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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隋末阴雄-第2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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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素摇了摇头:“看来皇上是要这三人来主审了。”

    红拂继续说道:“就在红拂要回来之时,时间大约是丑时,只见去抓捕独孤陀的右领军大将军元胄和一个蓝衣老道出了宫,又过了片刻,有一骑快马也疾驰出宫,直奔百官坊而去。

    红拂一直跟着那快马,最后到了百官坊里的金泉县公独孤穆府上,我进去听到了几句,是皇上急召那独孤穆入宫。探到这消息后,红拂便即刻回来复命。”

    杨素“霍”地一声,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上前两步,直视着红拂的眼睛,声音中难以掩饰他现在内心的激动:“你说什么,独孤穆应召入宫?你确定是独孤穆?”

    红拂点了点头:“是的,主公让红拂以前查过独孤皇后的这些兄弟的府邸,是以红拂认识此人,不会有错。”

    杨素半晌呆立原地,说不出话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杨玄感开始就想问,但见杨素这个样子,一直忍着没开口,最后终于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开口问道:“父亲。皇上这样做又是何意?”

    杨素长叹一口气:“看来这次的祸事可能要由我们杨家单独承担了。”

    杨玄感闻言大吃一惊:“这又是为何?”

    杨素沉声道:“独孤穆乃是独孤陀的同胞哥哥,两人关系一向最是要好,皇上召他入宫必是要他先去以亲情打动独孤陀,诱独孤陀承认猫鬼之事。并把责任完全推到我姐姐身上,这样一来独孤皇后即使醒来,只要哥哥没事,也不会太过追究。

    即使独孤陀死不承认,皇上也算是仁致义尽。给过他出路了,到最后要是那丫头说是他们夫妻二人主使,皇后也无法为自己的哥哥求情。

    无论如何,最后一定会查到我杨素的头上,即使不是那个丫头用的猫鬼害人,结果也是一样。一个弱女子哪里会经得起杨远那个酷吏的手段,就算是屈打成招,他们也一定会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杨素的眉毛动了动,眼神中透出一股绝望:“这个办法一定是苏威提的,此人被我夺了右仆射之位一直怀恨在心。这次终于给他找到机会了。他一向逢迎上意,善于察颜观色,一定是猜准了皇上要顾及皇后的反应,所以想尽力撇清独孤陀与我姐姐的关系。

    可他这样一来误打误撞,反而形势对我们更加不利,高颎设这个套的本意是同时想打击我们杨家和独孤皇后,借此事逼我们放弃对太子的逼宫,但这样的话我们和皇后共同进退,他想夺我官赶我出朝堂也不容易。

    可苏威这老狐狸,即拍了皇上的马屁。又离间了我们和皇后的联系,如果皇后为了保她哥哥而对此事不闻不问,那此案的性质就变了,最后一定会给他们审出个我杨素指使姐姐用猫鬼害独孤皇后的结果。到时候就是灭门之祸,就在眼前!”

    杨玄感和红拂听着杨素的这个分析,吓得脸都白了,即使在这寒冷的秋夜里,还是汗出如浆,大滴的汗珠顺着脸庞不住地下流。最后“啪搭”“啪搭”地落在地上。

    三人沉默了半天,无话可说,杨玄感定了定神,开口道:“母亲也得了病啊,和独孤皇后一样的,这点可是千真万确,说我们家故意陷害皇后,怎么可能的事。”

    杨素脸上一阵苦笑:“你母亲生病只有我们家人知道,皇上哪会知道?再说了,人家可以说我们是想先做做样子,为自己留条后路,现在驱使猫鬼之人已被擒获,很快你母亲就能和皇后一样恢复正常,到时候他们更有理由说我们是在作戏,让你母亲装病了。”

    杨玄感的话一下子给呛了回去,哑口无言。

    红拂仔细想了想,开口说道:“可是有一点,我们并没有做这事的动机啊。夫人和独孤皇后一向情同姐妹,而主公也一直是为二圣尽心办事,这次连废立太子之事都交给了您,您更没有任何理由去害皇后啊。皇上是聪明人,不会想不到这点。”

    杨素听到这话,眼睛突然一亮,一直紧锁着的眉头也一下舒展了开来:“对啊,我有什么理由要去害皇后?”

    杨玄感一下子也高兴了起来,望向红拂的眼神中尽是感激。

    杨素刚才心情沉重,思维也受了些影响,这一下被红拂点拨,一下子走出了这个思维定式,又开始能冷静正确地判断起问题来,他来回在密室中踱着步,思考着下一步的打算,杨玄感和红拂见他正在出神,对视一眼,也都不出声干扰。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杨素停下了脚步,看着杨玄感和红拂,缓缓地说道:“接下来这阵子,情报是最重要的,表面上你我父子足不出户,暗地里开动所有情报线,尤其是审问那个烧火丫头时的情报,必须全盘掌握,这样才能迅速作出反应。”

    “为父不方便出面,等你母亲的病好了以后,让她多跟独孤皇后走动,说清楚这个厉害关系,只要皇后跟我们坚决站在一起,那我们杨家就不会有事。

    玄感,你还得管住弟弟们,这阵子千万不能落下任何把柄,尤其是不要跟叔叔们走动,我也会让你们的几个叔叔这段时间不要来府上。

    至于和外面的联络,就要辛苦一下红拂了,一定要注意安全,这些暗线都是多年前就布下的,损失了任何一个都很可惜。对了,现在封郎一直以内史侍郎的身份留守宫城内,方便的话多和他取得联系。”

    杨玄感和红拂正色行礼,中气十足地道了声“是”。

    三天后,大兴城内的大理寺公堂上,杨远面色铁青,正襟危坐在正中间的公案之后,而高颎和苏威则各自坐在一把太师椅上,分列左右。

    堂下的地上,趴着一个披头散发,浑身是血的女子,身子紧紧地蜷缩着,人却已经晕了过去。

    这女子只着中衣,象是只受了伤的小猫,衣服上面一道道的血痕和几个小洞中露出的烙伤触目惊心。

    一个如狼似虎的衙役端起一盆冷水,狠狠地泼在了这女子的身上,她一个激灵,悠悠地醒转了过来。

    杨远严厉的声音在这公堂之上激荡:“徐阿尼,本官再问你一遍,你养这猫鬼意欲何为,是谁人指使你的?还不速速招来!”

    两边的衙役们齐声喊道:“威……………武……………”,随着叫声,人人手中的大棒子开始在地上有节奏地一通敲击,声音的碰撞产生了共鸣,震得所有人的胸口一阵血气浮动。

    那徐阿尼这几天已经被打得不成人形了,根本无力再起身,趴在地上有气无力地说道:“大老爷,民女真的没有放猫鬼去害人,那猫鬼乃是民女的母亲所养,母亲死后民女就接着养,但真的是从没有放出去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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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二十五章 猫鬼疑云(八)

    杨远抓起惊堂木,狠狠地在案上一拍,声音如同炸雷一般:“大胆妖女,事到如今还不老实,你若不放这猫鬼邪物去害人,为何抓你之时你还在作法施咒?”

    安遂玉突然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她这几天在这冷天中被连续拷打,昨天夜里还被强灌了几桶冰水,伤到了肺,这一下给这些声音一震,一下子肺叶一阵难受,不由得咳出血来,再也说不出话。

    她眼见自己咳了一大滩血在地上,又痛又怕,竟然又晕了过去。

    高颎向身后站着的一个医官使了个眼色,那人上前两步,扶起安遂玉,手指搭上了她手腕的脉门处,面沉如水,一边抚须一边感受着安遂玉的脉象。

    片刻后,医官站起了身,对着高颎说道:“此女肺叶受损,需要灌些热姜汤,这几天她受刑太重,若是不好好调理,恐怕撑不了几天。”

    还未待高颎开口,杨远便抢着对高颎说道:“高仆射,这几天您也看到了,这妖女冥顽不灵,非动大刑不可,即使这样她也不肯吐露实情。

    您这样总是给她治伤,让她有喘息之机,她只要一休息就能恢复过来,顺便还能想好应对之辞,这次可千万不能再让她奸计得逞了。”

    苏威依旧眯着眼睛,也不看安遂玉,轻轻地抚着自己的银白长髯,如老僧入定,堂上发生的事情似乎与他无关。

    高颎看了看苏威,微微一笑,对着杨远说道:“杨大理稍安勿躁,从昨天到现在,此女晕刑越来越频繁。你把她打得太狠,万一打死了,断了线索的话,恐怕皇上那里也无法交代。”

    杨远摇了摇头:“可是若不用刑,这妖女又怎么可能招供,您也看到了,就是这般用刑,这妖女还是翻来覆去就是这几句,依下官看来,可能她真的就是没放猫鬼进宫害皇后娘娘。试想她一个烧火丫头,怎么可能有皇后的随身物件?”

    高颎一时也不说话,似乎陷入了沉思当中,那杨远看了看高颎,又望了望如泥雕木塑般的苏威,叹了口气,眼中凶光一现,道了声:“来人哪!”顺手拿起案上的一支令箭,就要掷出。

    高颎突然抬起了手,沉声道:“且慢!”

    杨远拿着令箭的手停在了半空,扭头看着高颎,一脸的惊愕:“高仆射有何指教?”

    高颎看着还晕在堂上的安遂玉,叹了口气:“杨大理若是信得过老夫,由老夫把她带回去三天三夜,若是不能让她招供画押,再交给杨大理。到时候杨大理无论用何手段,老夫绝不阻拦。”

    杨远心中一阵狂喜,这几天他连续用刑无果,杨坚那里又是一天几次来人催问讯问的进度,让他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眼下一听高颎肯主动接这个烫手的山芋,当然是求之不得,连忙开口说道:“高仆射这样说了,下官敢不从命?”

    苏威突然睁开了眼睛,直视着高颎,两人四目相交,心领神会,也不说话,互相冲着对方笑了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安遂玉悠悠醒转了过来,在她睁开眼睛前,入鼻的不是牢里那股让人作呕的霉味和馊味,也不是成天打她的那个满身横肉的胖子身上那股子狐臭味,而是一阵檀香,这个味道她以前一直在自己的房里闻到,很熟悉。

    她吃力地睁开了双眼,却吃惊地发现自己此时既不在那个可怕的大堂之上,也不在黑暗阴冷的牢中,皮鞭、大棒、烙铁、竹签、辣椒水、老虎凳、钉板床、冰水桶这些在恶梦中挥之不去的东西一下子都没了,连黑牢里的蟑螂和耗子也不见了。

    这是一个幽雅精致的闺房,软床、红帷、锦被,安遂玉做梦也想躺在这样的床上,她吃力地抬起了手,忍着身上一阵突如其来的剧痛,使劲地揉了揉眼睛。

    眼前看到的不是幻像,周身上下的各种疼痛也告诉她自己没有做梦。她的笑容浮上了脸,只是还没来得及停留一瞬,肺部的一阵撕裂般的痛感又让她大声地咳嗽起来。

    门口一下子奔进来一个丫环打扮的少女,扶住了安遂玉,帮她轻抚着后背,还掏出一条手帕在她嘴边轻轻地擦拭着。

    安遂玉咳完后坐起了身,仔细看了看这丫环,只见其十五六岁,面容姣好,透着一股天真,穿了一身蓝色的小棉袄。

    那丫环恨恨地说道:“那些人太过份了,怎么能对个弱女子下这样的狠手,真也做得出来!”

    安遂玉吃力地动了动嘴:“我这是在哪里,你又是谁?”

    丫环眨了眨眼睛:“我叫双儿,这是我们夫人的房间,你现在是在我们老爷的府上。”

    “你家老爷是?”

    双儿的脸上一下子飞过一阵神采:“我家老爷就是现在当朝的左仆射,高颎高大人。”

    安遂玉心中一动,但还是装得一脸茫然,摇了摇头。

    双儿看她这样,心中猜到大半,笑着说道:“姐姐一定是不知道这朝中之事吧,嘻嘻,其实双儿也不知道,除了我家老爷外,双儿只见过太子殿下一次,此外别的什么大官儿,双儿一个也认不得。”

    安遂玉“唔”了一声:“那我又怎么会在这里?”

    双儿叹了口气:“好象是审你的时候,我家老爷也在场,看你一个弱女子给打成这样,于心不忍,便求那审案的官儿先把你放了,接回府中好生调养。对了,你受刑的时候,我家老爷还几次派医官为你治疗呢!”

    安遂玉一下子双眼一亮:“你家老爷是不是个穿紫袍,五六十岁,白胡子,看起来很威严的大官?”

    双儿一下子笑了起来:“对对对,老爷回府时就是穿的紫袍,他一向看起来很威严的。”

    安遂玉轻轻叹了口气:“你家老爷是好人,那个坐在大堂中间凶巴巴的官老爷只会凶我打我,每次都是你家老爷看我受不了刑,叫那些人停手别再折磨我,他还带了个医生为我治伤呢,这些我都记得。”

    双儿看了一眼门口,似是怕人偷听,离安遂玉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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