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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4章

大唐马王爷-第5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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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上身是紧腰束身、立领长袖的白绸小袄,在对襟、下摆、袖口上是同样的蓝色花纹。

    高峻发现苏殷这些日子跑东跑西,人却比以前丰满些了,而这身衣服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的腰身,如同余杭郡用青苇叶包裹的香粳米棕,让他忍不住喉头动了动。

    而苏殷又出去,叫着她的女车夫帮忙,不一会儿端进两碗汤来,喝着酸酸的爽口,他知道这是让自己醒酒的,便不大情愿地喝了,问她,“你说有重要事,不知是什么。”

    苏殷在他对面坐下来,狡辩说,“我进屋前不是都对你说过了。”

    “好哇,你在挖苦我!”高峻跳起来、要隔了桌子探身去捉她。忽然在摇摆的灯影后看她神色紧张,连腰都挺直了一下,似乎随时想逃的样子,高峻于是又坐下来。

    她不是丽蓝,迥然异于常人的、痛苦经历让她更珍惜当前的生活,当然也极为在意柳玉如的态度。

    柳玉如不在时连樊莺都戒备着、挡在苏殷与高峻中间。方才她又戒备着丽蓝。此时谁都不在,她自己也戒备着,表现的让人不忍侵犯。

    车夫端了一壶茶两只茶杯,放下后又出去了。高峻伸手给苏殷先倒了一杯,给自己也倒了,然后隔着桌子找些话题和她说,他说了一件事。

    西州奸细令史家有些碎金子花出来了。

 第990章 各睡各的

    有一次谢广不在,令史的女儿和她娘,两人坐在院子里说体已话,这是陈小旺在墙后面偷听到的:

    女子说,谢老爷是西州大都督的舅子,连西州长史都敢不尿。(全本小说网,https://。)招待好、拉住了谢老爷,就是她们一家人的倚靠。

    但她娘说,只是这位谢大老爷手抠得很!每次只拿些牛蹄、马扇子骨,我好酒、好菜、好女儿地供奉着,他也不肯吐些钱给我们花。

    她女儿道,“娘你真见识短,我爹在世时,家中可有此时硬气?你再看看陈兴旺和坊正对我家卑卑下下的样子,岂是几个大钱能换回来的?”

    她娘说,只是我们一时再没大钱了。

    最老的婆子就把碎金拿出来说,“以前我们总不敢拿出去换钱,万一有人问了不大好说清。但这回也没什么好怕了,只说是谢大老爷给的便是。”

    苏殷吃惊地问道,“虽说她家曾是兵曹的令史,花出金子来也不正常。”

    高峻说,“我找人验过了金子的成色,断定是沙丫城金矿上流出来的。”

    赤河黄金,就像和田美玉,因其品质纯粹而出名。沙丫城金矿自从归入西州之后,所淘之金都要铸锭、全数上缴西州府的。这样的未铸散金,市面上本不该有。

    金矿上也有严密的戒备和章程,赤河北岸二十五里的淘金场外边打了密实而坚固的木栅,外围还有彼此遥遥可见的戍点,每点六人日夜轮换值守。

    再外围还有阿史那社尔的守捉。

    陈国军是金矿的管事,品阶才是个从九品下阶,而整座金矿,就布置了三十人规模的下戍九个,每戍有正九品戍主一人。可见西州对金矿的防范有多重视。

    金矿内有建于高处的一座熔金炉,用于将淘出来的散金铸成锭子,出矿便是成品,各个环节都有人监督、每天散金、金锭出入库都要过称、有清楚的帐目可查。

    高峻说,所有的矿工收工出矿时,都要脱衣、赤身接受检查、迈高板凳,一丝不敢马虎。

    苏殷有些外行地问,怎么还要迈高板凳呢?

    只听高峻说了一句是防止夹带,她便一阵大窘。问道,“那么,金子怎么到了令史家了?哦,我明白了,那是苏伐用于赏赐奸细令史的……可苏伐怎么得到的!”她叫起来,翻着眼睛想也想不出。

    如果这些金子是西州占据沙丫城之前苏伐拿出来的,倒还勉强可以理解,但高峻就怕不是这样子。

    一个龟兹王,总不会小气到拿些刚淘出来的散金赏赐给人。

    高峻说,“当时我心一软,就把陈国军升到金矿去。现在看越发不稳当了,我怀疑这事有个三、五成与陈国军有关!”

    西州出钱雇人地淘金、铸金,然后龟兹城再分去一些!再被苏伐拿来赏赐奸细,这种事想想都窝囊,跟瞪着眼睛让蚊子吸血,而不知狠拍它一下有什么区别?

    “和郭大人提过吗?”苏殷问。

    “已禀报了郭叔叔,他也只是秘密派人盯住金矿的外围,也没有确切的消息传过来。此事有些难,因为不能大张旗鼓地去查。脚步稍微重上一点儿,草丛中的蛐蛐连叫都不叫一声了。”

    高峻对她说,“你有时间别总想织绫场的图样子,一位西州司马,总该替我想想金矿上的法子。”

    苏殷嗯了一声,两人之间好像就没有什么适合谈论的话题了。

    高峻在灯下看她,此人此衣,仿佛就是一本用白绸面儿精细装帧的书,考究的让人不由猜想里面的内容,想翻一翻。

    他肆无忌惮地打量她,苏殷赧然垂目,娇羞地问道,“说,在黔州的那天夜里跑进去的黑衣人是不是你?”

    高峻道,“当然是我,又何必瞒你。”

    “但是,那夜你对我施了什么手法,竟然一动也不能动?”她一边说,一边发现高峻眼睛直着,从桌子上伸过两只手来,要握她的手。

    苏殷慌忙把手缩回来道,“你别,万一再对我施过什么手法,我对柳妹妹就分辩不清了……”

    高峻泄气道,“你堂堂一个西州司马,怎么还这么怕她?!那就什么也不说了,我们睡觉。”

    苏殷回道,“那也是各睡各的,你不怕她?急了眼你一个大都督都下跪,何况我呢。”

    高峻道,是谁这么诋毁我,我在她面前下跪,好像你没碰到过吧?

    苏殷起身道,“樊莺,我说出她来你敢怎么样她?我知道,你也有几分怕她的,就告诉你你也不敢如何。”

    一边说一边起身往她卧室里走去,高峻起身跟着,两人一个门里、一个门外,苏殷深情地看了看他,柔声道,“因为你们,你、玉如、樊莺,我才从绝望透顶的恶梦中醒过来,在黔州最无助的日子,我以为自己是个天底下最不祥的女子,故太子那么深厚的根基都倒了!”

    “柳妹妹就比我强,因而你才比李承乾强,直到现在我也没听说你败给谁过,而李承乾一败涂地。”

    高峻好奇地听她娓娓道来,奇怪的道理从她口中吐出来,却是郑重而不容怀疑的样子。

    “柳妹妹人最漂亮,聪慧,但心思也最纯粹,她一定也看出了我身上的不祥。我在接近你时,每次都看到了她眼睛里的担心。我知道这不是妒忌,她不会妒忌我。心思纯粹的人在认真看一个问题的时候看得才最准。”

    “她是怕我给你带来霉运,一个真正的女人是懂得依靠的。而我当初就不大懂,认为故太子的任性是他自己的事。经历了磨难之后我懂了,懂我今后要依靠的也是你,因而更加信赖她。”

    “不过,我看到柳妹妹正慢慢地接纳我,那是不是说,我身上的不祥之气正一点点消失呢?”

    高峻说,“哪有!我看你身上一点点不祥之气都没有了!有香气!虽然你这是一派胡言,但我也相信了。知道这次去台州时,我岳父岳母大人怎么说你吗?”

    这回轮到苏殷好奇了,“怎么说我?”

    “他们说,你在未出阁时,任性而且倔强,动不动就给他们吃闭门羹。可如今再看,本都督府上这些人里,最通情理的人非你莫属,在这方面你比柳玉如都强上了两分。”

    苏殷听了,看样子对自己到西州以后的表现也有些满意。但一转眼,便扬手将一件什么东西朝高峻掷过来,“要你恭维我。”

    高峻只觉的真有一缕香气扑面飞来,伸手一接,却是她拂马鞍子用的那条手帕。再抬头时,她已经把卧室的门掩上了。

 第991章 西州消息

    高峻在门外道,“刚刚夸了你,就敢给我吃闭门羹。(全本小说网,HTTPS://。)”

    回答他的,是门里“吧哒”一下落栓的声音。她在里面拿话激他道,“找丽蓝去呀,反正我拦也白拦。总之我的意思尽到,对柳妹妹有话说就成了。”

    高峻佯装道,“对,正该是去找丽蓝问问谢大到底有几根脚趾头!”

    苏殷在门里说,“大都督要干什么,何患无辞。”

    苏殷刚刚从交河县赶回来,贾查坤那点儿事瞒不了她。高峻本来只是故意这么说,听了她的话连步子都没法迈了。

    想离开这里回到新村的家中去睡,但在这里整座院子中只有一位女车夫陪着苏殷,他不大放心。

    于是到刚才的屋中,把茶几边的四只凳子排好一溜儿,歪身躺了上去。

    不知到了什么时候,苏殷房门的门栓又是“吧嗒”一声。高峻睡觉一向极为机警,立刻就清醒了。

    屋中黑蒙蒙的,他不动,只把目光从眼角看向那个方向。

    苏殷的脚步极轻,怀里抱着一团东西,是被子。她走过来,辨认哪边是头哪边是脚,然后将被子给他盖在身上。

    高峻心头一热,因为屋中只有这一条被子,上边还带着她的体温。

    他喝过醒酒汤,又过了这么久,酒早醒了,抑制着跳起来的冲动,怕吓到她。

    听着她又脚步极轻地回房去,掩了门之后,好像又在门边站了片刻,没有上栓就离开了。

    十月的夜间还是很凉的,不到半刻,高峻的身上就热乎起来。

    苏殷父母临别时充满着寄托的目光,让高峻不能安心,他一翻身从凳子上下来,抱着被子走过去,用怀中的被子轻轻一顶,门就无声地开了。

    他目力一向不弱,见苏殷脸向外合衣躺着,便走过去把被子给她盖回去,然后退出房来。

    他退出去时房门忘了关,苏殷脸朝着门,不一会儿,听着高峻在凳子上传出了酣声。她看着敞开的房门慢慢地在曙色中一点一点清晰起来,竟然一夜没能成眠。

    这一夜,西州大都督、西州司马就是这样在一起睡的。

    ……

    刘敦行带着马步平,麻大发,以及二百名护牧队,在凉州城西四十里的官道上,同样见到一支二十人的护牧队。他们同样的佩弩挎刀,牦牛皮甲,护送着一架马车。

    两边都是天山牧护牧队的装束,离着老远,相识的队员们便欢呼起来。

    那架马车的帘子随后挑开,刘敦行看到帘内露出一位中年妇人美貌的脸,在她的怀里还搂着一个小女娃。

    刘敦行带来的护牧队们,纷纷跳下马与车中妇人躬身施礼,他这才知道原来车中女子就是黔州刺史的夫人。

    他与马步平、麻大发连忙上前见过,得知崔夫人是从黔州赶往西州去,那个女孩子便是大都督的长女高甜甜。

    护送她们的二十名护牧队是武威牧牧监长孙润派出来的,崔夫人带来的黔州刺史府护卫们在凉州就让她打发回去复命了。

    崔氏并没见过刘敦行,也没见过马步平和麻大人,得知他们这么多的人都是与刘敦行去雷州上任的。

    她想起前不久,李引同样是去岭南出任刺史,但只有她的夫人银霞陪着,再看看刘大人的行色,左文右武,浩浩荡荡、威内凛凛,与李引的离开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在武威牧场,崔氏同样看到了不少的天山牧护牧队,那一定也是高峻让他带过去相助的。

    从中就可看出高峻与高审行处事方式上迵然不同的风格。

    崔氏认为,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原因,那么高审行有可能表现得比这好一些。她知道这里面有自己脱不开的干系,最初欺骗了高审行和李弥这两人的,恰恰就是她自己。

    而且她也在内心里承认,在高审行的行为最为荒唐的那些日子里,自己也曾在不知不觉中心若飞英,只不过最终把持住罢了——人错一次,不能再错,就算为了女儿们。

    如此说,自己离开黔州就对了,自高审行一说到“刘小姐”这个名字,她就生出了离开的打算,甚至还有些如释重负。

    既然自己不再允许高审行接近,又有什么资格阻止。

    她想过也去长安的清心庵找无谷道长,与她清灯相伴。但这样的话,高审行就不好与人交待,家中的这些本不为人知的矛盾,便会被外人传得尽知。

    很奇怪,她是为他考虑吗?崔氏知道不是,她担心的还是女儿们会不会难堪,她只有她们了。

    如此说,西州女儿们所在之地,便是她最好的去处。偿还了李引,退让了高审行,她的心彻底的平静了。

    刘敦行对崔夫人极为尊重。

    崔夫人说,新任崖州刺史李引,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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