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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8章

大明1617-第10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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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政负责动员,募兵,复员,安置,也有军籍管理等等。

    军政官们负责的大体也是这些,每个军政官都掌握着每支军队每个士兵的想法,同时要照料好这些家伙,军队主官负责打仗和把手下的兄弟拿出去卖命,军政官们则平息军中所有不好的想法,尽可能的满足士兵们合理的想法和要求。

    如果军队主官有的受到尊敬,有的则是被痛骂,比如李从业和周耀,军政官则广泛的受到尊敬。

    但不管如何,军政司的职权确实变弱了,比起当初的风光差了很多。

    曾经有段时间李东学只领军政,后来又叫他专领军工,现在是把军政和军工都交给他一个人管,不管怎样也是说明部门权力的变化并没有影响到李东学在张瀚心里的地位。李东学仍然是和记创业之初就跟随着的能干伙计,然后等于是手握大权的青年掌柜,现在更是张瀚倚为心腹的重臣,对自己手中的责权变化,李东学当然不会表现出有什么意见和疑义。

    “来,大家多饮几杯。”李慎明红光满面,并没有继续说正事的打算了,花厅花响起丝竹声,已经有戏子在外咿咿呀呀的唱了起来。

    ……

    在李府的酒宴虽然奢华和舒服,张永安却没有投入多少,甚至回到住所之后他还感觉到肚饿。

    厨子还没有休息,从外头游玩刚回来,张永安叫着一个仆役吩咐道:“叫厨房下一碗鸡丝面,不要油太多,要清淡些。”

    仆役答应着下去了,这时吴伯与听到声音从屋中走出来,对着张永安笑道:“今天大伙的情绪都很不错,看来张兄也是胃口大开,喝了酒宴回来还要加餐不成。”

    “瞎。”张永安摇头道:“酒宴上尽顾着说话了,谁还能顾得上吃东西,那不成笑话了!”

    “说啥了?”

    “一言难尽。”

    等张永安把在李府的事一五一十的说完,他看着吴伯与,对这个老搭挡道:“其中的变化,你看出来没有?”

    “看来是有变化。”吴伯与沉吟着道:“以前李遵路是什么事都管,但都很空泛。他这个政事官向来是有点象甩手掌柜。这一次看似还管的宽泛,但其实主要是在工商贸易经营这一块。我看,和记的官场,是要有大变化了。”

    “你的意思是,”张永安皱眉道:“一直传言政事会议要有变化,也和张大人退隐有关,是不是?”

    “当然是了。”吴伯与道:“当今皇上也是有趣,几招散手下来,逼的张大人不得不做出更高的姿态来应对。就象是皮影戏一样,虽然大家都知道是戏,但这戏也要唱的精采,唱的逼真,不能敷衍了事。张大人的归隐不能弄的太假,政事会议得有一个当家主事的人,把日常政务都抓起来。”

    “看来就是和记要有相国了。”

    “不是我们大明的首辅。”吴伯与心思灵动,想事情非常的快,平时也注意收集各方面的消息,文宣司的工作来说,张永安掌总,但主意多半是吴伯与出。两人配合的相当出色,这也是两个被俘人员几年时间在和记能逆袭的关键所在。

    如果说两人都是举人身份,这在现在的和记根本就不足为奇了,随着和记在大同一带的强势,包括榆林陕西山西各镇都有相当强的实力,如果不是这样,天启皇帝也不至于一直在北方的各个军镇大动干戈,重新洗牌把所有的总兵和副将都几乎换了个遍,就算这样,对和记的影响也不大,皇帝再厉害也不能把九边的几十万边军和所有的军官都换掉,只是换了上层,和记的活动受到了一些影响,如此而已。

    “从大人的声望考虑。”吴伯与微笑道:“以退为进是一步好棋,妙棋。”

    “如果大人长期不掌权力,不在中枢,会不会有大权旁落的风险?”

    “怎么可能?”吴伯与大笑道:“和记这一摊子,除了大人谁弄的起来?不提人心和大人的威望,就拿待从,参谋,军训,军法,治安,这些各司对军令司的牵制,还有各地的行军司,也是在分权。虽然执掌大权者能号令诸司,可是肯定有两部门是独立的,只对大人负责。”

    “哪两部份?”

    “侍从司,负责大人的安全保卫和上下信息的通达,这个部门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以后,始终肯定是大人最信任的人来执掌。不一定是李遵路,换别的人也定然是亲信中的亲信,心腹中的心腹。算是汉时的中书令,对内不对外,执掌外事的权力再大,对待从司也不可能染指,这是一个底线。再有一个,是军队不会叫执政者介入,军队始终会由大人一手掌握,不管是军令司还是军政司军训司参谋司,也可能会成立一个新部门来统一管理,派一个威望稍逊但通晓军队事务的人去管理,军政一分,还怕什么?”

 第一千五百零六章 论制

    张永安皱眉道:“那样军队的权力是不是大了?”

    “军队,按大人的设想就是日常管理,调度用兵,后勤军需和军工生产,这几块一分,没有人能有异动。如果管理得当,信息传递的快,一个团指挥没有指令连一个连也不准调动,谁敢动,军政官直接可以否决,并且派军法官带镇抚兵把犯法的军官抓捕起来。当然这是理想的状态,军官的任命和军队的驻扎也要有讲究。另外,中枢就得用侍从司,外头用战兵和辎兵来平衡。说白了,就是象大明一样,三大营在外,皇城上三卫和御马监四卫营彼此牵制,用勋贵,文官,太监彼此制衡。我和记还没有太监,但用各衙门来彼此制衡已经很明显了。张大人英明神授啊,我实在是佩服,无比的佩服!”

    “你的意思是说,以后张大人把近卫,兵权,政权一分为三,自己可以稳坐中枢,不必担心大权旁落。同时把日常的事务还交出去了,是不是这个意思?”

    “最要紧的就是把近来对和记还有张大人不利的舆论也交出去了。”

    “我看李遵路想的也与你差不多。”张永安夸赞道:“如果你今天在,侃侃而谈,怕是李遵路要请你上座细谈了。”

    “他自己也会考虑。”吴伯与笑道:“况且人家身边也有得力的幕僚,我这点三脚猫的功夫算什么本事?”

    “这样就很明显了。”张永安两手搭在肚皮上,很安闲的道:“李遵路还是主持侍从司,不受政务官的管制,同时还兼顾商务之事,算是在政务体系里插一把手,是不是这样?”

    “对,很对。”吴伯与笑道:“所以愚弟说李遵路也有自己的考量,身边也有幕僚可用。政务方面,上位是肯定要交给孙孝征了,他最合适,李遵路就算有心振作来抢一抢,一时半会也是抢不过的。从李遵路的动作来看,还是不太甘心,总要有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农林渔牧,这一块是孔至之的,谁都抢不走。军工军政,李东学经营多年,谁能有信心做的比他更好?军训军学,这一块是周耀和王长富的,梁兴在外任副政事官,一时半会不到中枢来,到中枢也是军职了。放眼军司高层,十年之内,肯定是孙孝征的天下。李遵路要做的就是好生经营自己的影响和人脉,如今日之事,说是置酒庆贺,其实还是有所选择。”

    张永安有些不安的道:“将来这两位会不会斗起来,咱们在其中可为难了。”

    “无妨。”吴伯与安然道:“文宣这一块,和军情还是有勾连,军情和内情还有特勤,这三部份都是张大人特别注意的部门,既不会归政务,也不会归军务,定然是张大人亲自管理。我们只要把自己的份内事做好就可以了。再者说,万事上头还有张大人居中协调呢。”

    “我还是很佩服张大人的。”张永安道:“大权在手却给别人掌握,汉唐旧制,相国权柄极重,大明废之,代以内阁。张大人早就有言在先,内阁名不正言不顺,所以权力有限。和记的政事堂和政事官,将来要以诸司为部下,令行禁止,中枢就是再复用宰相制。这是何等的恢弘气度,权力在手,就算有制衡有把握,诸事皆交给别人来行,就算是好友和亲戚,历朝历代,有几个君王能够放心?光是和记的这些制度,还有张大人的契约论和工商论,我就敢断言,如果和记建立新朝,将会是完全不同的一个新朝,勋戚,太监,后宫,还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会被改变,重商,也重教育,外事委以相国,内事则抑制勋贵和宗亲。你知道吗?张大人多次说,不管将来他到何地步,绝不会再用一个阉人。残人肢体供自己驭使,这比驭使人当牛马都过份的多。张大人连轿子都不肯坐,不愿以人为畜,更不要说叫人残害自己肢体来服侍他了。除了不用宦官,宗亲也不一定全部封王,封王的也不允世袭,除了对国有功之外,普通的皇子最多封侯封公,也不世袭,历代降封,直到成为普通的镇国中尉为止。到中尉之后就是平民,国家并不负担宗室开销,王室应该有王产,固定下来,政府负担一部份,王室负担一部份,王室的成员可以拿一定的好处,可以比普通人过的好,但不要想鱼肉百姓了。大明的亲藩宗室最为人所恨,除了一年拿走税赋一半的收益,还在地方上巧取豪夺,最令人不耻。张大人多次说痛恨这种宗亲制度,宗亲没本事就领一点闲钱当富家翁,有本事就自谋生路,除了不能干犯律法,以皇亲欺人之外,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听说要以宗亲勋贵领兵?”张伯安不安的道:“国初靖难故事,还有宁王故事,不可不防啊。”

    “宋人还以宦官领兵,可是你知道宋人有太监为祸的事吗?唐宋制度不同,结果就截然不同。我大明的太监为祸也和汉唐不同,仍然是制度。象宗亲从军也不是领兵,看张大人意思,也就是从中队长一级的做起,是叫宗亲尚武和知晓军队,军队和将来的皇室也加强勾连,彼此认可。要说真正带兵,肯定是从军校毕业又有战功的军官来带,皇室在军中多半是礼仪性质,况且还是那句话,有制度在。张大人说泰西那边多以贵族和宗室领兵,还真没听说过有宫廷政变造反夺位的。”

    “张大人还真是一位制度迷啊,这几年听他说了不下一百遍了。”

    “你不觉得我们现在说话的风格都变了?”

    两人一时有些愕然,突然又是忍不住大笑起来。

    外边星光和月色越来越明亮显眼了,四方型的天井院落如同早晨时的那么明亮。但又与阳光不同,象是每个景色都被蒙上了一层薄纱,朦朦胧胧的看不太真切,但又叫人感觉很明亮,这种亮色给人一种很愉快的感觉,特别是外间的道路上还有持续不断的欢呼声,还是陆续有烟花升上天空炸响。

    “今天青城的烟花商人笑死了。”张永安道:“本来是为了年底前备的货,今晚一晚上全出去了。”

    “中枢政体要变,地方政体也要改变。”吴伯与突然道:“老兄,有没有兴趣出去当一任郡守?”

    “郡守?”

    张永安沉吟片刻,摇头道:“现在还不是太明朗,也不知道这种过度是好还是坏。我们已经在文宣司挑大梁了,虽然都不是正职司官,但也挂了副司官的名义,如果过度一下能干上正职,倒也不坏。但如果是瞎耽搁功夫,那我觉得还不如留下来比较好。”

    “老兄仔细想想,梳理一下大人的思路就明白了。以后中枢是大政府,大格局,精细化。对应地方,则地方也是大政府,以前的地方官,到任之后先拜上官,然后结好巡按御史,过路的官员和名士不要得罪,地方上再和大宗族大士绅搞好关系,每年的年底能收上来七成以上的钱粮,不要出忤逆不孝有伤名教的大案子,三年一任,定然考评上等,最不济也是中等,能安然的继续混日子。什么刑名钱粮仓储文教,不过就是看和地方上大士绅相与的好不好而已……以后就完全不同了,郡守就是汉之太守,各司在各郡肯定会有垂直的管理,但郡守的权力肯定也会远远大过于现在的知府,汉之郡守是十分贵重的要职,李广等名将,皆为两千石的郡守耳。”

    张永安笑道:“叫老兄这么一说我还真是动心了。不过,再贵重,和记的郡守和汉唐的太守和刺史还是有不同的吧?”

    “不同大了!”吴伯与道:“所谓出将入相的老话不必提,但我敢打保票,二十年后和记的宰相,必定会有地方从政的经历。”

    听到这里,张永安感叹道:“我大明内阁的辅臣,无一人有地方任职的经历,皆出于瀚林和京官,为政者能知晓地方民情,晓畅政务者,太少了!”

    吴伯与笑道:“前汉担任过太守的由一百一十八人中,五十七人有过两郡以上太守的经历,其中最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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