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骚老大惹不起-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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沛依头痛欲裂，想去劝她，又觉得她太不听话，干脆转身趴在墙上。
只听哐当一声，什么东西摔在了地上，她以为翩然在发脾气砸东西，谁知倪万成突然大吼：“翩然你要干什么？！”
沛依抬起头，就见翩然站在了窗台上，一副要往外跳的姿势！她、倪万成、陈媛都吓了一大跳，急忙冲进去。
翩然往外一倾，扭头说：“不准过来！”
三人急忙停住，说：“好，我们不过来，你快下来！”
翩然抓着窗户，边哭边笑：“跳舞是自杀吗？我让你们看看什么是自杀！”
“不……”陈媛失声哭起来，“妈妈错了，你快下来吧！你要跳舞就跳吧！快下来……求求你了……”
翩然身子向下滑，坐在窗台上，看着家人：“真的吗？可以让我跳吗？”
“可以可以！”倪万成说，“你先下来再说！”
“现在说！”翩然激动地道，“不让我跳舞，我就跳楼！总要跳一样！”
沛依一窒，差点晕倒。跳舞不行，跳楼更不行，她完全说出话来！
陈媛被吓到了，连连点头：“好好好，现在说，现在说……我让你跳舞！跳舞！你快下来啊！”
翩然听了，转眼看着沛依。
沛依心中一惊，哭道：“你为什么要这样？你知道不知道……”
翩然听她答非所问，扭头不再看她。她低头看着窗外，身子再往外倾斜，沛依大叫：“好好好！跳舞！跳舞！随便你怎么跳！”
翩然顿住动作，回过头来，身子往屋里靠。三人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她伸出手，三人又僵住。
“姐姐……”她说。
沛依听到她喊自己，呼地一声冲过去，一把将她抱住。倪万成和陈媛也跑过去，一使劲就将她抱了下来，然后一家人抱在一起，放声痛哭。
…
起床后，倪万成去上班，沛依和陈媛把翩然看着，生怕她再做傻事！
翩然抱着杯子喝水，心满意足地笑道：“我还要好好跳舞，才不会乱来呢。”
陈媛觉得心窝子痛，都是被她气的！再想想沛依去娱乐圈的事，发现两个女儿都不听话！明明小时候那么乖，怎么会变成这样？难道是她的教育出了问题？
陈媛学校已经放假，不用去上班。她对沛依说：“你看着她，我去买菜！”
“好。”沛依点头，等她走了，问翩然，“你就那么想跳舞吗？”
“你去演戏了，可能不会跳舞了吧？你不跳，还不许别人跳？是不是你得不到的东西，也不许我得到？因为从小，你得到的赞美就是最多的！你害怕我做得比你好，是不是？”
沛依心中一窒，难受不已：“你怎么这么说？”
翩然低下头，捋了捋头发：“你难道不是那么想的吗？”
“我为什么要那么想？”沛依伤心地问，“你是不是恨我？恨我的存在，抢走了你的风头？如果没有我，你就是最优秀的……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会这么在意。”
翩然抬起头：“我没有恨你！也没觉得你抢了我的风头！我就是想跳舞，你为什么不能支持我？”
“不是我不支持你，而是——”
翩然冷声打断她：“不支持就是不支持，没有那么多理由！”
沛依一怔，突然不知道怎么说下去，翩然太固执了！
陈媛在这时回来，两姐妹分开，翩然去做简单的肢体训练，沛依坐在沙发里发呆。然后，她接到了楚维的电话。
【VIP…031】先生在卧室
她握着电话，想起昨天拜托欧奇胜的事，看样子他跟楚维说了。
“你来公司。”楚维简单地交代，挂了电话。
沛依站起身，陈媛问她：“要出去？”
沛依点头：“去公司，可能有工作安排。”昨天刚决定回来跳舞，结果翩然……被翩然那样一说，感觉再跳舞，真的是跟翩然过不去呢。
陈媛看她片刻，走到她身边，送她出去。沛依疑惑地看着她，走到门口，她压低声音说：“工作有就有，没就没，不要不择手段地去争取。我知道那个圈子不干不净的，你要洁身自爱！”
沛依一个激灵，点了点头，逃也似地离开。她突然觉得委屈，又不是她要去争取的，如果不是家里没钱——
她摇摇头，发都发生了，多想无益。
到公司后，她被单独叫到楚维办公室，楚维冷冷地看着她，只抽烟，不说话。
沛依觉得烟味有些呛人，皱了皱鼻子，却不敢与他对视。她被他看得心虚，低着头不说话。
楚维抽完一支，才开口：“听大哥说，你想解约？”
沛依看他一眼，双手揪紧裙摆，脑筋有些混乱。她原本是想解约，好回去跳舞，可现在不能够跳舞了，还要解约吗？或者还是应该解约，回去好好读书，以后不加入大舞团，可以加入小舞团，或者到幼儿园教小朋友，或者自己开个舞蹈训练班……
翩然说她要去巴黎参加比赛，和自己原定的道路是一样的——比赛、拿奖、成名、全球公演……
而她不能选择那条路了，只能和翩然错开来。因缘际会，走妈妈的老路吧，当老师，培养下一代……
楚维翻出她的一堆合约：“可你刚刚签了两部戏，有一部都在拍了……算了，你走吧，反正只是签约，你一点戏份都还没开演，换人无所谓，我会解决的。解约了也好，可以多点时间陪老大。
沛依惊讶地抬起头。
他挑眉一问：“怎么，你打算解约的同时，和老大绝交？倪沛依，你知不知道，你妹妹的手术能够那么成功，都是老大暗中出力！”
沛依一愣，她好像没告诉过他们翩然动手术的事？他们去查了？
“你知道主刀那个女人是谁吗？是我们敌对帮派的老大的女人！人家跟你可不一样，你只是陪老大睡而已，人家是拿结婚证的！老大为了你，亲自上门请人，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险？这份心意，你懂不懂？”
沛依轻颤一下，突然想起来，翩然要吃药，要花钱。如果翩然真的要去跳舞，更要注重保养身体，可能要给她安排专门的医生；如果出国，还得一笔备用金；还有家里的房子……那都要钱啊！
沛依猛地抬起头：“我……我说要解约，是、是和他开玩笑的。”
“什么？”
“开玩笑的。我没有要解约。”沛依说。
楚维怀疑地看着她，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看样子，她被自己的话感动了？虽然不小心泄露了老大的**，不过她能感动到留下来，也好！
他挥挥手：“行了，想通了就好，去看看老大吧，他昨晚心情不好，喝了很多酒。”
沛依一怔，借酒消愁么？为了她？怎么可能……她哪有那么大的魅力？但沛依听他这么说，心中还是有些忐忑，还冒起一丝担忧的情绪：“他在哪里啊？”
他那么多地方可以去，不夜城、他家、阳光雅居……甚至可能是她不知道的地方。
楚维拿着她的合同，瞟她一眼：“我怎么知道？自己打电话问他！明天记得去片场，没戏份也好好守在那里，免得临时拍你的戏找不到人！”
“是……”沛依转身，跑去找欧奇胜。
她先去阳光雅居，到底是自己的住处，进出方便。打开门，发现有人，是两个穿着家政制服的中年女人。她们一个是钟点工负责打扫，一个是保姆兼管家，负责替换冰箱的食物、缴纳水电费用以及其他的事。
三人都是一愣，钟点工和保姆很快回神：“小姐好！”
沛依点点头，心想楚维真舍得花钱，居然请两个人来打扫！天，他不会从自己的收入里扣吧？
楚维还真想过从她的收入里扣，但看她那么财迷，害怕她闹革命，只能去找欧奇胜！——他肯定不会自己掏钱，不然不成了他养沛依吗？
欧奇胜觉得让沛依花自己的钱有成就感，开心地答应了，叫他找钟峻要，因为他名下的财产都是钟峻在打理。
不过沛依不知道这件事，不然她肯定不自在，因为那是名副其实的包养。
沛依当下想找楚维问问，后来一想，还是算了！如果不是从她的收入扣，会是从哪里来呢？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
沛依走向客厅，保姆说：“先生在卧室，还在睡觉。”
沛依一愣，转身走进去，果然看见欧奇胜。他躺在床上，睡得还蛮熟的样子。
外面传来锁门的声音，沛依出去一看，保姆和钟点工走了。她把每个房间都检查一遍，确定她们真的走了，才回到卧室，坐在欧奇胜身边。
欧奇胜睁开眼，她一惊：“你醒了？”
“早就醒了。”如果屋里多了两个人他都不能发现，他的脑袋不知道搬家多少次了！他的身份注定充满危险，所以他的警觉性一向很高，哪怕喝醉，哪怕熟睡。
沛依有些紧张地看着他，他坐起来，握住她的手，感觉有些不真实。昨天他还以为，他们不会再见面了。她怎么又来了？
欧奇胜一顿，她是来收拾东西吧？想到这里，他松开了她的手。
沛依手中一空，往他那方伸了伸，却没敢去握他的手，只能慢慢收回来。
他问：“找过楚维了？他没为难你吧？”
为难？那样说话，算为难吗？沛依摇头。
“以后就好好读书，好好跳舞了？”他问，“将来想做什么？”
沛依望着他，片刻后说：“大明星！”
“哈？”
她点点头：“是的，我要做大明星，我没和楚维解约……”
“为什么？”欧奇胜眼睛一眯，“他敢不同意？”
【VIP…032】砧板上的菜
“不关他的事！”沛依见他要发怒，伸手抱住他手臂，“是我自己改变主意了。我回家，看到爸爸妈妈，还有我们家那座小小的房子，才想起……我们家很缺钱。如果我解约了，可能一辈子都赚不够。”
欧奇胜说：“你要钱！我给你！你想干什么，就去干什么，不要委屈自己！”
沛依说：“我想靠自己的努力赚钱！”
欧奇胜一愣，动动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知道，有些女人依附男人而活，什么都要男人买给她，越贵越好。但有些女人却不愿花男人的钱，男人送她两百块的礼物，她很高兴，送她两万块或者更贵的礼物，她就会很惶恐。
沛依就是这种女人，听她这样说，他就不想反对她。
沛依又说：“你已经帮我很多了。如果没有你，我现在肯定很惨。”
“那不算什么。”他说。
沛依摇头：“很重要的。你帮了我那么多，让我只剩下赚钱这件事情可以做，如果你再给我钱，我就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什么了。”
“你可以跳舞啊！你不是说想跳舞？”
沛依一愣。
欧奇胜觉得不对劲，问：“发生了什么事？”
沛依摇头：“没事……”
欧奇胜不信：“你昨天还说你想跳舞，怎么突然之间——”
沛依猛地扑到他怀里，抱着他哭起来。
欧奇胜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伸手轻轻拍着她的背。沛依哭了一阵才停下来，擦擦眼泪道：“对不起，把你衣服弄脏了。”
“没关系。”欧奇胜看了一眼，只是沾到她的眼泪而已，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他问：“你真的没事？”
沛依点头：“我想了一夜，终于想通了。人的一生，要面临很多抉择，总要抛弃一些自己很舍不得的东西。跳舞，我如果喜欢，可以在自己房间里跳，不一定非要扬名天下！那是一条很难的路，可能我跳一辈子都没有成就，反而会拖累家人。而现在，有一条路摆在我面前，很容易成名，很容易赚大钱，我为什么不选呢？那样可以让大家都活得轻松一点……你说，我这样想对不对？”
欧奇胜下意识地点头。他对跳舞的事不了解，不过她的话，每一个字都是对的。娱乐圈虽然不干净，但她有他啊！有他在，就没有人能够欺压她，她可以放心地工作、赚钱，并且一直干干净净。
终于让他相信了，沛依松口气：“所以我不解除合约了。每一行都很难，我会认真做好我的工作。”
欧奇胜握住她的手，只有一个想法：这样真好，她又回到自己身边了。
沛依其实有点心虚。刚刚那一番表白，若是在以前，她根本说不出来。让人承认自己处境艰难，是一件很没面子的事。但如果有别的事实需要掩盖，以前再避讳的事情，她都愿意说出来！因为听的人会相信，对方会想：这种难以启齿的事她都说了，她说的肯定是真的。
她只是，不想让家丑外扬而已……那算是家丑吧？
欧奇胜捏了捏她的手，突然将上衣一脱！
沛依一惊，回神望着他，看见他强壮的胸肌，吓了一跳。
欧奇胜见她受惊，脸色有些不自在。她肯定以为他要那啥吧？咳……他才没有呢！天天想那种事，太没节操了！他把衣服递过去：“弄脏了，你弄的，洗掉！”
沛依接过衣服：“哦。”然后走向浴室，打开洗衣机，发现只有一件衣服，又把洗衣机关上，改用盆子装，然后手洗。
打上肥皂，没两下就把衣服洗干净了。沛依拿着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