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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5章

隋末阴雄-第13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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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庞玉咬了咬牙,沉声道:“不碍事,只可惜了霍将军。”

    王世充面无表情,一言不发,杜淹继续读道了下去:

    左军虎贲郎将王辩将军所部,一万二千四百二十二名将士,回到大营的只有一千三百一十三人,王将军战死。

    虎贲郎将杨威所部,一万一千四百二十八名将士,回到大营的只有两千一百三十二人,杨将军战死。

    中路的淮南兵,没有大将战死,但出击的四万三千五百二十七名将士,回来的只有三万一千三百一十二人,算是三路之中损失最小的一路。

    此外,河阳郡守独孤武都,职方郎中柳燮等人,走投无路,阵前降敌,他们所部的几千人,也多半投降了贼军。

    还有,奇袭敌后的虎贲郎将费青奴费将军。

    王世充原本一直闭着的眼睛缓缓睁开,他的嘴边肌肉跳了跳,说道:“费将军怎么样了?“

    杜淹叹了口气:“费将军所部出击青骑兵五千一百二十一人,只回来了二百三十二人,费将军没有回来,有军士看到,他被罗士信重创,吐血伏马而逃,过河的时候落到了洛水之中,只怕多半是凶多吉少。”

    王世充默然半晌,双眼通红,声音都是嘶哑了,这个声音如同苍狼野豹,在半夜绝望地吼叫:“都是本帅的错,用人不明,让奸细混到了声边,还让这个奸贼下了相反的退兵令,这才让前线瞬间崩溃,八万多忠勇的将士,七员大将永远地回不来了,我王世充用兵半生,恶战无数,却无今日这样的惨败,难道这真的是老天在惩罚我,惩罚我消灭各路反贼时的手段酷烈吗?!如果真要上天降罪于我王世充,罚我一人即可,将士何辜啊!”

    说到这里,王世充悲从心中来,双眼之中泪光闪闪,若不是在这主帅之位上,只怕他已经伏案大哭了。

    庞玉咬了咬牙,现在除了王世充的各路部曲外,就数他的官职最高了,他说道:“王大帅,现在悲伤已是无用,天寒地冻,这洛水若是结了冰,瓦岗军可以直接踏冰追击我们,还是早早地布置防守的好。”

    王世充摇了摇头,叹道:“现在我军士气低落,又缺乏御寒衣物,兵力也极度不足,根本无法防守这洛水一线,只有撤退,洛阳城中有足够的守军,我军暂时不需要入城,贼军若是乘势进逼洛阳,那我军必须在城外有坚固据点,与洛阳守军呼应,还是按照战前的计划,撤到洛阳北边的河阳城吧,到了那里,再收拾散兵,再作打算。”

    庞玉咬了咬牙:“可是,现在大雪漫天,我军若是这时候出动,将士们白天作战一天,又累又饿,只怕会半数冻饿交加,死于路途之中啊。”

    王世充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声音都在发抖:“如果现在不走,天明之后瓦岗军全军追杀,过河,那我们想走也走不掉了,传我将令,所有营寨,把剩下的柴火引燃之物全部在营中点燃,让瓦岗军以为我们仍然在坚守大营,半个时辰之后,全军撤向河阳,有落后者,斩!”

    庞玉叹了口气,跟寨中的王仁则,杨公卿,葛彦璋等为数不多的将领起身应诺,然后转身离去。

    王世充歪倒了大椅之中,自穿越以来,他还是第一次如此地绝望,伤心,这是一种几乎无力挣扎的绝境,深深的挫败感,在他的心头挥之不去,他突然站起身,拔出长剑,猛砍起帅案,大吼道:“我不会输的,我一定会回来,等着瞧吗,我王世充,绝不会给打垮!”

    瓦岗军大营,箭楼之上,李密披着厚厚的皮袄,看着对面洛水西侧的万点灯火,冷笑道:“这回王老邪是变不出花样了,今天,这么冷的天,他可没这么好过啊。”

    王伯当笑着搓了搓手,这个箭楼上只有他和李密二人,这会儿他终于可以长舒一口气了,白天的恶战,还让他有些心有余悸:“魏公,此战我军大胜,杀敌俘敌超过八万,我军损失四万左右,但隋军的损失,是无法弥补的,我军此战胜后,必将实力大大增加,明天开始恐怕就会有新的大批中原军民加入我们,就连杨汪和杨庆这两个钉子户,应该也会望风而降啦。您看,您这个魏公,是不是可以正式登基为帝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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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千零六十五章 雪上加霜

    李密笑着摆了摆手:“东都未平,不可议此。再说,王老邪还在对岸呢,只有消灭了他,洛阳才可以说是我们的,三郎,让骑兵做好准备,明天一早,就强渡洛水,彻底消灭王老邪!”

    王伯当皱了皱眉头,说道:“明天就要出击吗?是不是太仓促了点?我军今天也是一场恶战,损失也不小,虽然大胜,但也需要休整吧。”

    李密的眼中冷芒一闪:“我们有困难,王老邪的困难只会大十倍,而且从今天消灭的隋军建制来看,绝大多数都是王老邪的本部人马,也就是原来在这里和我们对峙的那十几万人,东都兵马才消灭了两万多,这说明什么?”

    王伯当双眼一亮:“就是说,王老邪根本没怎么用东都兵马打仗?”

    李密满意地点了点头:“是的,我原本以为王老邪不敢决战的原因,就是东都兵马新到,还要时间和他的原来人马汇编,混合,熟悉,可是没有料到王老邪直接不用东都兵马,就靠原来的军队与我决战,今天若不是有人相助,只怕我们已经一败涂地了。”

    王伯当心中一动,说道:“是啊,今天赢的可真是太幸运了,若不是王老邪那里莫名地下了退兵令,我们绝不可能胜。”

    李密叹了口气:“大概是元文都给我的惊喜吧,他虽然没办法阻止东都兵马出援,但可以在援军中暗作手脚,假传军令,引发混乱,我思前想后,没有别的原因解释了,一个小小的传令兵能改变这么一场几十万人大战的结果,只能说,这是天意啊。”说到这里,李密一阵得意,不免开怀大笑起来。

    王伯当也跟着笑道:“是啊,不过这还是王世充作恶多端,连自己朝中的同僚也得罪了,才会处处有人跟他作对,给他使绊子,若不是他总是打着歪心思,想要兼并各路援军,又怎么会给我们机会呢?”

    李密的眼中杀气一现:“所以我们绝不可以犯王老邪的错,他当初洛水大胜,没有趁胜追击,给了我们喘息的机会,东山再起,这回,我绝不会给他重整旗鼓的机会,今天就休息一夜,明天一早,全面强渡洛水,王老邪手下的本部兵马不会剩下多少了,也就四五万人,东都兵必不会为他死战出力,一触即溃,这是我消灭王老邪,拔取东都的天赐良机,绝不能错过!”

    王伯当笑着拱手道:“伯当愿为先锋。”

    天明,辰时,王世充大营,中军帅帐,李密的脸色阴沉,坐在王世充昨天晚上坐过的那张虎皮大椅之上,当然,虎皮已经不在了,只剩下了光秃秃的椅背,就如这冰冷的雪天一样,刺骨寒冷。

    秦琼掀帐而入,带得外面的风雪一阵猛灌进帐,李密冷冷地说道:“王老邪跑了多久了,多远了?”

    秦琼正色道:“他是昨天夜里初更时就逃了,东都兵马直接在昨天午后,他败局已定时就撤往东都方向,他大概是看到本部人马不足,所以才弃守大营,晚上在这里布疑兵和营火装装样子。”

    李密叹了口气:“他还是比我快了一步,现在东都兵马在哪里,王老邪既然没有跟东都兵马会合,那一定是去了别的方向,是哪里?”

    秦琼点了点头,说道:“东都兵马现在在五十里外,离洛阳还有三十里地,估计两个时辰后就会到,而王老邪没有去洛阳,而是去了洛阳城正北方,黄河对岸的河阳城那里,大概他也觉得这回损失太惨重,不敢回洛阳城,而是去河阳城暂避吧。”

    李密微微一笑:“也好,这天降如此暴雪,王老邪如果是昨天晚上连夜赶路,所部又经历了这样的一场苦战,人困马乏,只怕在路上的损失绝不会小,你侦察的时候,看到沿途有没有到处是尸体?”

    秦琼哈哈一笑,说道:“正是,王老邪从这大营到逃往河阳城的路上,一路之上,道路两侧,僵尸遍地,起码不下两万多,他这个样子,只怕到了河阳城,也不会剩下多少人了。”

    李密笑着起了身,走出大帐,外面已经是漂起了鹅毛大雪,甚至连李密刚刚呼出去的热气,也凝成了小小的冰珠,清晰可见,他喃喃地说道:“好大的雪啊,王老邪,这一定是你害死的人,那些冤魂来向你索命了,天要灭你,我李密只是代为其劳罢啦。”

    罗士信走上前来,说道:“魏公,现在怎么办,雪这么大,要不要我们出动骑兵,马上追击王老邪?我们应该可以在他进河阳城之前,把他给截住!”

    李密摇了摇头,说道:“这雪实在太大了,王老邪给冻死了两万多人,我们昨天也是苦战,骑兵和战马的体力也到了极限,路这么滑,追击可不是容易的事,他进了河阳城也没关系,河阳城小,我军势大,可以四面围攻。他就是有通天之能,也不可能挡住。传令,全军休整一天,作好防冻御寒的准备,等雪一化,道路解封,咱们就去河阳,杀王老邪!”

    王世充披着一件熊皮披风,站在河阳城头,双眼之中泪光闪闪,看着身后稀稀拉拉的队伍,三五一群,相互搀扶,这支就在三天前还军容严整,杀气腾腾的大军,现在几乎已经成了叫化子部队,时不时地有人直接就倒在路边,抽动了两下,就再也不动,而路过身边的人也早已经麻木,甚至都不去看上一眼,每个人只剩下了一个念头,到河阳城,到了这地方,命就保住了!

    魏征驻着拐棍,看着这沿途一眼看不到尽头的尸体,风雪漫天,很多尸体都被这大雪所覆盖,只剩下了一双双僵硬的手,还露在外面,指向天际,魏征长叹一声:“惨,太惨了,主公,怎么会成这样啊!”

    王世充紧紧地咬着牙关:“老天这回不帮我,大败之余,还有这样恶劣的天气来害我大军,难道,我王世充的天运,真的到此为止了吗?”

    可是王世充突然仰天长啸:“不,我不会输的,玄成,找条链子,把我锁上,关进河阳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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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千零六十六章 困守河阳

    魏征的脸色一变,奇道:“主公,你,你这是做什么?”

    王世充咬了咬牙:“原本我想有四万兵马,退回河阳,也可自保,可是这场,这场该死的雪,把我军冻死这么多,现在能有一万多兵马就不错了。这个兵力,如果李密尽锐来攻,我们是守不住的,而且天这么冷,根本没办法修整城墙,李密若是不要命地强攻,只怕连一天都不一定能守下来。只有向东都求救才行。”

    魏征微微一笑:“向东都直接求救就是了,或者,我们就应该回东都,为什么非要来这河阳城呢?”

    王世充叹了口气,说道:“当初我之所以选择河阳作为撤退集结点,就是因为这一仗是决战,我又向东都要了七万兵马,如果再输,就交代不过去了,东都的元文都,卢楚这些人一直是我的死敌,从没有停过对我的攻击和中伤,杨侗之所以一直还在支持我,不是因为他有多喜欢我或者是信任我,而是因为他手下无人可用,只能靠我来防守东都。”

    “可要是我在战场上也打了这样的败仗,他还需要我吗?就算出于对战败的交代和负责,他也会杀我或者是撤我,作为负责的对象。所以,战败之后,是断不能回洛阳的,只有在自己的军中,才能保命。”

    魏征明白了过来,说道:“属下明白了,原本主公是想着即使战败,也不至于是惨败,只要有个四五万人马,守住河阳,也是不成问题的,到时候东都还是离不开主公,只能继续让您挂帅,对吗?只是这次惨败之后又遇暴雪,我军冻死这么多士卒,现在只有万余人马,连守河阳都办不到了,因此,主公需要自已主动下狱请罪,以争取杨侗的原谅和援助。”

    王世充叹了口气:“按说败军之将受到任何处置都可以,我战败之后,没有接到命令,也是不能撤军,但是大将有临机决断之权,所以我退回河阳,可以说是和东都成犄角之势,也防止叛军进军东都,或者是北渡黄河打开去潼关的道路,转攻关中,但是兵力不足,需要杨侗发兵相助,我这个败军之将,主动下狱,等候朝廷的发落。这样算是姿态作足,杨侗应该不至于不发援军过来。”

    魏征咬了咬牙:“可是元文都和卢楚都是恨不得置主公死而后快,他们会放过这个机会吗?若是派了援军,主公守住河阳,军势复振,他们的计划不是又落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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