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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隋末阴雄-第2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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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五十八章 投靠杨广

    一天之后,满园的思玉楼地下的密室里,王世充坐在原来高熲一直坐的那张虎皮高背大椅上,微微地闭着眼,回想着脑海里有关宇文述的记忆:

    宇文述的这个宇文,和北周皇族的宇文氏,根本不是一个概念。当年鲜卑刚刚兴起时,在辽东的塞北苦寒荒凉之地,有三大鲜卑氏的部落,分别是宇文氏,慕容氏,段氏。征战不休,最后慕容氏打败了原本实力最强的宇文氏族长宇文逸豆归,吞并了段氏,一统辽东,并以此为基,入主中原。

    而宇文述的祖先,原本姓破野头,乃是身份低下的奴隶,因为作战勇猛,被宇文逸豆归看重,提升为亲兵部曲,赐姓宇文,宇文部落战败之后,宇文述的先人也跟着慕容氏鲜卑进入中原,最后加入北魏,一直到北周时期,宇文述的父亲宇文盛因战功官至上柱国,这才是宇文述一族人几百年来第一个高级武职,而宇文述也以将门之子的身份登上了历史的舞台。

    宇文述因为父亲的军功,刚刚成年时就给加了开府将军的高级职务,他从小弓马娴熟,骁勇善战,深通兵法权谋,为人性格阴沉,多谋划,当年权倾北周朝野,一连立了三个皇帝的大权臣宇文护非常喜欢宇文述,引之为亲信。

    只是宇文护被北周武帝宇文邕杀掉后,宇文述也跟着倒了霉,虽然不象其他党羽那样被诛杀,但也被打发回家当了转业军人,若不是宇文邕英年早逝,儿子宇文赟又因为荒淫无度把自己给玩儿死了,只怕宇文述这辈子都只能在家里过着圈养的生活了。

    杨坚取得北周实权后,宇文述这条咸鱼终于翻了身,他作为关陇军功集团的一员,坚定地站在杨坚一方,讨伐尉迟迥的作战中,宇文述以行军总管的身份率军三千。跟随韦孝宽出征,立有军功,被破格拜为上柱国将军,可谓做到了武将的顶峰。

    入隋之后。宇文述首任右卫大将军,说起来还是元胄的前任,一直担任京城内外的守卫工作,足见杨坚对其的信任与倚重,征陈之战。宇文述以行军大总管的身份临时调归韩擒虎指挥。

    平陈之后,贺韩二将回朝领功,而三吴和闽越之地的南陈余党还没有全部投降,陈朝宗室和萧梁宗室勾结在一起,据城作乱,宇文述作为当时江南的最高将领,亲自率兵讨平了拒不投降的南陈余党,陈朝宗室陈君,前萧梁宗室萧岩与萧瓛都被其俘虏后送往大兴斩首,宇文述也因为平定江南之功。荫其长子宇文化及为开府将军。

    接下来的十年里,王世充在各地建功立业的同时,宇文述却是被打发到寿州当总管,率兵为扬州总管杨广作后盾,但借此之机,宇文述却和杨广拉上了关系,满朝的重臣大将,他应该是第一个公开站到杨广一边的。

    等到开皇十六年的时候,当时的杨广还没有回大兴,而宇文述敏锐地感觉到了高熲和杨素之间的裂痕。于是自告奋勇地为杨广做起牵线搭桥的工作,主动拉拢位高权重,身为关陇大将,同时又是顶级汉人世家的杨素。

    王世充回忆起宇文述拉拢杨素的过程。不由得又是一阵感叹,他清楚地记得两年前,就在这个密室里,安遂玉向自己汇报起此事时,自己的那种吃惊与感慨。

    宇文述带了大量的奇珍异宝回大兴,但没有直接找杨素。而是找到了杨素的弟弟杨约。这杨约为人极为精明,人也贪婪,幼年时上树抓鸟时摔到地上,蛋碎了,从此不能生育,但杨素还是把他扶到了大理少卿的位置上,平时也是住在越国公府里,被杨素引为头号智囊。

    结果宇文述多次请杨约喝酒打猎,一来二去的,两人就成了朋友,在一次的饮宴中,宇文述趁机拿出了那些奇珍异宝,他没有直接送给杨约,而是请他赏玩品鉴,看得杨约眼睛都直了,宇文述趁机提出借着酒兴赌博,然后把那些宝贝通通输给了杨约,让其高高兴兴地回了家。

    杨约回家之后,越想越不对劲,自己跟宇文述不过几面之交的酒肉朋友,他却一下子出手如此大方,让他觉得有些意外,于是杨约回请宇文述,摒退左右,想把这些宝物归还,宇文述却说道:“这些都是晋王赏赐给你的,万勿推辞!”

    杨约当时惊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起身勃然道:“怎么会这样?!”

    宇文述却不慌不忙地说道:“我们身为人臣的,是要守臣子之道,可是为人立身处命于世,又要懂得变通,要善于把握朝局时政,这样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越国公位高权重,才华盖世,在朝堂之上除了高仆射和牛尚书外,没一个看得上眼的,三品以下的朝臣,没有几个没被越国公折辱过,都怀恨在心呢,之所以不敢报复,完全不过是因为现在越国公正得圣宠,地位尊贵罢了。

    可是这些年越国公身为尚书右仆射,主管民部,东宫每年所需的钱,都要由民部拨出,宫中二圣不满皇太子已久,痛恨他花天酒地,不务正业的生活,每每命令越国公削减对东宫的拨款,而太子不敢恨自己的父母,却把这个仇算到了越国公的身上,每每与高仆射说到此事时,气得吹胡子瞪眼睛,此事您也是知晓的。”

    杨约听到这里时,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沉声道:“继续说!”

    宇文述继续说道:“现在的情况已经很清楚了,一旦太子即位,越国公至少不可能再继续得到今天的恩宠和地位,这些年越国公得罪的人太多,一旦失了权势,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反攻倒算,到时候越国公所失去的,只怕不仅仅是荣华富贵,就连全族上下的性命,也都处在危险之中了。

    圣意再明显不过,太子素无德行,二圣早有废黜之意,只是苦于高仆射为首的群臣力挺,只得作罢。而晋王仁厚爱士之名天下皆知,又是皇后最喜欢的忠孝专情之人,不日就将从扬州总管的任上回京,这一回来就不太会再回去了,他在大兴的朝臣中没有什么可以依靠的,第一个就想到了越国公和您,如果您和越国公可以拥立晋王,那晋王一定能铭恩于骨髓,也能让越国公去除累卵之危,成泰山之安啊。”

    这一番话说得杨约心花怒放,他当即就答应回去后劝说杨素,这样一来二去,双方讨价还价了一年多,杨素还是没有下定决心,直到开皇十七年时射箭场之事,杨素与高熲正式翻脸后,杨素才下定决心,转投晋王。

    从此杨素开始为晋王在朝中拉拢重臣大将,这些年下来,于仲文,郭衍,张衡这些有力大将,都倒向了杨广,就连那个没心没肺,头脑简单的史万岁,也在杨素的忽悠下答应当晋王府的左卫率,若不是因为受贿事发,现在史大将军也都成了晋王一党了。

    只是王世充敏锐地感觉到,杨素投向杨广,以后未必会有好结果,虽然自己和杨广只有几面之缘,几乎没有说过话,但杨广那深沉阴狠的个性,和演啥象啥的影帝气质,实在让他不寒而栗,这是个翻脸无情,为达目的不罢休的人,连亲情都可以扔掉,更不用说这种互相利用时的援手之义了,杨素不是第一批入伙的,这就注定了以后即使杨广登位,只怕越国公也不会有太好的结果,至少宇文述肯定到时候会压他一头的。

    王世充睁开了眼,这一刻他作了一个重要决定:直接转投杨广,再不成的话结好宇文述,万不得已再去和杨素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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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五十九章 笑对高熲

    密室里的一个铃铛突然响了起来,王世充坐起身,这是有人来访的信号,他走到了墙壁处,打开了一根铜管,里面传来值守在入庄地道的护卫李三丁的声音:“老爷,高仆射和裴侍郎来访!”

    王世充的心中一动,在这个自己刚刚决定转投杨素,灭了王世积和皇甫孝谐满门的当口,这二位不速之客来访,让他有些措手不及,是他们听到了什么风声?还是王福那帮人做事不密给抓了个现行?王世充有些紧张起来,呼吸也变得沉重了一些。

    定了定神,王世充说道:“有请!”他迅速地收拾了一下心情,坐回到了下首的一张座位上,无论如何,对高熲还是要保持足够的尊敬,哪怕是表面上的。

    铁门处一阵子响动,高熲阴沉着脸,快步走了进来,全然不复平时的沉稳,而跟在后面的裴世矩也是一脸的严肃,看到王世充的时候,微微地摇了摇头,示意他要小心说话。

    高熲根本没有坐到那张大椅的意思,直接走到王世充的面前,王世充站起身,行了个礼,而高熲却一挥袖子,大声道:“王行满,不用跟老夫来这套虚的,我且问你,王世积和皇甫孝谐家,是怎么回事?”

    王世充不慌不忙地回道:“我也是刚刚接到的消息,此案好象是王世积的前管家,后来转投皇甫孝谐的王福所为,跟他一起做的,是王世积以前手下的一帮亲兵,从我听到的情报,皇甫孝谐和王世积的家人全部被杀,只有十几个仆役逃得一命,而家中的钱财被洗劫一空,应该是谋财害命。”

    高熲厉声道:“王行满,不用跟老夫在这里演戏了,你敢说这事不是你做的?”

    王世充的眼中绿光一闪:“高仆射,捉贼拿赃。您如果有充分的证据,可以让长安县来讯问我。”

    高熲须发皆张,显然这次给气得不轻,裴世矩连忙沉声道:“行满。在高仆射面前,有什么好隐瞒的呢?他若是真有意想抓你,还用得着现在这样找你吗?”

    王世充叹了口气:“弘大,非是我不想承认,而是此事实在不是我做的。杀皇甫家和王家满门的,确实是王福等人,他们还抢了我送给皇甫孝谐的钱,我现在也在四处追捕他们呢。”

    高熲平复了一下情绪,眼神如电一般直刺王世充:“好,你说皇甫家的案子不是你做的,那皇甫孝谐是怎么死的?他的脑袋为何被人割去?皇甫家上下三十七口人,个个都是尸身完好,只有皇甫孝谐死在林中,脑袋不翼而飞。你是不是想说王福取了他的脑袋去祭奠王世积?然后再去杀了王世积全家?”

    王世充面不改色心不跳,淡然一笑:“不错,皇甫孝谐是我杀的。他是杀我阿兄的直接凶手,我取他的头去祭奠阿兄,天经地义!高仆射,难道你觉得此贼不该杀吗?”

    高熲气得一跺脚:“荒唐!王世充,你的眼里还有没有朝廷法度?”

    王世充毫不退缩地大声答道:“高仆射,请问当年王世积带着皇甫孝谐和一众亲兵,打上我家,威逼我阿大交出房产店铺。甚至还让皇甫孝谐在我头上敲了一棍子,几乎没把我打死,那个时候,朝廷在哪里。法度在哪里?”说到这里时,王世充解开了头巾,披散了头发,略有些卷曲的头发中,一道长长的伤疤清晰可见,正是当年皇甫孝谐的杰作。

    趁着高熲和裴世矩略一愣神的当口。王世充上前半步,一挺胸膛,说道:“当年我兄弟三人从军,给王世积陷害,不仅召唤南陈的军队攻击我们这支小分队,更是丧心病狂地让皇甫孝谐率人在战船上对混战中的两军用万钧神弩无差别地攻击,就是想置我兄弟于死地,好去夺我家产,我阿兄战死的时候,朝廷在哪里,法度在哪里?”

    高熲的眉毛微微一动:“既然你有如此冤屈,为何当时不报?”

    王世充哈哈一笑:“报?找谁报?怎么报?我当时的直属长官是王颁,你觉得他会帮我去告王世积的状吗?他自己渡江的唯一目的就是报仇雪恨,然后把陈霸先的死人骨头挖出来烧成灰吃了就完事,你指望他会给我申冤吗?”

    裴世矩沉声道:“行满,当时你也见过高仆射的,若有冤屈,可以直接向高仆射申诉,别人你信不过,难道高仆射也信不过?”

    王世充冷冷地说道:“算了吧,别说我当时不了解高仆射,就是真正了解了,又怎么敢把申冤的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王世积有一万种说辞可以脱身,比如说发现新亭垒空虚,转而攻之,比如说看到江岸混战,让战船发弩支援,甚至还可以把这责任推到陈军战船的身上,我无权无势的一个平头百姓,想要斗倒官居柱国的王世积,那就是做梦!

    这个世道,当官为将,一大半是看出身,有些人生下来就能当上开府这样的高级武将,象我这样奋斗多年也到不了这位置,公平吗?可朝廷的法度就是保护这种不公平的。高仆射,你敢说在平陈时,你会为了我一个小小的九品武官,和那点可怜的正义,去得罪王世积,进而得罪整个关陇大将集团吗?”

    高熲的瞳孔猛地一缩,他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王世充,你说得不错,如果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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