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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8章

大明1617-第6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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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虽然两代经营,全部身家也不过比此数多些而已。”

    张瀚道:“他们当然有所求,不过还好不算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他们的心思我明白,恰恰是好事情。”

    当下张瀚将漠北商道的事情说了,最后对孙敬亭道:“漠北到俄罗斯的商道,现在看着不起眼,将来肯定比前些年的各地的马市要兴旺的多,当年的马市,最大的是张家口,其次是偏关和新平堡等地,辽东的宽甸和抚顺关马市规模又要小一些,张家口一地,光是因马市兴起的店铺商行就有过千家,从堡门往北,十来里地全部是商行铺面,天底下但凡有的货物张家口也是有的,这般繁华,朝廷开马市时想的到吗?佩特林身为俄皇使者,路过张家口时都为当地的繁荣所震惊,倒是入了京城,感觉不过寥寥了。咱们恢复对内蒙的贸易,再加上漠北,套部,可能将来还有蒙古左翼,再加上俄罗斯一国与咱们贸易,你想想,这是多大的盘子,是当初张家口能比的?这么大的盘口,咱们一家再强也吃不光,我早就有打算,等商道开辟,和裕升肯定先站稳了再说,然后慢慢放口内商人参与其中,商家多了,货物齐备,贸易的蒙古人和俄罗斯商人也就会越来越多,这是两利的事情。然则,我们辛苦修路,派驻兵马,却不是为了给别人做买卖用的,收税则是势在必行,这税费高低,当然是第一看规模,第二看远近亲疏,这两人现在的打算就是趁着咱们困难,狠狠拉自己一刀,出一下血,用这件事,买一个亲近的位置……人都要谋自己的位置,位置这东西却是虚无缥缈,很难界定,真的拿银子定下来,还是很合算的了。”

    张瀚说到后来,已经很有些调侃的感觉,不过孙敬亭和田季堂都是明白过来了。

    田季堂一脸期冀的道:“那这银子,看起来是能收?”

    孙敬亭则道:“那么这位置,放在什么样的档次最为合适呢?”

    张瀚沉吟片刻,说道:“银子是能收的,而且要大张旗鼓,这样旬月之内,数十万可得。虽然不能完全解决今年的亏空,但也算不无小补。至于何种地位,就按三万两为线吧,三万,给荣誉理事,平时在和裕升内各种待遇皆按理事来算,也可以用理事的身份减免将来在草原上的税赋费用,我们也会保障他们的安全,也可以按内部价格,卖给他们草原上的土地,由他们到草原上屯垦开荒。”

    孙敬亭摇头笑道:“这帮子,到草原上赚钱是愿意的,去安家开荒,怕还是不太愿意。”

    “时也,势也。”张瀚悠然道:“若是在数年之前,你敢想象会有张家口的大豪商上赶着给咱们送银子?想也不敢想罢?现在是今时不同往日,大家不仅想送银子给我,还害怕这银子送不出去呢。至于去草原垦荒也是一样,咱们已经垦出那么多,地盘大的很,千万亩田也是等闲,真要放开手脚,得垦出多少来?就算咱们要留一些地盘用来放牧,但可垦地方还是极大,这些地,也不可能全是咱们自己开垦,放开一些,叫这些出了钱的大东主分去,迟早会有第一家来开荒,接着便是十家百家,草原的地我也不会完全放开,要保留牧场么,这么一来还会形成竟争,我手头要留多一些地,谁出银子多,谁更心诚,我赐的地就越好,地盘就越大,这样一来,出银子的人,当然就觉得值,而且会把地当宝贝……”

    听到这里,孙敬亭已经连连摇头,田季堂则是目瞪口呆……孙敬亭指着张瀚道:“你呀你呀,真是把人心算尽了呢。”

    张瀚笑着对田季堂道:“老田你还傻站着做甚?你亲自去张家口接银子,你的身份也够了。替我好生谢着他们,并且申明军司会给他们授荣誉理事之事,另外告诉他们,仪式很正经,很风光,所以不能随意举行,在张家口办一次,将来在青城再集体办一次,什么印信,腰牌,服饰,最近叫军政司设计制一套出来,到青城时,授给他们。”

    这一次,倒是真的把人心算尽了!

    ……

    天亮之后,和裕升京城分号的门口,又是站了乌泱泱一地的人。

    虽说刘吉等人威望信誉都是一等一的,叫人挑不出理,说不出话来,这个年代,又向来是以信誉为先做买卖,信誉远比一纸合同还要管用的多。这个年头,不是白纸黑字就好打官司的,普通百姓包括商家在内都不会轻易到衙门打官司,俗语有云:“生不入公门,死不下地狱。”,其实也是将当时官府的情形说透了,从帮闲到胥吏衙役师爷乃至官员,对小民敲骨吸髓是常有的事,没事还会被生出事来盘剥一番,更何况自己跑到衙门里去自寻麻烦?信誉为先,诚信为本,绝对是大明商界乃至民间交易的常态,不讲信誉多半是自毁前程,得不偿失。有刘吉昨晚的表示和保证,按理来说大家应当很是信任,不必有所悬心,然而毕竟财帛相关,很多中小商人是把全部家当都叫和裕升代存着,万一有什么不妥,那可就只能回家上吊,全家性命相关的事,信誉什么的就太轻飘飘的了,一大早晨,天还没有亮,和裕升分号门口就站满了人等候,等各城门按着鼓楼报时的鼓点打开城门时,正阳门大街上和裕升分号的门前已经站了黑压压一地的人,除了提银子的,当然也有很多闲人和“有心人”。

    “怎么还没有开门?”一个穿竹绸夹袍的清瘦商人,一脸惶急的问。

    “按规矩是辰时初刻开门。”不远处一个瞧热闹的京城土著吃着手里的油饼,满脸油光的道:“急什么,和裕升的规矩就是这样。”

    “原来如此,多谢。”

    人家尽管谢了,这京城土著还是不免嘀咕几句:乡下脑壳。

    这里多半是外地客商,听到了不免怒目而视,这京城土著看样子四十不到,一脸油滑气息,见惹了众怒,当下低下两眼,从人群中往外挤出去,人们见他这样,倒也不好再同这人计较,待看这个京师人挤出人群,却是走到一个算命起褂的摊子上去了。

    史从斌也夹在人群里等着看一会的结果如何,原本他已经取了银子,不该再到此地来,然而昨晚史可法再三拜托……史可法和汪文言等人都算是官面上的人,他们当然不会亲自到此地来,以防物议,但派了手下来,怕他们也看不懂什么,看不出真正的门道来,是以不管怎样,史可法还是厚着脸皮从了侄儿的请求,跑到和裕升这里来瞧这场“热闹。”

    史从斌心里也是确定了和裕升银根紧张的事,但既然和裕升此前腾挪的开,说明银根再紧也不曾影响经营,被自己这么一闹,等于是釜底抽薪,这一下注定要撑不下去,一想已经合作几年,自己也得益于和裕升多矣,结果闹了这么一出,等于是背后捅了人家一刀,想来心里宁不惭愧?

    心中有鬼,史从斌也是不好站的太近,待听到门板响动时,便是往后又站了几步。

    “周奎,你看今日这事,到底是哪边能赢?”

    周奎就是刚刚被众人怒目而视的京师土著,今年三十六岁,一向以卖爻算卦为生,在正阳门多少还算有一些名气,算是街面上有字号的人物,瞧热闹的正阳门一带的百姓,围在周奎身边站了一大圈。

    “当然是和裕升!”

    周奎斩钉截铁的道:“这帮孙子,乡下脑壳,土豹子,听风就是雨,也不知道受了什么混帐行子的撺掇,就跑来挤兑和裕升?也不看看他们手头那几两银子算个屁,和裕升张东主手里头随便撒点出来,也比他们全部身家还要多的多。”

    有个街市上闲晃的京油子听了不愤,笑着道:“周奎你倒是真能捧和裕升,再怎样这店也就是个山西老倌儿开的商行,听你的话,能比国公侯伯们开的店还厉害了。”

    周奎冷笑一声,厉声说道:“国公侯伯?我只说一句,你看哪家勋贵家能掏腾出和裕升上回救援辽东时的那一千多辆四**车,今天老周一个头嗑在地上,给他赔罪!”

    这一句话,顿时就堵的人们说不出话来!

    这时众人才猛然想起来,原来和裕升确实是在辽东那边救援十三山的大事上头出过力,而且还是出了不小的力,一千多辆大车分批进京,那车身造型,高大的四**车聚集一处,惹动了多少人出来观看这西洋景,又有多少辽东逃出来的难民聚集在一起,涕泪交加?时隔不久,居然大伙儿都忘了?

 第九百三十二章 银至

    周奎又冷笑着道:“那大车,哪一辆不值几百上千的银子?一千多辆,你们算算光是他们的车马就得值多少,再算各地的分店,哪个店不是堆着山一般的货,用着数不清的人手,这样的商行,哪家勋贵家的店能比?这帮乡下脑壳,听风见雨,一点儿成色也没有,和裕升就算一时银钱不凑手,也了不起就是家业太大,摊子铺开了一时不凑手,人家的家底会短你那万儿八千的小钱?”

    四周的人听着频频点头,这周奎果然灵醒,也怪不得能在这强手如林,嘴炮成群的正阳门大街混出字号来。

    史从斌听了,也觉羞愧,眼看着那周奎,有心想听这人再说几句,岂料周奎说的太多,颇觉口渴,因叫道:“二丫,给我送壶茶过来。”

    周奎在临街地方租了一处小院,正阳门这里一年的租金就得六十两,十分昂贵,够在乡下买个象样的宅院了。

    但周奎以为很值,在这里能增长见识,结识很多有身份地位的人,对他算是一种风险投资,就不说别的,在这里扬名立万的机会也大的多,最少算卦的卦金可是比那些抠抠索索的江湖术士要多的多。

    听着周奎吆喝,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娘提着茶壶从院门里走出来,由于年纪不大,又是在京城这样热闹的地方呆着,这小姑娘当然也谈不上什么避讳陌生男子的事了,当着众人的面,落落大方的提着水壶出来,放在父亲桌案边上,又是大大方方的转身回去,小心掩了临街的房门。

    “对了!”一个闲汉见周奎灌了一肚皮的茶水,又有了精神,当下便道:“信王怎样,也是没见识的?”

    “嘿嘿……”周奎冷笑几声,说道:“信王的事,在下恰恰知道。这正阳门各家铺子的事,就没有能瞒过我的。”

    “何事,说来听听?”

    “那可不能够了,不能说,不能说。”周奎在街面上混,看着是什么话都敢说,但也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是犯忌真不能说的,当下连连摆手,拒绝再说信王之事。

    厂卫现在瞧着不可怕了,京师人都渐渐忘了厂卫厉害时是什么样子,可周奎幼年时厂卫的威风可不是现在能比的,那时文官经常作死,没事去刺激躲在深宫里的万历皇爷,万历多半都隐忍优容了,并不怎么放在心上,但有一些实在过份的,万历怒极了的话就会下令锦衣卫拿人,然后就看到番子和校尉蜂拥而至,将犯官拿走,带到午门廷仗,皇城里一般百姓进不去,可锦衣卫旗校廷仗臣子时的动静,在皇城外能听的清清楚楚!那声音,气派,威势,百姓听了,岂有不战战兢兢之理?

    这些年,从万历末期到天启,似乎是文官的权力越来越大,厂卫受限,良善百姓见识少了,还真的当老虎没了爪牙,其实在几十年前,什么富商能不害怕被东厂或锦衣卫盯上?一旦被这些人盯上又没有权贵在后保护,破产破家只是顷刻间的事情。

    周奎心中冷笑,十分鄙夷眼前这些没见识的人,自己说说这些外地客商没见识,这话尽可说得,这帮人最多瞪眼看他几下,又不会真的敢动手,倒是要敢非议信王,那真是可大可小,要是被锦衣卫拿去,可就真的生不如死了。

    不过周奎这么一说,各人可都是知道他的意思了,当下不少人撇着嘴笑起来。

    信王这一手委实不够地道,要说亲藩勋贵包括太监巧取豪夺都不算个事,可信王这事干的太下三滥了一些,还不如直接明抢来的痛快,人家还承认你是个角色,王爷么,在大明原本就专门干抢劫的,明火执仗的打劫是王爷们的专利,信王的这种做法,实在叫人瞧不上眼。

    在众人的议论声中,门板终于打开了。

    而在大街的另外一侧,却是缓缓驰来五六辆大车。

    “和裕升的大车?”

    “没错儿。”

    “让让道给他们。”

    和裕升的车队众人都是认得,近年来北方的物流和银钱流通,得力于和裕升的车队多矣,人们不仅认得,而且对眼前的大车队有一种发自内心的亲切感,就算眼前的事火烧眉毛了,大半的商人还是主动让开通道,叫马车方便过来。

    街道上很挤,但在和裕升精悍的军人护卫下,大车四周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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