。
老者笑了笑，道：“你尽可放心。”
三日后，虚无峰脚下出现很多通玄弟子，由长辈带着拜见虚无掌峰，为求得入虚无一脉。
“我等愿意加入虚无一脉，将其发扬光大。”
“虚无峰重现天日，我等弟子愿意尽自己的一份力。”
这些人都是近几年的新弟子，大多人修行并未精深，皆愿意舍弃曾经所修拜入虚无峰，从头再来。
封寅走下山去，身后跟着一批虚无峰外门弟子，自从景空老人迈出那一步后，这些人算是熬出了头，一个个斗志昂扬，开始修炼被景空老人改良过的虚无道，皆有收获。
此时身为虚无核心弟子的封寅，走在一干人等的最前方，后面人尊敬的簇拥着他，看向山下希望拜入山门的那些人。
“掌峰三天前闭关传道，至今未出关，你们回去吧。”封寅这样道。
下方听闻封寅的话，顿时传来不少回应。
“我等真心求道，求几位师兄弟引荐。”
“麻烦几位师兄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