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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8章

大唐马王爷-第6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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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氏被人锁着走,哭哭啼啼地,“那……那我要见尚书令。”

    姚从名喊停,问她道,“尚书令……连我大哥都不轻易得见,你多什么?可知道尚书令府上的大门朝哪开、大管家是哪个?此时恐怕你连他的脚面都够不上。”

    吕氏连声道,“我怎么不知?管家是高白,他大夫人菊儿、二夫人雪莲,在子午峪时两个人都去看过我的!捕头只要把话传到,总有你的好处。”

    捕头道,“那你也须先到班房里去,而我一向是个热心人,不计较马洇犯了监守巨盗的不赦之罪,就往高管家那里替你跑一趟。”

    ……

    京官犯案,羁押、审讯、判决都在大理寺,大理寺定刑之后再交刑部审核通过,最后由皇帝陛下朱笔亲勾,也就可以执刑了。

    而吕氏身为犯妇,该羁押于万年县牢,这是马洇临死都没同吕氏见过一面的原因。

    立春至秋分之间不决死刑,但眼下是十一月,秋分早过,马洇一案的判、决都异常的快捷。

    有一群虎狼衙役持着绞索进来,履行过必要的手续,验明正身、将索子套在马洇的脖子上,一边两人持住索子一端,问他还有什么说的。

    马洇此时万念俱灰,连吕氏也不再想。

    他本是都濡县一位县丞,家有妻儿,在县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走到哪乡哪村都是远迎近送。能有今天,细想起来却是因为高审行一人。

    没有高审行,他也做不到县令,也不会去武隆渡,也不会流放崖州遇到褚大人,也不会跑到长安来做什么典客、当然也就看不到那只冰玉潜龙樽,也就没有今天的结局了。

    但若是没有这个吕氏在中间夹着,马洇相信以自己的能力,将高审行捋得像猫一样温顺也不是不可能的。

    那么自己的死还真与这个吕氏有极大的关系,祸水啊,祸水啊!

    马洇怕死,跪在地下,脸色苍白地、用两只手死死抓住缠于脖子上的绞索两端,生怕官差用力。

    他异常留恋地环顾这间牢房,看那些木柱铁链也很亲切。

    此时浑身发软,即便跪着,大腿骨也在突突乱颤,央告道,“几位爷爷,我求求你们了,一会儿千万莫手软,给我来个痛快的,被勒很难受的。死后我想回都濡,那里才好。”

    一名差官嘀咕道,“兄弟们瞧瞧,这就是堂堂的江安王府骑曹参军马洇,人前有多么不可一世,人后便有多么卑躬屈膝,想想他在王爷跟前也差不了这副德性!”

    差官道,“少罗嗦!解决了他,我请兄弟们去喝酒压压惊!”

    四个人同时、缓缓用力,马洇痛苦异常,额头上青筋暴露,腿在地下乱蹬,舌头都吐出来了。

    但那边先有一人松了力,摔着手道,“娘的!昨夜家里的婆娘不知吃了什么东西,那个浪劲大的,折腾得我这时手都发软!”

    马洇得了功夫,伏在地下残喘,并且大声地咳嗽。

    差官催促道,“少罗嗦!忘了马大人刚才是怎么吩咐你的了!”

    ……

    而吕氏此时正在万年县女牢,她不吃不喝,不哭不闹。

    马洇的大夫人王氏也押在这里了,有宜春院的管事带两个婆子过来,例行公事般地问她们姓名、年纪、籍贯、夫家姓名。

    吕氏与王氏一样,机械地一一回复,但她没有提高审行的名字。

    一个婆子上前,捏吕氏的腰、胸,让她站起来转身、抬腿,她一一照办。另一个婆子拿着一支白木板子命令道,“张嘴!”

    吕氏张开了嘴巴,白木板在她的嘴里上下拨着,婆子往里面看她喉咙和牙齿,然后抽走了板子。

    也许明天,她就要到宜春院去了,去那个地方、侍候无论哪个去找新鲜的京城官宦,当然也包括尚食局的李掌固、万年县捕头姚从名。

    而吕氏怕的不是这个,而是注定有一天她要年老色衰,会被派去做浣洗、摏衣一类的粗活。

    但她异常的平静,只要姚捕头肯往永宁坊高府去,她相信高府总会来个人的。她也相信姚从名不会放过这个去高府露个面的机会。

    果不其然,就在这一天的傍晚,有狱卒将她领出监房,带进一间把守严密的屋子,而堂堂的高府大管家高白,只配站在屋门口把风。

    吕氏猜到里面有身份更高的高府人。她心里说道,“这根本就不必多费话的,姑奶奶还没输到一无所有。”

    里面坐着的,是尚书令的五夫人崔嫣、七夫人丽容。

    在二人的面前桌子上摆着茶壶、茶盏,冒着氤氲的香气。这两个人脸上的柔和娇贵之气与自己的憔悴天差地别。

    她们也不说让坐,吕氏一进去,就坐那她们面前的凳子上。

    五夫人崔嫣看着吕氏,就是她,在黔州刺史府搅得天翻地覆,让母亲远赴西州。她问道,

 第1084章 如愿以偿

    她问道,“吕夫人,你不安心在牢里呆着,找我们做什么?”

    吕氏也不费话,直接说道,“我不想去宜春院。(全本小说网,https://。)”

    丽容挑着眉毛,看着对方笑问,“又不是我让你去的,找我们做什么?再说为什么不想去呢?你是该去那里的,因为你是马洇新入门的侧室呀。”

    吕氏道,“有什么该不该的?马洇犯了事和我有什么关系!他要纳我入门我抵挡得住?再说,犯籍没之罪的可不止一个‘监守巨盗’,官员受财枉法、寡廉鲜耻,丁忧期间……”

    丽容打断道,“说,那你想去哪儿?”

    “长安有什么好,我要回黔州去,那里总还有我的祖屋。”

    崔嫣说道,“你想的美!”

    “宜春院什么有身份的人都去,你们不怕我嘴上没有把门的,将高审行在子午谷的丑事传得人人尽知?”

    崔嫣气愤已极,猛地站起身对丽容道,“我们走!谁做的事谁承担,也强过时时让她拿来要挟!随她去宜春院说,和我们永宁坊有什么干系!总之你要管,我便告诉峻和柳姐姐。”

    但丽容未动,崔嫣说,“我们刚说到了枉法,大人做一件错事便让她叼住了不放,你看看她从黔州到长安来回的作!难道你还想再给她塞上些我们的把柄?”

    丽容听罢,这才站了起来,“崔嫣姐你说的有理,救了她反倒授人以柄,我可没那么傻。再说,谁会听一个犯妇胡说,污蔑了太子殿下的女侍读,她一块整皮也别想要了!”

    两人茶也没喝,起身往门口走。

    吕氏在她们身后哭道,“两位奶奶,我保证,从今往后再也不说子午谷的什么事了!高大人在子午谷什么坏事也没干……”

    崔嫣回身,对吕氏道,“不必,你尽管去说吧,看有没有人信你的。”

    丽容说,“不过可别再传到我耳朵里,哼!不然你宜春院也别想待了。”

    ……

    吕氏,这个祖居黔州都濡县的寡居女子,几经周折,费尽心机要到长安来,最后终于如愿以偿,以宜春院“内人”的身份永久留居在这座繁华都市。

    马洇,这个黔州都濡县的县丞,历任都濡县令、澎水县武隆渡津丞、流放崖州、在码头上扛过粮包,短暂任过兵部令史、鸿胪寺典客,并在江安王府骑曹参军的任上事发,被处以绞刑。

    江安王李元祥在此案过后,几天内便被皇帝安排、以亲王身份去巫州,出任这座中州的刺史。

    至于他私用贡物“冰玉潜龙樽”的事,在上缴了此樽之后,皇帝也就不再追究其他了。

    薛礼走后,李士勣发现高峻再也不提松漠都督府这件事,仿佛松漠都督府在北方陈兵五千,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

    兵部侍郎、英国公李士勣本打算借题发挥一下,居然也没有了落脚之处。他没有看到尚书令六神无主、手忙脚乱,反倒让他将自己吓了好几吓,然后顺理成章地把他的义兄提上去两阶。

    这人写的字能垮到天边上去,听说写个什么东西都要夫人们代劳,偏偏心思却缜密异常。

    他远在长安,仅仅凭借着迟呈了四天的营州军报,便能迅速分析出千里之外的大致军情,而且众臣都提不出异议。

    李士勣私下里自问是做不到的,如果是他主事的话,接到军报后第一反应一定是迅速安排快马、去前线进一步打探军情,并要求营州、辽州等处着手做好出兵准备,以应对不测。

    须知军情如火,李士勣以为,晚把军情呈给高峻三天,前方的情况会更复杂,更不好推测,谁知高峻不慌不忙,一下子将目光盯在了鸿胪寺上。

    马洇也够倒霉的,就算他盗换冰玉潜龙樽的手法有些拙劣,如果不是碰到高峻的话,这件案子也许要潜伏得更久。

    如若双边开战、成为敌对方,兵部职方衙门尚有可能保留室韦部的资料,但鸿胪寺那里一定会很快勾消案底,那么马洇也就干干净净地逃脱了。

    而对于出现重大纰露的鸿胪寺,李士勣以为,高峻在收拾完马洇之后,一定会追究鸿胪寺的责任,或是罚俸、或是罢免、或是降职地大大折腾一番,这才显得出尚书令的雷霆之威。

    但这一点上也出乎了李士勣的意料。

    高峻不但只字未提鸿胪寺其他官员的责任,还马上提请太子李治,给鸿胪寺增补员额三十名,由一名典客负责一方蕃使,增加到三名。

    他说,在外方使节面前,鸿胪寺的每一名典客都是大唐的脸面,要有条不紊,整天忙得提溜烂转、脚打后脑勺、丢三落四、拿东忘西,就不像是大唐的仪礼官、而像个打杂的。

    对于鸿胪寺典客来说,有些时候清闲沉稳,仪容端肃,行事缜密而富有秩序,便是头一项标准。

    尚书令提议,由吏部对现有的典客操行进行评定,不合格者另作他任,并在年轻的流外官中择优进行增补。

    为显示朝廷对此事的重视,典客的等级提升至流外一等,一年内无失误,则升至从九品下阶,所有有志于此职的流外官都可以主动报名,经吏部审核合格后上任。

    对于那些年轻的不入品官员们来说,这无疑是个机会,而且一下子就是三十个员额。一时间,报名者达到了四五百人。

    鸿胪卿在马洇事发后一直提心吊胆,他以为,出现这么一起案子,至少会挨上一顿训诫。

    但尚书令在提完了典客的建议后,就再也没说过鸿胪寺的事。

    而太子殿下好像也得了健忘的毛病,也只字不提此事。

    所有鸿胪寺的大小官员都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对尚书令高大人有那么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激。所有的毛病只是那个马洇的,尚书令知道典客的不容易!

    李士勣对于松漠军情,曾经设想过其他的两三种可能,但当高峻在朝堂上做过详尽的分析之后,连他都觉得自己的设想站不住脚了。

    这件事完全、完全可以是一场在李士勣家戏台上上演的大戏,李士勣连台词都准备好了,以为完全可以占尽主动。

    但他刚刚将戏折子拿出来,便让高峻一把将大幕拉合了。

    以往每次辽东方向有事,不论是陛下还是太子,总会首先征求李士勣的意思。但这次,营州、辽州他的那些老部下都成了看场子的,连龙套都不是。

    尚书令再也不提此事,他连看都没有多看戏台子一眼,反手把薛礼推上去做了主角,李士勣愣神了好几天,有苦说不出。

    而且高峻当众吹了大话之后,压根也没提过龙兴牧场的事,而在李士勣看来,在这样的冷酷季节里,由一座势单力薄的、新组建的牧场,去守卫森严的铁瓮城取敌将的首级,越来越像是个笑话。

    而奇怪的是,李士勣明明在心里认为是个笑话,在这些日子里还不止一次地想起它来。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日子已经是十一月初十了,但是龙兴牧场一点消息都没有。高峻没有坐卧不宁,反而很忙。

    李士勣听说,尚书令八夫人的父亲、叔叔,前后脚都跑到长安来了。

    尚书令在忙着迎接和款待岳丈、叔丈。

    ……

    永宁坊高府。

    高峻见到苏殷派来传信的家丁,听说她的父亲——台州刺史苏亶,叔叔——顺阳王府长史苏勖居然同时到了。

    他马上扔下手中的事务(反正官做到他这个地步,也没什么具体的事务可干,只要皇帝或太子殿下不找他,他躺着睡觉也是忧国忧民),匆匆地赶回府中。

    此时府中正大事操办着接待亲戚的家宴,谢金莲支使着仆人们跑进跑出,苏殷也提前回来了,脸上洋溢着喜气,对她父亲也不再是待搭不理的了。

    高峻陪樊莺去余杭郡的时候曾经见过苏亶一面,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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