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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1章

大唐马王爷-第9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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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丽容的女儿水仙,徐惠的女儿女贞,叶玉烟的女儿桂芝,长儿娟的女儿长儿迭香一人一匹竹马,正在八少爷李惠的指挥下马鞭高扬,胯下之马摇着紫色竹尾,随着骑者脚步狂奔,后边征尘滚滚。

    场边还扔着一匹竹马,那是樊梨花的,可她早跑到头一道门去了。

    旁边的石锁、压杠全都比山下的小上一号,墙内竖着三面箭靶子,上边插着箭,有几张弓丢在地下。

    再旁边是几间雅致的学舍,窗明几净。

    学舍的前边是一架红木秋千静静地垂着不动,露天摆有几张石桌石凳,上边放着白瓷茶壶、茶盏,一局残棋,棋子竟是由蜚红的玛瑙石磨刻而成。

    再旁边又是个小院子,有个年至六旬的老者从院子里走出来,却是随着李袭誉一同从武凉来的老汉孟凡尘,他头发胡子全白了,但腰杆子还直,气色也不错,拍着手喊道,“孩子们,该来读书了。”

    丽水仙稍大,圆脸明目如她母亲丽容,她头上扎着双髻,一边“策马”飞跑一边回道,“先生,再等等吧,这场十面埋伏的战事还未结束。”

    恰巧丽容和长儿娟等人上山来,两人嗔怪道,“你们父王才刚下山,便敢不听孟先生的话了!看看你们哪有点女孩子的模样,总共五个人,就敢说十面埋伏。”

    众人与孟老汉打了招呼,老汉呵呵的笑着道,“七夫人切莫如此说,其实他们书学得都不错,反倒是将老汉我撇在这里无事可做呢。”

    他指着石桌上的残棋,对几人说道,“徐韧二爷陪着陛下和九夫人出行,我们这盘棋才下到一半,老汉专等徐二爷回来分个胜负呢。”

    听说了猎户来意,老汉恍然道,“原来是赵国公到了黔州,我却在这里磨叼起没完。”

    辞了孟凡尘再往上行了半里,是盈隆宫的最后一道门,规格同前几道门是一般无二,但这里却没有孩子,门后空场上建着一排马厩,里面正该是盈隆宫男女主人及公子们的马匹,正有两个马夫在铡料、刷洗马匹。

    猎户暗道,“盈隆宫主人真不愧是总牧监出身,谁能想的到,他日常将所有的公子、公主都打发到两道门以外习文弄武,却将马匹们宝贝似在放在眼皮子底下。”

    长儿绢像是看透了猎户所思,笑着解释道,“大王说,育子嘛便如育马驹子,太禁冷怕热可不行,因而我们也不便深管,这是我家大王亲抓的大事。”

    四道门过了,巍峨挺拔的盈隆宫已在眼前,墙高两丈多,宫门开着半扇,上边也有两层的箭楼,翘瓦飞檐。

    猎户从半开的宫门往里面看,已见青石漫地,小圃鱼池,别致殿宇数重。

    正看间,听箭楼之上有女子笑道,“我和樊妹老早便见你们去而复回,难道是飞着去的?桑叶可采到了?”

    有两位绝色女子在垛口上露着半截身子往下看着这些人,年长的是盈隆宫大夫人柳玉如,年少的正是三夫人樊莺。

    樊莺看了看猎户,笑道,“思晴和叶玉烟昨天睡的晚,此时懒觉,苏姐姐和徐惠正等她们起来凑手摸牌,谢金莲总是算不完的帐,崔嫣去山下静心庵陪母亲,我和柳姐姐在这里远远看着孩子们,却看到了你们。”

    婉清一边往里走,一边匆匆道,“柳姐姐,长孙润送信过来,说舅父从长安流放到黔州来了。”

    盈隆宫的正殿名叫“腾霄殿”,每日清晨,岭下万户尚在微明中的时候,此殿的殿顶已经沐浴了金灿灿的霞光,这是盈隆宫中最正式的场所,亦是盈隆宫最高阔的建筑。

    旁边一座殿名叫“腾韵殿”,殿内,有婢女上来给主客们上了茶,柳玉如对猎户道,“我们和峻早已听说舅父在长安获罪的消息,但他一家人因何伯劳飞燕,只有他一人到黔州来,我们倒是人人蹊跷,问峻他也不讲……你来时已见过他么?不知舅父气色如何?”

    猎户未曾说话,先毕恭毕敬起身一揖,“皇后娘娘……”

    柳玉如笑着制止道,“兄弟你不要这样称呼,不是早就说过吗,叫声柳夫人便可,这里没有皇后,只有一个山大王,十二个压寨夫人。”

    长儿娟连忙请他回座,“冯兄弟不要客气,还是说话要紧。”

    猎户接着回道,“长孙都督接到盈隆宫陛下的传信,与我们一同去迎的国公,恰在信宁的江边赶上了。小人看国公气色尚好,衣履整洁,也未蒙什么风尘,声朗而目明,在急流中还能挺立船头助橹,靠岸后举止自若不卑不亢。而长安来的几位解差待国公犹为客气,大出小人意料。到了澎水县外,都督令小人来盈隆宫送信,而都督等人自去了县衙中,后边的事小人不知。”

    柳玉如凝神听着,扭头望着樊莺、婉清等人,自语道,“我听的有些糊涂了,谁也不是没流放过,但舅父这个出奇!你们说呢?”

    另外的几位大小夫人看起来也是同样的想法,面面相觑的样子。这就是传说中的流放?怎么听起来像是夹公带私的游历?

    猎户急切说道,“小人确是亲眼见的,哪敢与皇后娘娘胡说?”

    柳夫人轻轻嘘了口气,脸上浮出笑意来,说道,“我管它为何呢!反正总比舅父凄凄惨惨的强。峻不在,我们谁也出不了都濡县,即便想问个究竟也得等他回来再说。”

    说完也不留客,吩咐长儿娟,“你去,把上次潮州丝稠总号马掌柜捎回来的鲛革卧垫拿过来……我记得还有一只玳瑁小捏盘,把它也拿来。”

    长儿娟立刻去取。

    潮州有大唐闻名的水路商道码头,国内的丝稠、瓷器陆路走安西,水路则从这里装船运往海外,域外各地形形色色的商品也由这里登陆,而潮州丝稠总号在当地规模最大,金主正是盈隆宫。

    猎户暗道,柳皇后说的这两样东西,听起来便富有海气,不用猜也是稀罕物了。正想着,十二夫人长儿娟已带东西回来。

    柳玉如对猎户道,“我们一时去不得都濡县,但舅父年纪大了,澎水这个季节尚有些潮呢,冯兄弟你将这件鲛革单人卧垫带给他,早晚可防潮气。”

    猎户接过,卷作一卷儿的鲛革垫柔韧温滑,触之如肤,看来是防潮上品。革面由鲛鱼腹侧之皮拼就,背面是麻料织的,边缘缀着萤白、匀称的珍珠。

    柳玉如又将那只一掌可握的精美玳瑁盘子交给他,说道,“麻烦冯兄弟跑这趟,又带了不错的消息来,那么这只小捏盘便给你带上占占手,它也不值什么钱。”

    猎户想不到盘子是盈隆宫送给自己的,此物在盈隆宫也许不算什么,对自己来说太贵重了。猎户诚惶诚恐道,“可小人只是奉都督之命传了句口信罢了……娘娘赏的太重了!”

    柳玉如道,“今日我高兴,才想到这两件——寓意都不错——革垫可使舅父安卧,自如翻身;这只小盘子又名涅槃,兴许舅父在黔州悲中得喜呢?”

    送客时,这些人又一起将猎户送到宫门外,柳玉如说,“冯兄弟回去捎话给长孙润,我们已知道舅父安好,但后边如何,只能等峻回宫后再定。”

    望着猎户出了头一道石门,婉清才笑着说道,“柳姐姐你又大方了,你不识货?只看了盘子大小么?谢二当家知道了又要数落你了。”

    柳玉如不理会,而是笑道,“反正我已有点掰扯不清了,去把赖床的思晴叶玉烟两位智多星拽起来,还有早起邀赌的苏、徐两位文曲星,当然更少不了谢当家,都请过来帮我们猜猜局面。”

    昨夜同盈隆宫主人共寝的正是两位“智多星”,为了补觉,牌可以晚一些打,但都濡县的事是大事,两人很快也到了腾韵殿。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都猜测不出个所以然来。

    赵国公的案子又不是一日定案,来自长安的飞信一直不住地飞入盈隆宫,那么他因罪流放绝不是误传。

    可是说流放又不像流放,谁听说哪个犯事的流徒还能谈笑风声、精神抖擞自已摇橹的?

    正说着话,有个美人沉着脸一步跨了进来,正是老五崔嫣。柳玉如有些讨好地问道,“呀,妹妹,是哪个人把你惹了?难道是郭待聘?”

    崔嫣说,“明知故问,惹我的就是你!”

 第1370章 流年不利

    静心庵在盈隆宫上山后的第一道石门内。全本小说网;HTTPS://。m;

    当年,崔颖同柳玉如等人由长安迁过来时,这里并没什么静心庵,但崔颖觉着同晚辈们住在盈隆宫里总有些不方便,执意要搬出来住。

    郭待聘那一年刚刚降生,她一个人带个幼婴,彼此离着太远的话,盈隆宫里的人不放心,于是便在山下建了这么一处地方。

    崔颖其实也不算出家,将这里叫静心庵,更多的是为了方便几位年轻尼姑住在这里。尼姑没有家事牵扯,崔夫人既有了伴儿,又避免了东家长、西家短的碎语传言,而且连使唤的婢女也省了。

    李婉清、丽容、长儿娟这么快陪着个猎户回宫,郭待聘一回去便同他母亲说了。崔嫣恰巧在这里说话,也就留心了此事。

    回盈隆宫时恰巧就遇到回澎水县的猎户,崔嫣一问,气也就生出来了。

    柳玉如不能再打马虎眼了,柔声道,“是不是见到澎水来的冯兄弟了?”

    崔嫣说,“姐姐!他这是罪有应得,当年若非他一念之差,郭叔叔又怎么会遭遇不测?待聘又怎么会没有了父亲?母亲又怎么会孤单无依?峻又怎么会铁了心弃了这个帝位!可你连人都未见到呢,便送了这样贵重的东西!母亲知道了怎么想?”

    谢金莲刚刚让婢女从算盘和帐本中间叫过来,此时暗道,“不知柳姐姐又送了什么出去。”

    此时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再说盈隆宫的家底可不是西州那时候了,可以这么说,他们一家人在盈隆宫里踏踏实实睡着觉,来自全国各地的收入都能挤破盈隆宫的宫门。

    柳玉如陪着笑,说道,“舅父早已不是那个赵国公了,他只是个毫无力量的老人、峻的舅父。那他不在家中、澎水县又来了人时,我该如何做呢?我们不闻不问、无动于衷,那长孙润怎么想?那也是兄弟,高尧怎么想?亏说你和高尧还曾是高府的二小姐和三小姐呢!至于当年那件事,舅父身为赵国公时的算计,针对的也不是郭叔叔,连母亲都认为是个意外。还有这个帝位,有几分是因为那件事?”

    思晴插话道,“峻说过,那年初五晚上的事,如果他当时不是皇帝的话,要杀的人一定会更多,房遗爱也根本活不到后来参与谋反。”

    柳玉如道,“郭叔叔和待诏大哥是什么人,他们都是峻最有地位和力量、又最需要他们时离开的。而眼下,谁敢说盈隆宫大王的力量不如个皇帝呢?”

    谢金莲忍不住道,“就是!都濡县难道大不过大明宫?勾心斗角的烂事却比大明宫少了多少!关键在黔州这里,柳姐姐高兴了病也就好了,要不然峻注定不会放弃这个帝位。”

    柳玉如白了谢金莲一眼,谢金莲就不说话了。

    婉清说,“我们不方便去澎水县,长孙润和高尧是知道的,若没什么表示的话,真有些讲不过去,我觉得柳姐姐做的没毛病。”

    谢金莲终于问道,“到底送的是什么东西呀?”

    柳玉如冲谢金莲眨着眼,说道,“谢大管家,我送了那条潮州来的鲛革卧垫给舅父,又赏了一只玳瑁的小盘子给送信的猎户,是多是少呢?”

    谢金莲忍住心里的惊讶,脸上极力地表现无所谓,阴阳怪气的回敬道,“呀,舅父人已到了暗处、走着背字,大老远的跑到我们黔州来,你一咬牙才送了这个,我感觉还是有点寒酸了……”

    崔嫣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脸色转晴,“我哪里敢生气?万一长孙润和高尧不痛快了,峻指责起来便是我的罪过……但总得去个人问候一声才好,我们去不得,总有能去的人。”

    “谁呢?”

    众人不约而同地问道,发现崔嫣正瞅着李婉清,婉清恍然悟道,“对啊,就让我爹去一趟澎水县,他和舅父两个老人家还有话可说,这就周到多了。”

    ……

    澎水县一直没搜到流徒长孙无忌的踪迹,黔州司马刘方桂赶到澎水县时,这件事也就捂不住了。

    长孙润在女监里不出来,放言:“老子不出去,就在这里酝酿出尿来!看能不能在女监中撒出去!但你们找不到我爹,信宁江边一件人命案算个屁!”

    威胁的味道可不算轻了,看来只要找不到人,长孙润脾气一上来,就算再弄死澎水县几个,也不是不可能。

    刘方桂偷偷指使着陶县令,“趁着长孙润在气头上,如果能诳他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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