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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2章

大唐马王爷-第7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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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莺问,“是什么事?”

    护卫看了看身后的左千牛卫署衙,低声说,“国公说,如果夫人有急事赶来这里的话,他让你立刻去左千牛卫找薛将军。”

    “再也没有别的了?”樊莺问道。

    护卫摇摇头,“再也没有了,不过他说薛将军也正忙着修缮玄武门的大事,不要夫人过久耽搁。”

    太极宫和大明宫的北宫墙上,各有一座玄武门,都是防守的重中之重。

    因为两大内宫的东、西、南三面门禁重多,又朝向闹市,有个风吹草动很快便能知道。

    但在北边,只是各以一座玄武门把控出入,进了玄武门便可直入内宫,再无一丝阻挡,自然玄武门便成了防卫的重点。

    大内各宫门的守卫通常只是安排一位郎将,而两道玄武门却是由左千牛卫大将军薛礼亲自掌管。

    高峻临入朝,没头没尾地吩咐护卫这么一句话,樊莺以为大有深意。

    因为修缮玄武门的事根本不须尚书令掌握,也不是他的职责范围。

    再说,如果此事真有多么急促,那他上朝前何不就近移步、直接去左千牛卫的署衙与薛礼说?

    那一定是另有意思、而且有什么不便了。

    樊莺要过乌刀,由她自己带着,让护卫们接着在此等候高大人,而她自己往左千牛卫署衙而来。

    左千牛卫外边的人、可没有人认得鹞国公府的三夫人,在大门外,她便让一丝不苟的军士给拦住了。

    他们戒备着问道,“这位夫人,你有何事来闯禁卫重地?还带着刀?”

    “我找薛礼将军有点事。”樊莺说。

    “找我们薛将军?你是他什么人?薛将军怎么一句也未吩咐过?”

    樊莺当然不能以师兄的原话告诉他们,万一此事被传出去会如何?尚书令越职插手皇宫守卫之事,与禁卫大将勾勾连连,想造反是怎么的?

    但时间紧迫,一时间哪有什么恰当的借口,就连自已这个鹞国公府三夫人的身份,也不便吐露给这些人。

    就算他们要一层层传报,樊莺也容不得了。此时她已经有些明白师兄的意思,他让薛礼入朝,根本不可能是让他进去援手。

    想至此,樊莺伸手探向颈下,一把将那串褚大人所赠的深海红珊瑚项珠摘下来,在守衙军士的目瞪口呆中,一扬手投到里面去。

    “哎!哎!夫人你这是……”

    里面有个郎将,恰好有事请示过薛将军,此时正走出来。

    他听到大门外的动静、再抬头看到凌空飞来一物,一抬手稳稳地接住,竟是一串鲜艳欲滴的精致饰物,一看就是价值不菲。

    他想了想,拿着珊瑚珠、反身再进去。

    不一会儿,有人跑出来高声传令,“薛将军有请夫人入见!”

    ……

    薛礼从室韦回来之后,与高峻两人只在城外喝过一次酒,那次便有樊莺做陪,郎将将这串珠子拿进来,他一看就知道是谁来了。

    但樊莺没头没尾跑过来,已然与情理不符,又以这么珍贵的珊瑚珠链子投出去传信,万一摔坏了,卖了永宁坊也不够啊。

    那么事就很急了。

    他不可能遣退身边众人、单独会见樊莺,此时便笑着问道,“弟妹此时赶过来可有什么急事?”

    樊莺:“对大哥来讲不算急事,但与我来说,便是火上房的大事了!”

    薛礼笑道,“愿闻其详。”

    樊莺:“我家大人朝服上的腰带玉扣连缀的有些松了,昨晚入寝时我已发现,只是拖了懒、想着早些起来替他修理,谁知等我醒来他已走了。”

    薛礼道,“哦……这可真是大事,万一在朝堂上回太子的话,我兄弟的裤子忽然掉了……”

    他看到樊莺伸手将腰间的缠莺剑解下来,又是一愣。

    此剑连鞘儿,看起来只是一条皮质的腰带,剑把饰金,中间一颗红宝石,围在腰间时,剑把有如带扣,再与鞘头繁复的装饰混在一起,首尾扣起来时根本就看不出来这是一把剑柄。

    但薛礼知道的一清二楚。

    樊莺这么急地赶来,就为送这把剑。

    如果只是等在承天门外、等高峻出来时再给他换上,那么随便一条腰带也就行了,樊莺也不必来找自己。

    既找过来,那么高峻一定有急!腰带一说只算借口,用来掩人耳目。

    但私带利器入宫那可是死罪,薛礼看到樊莺将剑托在手上时,她的脸上也有一丝为难之色。这样的托负,注定是性命之托。

    左千牛大将军没有迟疑,“腾”地一下子起身,皱了眉头说道,“弟妹,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樊莺哑然,无所适从。

    看来不遇大事、看不清一个人的真正底细。

    薛礼道,“你们可不能只顾了自己!这样的大事,可有你这种做法?”

    樊莺心内一冷,面色如冰,一层浓重的失望之色瞬间浮上俊俏的脸庞。

    薛礼埋怨道:“你们晚上要如何的耍,愚兄怎好干涉呢?但兄弟第二天的大事你不替他想着、难道让我来想?万一在朝堂上让他丢了丑岂非是大事!”

    樊莺赧然道,“大哥你教训的是,只是……这条腰带,”

    薛礼道,“唉!要我说你们什么好!在家不理腰带的事,一急了眼乱扔这么贵重的珠子,说不定兄弟的裤子此时已经挂不住了!”

    他说,“正好我有急事入宫奏禀,大不了给他带进去。”

    旁边的军校,郎、偏将佐都在听着,也不知今日来的此女,是朝中哪位大人的夫人。

    但腰带的事他们可都听清楚了,人人觉着好笑。不知这位什么大人,两手提着裤子回太子的话,又是个什么情形。

    而薛将军与樊莺两人,一前一后、匆匆走出了左千牛卫署衙。

    ……

    薛礼将樊莺留在承天门外,自己进去,里面是个瓮城,两侧与城墙连在一起建筑,瓮城设有箭楼、门闸、箭垛等防御设施。

    瓮城左有归义门、右有归仁门,正北面是太极门,这三道门与承天门都不在同一直线上,假如被攻城槌撞破了太极门,那么到了瓮城里,硕长的攻城槌无论如何也转不过弯儿来。

    守卫的禁军都认得薛礼将军,但薛礼仍须按着规制、亮过腰牌才放行。

    一进了太极门,里面豁然开阔,青石铺就的大道宽可并行六车,直朝天阙,这里又是一道略矮的城墙,城墙上的晴空里,露着内宫诸殿的青色瓦顶。

    如果没有兄弟高峻,薛礼想,这里什么样子,也许终其一生,自己也无从得知,他迈大步疾走,不知兄弟到底遇到了什么难事。

    两人一同由左千牛卫署衙中出来时,樊莺说,薛礼可以玄武门修缮之事,与太子奏请为觐见的理由。

    这一定也是高峻点拨的。

    而今日送腰带的事情绝非樊莺异想天开,高峻也绝无理由谋反,不然早朝时,高峻也不会只身进来了。

    可能这一切连高峻也猝不及防。

    但在高峻、樊莺二人之间,皇城内外、事起突然,他们居然能够有这样的默契,也真是令薛礼惊叹。

    而他们的信任之意,也让薛礼更加坚定此行。

    大道正当面的远处,北方有太极殿巍峨矗立,将殿前中书省、舍人院、门下省、弘文馆、御史馆等皇帝日常理政时、需要时时垂询的一些办事机构的署衙对比得更加低矮。

    御史馆外,恰有一队金甲执戟的大内禁卫,押着一人从太极殿出来。

    此人身着浅绛色二品大员之袍,袍身上佩着紫色、黄色、赤色的绶带,赤舄1,腰间围了饰着纯金缕丝的皮带,水苍玉的皮带扣,在皮带的腰侧挂着鞶囊2。

    薛礼一看正是高峻,他大步迎上去,拱手道,“鹞国公,你这是何去?”

    金甲禁卫们也不阻拦,停下来任由二人说话。因为在禁军诸卫中,薛将军执掌了左千牛卫,此时已在太极殿外,这个面子要给。

    高峻驻步,看到薛礼腰间围着的正是樊莺的剑,心里的担心一下子放下,这说明她没有危险。

    昨天傍晚,高峻只是让樊莺去盯一盯兴禄坊的动静,谁知她一夜未归。

    那么以近日高审行与英国公的反常,高审行一定是“不得不”出城了,不然樊莺在城内绝无危险、早该回来。

    高审行出城,多半去会李士勣,这人可比王达厉害得多!

    高峻担心着樊莺、再想追出城去,但一时漫无目的,城门已关只能作罢。早上起来又等她一会儿也不见回来,高峻在上朝的路上都心神不宁。

    但看到了缠莺剑,他的脸上便露出笑意,当着人,与薛将军拱手还礼,朗声道,“别提了!本官今日提议鸿胪卿去国子监,他不想再认我这个儿子。”

    “怎么会有这事!”薛礼吃惊地问道。

 第1159章 良相之材

    高峻说,“无妨,是不是他儿子又能如何!但家大人险些使陌刀炉冶之法外传,又违制引着新罗使者到永宁坊去私会,本官简直一刻也不能容忍!他怎么能办这种事!!”

    说到这里,尚书令气忿地、一拳狠击在自己的左掌上,像是不能自抑。全本小说网https://。

    但他腰间的皮带“啪”地一声,水苍玉的皮带扣崩碎,皮带从腰间掉落于地。高峻两手掐腰,低头去看,说道:

    “真他娘晦气!”

    押送他去御史台监察院的禁卫们,谁也没有想到会出这种事,想来鹞国公是真生气了,此时高峻两手捂腰,对薛礼道,“让薛将军见笑了。”

    薛礼一笑,劝道,“鹞国公官袍未除,也无绳索加身,恐怕太子殿下只是有言、请鹞国公去哪里交待些事情吧。”

    高峻点头,看向薛礼腰间的缠莺剑。

    薛礼道,“但鹞国公这么去,就不妥贴了,”

    他除下缠莺剑当众递与高峻,说道,“本将这里倒有一条,只是比不上高大人的二品革带,有胜于无。”

    高峻去接,忽然发觉薛礼在捏着的剑鞘内侧,还捻了一块叠得四四方方的纸,此时被剑鞘和薛礼的大手掩住,只有他们两人看到。

    高峻不动声色,将缠莺剑接过来,在自己腰间系好,东西就在剑鞘与袍服间抵住,“那就多谢了”。

    此剑原为皇帝赠江夏王的,因李弥于李道宗有救命之恩,李道宗又给了李弥,后来在邓州为樊莺所得。

    带扣背面有金钩,可与剑鞘上的一排挂环相扣,腰粗、腰细可自如掌握。

    薛礼道,“本将要去与太子奏请修缮玄武门之事,一会儿即可回来,但不知高大人有什么事要在下代传回府?”

    高峻道,“家大人发威,事起突然,本官一点准备也没有,就不知这么一去监察院,须几日可回,永宁坊府中大概要乱成一团了!”

    薛礼看他说得煞有介事,心中暗道,“逢着这样的大事,兄弟居然还能装,再看看樊莺抛珊瑚珠的表现,这样的两人搭配起来,任是谁也无忧了!”

    高峻道,“小弟府中只有三夫人樊莺在,别人都在外边,薛将军若出宫时,可告知她稍安勿躁,兴许黔州、夏州有家信到。她也不必四下求告,心烦时可与二妹高尧作伴,多食些浓醋败火……”

    时间已然不短,高峻对身边金甲禁卫们道,“兄弟们,我们走。”

    薛礼眨着眼,一时没听清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一点有用的东西也没说啊。但心知一定要一字不落地带出去交待给樊莺。

    他迈大步走向太极宫,不一会儿,殿外有人传呼,“左千牛大将军薛礼求见——”

    ……

    太子李治绝对想不到,高审行会突然祭出这么一手来。

    早朝时,高审行一入殿,李治就发现他眼袋下泛着一层灰暗,像是纵欲过度的样子。

    一开始六部奏事,工部郎中李绅主抓盐业,高峻将其从郎州提任到现职之后,李绅尽于职守,今天提到了盐州、灵州、会州的盐产。

    李绅说,这三州的盐,产于河套内的黄土碱地上,盐池位于河畔,成色不是不大好,而是真不好。

    长安居住的都是什么人,凡能买得起盐的,谁也不用三州盐。

    像盐州的“乌池”是官民合办的盐池,盐产八分入官,收入的绝大部分要归官府,老百姓只得五分之一。

    但李绅看了,长安盐库中的储盐,几乎全都是这三州的盐了,这三州年年照例上缴劣盐,但在取用时谁都拣着好盐去用,只把差的剩下,库中几乎比比皆是。

    这就造成一种局面:南方及沿海缴来的好盐,也有一定比例的库藏,但年年不够用,而差盐堆积如山。

    户部的官员也提到了这个问题,如果另外加购好盐的话,又多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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