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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8章

带着仓库到大明-第12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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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了一眼群臣,坚定的道:“臣深知路引对百姓的禁锢,包括臣的家人也在其中,出个门都得去报备办路引,回来还得消了,陛下,臣附议。”

    杨士奇居然赞同取消路引?

    这下连杨荣都有些吃惊了,至于其他人自然更是瞠目结舌,杨士奇见状就说道:“臣的侄子上月就差点被抓,他说没百里,可巡检司的人说超了,两边争执,最后臣的侄子就报了臣的名号,这才得以脱身。陛下,连臣都觉得是禁锢,百姓如何?”

    “杨大人夸大了。”

    “就是,没了路引,敢问那些百姓涌入城市,如何应对?”

    “前宋不禁止,百姓到处迁徙,多少祸事都在其中?”

    杨士奇回身道:“可前宋以一隅而扛强敌,全赖的就是商业。”

    杨士奇疯了!

    群臣都不想和这个有名的老实人争执,只是避开他,说着路引的好处,以及取消路引后的坏处。

    朱瞻基不置可否的道:“此事诸卿好生思量,金陵那边抓了不少违禁的……士绅。”

    卧槽!

    这是绑架啊!

 第2237章 府衙前的戏

    ”

    黄俭从未这么害怕过,所以神色慌张。

    “老师,他抓了一百余人,还在抓。”

    汪元厌恶的皱眉道:“你想说什么?”

    黄俭喝了一口茶水,有些无助的道:“老师,国朝那么些年,从未见过这般跋扈的人啊!”

    汪元木然的道:“他这是敲山震虎,金陵城,乃至于整个南方都在惶然不安中,”

    黄俭想说话,汪元抬头道:“去吧,真怕了的话,你就去海边,那里有个村子专门做罐头,你去那边,保证无人知晓。”

    黄俭躬身告退。

    出了汪家之后,他就去了府衙。

    府衙最近很热闹,那些被抓的士绅家属都在哭嚎,每日不休,更换人的频率也很快,可谓是有钱能使鬼推磨的典范。

    “。…。。大老爷啊!我家老爷没犯事啊!那是污蔑,若是犯事了,巡检司难道会不抓?那是污蔑啊大老爷!”

    一个妇人跪坐在府衙侧面嚎哭着,她的身后有两个孩子也在哭,只是黄俭却看出是假哭。

    那个略大些的孩子边哭边看着周围,眼泪全无也就罢了,可竟然在看到挑着油饼担子的小贩后在流口水。

    这请的人不地道啊!

    黄俭知道金陵城中有青皮控制了一群人,这些人平日里就是以卖惨为生。

    欠债不还、被人欺负了……一句话,只有你想不到的,就没有他们解决不了的。

    而在应天府衙前演戏,这还是第一次。

    好大的胆子啊!

    黄俭看着这些妇孺在嚎哭着,然后在边上找到了一个青皮,一小串铜钱从袖口里递过去,一切都变得顺畅起来。

    “没人管?”

    青皮诧异的看着他道:“谁会管啊!都是假哭假闹,府衙的人只要他们不出格,不挡大门,就当做是看热闹。”

    黄俭点头道:“看着是很热闹,只是没用啊!”

    青皮呵呵笑道:“这是要同情呢!那些人都知道自家的人犯禁,不过却不肯被判重罪,就想裹挟了百姓士绅们闹事,可谁是傻瓜啊!兴和伯就在金陵,谁会犯傻?”

    黄俭懂了,最后问道:“兴和伯没管吗?”

    青皮砸吧着嘴,叹息道:“难怪人家是兴和伯,咱们只是青皮呢!根本就没管,谁敢闹出格?没人敢啊!这便是煞气,一来就定下了规矩,没人敢违背。”

    黄俭的眼神微动,问道:“兴和伯就那么可怕?你们可是地头蛇啊!”

    青皮的眼神中多了些不屑,说道:“你是士绅吧?别挑拨,咱们干了这个,就没想过和兴和伯这等杀神过手,当年有人想过手,结果被兴和伯杀的人头滚滚,上次在山东,那位辛老七可是以一当百,杀的山东那些强人都跑了。”

    ……

    “伯爷,那些都是假的,只要您一句话,下官马上就把那些人拿了,然后询问出个底细。”

    费石最近很殷勤,他去年想调去京城,自觉关系没问题,可谁曾想锦衣卫内部有人举报他,说他为了自己的妻弟徇私。

    那只是为了妻弟找个关系,好给上官一个好印象罢了。可居然被人举报,费石也只能去信自辩,然后被打了回来。

    他记得传信人的一句话:“大人说了,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在含糊其辞,就凭着这个,这次轮不到你!”

    他认输,知道自己的手段让沈阳有些不满,所以在尽力的弥补。

    方醒在看京城的书信,闻言抬头道:“不必了,那只是把戏,看他们表演也是一件乐事。”

    费石纠结的道:“伯爷,那些人家聚合起来的分量不轻啊!”

    方醒把土豆写的信小心的收好,然后说道:“本伯就等着看他们的分量,最好是谋逆,规模大一些。”

    好狠辣的人啊!

    费石相信自己的眼力,所以知道方醒所言非虚,他是真的希望那些士绅能造反的。

    他在放纵,在钓鱼!

    于是就这样过了几天,府衙前依旧每天有人嚎哭。

    李秀有些不耐烦,就叫人去驱赶了几次,谁曾想那些人做出一头撞死在府衙大门上的姿态,顿时就吓住了他。

    要是事情闹大了,不管谁有理,他李秀就是最佳的背锅侠。

    ……

    秋风渐渐寒冷,一队骑兵冲进了金陵城,然后去了方醒的驻地。

    府衙外的嚎哭已经持续了半个多月了,如今从演戏变成了套路,每日都有闲人在周围旁观,顺带还指指点点的,说哪个哭的像,哪个哭的假。

    这些人的背后就是士绅,他们期待能用这种方式来召唤同伴,当然,最好的结果就是李秀大怒,直接镇压。

    但他们最忌惮的还是一直没动静的方醒。

    试应手!

    这就是试应手!

    结果方醒没搭理,让出钱的人就尴尬了。

    快啊!拿下这些人,然后拷打问话,问问是谁在背后指使了这一切……

    可方醒就是不搭理,而李秀到后面也当没这回事,只要不冲击府衙,就随便他们闹腾。

    于是府衙外面就成了戏台子,每日有人表演,有人观看,甚至有人叫好,或是叫骂哭的假…。。。

    这些‘演员’也懈怠了,坐在地上发呆,偶尔嚎一声。

    刚开始他们还有些害怕,但是给钱的人下了血本,他们就算是被关个三五年都觉得不亏,所以才咬牙坚持。

    等到了现在,他们就像是正经营生一般的每日来嚎两声,都习惯了。

    包括府衙里的官吏,有时候他们偷懒不嚎哭,里面都会有人出来查看,顺带喊一嗓子。

    ——哭起来!

    所以他们会隔一阵子就哭几声。

    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嚎哭了一下,觉得上午的差事算是应付过去了。

    然后她就听到了马蹄声,怀里的孩子也瞪大了眼睛在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然后他们就看到了方醒。

    被一队骑兵簇拥而来的方醒。

    一个坐在地上的老头突然喊道:“是兴和伯,跑啊!”

    那些围观的闲人正在好奇方醒终于出窝了,然后就看到了一个奇观。

    刚才还在表演的那十多个男女老少,顷刻间就像是看到猛虎的羊群,一下就消失了。

    烟尘滚滚间,府衙前只留下了几只烂布鞋,外加几泡孩子留下的尿。

    “兴和伯,为何一直不拿了他们?”

    王贺觉得方醒越发的高深莫测了,根本就猜不到他的心思。

    方醒下马,随口道:“锦衣卫的人查过了,都是些可怜的百姓,没了过冬的钱粮,所以才咬牙来行险。本伯就给他们挣这个钱又如何……”

    王贺愕然,不禁说道:“兴和伯,这些都是见钱眼开的人,您还怜惜他们?”

    方醒走到府衙前,回身看了一眼围观者们,说道:“他们又没谋财害命,只是在府衙前唱个戏而已……”

    围观的人群中肯定有眼线,方醒看了一圈,转身上了台阶。

 第2238章 反对祖制的士绅们

    王贺回身交代了一番,然后跟着方醒进了府衙。

    李秀闻讯来迎,一见面就发牢骚:“兴和伯,那些人堵在外面差不多两个月了,下官苦不堪言啊!”

    方醒径直前行,并不搭理。

    李秀冲着王贺拱拱手,王贺下巴微微朝前摆动,李秀苦笑着跟了上去。

    到了大堂,李秀赶走了闲人,甚至亲自给方醒泡茶,很是殷勤。

    方醒看了看大堂的布局,说道:“这是本伯第一次来这里,希望没有第二次。”

    李秀心中一凛,却不知如何回答。

    “那些违禁的士绅……”

    方醒沉吟着,李秀心中暗自叫苦,担心方醒把锅扔给自己。

    “放出话去,就说要按律……当然,也可法外容情,不过路引制度却……”

    李秀几乎想跪下求饶了,可方醒却起身看着大堂的装饰,说道:“有些小毛病不可怕,怕的是有了小毛病还不敢任事,成天混日子,白拿着俸禄……那样的官员,只会制造粪便,都该赶回家去种地。”

    方醒最后看了李秀一眼,然后出了大堂。

    这是逼迫啊!

    李秀觉得自己已经背上了一口乌漆嘛黑的大锅,而且是背上就别想取下来。

    他随即召集了手下的官员议事,而议题就是……

    “本官刚才向兴和伯求情,只是…。。”

    李秀觉得方醒应当允许自己借势,再说他觉得方醒的杀气早就‘誉满大明’,应该不差这点儿‘坏名声’

    “兴和伯不许,那些士绅被关押至今,按照律法……”

    李秀的眼中闪过不忍之色,叹道:“总得要想个法子啊!”

    手下有凑趣的就说道:“大人,要不……上份奏章?而且这些人违禁……也没证据啊!这是……他们讯问了那些犯事的巡检司的人,这才得了名册……此事下官以为不妥啊!朝中的衮衮诸公怕也是觉得此事不对吧。”

    “嗯,李大人所言甚是啊!”

    李秀马上挤出些忧色道:“兴和伯那边就算是发怒,本官也敢顶着,只是那些士绅……”

    这是还没说到位啊!

    于谦在边上没吭声,作为新人,这时候发言不论对错都是错。

    说中了李秀的心意,那么你就是谄媚。

    和李秀的心意相反,你就是想标新立异,想求名!

    所以新人最好的融入方式就是沉默,慢慢的积累资历。

    “大人,路引……虽说是祖制,可如今……呵呵!下官看是不是可以上书朝中,改进一番?”

    一个站在最后面的小官说了这番话,说完他退了回去,低眉顺眼的。

    这人好大的胆子啊!

    祖制也是你能说的?

    “祖制也是你……”

    通判正准备喷那人一顿,李秀却干咳一声打断了他的话头。

    “本官……”

    他的表情大家都能看到。

    他在挣扎着,仿佛内心在决断着什么大事,让他倍感痛苦和煎熬。

    大家都用担忧的眼神在看着李秀,只有于谦,他微微低头,眼中有些茫然。

    这就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吗?

    于谦觉得这是方醒给自己上的一课。

    目的是什么最重要吧?

    手段反而无关紧要。

    于谦觉得手段应当要斟酌,否则心一歪,以后就再难纠正了。

    所以这是他和方醒最大的分歧点,也是他茫然的原因。

    “大人,上奏章吧,下官愿意署名。”

    “对,下官也愿意!”

    “。…。。”

    于谦冷眼看着那些官员们争先恐后的在‘反对祖制’,不禁嘴角微翘,隐含讥讽。

    李秀叹道:“罢了罢了,本官却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士绅被入刑,被流放,好,上奏章。”

    说着他看了于谦一眼,问道:“此事于谦怎么看?”

    于谦拱手道:“大人,路引确实是压制了大明的生气,南方尤其如此,是该取消了。”

    这话说的一针见血,把南方的活力和作为桎梏的路引一对比,想想那些商贾吧,他们多么的希望百姓能自由的迁徙,越多越好啊!

    李秀微笑道:“于大人不错。”

    从于谦叫回于大人,这个意向顿时就引发了一阵对路引的声讨。

    最后大家形成了共识:路引制度对于南方而言就是一个桎梏,必须要取消!

    于谦跟随着大家一起走出大堂,身后有人在叫他。

    他回身拱手:“大人。”

    李秀的神色沉重,仿佛马上将要奔赴有败无胜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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