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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3章

带着仓库到大明-第13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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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方醒动手,顶多就是掉几颗牙,身上青肿。

    可这些痛苦却能在安伦那里换来嘉奖,说不定过几年就会变成档头。

    没有野望和梦想的人就是咸鱼,而这位渴望权利的番子却最终没敢去尝试激怒方醒

    “汪元?”

    安伦在喝茶。冬天坐在温暖的屋子里喝一杯热茶,非常的惬意。

    他低头看着微黄的茶汤,嗅着茶香。用右手在茶杯上方挥动了一下。

    水汽被打散,就像是一幅画被人泼了墨,再也感受不到原先的韵味。

    在边上整理此次南方谋逆名册的陈实抬头道:“公公,汪元是南方名士,而且还和逆贼文方有勾结,怕是不好见外人吧?再说……”

    他飞快的看了安伦一眼,没看到异色,才敢继续说下去。

    “清理田亩之事就是在冒险,触怒了天下的士绅,方醒蛊惑多年,一朝成事。可那些士绅可会甘心?他们若是联起手来,那还真只能杀了方醒来安抚天下。”

    安伦还在看着茶汤,茶杯上方的水汽重新变得渺渺,意境闲适淡然。

    “让他见。”

    陈实惊讶的道:“公公,陛下那边……就算是陛下那边不管,可终究是落了我东厂的面子。”

    安伦被当街扇耳光,对东厂上下来说就是奇耻大辱。在陈实看来,此刻安伦最该做的就是严词拒绝,然后马上进宫向皇帝禀告此事。

    而清理田亩看似顺利,那是因为皇帝是用了武力来压制士绅。

    压制只可一时,一旦那些士绅重新振作起来,会有多少人想吃方醒的肉,喝他的血。

    在恨意几乎可以烧干那条沟通南北的大运河的基础下,方醒做什么事都会被人放大查究。

    而皇帝……

    那个来报信的番子已经走了,安伦喝了一口茶,惋惜的看着水汽散乱,说道:“天地君亲师,天地过于缥缈,所以人世间最为尊贵的便是帝王。”

    这话非心腹不得听,所以陈实很感动,眼中都有泪水渐渐蓄积。

    “那些士绅不敢,至少明着不敢诽谤陛下,可方醒呢?他算是什么?若非有军队压阵,全大明的士绅都会一拥而至,把他撕成碎片。”

    安伦放下茶杯,突然问道:“闫大建最近如何?”

    陈实想了想,“公公,他很老实,每日点卯上下衙,回家就不出门。”

    “哦?是不错。”

    安伦仿佛是在惋惜的叹息一声,随口问道:“他的儿子呢?”

    “公公,闫春辉在福建还没升官,在当地的名声极好,都说他高风亮节。”

    “好,咱家知道了,继续盯着,盯紧些,咱家总觉得闫大建不是好人。”

    ……

    东厂也有牢房,不过不多,主要是关押重要人犯。

    方醒被带着往里走,最后在一排砖房的前面停住。

    砖房看似坚固,可却容易被人从里面慢慢的挖通。

    方醒觉得这肯定是安伦的主意,否则东厂那些锦衣卫调过来的老手哪里会不知道这些禁忌。

    有人过来开了一间砖房的门,番子带着方醒进了里面。

    打开门之后,里面的光线不错,让方醒看的清清楚楚的。

    方醒看到了地桩!

    房屋的中间是一棵金属地桩,而披头散发的汪元就是被铁链束缚在了地桩上,看铁链的长度,也就够的上边上两步的马桶,再远就不能了。

    汪元眯着眼看着被光线笼罩着的方醒,然后眨巴着眼睛笑道:“你倒霉了?”

    方醒走过来,鼻子抽抽,说道:“本伯记得你很爱干净,如今却在这腌臜的地方受罪,稍后会被送到西市去挨一刀,你觉得如何?”

    汪元的讥讽被方醒的预告给击碎了,他重新低下头去,问道;“方醒,那你来这里作甚?是了,那些士绅不敢对陛下如何,但你这个始作俑者和操刀者却跑不了,方醒,你会被无数人诅咒,你的全家都会被诅咒男盗女娼……”

    方醒看着他怜悯的道:“垂死之人的话,本伯就当是放屁。本伯来此就一件事,你们喜欢资助帮助那些有前途的官员和读书人,告诉本伯,那些人的名字和来历。”

    汪元抬头冷笑道:“反击如大潮,方醒,你在金陵有多得意,那么在北平就会有多绝望,你是活该,这是报应,至于名册,你想要吗?那就砸破老夫的脑袋,自己去里面找吧。”

 第2347章 色厉内荏

    “势很重要,人有势,势在你这边,那么斧钺加身也是等闲。”

    门口多了个人,安伦的心腹陈实。

    方醒恍如未见,继续说道:“你当年考不中进士,那就该老老实实地做你的士绅,趁着机会收取投献,几十年下来,家产会非常可观吧。”

    汪元抬起头来笑道:“家产再多有何用?”

    “对啊!你利欲熏心,自己做不成官就四处下注,许多所谓的名士就是这般吧。”

    “对,名士也要互相吹嘘的,不然哪来的名声?”

    大抵是自知必死,汪元反而是放开了,很坦然的说道:“我辈为何鄙夷商贾?彼辈整日劳心劳行,家有万贯依旧不肯罢休,整日只知琢磨着如何赚更多的钱钞,就如同是过冬天的老鼠,明明储存的食物足够一辈子食用,它们依旧在不停的奔波。”

    “那是人生价值,正如你一心想为官做宰,只是不得意,就把一腔野心转到了子孙的身上,奔波忙碌,千般机巧,为何?”

    方醒侧身看着墙壁上那块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留下的乌黑斑痕,淡淡的道:“在欲望上你们和商人没什么区别,目标不同,却殊途同归。”

    “可笑!”

    汪元冷笑道:“我辈若是能为官,为知县便能福泽一地,为中枢则能匡佑天下。商人庸碌,只为钱财,如何能比得?”

    “想法不错,可最终大多迷失于宦海之中,整日板着个脸,心中多般计算,只是为了自己的官帽子。”

    方醒没有回身问道:“可能用刑?”

    陈实站在门口,边上有人在记录方醒和汪元的对话,闻言他下意识的道:“咱家得去禀告公公。”

    方醒很随意,宛如吩咐下属般的说道:“那便赶紧去吧。”

    陈实一下醒悟过来,就觉得自己被方醒给羞辱了。

    太监大多心胸狭隘,一点小恩怨他们就能记一生。所以大家一般无事都不会和他们结怨。当然,方醒自然是不同的,他多年的行事风格让那些包括太监在内的仇家都不敢轻举妄动。

    此次‘倒方风潮’也是由南方起势,人多胆壮才敢出手,这也是方醒瞧不起那些人的原因。

    方醒在思索着一些事情,等转过来见他还站在那里,就皱眉道:“为何还不去?”

    正在恼怒的陈实再次下意识的点头道:“咱家这就去。”

    噗!

    陈实以为自己吐血了,可吐出来的只是一口郁气。

    他郁闷的去找到安伦说道:“公公,方醒想请咱们的人对汪元用刑。”

    安伦在把玩着一串佛珠,闻言问道:“他想问什么?”

    陈实越来越觉得憋屈,可却无处发泄。

    他郁郁的道:“他想查汪元等人这些年扶助的官员。”

    他觉得安伦绝不会同意,就算是要查,也会等方醒走了之后再说,然后独揽功劳。

    “是啊!咱家怎么就没想到这个呢?”

    安伦略微懊恼的道:“那些人就是通过这等手段连成一片,什么是结党?这才是结党啊!”

    陈实有些不解的道:“公公,自古就是这样的。”

    安伦微微一笑,“可自古以来可有如大明这般国势显赫的大国吗?”

    陈实摇摇头,安伦说道:“这段时日那些人对方醒发难,气势汹汹,可骨子里的目标却是陛下。”

    陈实低声道:“公公,他们不敢吧。”

    安伦冷笑道:“这是手段,他们今日弄了方醒,明日就敢弄杨荣,等把陛下亲信之人都弄下去了,这大明是谁的?”

    他叹息道:“去吧,问出来,陛下也该反击了。”

    陈实想起刚才被方醒呼喝的屈辱,就说道:“公公,陛下这么久都没动静,谁知道是不是想把方醒拉下来。咱们还是等陛下的旨意吧。”

    “愚不可及!”

    安伦的面色微冷,说道:“陛下若是要动方醒,那方醒只会安静等着,而不会上蹿下跳,还敢殴打官员给陛下把柄抓,去吧。”

    ……

    “你觉得自己能熬过去吗?”

    “老夫多年养气,再多的酷刑又如何?”

    “有一种刑罚就是用钢针刺进你的身体各处,特别是手脚,知道那等痛苦吗?”

    “老夫不怕。”

    “忘了告诉你,不管是东厂还是锦衣卫的刑讯高手们都有个习惯,知道是什么吗?”

    “不知。”

    “他们见多了人犯的惨状,喜欢听人犯的惨嚎和哀求,越是惨叫的厉害,越是哀求的卑微,他们就越欢喜,就会上瘾,然后你想招供都不能,只能等他们过足瘾了再说。”

    汪元抬头,冲着方醒吐了一口唾沫,可惜力道不够,最终落在了自己的身前。

    他看到了门口出现的一个男子。

    这个男子面色漠然,手中提着一个箱子,人还未进来,汪元就感到一股子冷气袭来,身上鸡皮疙瘩一片,肌肉发紧,脑袋发蒙。

    “方醒,你不得好死!”

    他奋力的猛扑过来,神色狰狞,恍如厉鬼。

    方醒站着未动,一阵铁链的响声之后,扑过来的汪元就在他的身前两步外张牙舞爪。

    身边有人过来,“伯爷请退后,小的要伺候这位老爷了。”

    方醒点点头,说道:“这位汪老爷养尊处优,你可要好生招待他。”

    这人越过了方醒,刚才状若疯魔的汪元竟然怕了。

    他就像是一只遇到老虎的小狗,慌乱的退了回去,眼神慌乱。

    “传闻那些狗见了屠狗之人就跑,这是气息吧,看来你的手段不错,本伯这就等着。”

    他走出房间,陈实把房门关上,警惕的道:“兴和伯,可是陛下让你来的吗?”

    方醒没搭理他,就在这排砖房周围散步。

    让人闻风丧胆的东厂里,他就这么负手缓缓而行。

    “啊!”

    里面传来了一声惨叫,那些在盯着方醒的人都转向了砖房。

    “啊……说了。”

    “啊!老夫招了啊!”

    惨叫声连绵不断,并带着节奏。

    方醒仿佛就是在听着曲子,脚步竟然和惨叫声合拍。

    “老夫招了,来人,老夫……啊!”

    事情正如方醒所说的那样,汪元现在是想招供都不得。

    可这不是什么瘾头,再大的瘾头也不敢冒着得罪安伦的风险继续行刑。

    不管是谁,受刑时前几次屈服都会被视为缓兵之计,所以这些用刑高手们都知道要用连绵不断的痛苦去摧毁人犯的侥幸心理。

    里面的惨叫声持续了一刻钟左右停住了,方醒转身,缓缓回去。

    跟在他身边的陈实问道:“兴和伯,你为何在金陵时不问他?”

    方醒还是没理他,继续过去。

    陈实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明明方醒一直都看不起他,他却一直去和他搭话,这不是自取其辱是什么。

    方醒走在前方,突然说道:“在金陵时是要镇压,审讯汪元有何用?拿到名册只能让那些人惶恐不安,让局势更加混乱。”

    方醒说完就加快了脚步,而陈实却是一喜一忧。

    人在被别人无视之后会觉得恼怒和失落,在失落多次后,突然被人搭理,那欣喜就自然而然的迸发出来。

    男女之间的关系就是如此,特别是刚开始时,一方被冷落久了,突然得了青眼或是温柔,那种欢喜几乎要用诚惶诚恐和欣喜若狂才能形容。

    而他担忧的却是自己的眼界和格局。

    方醒很轻描淡写的就说出了打算,仿佛这只是一个习惯。

    可若非是方醒提点,陈实觉得自己压根就想不到这个答案。

    难道咱家就没做大人物的本事?

    这个发现让陈实为之沮丧,脚步渐渐沉重。

 第2348章 蓄须的皇帝

    汪元的身上看不到用刑的痕迹,可却对那用刑的男子畏之如虎。

    他如蒙大赦的在喘息着,见方醒进来,就想怒喝,却被那男子看了一眼。

    只是一眼,就让汪元放弃了喝骂的打算。

    “说吧。”

    方醒对那用刑的男子点点头,表示赞赏,然后开始问话。

    边上多了个文书在记录。

    作为东厂的文书,就算是在血泊中站着也得要有面不改色继续工作的本事,否则就是渎职。

    等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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