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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8章

隋末阴雄-第1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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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须陀摇了摇头:“我再强调一遍,陛下只是说首恶元凶必诛,对于胁从之人,陛下没有说,但是从我在山东的做法,跟别的将军在他处的做法相比,本将以为还是我的办法更合适一些。天下大乱已经好几年了,其实开始之时,只是少数野心家混水摸鱼,祸乱天下,可是现在打了这么多年,一直无法彻底平定,战火越烧越大,波及的地区越来越多,各地生产破坏,百姓村民给逼着加入贼军,然后去抢劫更多的地区,逼得更多人无以为生,只能落草为寇,这种情况,是单纯靠杀就能解决的吗?”

    杨庆冷笑道:“本官原以为张将军在齐鲁之地作战多年,斩杀消灭贼寇超过四十万,打得长白山各路贼人无法立足,可没想到,你居然是如此的妇人之仁,是不是你的那些个战绩,都是靠对贼人招安,怀柔才得来的呢?”

    此言一出,举座哗然,谁也没有料到,杨庆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直接就是对张须陀这样战功赫赫的名将的侮辱,下座的秦琼,罗士信等人无不怒目相对,满脸通红,如同愤怒的公牛一般,只要张须陀一声令下,就会暴起打人了!

    张须陀的神色依然平静,他缓缓地举起酒爵,呷了一口,轻轻地放下,淡淡地说道:“杨太守,只要能平定叛乱,不管用什么样的办法,都是可以的,在山东,本将杀的人也不少,加起来也有几十万了,但是本将所诛杀的,都是多次反叛的人,要么是死硬不降的贼寇,本将杀他们,于国有功,问心亦无愧!”

    贾务本冷笑道:“杨太守所说的樊子盖樊尚书,不就是因为杀人太多,才会给冤魂厉鬼缠身,最后索了命吗?杨太守,善恶有报,天道循环,你作为郡守,并非武将,没有主动出击平叛,却在这里大谈如何屠杀斩俘,合适吗?”

    杨庆双眼圆睁,眼珠子几乎都要跳出来了:“你,你不过一个副将,竟然,竟然敢骂本官!反了,反了!”

    张须陀长身而起,向着杨庆行了个军礼:“杨太守,我的兄弟们都是战场上浴血重生的粗人,不太会说话,而本将跟太守你的理念不同,这次我带兵前来,有剿匪平叛之职,而太守这几年,都是保境安民,独守荥阳城,依我看,我们还是各司其职的好。”

    杨庆身为宗室,平时骄横惯了,第一次有人敢这样顶撞他,但是他转念一想,这张须陀是来平叛的,又身兼河南十二道黜置大使,有调集中原一带除了洛阳外各地守军的权限,若是真跟他翻了脸,他把这荥阳的守军全部调光,自己一个人在这孤城里,就只能等着反贼来杀了。想到这里,他换上了一副笑脸,连连点头道:“张将军所言极是,刚才本官也是酒后失言,让张将军见笑了。”

    张须陀使了个眼色,贾务本和秦琼,罗士信等人强忍着怒气,行礼退下,而张须陀则正色道:“杨太守,军务紧急,须陀今天刚刚来此,还要视察营中的防务情况,就此别过,我军这几天会适应一下周边的情况,然后侦察敌情,选择一路贼寇主动出击,而我军的粮草后勤,就麻烦杨太守多多费心了。”

    杨庆哈哈一笑,说道:“没有问题,张将军还请放心,前方的战事,本官就不插手了,一切都有赖将军,而后方的事情,一切包在本官身上,只是这荥阳守军,负有守土安民之责,荥阳也是重镇,不容有失,所以要粮草可以,要兵嘛,只怕恕难从命了。”

    张须陀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您的兵,我一个也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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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七百七十四章 张须陀的战略

    荥阳城外,隋军大营,只一天的时间,这处营地已经布置地井井有条了,栅栏,外壕,箭楼,一应俱全,一队队的士兵军容严整,在各自队正的带领下,巡逻于各寨之中,而一面绣着“张”字的大旗,高高飘扬在中军大帐前。

    张须陀面沉如水,端坐中军帅案之后,而两边则排开了两列虎狼般的将校,这些人的眼中,个个炯炯有神,那是多年老兵,杀人无数后体现出的一种特有的资质,这支所向无敌的铁军,未尝一败的劲旅,只看他们这些虎狼熊罴般的将校,就可以知道为什么张须陀可以威震天下了。

    贾务本的脸上没有什么兴奋的色彩,他叹了口气,说道:“将军,我们真的要在这荥阳设营作为本阵吗?那杨庆自恃宗室身份,酒囊饭袋之辈,也敢当面侮辱将军,我看,不用跟这种人多罗嗦。”

    张须陀摇了摇头,正色道:“我既然上任河南十二道黜置大使,就有保境安民之责,荥阳是洛阳东面的头号重镇,一旦失陷,南边的回洛仓可就危险了,以杨庆的本事,就算看到大队敌军经过荥阳,去劫掠回洛仓,他也是闭城不出的,所以我没有别的选择,只有主动出击,消灭叛军,要不然我军一旦离开,前往他处,那回洛仓迟早会落入敌手。”

    罗士信不满地勾了勾嘴角:“就算丢了也是他姓杨的问题,这么多年下来,他一直无力阻止贼寇的坐大,今天听他轻描淡写地说,光这荥阳附近,十几个郡县就出了这近十路贼人,我们在长白山碰到的贼人,都没这么多股呢。”

    张须陀厉声道:“胡说八道,我们怎么可能象那些庸碌无为的各地守官那样,只管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不去救援别处呢,再说了,荥阳也是在本将的辖区之内,真要是回洛仓出了事,你以为我们可以免责吗?”

    罗士信吐了吐舌头:“俺也是随便说说气话嘛。哪可能真的不打了,俺一切都听将军的。”

    张须陀点了点头,神色稍缓,说道:“这种话少说为妙,中原的情况之严重,超过了我原来的想象,看来,我们在这里,得有一番苦战了,传令下去,这几天守好营寨,四处派出哨探,去侦察各路山寨的贼军,再找几个出身中原的兄弟,混进敌军的山寨里,我要真实的情报。”

    秦琼奇道:“将军,我们来这里不主动出击吗?要坐等?就不怕敌军听说我们来了,会逃亡他处吗?”

    张须陀微微一笑:“逃不了的,今天我本来要和那杨庆明说,但是他却主动打断了,现在我也可以跟各位交个底,这一路以来,田地荒成这样,我料那些贼人山寨,也不会有多少余粮了,想要活下去,只有主动出击,攻击大型的粮仓,而他们现在并没有这个实力,除非是联合起来。”

    贾务本勾了勾嘴角:“那就不用担心了,这么多年来,这些贼寇都是各自为战,这时候粮食尽了,想要联合,更是不可能了。”

    张须陀摆了摆手:“不,贾将军,最近有重大的变数,听说那个杨玄感的军师李密,又重新出山了,这段时间是游蹿于各山寨之间,想要把他们给联合起来,已经有不少山寨听了他的蛊惑,放弃了互相的攻杀,所以我们的动作不能太慢,要赶在李密把他们真正地联合起来之前,把他们给消灭掉。”

    罗士信哈哈一笑:“可惜杨玄感死了,要不然,俺还真想跟他较量较量呢。将军,咱们干脆就象在山东时那样,一个山寨一个山寨地攻灭,也不给他们留下时间。”

    张须陀摇了摇头:“不可,这里和山东不一样,在山东的时候,我们对敌情很了解,各路的山寨位置,贼寇数量都了如指掌,但是这里的贼人,杨庆连他们的巢穴在哪里都不知道,而且我们如果大军前往征讨,只怕他们也会避我们的锋芒,再次遁走于无形,所以我们当务之急,不是去主动攻击贼人的山寨,而是要找到他们的巢穴,摸清他们的状况,然后再各个击破,也许,我们还可以用仓城为诱饵,引贼人来战呢。”

    所有的将校们都吃惊地睁大了眼睛:“什么,诱饵,这,这是怎么回事?”

    张须陀微微一笑:“刚才就说过了,各地的山寨贼人,只怕也没有多少粮食储备了,接下来不是要被迫攻打大型的州郡要地,就是去攻打仓城了,这里是荥阳,扼守着北边直到黄河处的各路贼人南下的要道,他们若是想要攻打回洛仓或者是洛口仓,必须要经过这里,所以只要我们在这里扎营固守,贼寇没吃的,最后要么就是去攻北边的黎阳仓城,要么是南下这里,和我们决战。”

    “黎阳那里,自从上次杨玄感起兵之后,防务得到了大大地加强,又有河北的重兵可以支援,这些年来,各路贼人都不敢轻易地攻击黎阳,但是回洛仓城却是多次出现过贼人的身影,虽然他们没有敢攻打,但现在他们没有吃的,攻击回洛仓,是早晚的事情,所以我们不用太急,摸清楚敌军的虚实,再假意地去攻击某处山寨,让贼人们以为我们已经走远了,放心南下,到时候我们再主动出击,一定可以一举破贼的!”

    这些年,随着张须陀的屡战屡胜,在士卒们心中的地位,快赶上神了,他说的话,不会有任何将士有所怀疑,一个个都点头不已。

    正当此时,突然一个传令兵匆忙地冲了起来,满头大汗,张须陀一看到他这样子,眉头一皱:“何事如此慌张?”

    那个传令兵定了定心神,说道:“有,有贼人直接来我们大营了,现在就在营门之外,要面见将军下战书!”

    秦琼睁大了眼睛,厉声道:“什么?还有如此嚣张的贼人?他在哪里,我倒要看看是谁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这样狂妄!”

    传令兵勾了勾嘴角:“是,是以前我军的校尉程咬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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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七百七十五章 程咬金的战书

    秦琼的整个人几乎都要给石化了,嘴张得大大的,脸上写满了惊疑与不信,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程咬金曾是他最好的兄弟,甚至在罗士信投军之前,两人已经作为张须陀的左膀右臂征战多年了,上次程咬金的离开,曾让他久久不能释怀,甚至到现在也每天都盼着程咬金能回来,可万万没有想到,程咬金居然已经投了反贼,更没想到,他今天居然还是来下战书的!

    张须陀倒是好像早有所料,没有那么吃惊,他叹了口气,说道:“该来的总归会来,让他进来吧。”

    贾务本的眉头一皱,说道:“将军,程咬金既然已经投了反贼,就不再是我们的部下了,现在您主动接见他,只怕会给人抓个把柄,说我们与反贼有联系啊,刚才那杨庆不就有这个意思吗?”

    张须陀冷笑道:“他是来下战书的,光明正大,我在大帐见他,又有什么私会的说法?我张须陀行事堂堂正正,不怕小人的陷害,没事,传他进来!”

    贾务本暗叹一声,只能拱手退下。

    片刻之后,程咬金一身劲装,黑巾包头,发达的肌肉块子几乎要把他的这一身衣甲给撑开,他的神色平静,在四个壮硕的军士的带领下,信步而来,直进军帐之中,秦琼和罗士信等人神色复杂地看着他,一言不发,而他也是目不斜视,根本不看这些昔日的兄弟们一眼。

    张须陀正襟危坐在大案之后,看着程咬金的脸,最终还是确认了这就是自己当年的部下,他叹了口气,说道:“咬金,我万万没有想到,你居然走到了这一步,更没有想到,你我今天是在这样的地方,以敌人的身份见面。”

    程咬金哈哈一笑:“张将军,其实这一点也不奇怪,咬金当年追随将军,就是因为天下初乱,各路官军手段残暴,而最早的那批反贼,也是打家劫舍,无恶不作之辈,我程咬金保家卫乡,责无旁怠,而当时将军的部下军纪严明,与民秋毫无犯。”

    “咬金相信当时的张将军能迅速地平定战乱,还天下一个太平,所以生死相随,即使将军利用了咬金,去骗了那蹲狗山的义军来诈降,然后诛除其首领,咬金也没有怪过将军,毕竟平定天下,力量与诈术都是需要的。就算咬金因为对不起道上兄弟,离开了官军,但仍然视将军如父兄,对您充满了敬意。”

    张须陀点了点头:“那次用你去骗敌军,确实难为你了,所以你想走,我也不拦,但即使你不在军中,也是大隋子民,本是良人,奈何从贼?”

    程咬金正色道:“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以前咬金一直跟随将军,天真地以为只有朝廷的军队才是正义的,可是等到咬金重新回到家乡之后,才发现官军才是这个世上最凶恶的虎狼,我程咬金多年为国征战,出生入死,可是回到家后却被一拨又一拨的官军欺压,说我们通贼通匪,这些只不过是他们一次次来抢劫我们的存粮,掳掠我们的庄客为奴的借口。”

    “连我这样的官军回乡都是这样的待遇,更不用说其他的了,加之兵祸连结,田地荒芜,朝廷非但不赈济灾民,反而横征暴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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