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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8章

隋末阴雄-第3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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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水路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避免走陆路时不服水土而带来的疾疫,再一个就是可以攻敌所不备,一旦成功几乎就肯定可以消灭敌国。”

    “退一步说,即使真的运气不好碰上风浪,全军覆没了,我也会另外选择强将,再次统兵出征,出动个四五万人的部队对我们大隋来说不是太难的事情。”

    “总而言之,林邑国是非打不可的,一直打到服气为止,一直打到林邑人看到我们汉人就发抖为止,一直打到可以作为我们杨家安全的海外桃源为止。”

    杨素说到这里时,声音越来越大,昂首挺胸,双拳紧握,两眼炯炯有神,闪闪发光,须发无风自飘,连牛油巨烛上的烛火也被吹得摇摇晃晃。

    杨玄感这下明白了父亲的决心与魄力,使劲地点了点头,而冯盎也被杨素这种凛然的气势所折服,深深地一个长揖及腰。

    三人既然商议已定,杨玄感便奉了杨素之命,送那冯盎出府,一路之上两人随便聊了些岭南一带的奇闻逸事,倒也让杨玄感长了不少见识,而杨玄感这一路在陇西吃了不少面条和胡饼,也正好可以和冯盎聊聊在汉阴的饮食起居,二人都有相见恨晚之意,杨玄感初见这个黑皮猴时的那种隐隐的不快已经荡然无存了。

    在正门外两人分手,冯盎坐了辆普通的马车前来,那车一直在门口候着,杨玄感初回家时街市上还有行人,对这车并未留意,现在已过亥时,街上空荡荡的,这辆马车显得格外地显眼。

    冯盎登上马车,与杨玄感拱手作别,杨玄感目送马车消失在远方街头的拐角处才转身回府。

    冯盎上了马车之后,车里的王世充对他微微一笑:“冯兄,与越国公谈得如何呀?”

    冯盎叹了口气:“果然和王兄说得一模一样,越国公有起兵之心,若不是你事先提醒,我还真是不敢相信呢。王兄,皇上的病真的已经到了不可救药的地步了吗?”

    王世充的眉毛皱了皱:“连越国公都开始为自己留后路了,这还会有假吗?再说你不也是听到了风声,才先来找我的么?”

    冯盎无奈地一摊手:“看来天下要大乱了,连杨素都开始给自己的家族安排后路,我也得早作准备才是。”

    王世充“哦”了一声:“怎么,他们不是拉你一起起兵的吗?”

    冯盎哈哈一笑:“昨天我就和王兄说得很清楚,我们岭南没有争夺天下的实力,无论是谁想拉着我们起事,我都不会答应的,既然我连你王兄这个跟我们合作了十几年的老伙计都没答应,又怎么可能答应越国公呢?”

    王世充笑了起来:“这么说越国公也是一无所获了哦,他会这么平静地接受这一事实,放你出来吗?”

    冯盎摆了摆手:“当然不会,后来他退而求其次,希望我能在他们家万一兵败之后,安排杨世子和他的族人出海,投奔林邑国。”

    王世充有些意外,追问道:“林邑国?可是大将刘方现在征伐的林邑?”

    冯盎点了点头:“正是。刘方就是越国公保举的,他的军中有不少我们冯家派去的向导,看来越国公早就布好这招棋了。”

    王世充狠狠地一拍大腿:“这招都能想得出来,越国公真厉害。”他心中暗想,杨素看起来已经为自己的儿子和家人找好了退路,难道他有什么放手一搏的计划了吗?而自己看起来也得想办法给自己留条逃生通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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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八十章 杨坚的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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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去夏来,转眼已到来年六月,仁寿四年,又一个炎热的夏天来到了大兴城,今年的气温比往年还要高一些,走在街上不一会儿就会汗透重衣,以往繁华热闹的大兴街市上一下子变得冷清了许多,只有树上知了的叫声仍然一刻不断,让人心烦。

    这炎炎的夏日表面下,大兴城的内外涌动着一股暗流,从一个月前,大街小巷间就开始流传着一个可怕的说法:在仁寿宫的皇上已经一病不起,奄奄一息了!

    权力的交接永远都是一个犯忌讳的话题,尽管人人心里都对这事一清二楚,但没有人敢在公众场合议论此事。

    这一阵城里城外军队的调动频繁了许多,一队队顶盔贯甲、全副武装的士兵,或骑着高头大马,或数百人一队穿街而过,街上士兵们沉重的军靴踏地声往往盖过了仅剩的几个小贩们有气无力的叫卖声。

    满园内的大院里,仍是一派夏日的盛景,荷香满府,这几年访客稀至,府上的仆役们也乐得清闲,此刻正三五成群地偷闲聊着天,可是思玉楼四楼的房间里,戴着步摇冠的王世充却是一脸凝重地望着房间里的裴世矩和魏征。

    裴世矩正在看一份刚刚收到的诏书,看完后脸色微微一变,又把那诏书递给了魏征,魏征接过诏书后,只见上面写着皇上病重,诏越国公、尚书左仆射杨素入仁寿宫侍驾,特准其子,上柱国杨玄感随行侍卫,文武百官五品以上的,按顺序轮流到仁寿宫探视。

    裴世矩一脸严肃地看着王世充:“行满,皇上这回真的不行了吗?”

    王世充沉重地点了点头:“恐怕是这样,不仅是杨素,听说杨广和兵部尚书柳述也接到诏书已经入宫了。大兴的防卫彻底交给了长孙晟打理,而宇文述则负责东宫的守卫。至于最关键的仁寿宫的宿卫,现在交给了于仲文的东宫右卫率。”

    魏征问道:“那就是说皇上的安保宿卫现在是由太子东宫的人来护卫,而这大兴城的防卫是交给了长孙晟,太子的东宫和整个大兴皇宫却又是由宇文述来守卫。是吗?”

    王世充点了点头:“不错,杨勇和杨秀去年就被转移到了太子的东宫之中,由宇文述看守。为的就是这权力交接之时会出什么问题,防止有人趁机抬出杨勇作乱。”

    魏征问道:“那是不是没有意外的话,皇上一旦归天。太子就会正式登基?”

    王世充点了点头:“不错,如果不出问题的话,肯定是太子正式登基,然后会以给皇上办丧事的名义召汉王杨谅回京,只是以杨谅的个性,未必会乖乖地听话,十有八九会起兵造反。弘大,这几个月汉王那里没什么变化吧。”

    裴世矩这几个月一直和裴文安联系不断,早把那边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了,听到王世充这话。点了点头,道:“杨谅那里,现在也听到了一些风声,正在紧锣密鼓地作着起兵的准备,他为了掩盖风声,对并州幽州各地的部队没有正式动员,可杨谅在太原的那三万多门客,还有他的龙骑禁卫,都已经作好了随时战斗的准备。”

    “王頍现在是杨谅的谘议参军,他每天都在对行军的路线作出规划。杨谅对此人也是言听计从。长孙无乃一直没有表态,倒是另一个王府的参军豆卢毓,也就是杨谅的小舅子,这些天来一直在苦劝杨谅不要轻举妄动。”

    “杨谅现在也没有真正地下定起兵的决心。还在观望之中,皇上还在的时候他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但以我得到的情报,一旦皇上归天,太子招他回大兴奔丧的话,他十有八九会横下一条心。起兵作乱的。”

    王世充点了点头:“你是说他就靠着这数万门客,按我们当时在太原城时所商议的那样,以萧摩诃为先锋,先趁机控制蒲州或者潼关,打开入关的通道吗?”

    裴世矩笑了笑,望向了魏征,最近这些天他们两人私下作过不少次这种沙盘推演了。

    魏征沉声道:“以魏某所见,如果杨谅从太原起兵的话,多半不会走潼关,而是直扑蒲州,控制了蒲州就控制了从黄河西进关中的最重要渡口。”

    “那萧摩诃毕竟是陈朝降将,虽然答应了投靠杨谅,但杨谅未必肯把这支最重要的先锋部队完全给他,万一萧摩诃反水,他就完了,如果魏某分析得不错的话,这支先头部队,应该会交给可靠的亲信,而萧摩诃则会跟着他后面募集的大军一起行动。”

    王世充点了点头:“那依你看,杨谅能指挥得了幽州和青州的部队吗?”

    魏征笑了笑:“主公,还记得你我去年到幽州的事情吗,依我看来,窦抗对皇上未必有多忠心,但也不一定会帮着那汉王杨谅。窦家在前朝时差点站错了队,因此本朝的时候就备受打压,所以应该能吸取教训,不会再主动掺和这种帝王间的家事。”

    王世充“唔”了一声,低头沉吟了起来。少顷,他抬起了头,笑了笑:“玄成,我们也该行动了,你安排一下,给天下各处我们的商铺和我们的有力盟友们去信,十五天之内,让他们带人来大兴一会。”

    王世充的眼光落到了裴世矩的身上,微微一笑:“我们在大兴城的朋友也可以行动起来了。”

    仁寿四年,七月,丁亥(十三日)。

    仁寿宫的夏夜里,轻风悠悠,这宫建于山间,比起平地上的大兴,是要凉爽了许多,并不觉得酷暑的热浪袭人。

    杨玄感全身戎装,头戴亮银盔,上身明光铠,腹前吞云兽,一身大红披风,犀皮腰带,胫甲之下摩云金翅靴,单手按剑,腕上几颗袖甲上的黄铜钉在火把的照射下一闪一闪。

    杨玄感正领着一队骁果卫士们在这宫里巡逻,一路走来。身上甲片的撞击声在这空旷的广场中回荡着。

    杨玄感三天前随着杨素进宫后见到了已经卧床不起的杨坚,当时的杨坚已经奄奄一息,人更是瘦得脱了形,两眼深深地陷了进去。肤色发黑,卧在床上说不出什么话来,只是握着一个个赶来见他最后一面的文武官员的手,流泪不止。

    当时杨坚的情况让杨玄感看了都心里非常难过,站在一边黯然流泪。而杨坚在一堆站在一边偷偷抹眼泪的群臣里一眼就看到了杨玄感,招手示意他过去,还拉着杨玄感的手,笑着叫他以后一定要尽心尽力,忠于国家。

    杨坚见过了群臣后,让杨素下令把那术士章仇太翼放出牢来,他当时长叹了一口气道:“这章仇太翼所说的并无半句虚言,是朕刚愎自用,不听好言相劝啊。”

    从进宫那天开始,杨玄感就被派了值守宫廷的任务。杨坚睡在最里面的大宝殿,而只有杨广获准进入这大宝殿侍疾,其他人包括杨素在内,只能在大宝殿前广场的宫门以外,不能随便进入。

    于仲文的五千骁果禁军将这大宝殿围得水泄不通,如铁桶一般,大宝殿外不算长的宫墙段里,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每段宫墙下都有人值守。全都配备了强弓硬弩,若是有人想翻墙入内是绝不可能的,稍有异动,就会马上被射成刺猬。

    杨玄感则负责大宝殿外广场一带的巡逻。杨素就住在广场东边的值守房里,柳述则住在广场的西边的签押房里,上次来探望杨坚的百官回去后,只剩下这二人还留在仁寿宫,随时候诏。

    杨玄感一边走着一边在想,杨坚留杨素在这里应该是为了一旦自己驾崩。要由杨素召集文武百官,但为何连柳述也要留在这里,他实在是想了半天也想不出,难不成是最后还要靠他去通知杨勇做些事情?

    杨玄感率领着卫士们正好经过大宝殿院墙的那个唯一的出口,突然看到一个内侍模样的人匆匆跑了出来,直奔杨素的那个值守房而去。

    少顷,杨素的房间亮起了灯光,远远地从窗户纸上可以看到杨素披衣起身,而那个内侍则恭身立在一边,说着些什么。

    杨玄感心中有些疑虑,带队巡至杨素的值守房附近,只见杨素正在奋笔疾书地写着些什么,而雄阔海此时正带着四名越国公府内的骁果卫士,守在那值守房外面。

    杨玄感看了看雄阔海,把队伍先停了下来,对着雄阔海道:“我跟父亲说说话,你先带着这队人巡视一下。”雄阔海点了点头,带着那几个卫士站到了队伍的排头,杨玄感顺手解下了腰间的巡夜令牌交到了雄阔海的手中。

    杨玄感又对着队伍后面的巡逻军士们道:“巡视一圈后回到这里,这段时间内听雄将军的安排。”

    这些巡逻的骁果卫士们多半几年前跟杨玄感和雄阔海一起打过突厥,彼此间都认识,听到杨玄感下令,全都点头拱手遵命,跟着雄阔海继续前行。

    杨玄感走进了房间,这地方不大,三四丈见方,原来也只是值守卫士长临时休息的一个地方。杨素来后,在这里临时搬了张书桌,一张太师椅,又放了张屏风,后面临时摆了张小床,晚上就睡在那张床上。

    只见杨素此时正头也不抬地伏案疾书,而一个看着有四十多岁,肤色白净,身材微胖,钩鼻深目的内侍正眉目低垂,立于杨素的身后,他穿着一身暗红色内侍服,右手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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