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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狂诗叹江湖-第1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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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得秦忆霜此言,王忱便是长舒一口气,随即对着秦忆霜拜道:“那你也早些休息,王忱便不叨扰了。”说罢变扭头要走,却听得身后秦忆霜说道:“你今日败是故意的吗?”

    王忱闻言,顿时停住了脚步,随即又转向了秦忆霜,却见她此时也已转身,自顾回了房间,眼见着她入了房间,自己也不知如何,只得也回了房间而去。

    第二日清晨,便见得卓老板早已差人送来聘礼,便是珍珠玛瑙玉器翡翠,绢布锦缎金丝绫罗,应有尽有,都是上等名贵之物,秦管家便是命人逐一入库记录清点,忙了好一阵子。

    此间王忱便是与秦忆霜又过几次相见,便是见她一直闷闷不乐,全然不似往日那般愉悦,而自己却也不知该不该告知她卓飞之事,若是不说,恐她日后必定遭受冷落,愁苦终老,而说了便是更叫她不好抉择,若是退婚,必然是一桩大事,卓家颜面过不去定然前来讨要说法,顾全大局而不退,那便是早早地就将自己后半生毁掉,实在是很难抉择的一个问题。

    这便又过了一日,二人每每相遇,都好似欲言又止一般,没有多说,这一日,布料店送来连夜赶工出来的凤冠霞帔,秦忆霜便也就试了衣服,待媒婆前来告知了成亲的流程,一直到了晚上。

    可是天色越黑,王忱却越是心中难安,辗转反侧,久久无法入眠,这便又是听了三更十分的更鼓声作响,便起身来到后院,但是不想却又一次见得秦忆霜坐在后院凉亭的石凳之上。

    眼看着这个平日里开朗,实际明理深沉的女子这般,王忱不由觉得有些不忍,便是下了决心还是要告知她此时,虽然可能这件事让她知道了便会带来意想不到的后果,但是毕竟卓飞此人实在不堪,便是要让秦忆霜将来幸福毁于一旦,也是于心不忍,终于还是鼓起勇气,快步上前。

    怎料刚一走近还未及开口,便听得秦忆霜说道:“你来了?”

    王忱闻言不由一愣,心道秦忆霜确实是背对自己而坐,而且自己轻功练得久了,走路自是没有声响,她是怎么知道自己来的?

    但是不等王忱发问,只听得秦忆霜轻笑一声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何,就是知道你在我身旁了。”

    这一句话,当真叫王忱不知如何是好,但想了想后还是直截了当地说道:“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卓飞并非看着那么正人君子是吗?”秦忆霜闻言便率先开口说道。

    王忱不想秦忆霜早已知道此事,顿时没了话语,愣在原地呆呆看着秦忆霜,只见秦忆霜转过身来,起身对着王忱说道:“都是庐州城中的富贵人家,我又怎么会不熟悉他。”

    王忱闻言顿时恍然大悟,心道原来如此,便听得秦忆霜说道:“你可知道为何我叫你也参加比试?”

    王忱又是一愣,便说道:“是让我考验他们的人品,以为你摒除心存不轨之人。”

    只见得秦忆霜闻言又是微微摇头说道:“我都说了,这些人当中,绝大部分我都熟悉,就是除了周家还有一些常年外出做生意的商贾,我基本对他们都颇为了解,我之所以叫你参加比试,其实是真希望你能获胜。”

    听得秦忆霜语出惊人,王忱顿时不知所措,支支吾吾了半晌也没有说出话来,只听得秦忆霜一阵苦笑道:“我本就看不惯这些心机颇省的生意官场之人,反倒是觉得你这样的人更值得托付,不是吗?”

    王忱闻言,顿时骇然,随即又听得秦忆霜说道:“但是可能这就是天意吧,偏偏就是卓飞,但是我话已至此,又岂能收回?叹也只叹命运弄人吧,但是我还是想问你一句,你是故意输的吗?”

    王忱闻言,心中思绪万千,真不知该如何回答,心中又不觉犹疑起来,直到又一刻钟后,还是鼓足勇气说道:“是卓飞,他在袖子中藏了暗器,我便中了暗器,所以那日才会似中了迷药一般。”

    听闻王忱之言,秦忆霜不由露出一抹笑意,随即转瞬即逝,又化作一股惆怅道:“那你那日为何不说?”

    王忱闻言,便忙说道:“我也是晚上外出寻了大夫并且偷听的卓飞之言方才明白其中缘由。”

    “那你为何不早告诉我?”秦忆霜闻言依旧直直问道王忱,双眼在淡淡的月色之下,闪烁着一些泪水的光芒。

    (致歉:由于作者本人受某影视制作团队邀请担纲某电影编剧,故而日后一段时间可能更新不及时,但绝非“太监”,还望各位读者耐心、通融,日后定会持续不间断更新。)(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二十七章

    (全本小说网,。)

    懂时唯恨言时晚,叹时只待及时挽。

    这是第一回一个女子对着自己表达了情愫,这本是很少能够遇到的事情,却又恰巧地落得了王忱的头上,只见得他看着秦忆霜好似要哭般的神情,一时之间便慌了神,只得低头四顾地面,却不敢再抬头观瞧。

    而秦忆霜也好似觉得自己这番言语有失常理,便不由得也不再说话,默默起身,自顾回了房间。

    眼见着秦忆霜这便离去,王忱却也没有唤留得她,这便默默坐到了方才秦忆霜所坐的石凳之上,低头苦思。

    也不知过得多久,只觉得天色放亮,新的一天早已开始,便也是秦忆霜出嫁的那天,王忱则依旧是坐在石凳之上没有言语,只待秦管家起身开门,见得王忱顿时一愣道:“王忱,你起这么早?”

    自然,秦管家是不知王忱是一夜未眠,便上前对他说道:“起得早也好,快些收拾收拾,迎亲的队伍马上便要来了。”

    王忱没有抬头,只是木讷地应了一声,却依旧还是坐在石凳之上,秦管家看了,竟然没有责怪,而是也坐到了王忱身旁的石凳之上,对着王忱说道:“王忱啊,你怪我吗?”

    “什么?”王忱闻言,顿时猛地将头抬起,随即茫然地问道,“秦管家,你说什么?我不太明白。”

    秦管家见得王忱神色忧伤,又无多少血色,便是看出了一些端倪,这便说道:“我们毕竟只是下人,有些事情便不是我们可以做的,其实相对于卓飞,我也更加信赖你,但是又能说明什么呢?我们便是这个命不是?”

    此时的王忱,也明白了秦管家的用意,想来秦管家果真是秦宅的大管家,已故老爷的得力助手,便是一眼就能看穿秦忆霜的心思以及现如今自己的心思,不由只得苦笑一下说道:“其实我也明白这其中的道理,本也没有非分只想,只不过得知卓飞为人,就当真于心不忍。”

    只听秦管家也是一声长叹道:“我又何尝不是这么想的,但是又能如何?以后我们便好好照顾小姐便是,莫要让她受多欺负才是。”

    王忱闻言,也只得微微点了点头对着秦管家说道:“我明白的。”说着便起身说道,“我去忙了,迎亲的对于应当是还不会这么早就到。”

    眼看着王忱的样子,秦管家也知他这是强打了精神罢了,但是既然如此,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又长叹一声,也就应了他一下,随他去了。

    红绸霞帔着身,透出曼妙身姿,朱唇胭脂修饰,显出绝美容颜,凤冠红头冠首,散出别样华丽。

    便是几个时辰的装点,秦忆霜已然做好了出门的准备,而迎亲队伍也在午时将尽之时来到了秦宅迎亲,只听得锣鼓喧天,喜炮声声,红衣簇拥,好不热闹,不多时,新娘秦忆霜便是在四个侍女的陪同之下出了院门,媒婆也是打扮得花枝招展在门外迎候,见得新娘出门,便忙掀开轿帘,扶她进去。

    可方才等得秦忆霜要低头钻入,忽而便见她一停,微微掀起红盖头,打眼看去随着送亲队伍出门相送的王忱,便只是露的眼角,王忱也清晰可见她此时落下的泪水。

    “新娘怎么还不进轿?”媒婆见状催促道,“我知道你心有不舍,但是过了吉时可就不好了。”

    秦忆霜闻言,便是好似对媒婆在说更好似说给在场所有听得一般:“若是这般那也是不好,有些时候,还是要赶得及时,总比什么都没做来的要强。”说罢,便听得媒婆一边夸赞她懂事,一边又把她扶上了轿子。

    只听得又是一阵鞭炮之声,轿子抬起,大部队便又是敲锣打鼓又是告吹喜曲一路前行而去。

    而秦宅中人,便是怜儿以及惜儿跟随而去,留得了情儿以及悯儿与其他人驻足门口挥泪相送。

    王忱脑海当中,却对于秦忆霜那最后一次回眸以及所说的最后一句话语挥之不去,久久无法释怀,却听得身旁的秦管家又是一声叹息后说道:“看来,我还是更希望我们家小姐幸福的。”

    王忱没听得清楚,毕竟此刻的他,心神都已随着送亲的队伍去往卓府,但是秦管家却好似有些刻意地轻轻碰了碰王忱以后,轻声对她说道:“小姐对你的感情实在是深。”

    王忱这才听到秦管家的话语,顿时也是一阵苦笑道:“秦管家切莫乱说,如今她已是他人之妻,我们自当日后静静保护她便是。”

    “现在还不是。”只听得秦管家说道,“未正式拜堂,都不作数,难道你不知道吗?”

    王忱自也是知道的,只是说道:“又有什么意义呢?”说着便垂着头往屋内走去,此时的秦宅没了往日的热闹,自然以后也不会再有,有的只是他们在此默默地看守以及漫长地守候,看着自己第一次遇见秦忆霜的后院,虽然过去也不多时,但是在王忱眼中,竟也只是一个转瞬而已,自己在平日里夜起练功,竟又有几次遇到秦忆霜而不觉?

    此时此刻的王忱,忽而发现自己的心里早已对秦忆霜埋下了深深的印记,但是,便如同秦管家所说的,自己只是一个护院而已,又怎敢高攀得起呢?想到此处,又是一阵落寞,又要转身离开后院,却见得秦管家此时正与情儿与悯儿进来,便微微点头示意。

    而秦管家开口说道:“王忱,小姐临走之时对我说了几句话你知道吗?”

    王忱闻言,便愣愣望着秦管家,摇了摇头,却听秦管家说道:“她说,她很后悔举办这次比武招亲,早知如此,还不如早些就表明自己的心意。”

    王忱不想秦忆霜居然真的十分在意此时,但是想来还是那个道理,便对着秦管家说道:“可是,我只是个护院,秦小姐却是不然。”

    “我也是这么回答的,可你知道小姐又说了什么吗?”秦管家问道,又见王忱摇了摇头后说道,“她说,他爷爷以前也就是一个米行负责扫地的小童,自是受了运气以及米行老板的赏识才有如今的地位,便是任何人哪有什么不平等的?太祖皇上也是一介布衣出生,但也是靠的众人拥戴才能建立大宋基业,所以说,没有天生的高低贵贱,只有看自己是否努力。”

    王忱闻言一阵讶然,实在不想这么一个纤弱女子,竟然有如此这般的想法,只听得秦管家继续说道:“我当时也是默然了,我真想不到跟随小姐那么多年,却不知她竟能有这般的见地,所以,我也后悔了,后悔为什么当时要来阻止你。”

    “秦,秦管家……”王忱一阵讶然,不知该如何接话,然而,想着秦忆霜已然离去,现如今恐怕便要到了卓府,一切已成定局,便是又能如何,随即还是叹了一口气,流下了眼泪,想自己一生孤苦,便是在罪奴府长大,得了八贤王的恩惠方才得以离开,但是八贤王又是病故,自己又辗转流江派,但是又一次遭遇变故,可是随即又遇到一个女子,她收留了自己,给自己一个落脚之处,又让自己可以远离江湖的纷争,她温柔善良,却又坚强明事理,短短二十余天的相处,便是在自己心中深深地刻下了烙印,可就是自己对于世俗的看法,从而不敢直视自己这难得的感情,现如今便又要失去,这造化弄人,实在叫他怎能不伤心,此刻的他,落下的不仅仅是伤心的泪水,更是惋惜的情愫。

    “笨蛋!”此时,却听情儿在身后骂道,“你甘心吗?”

    王忱闻言顿时一愣,却听的悯儿又继续说道:“你难道就不理解小姐最后说的那句话吗?”

    王忱其实当然还是明白秦忆霜最后的话语,但是事到如今,自己不甘又能如何?所以根本就没有往这方面去想过,反而情儿又继续说道:“我们倒是希望你去把姐姐抢回来的。”

    “抢?”不想情儿如此大胆,说出这一番话,倒是也把一旁的秦管家都惊得一下子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王忱更是大惊失色,忙说道:“可不要乱言!”

    “怎么是乱言?”悯儿也说道,“起先我们也不知道,直到早晨给姐姐化妆之时她才告诉我,那个卓飞根本胜之不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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