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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2章

大唐马王爷-第4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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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赞见公主不再伤感,回座举杯道,“兄弟请满饮这一杯!”

    公主也举杯道,“我信别驾所说的任何事,我要你也信他!”

    松赞点头道,“那是自然,兄弟相交贵在无疑,没有任何事情可以插入我们二人之间。”

    公主破啼为笑了,对他道,“那么……你就听兄弟说。”

    他们当了西州来的客人,毫不掩饰地交流,让高峻和樊莺十分感慨。尤其是大首领当了人给公主拭泪的举动,让高峻也十分感动。

    他看到樊莺对自己使个眼色,知道她那里已与公主吹过风,而公主对松赞所说的,也表明她已经在替自己说话。

    此时松赞已经看着他,意思是,“兄弟还有什么事往下说。”

    高峻方要开口,而此时大殿下有人回报说,吐蕃同羊部大酋首——尚结悉和少首领赞摩、苏毗部少首领悉东赞在宫外求见。

    松赞吩咐,“快让他们进来。”

    说完,松赞、文成公主、高峻、樊莺纷纷起身。松赞对高峻道,“苏毗部、羊同部,均是我吐蕃实力雄厚的大部落,为兄刚刚收服他们不久,倚之颇重!”

    高峻听了,与樊莺使个眼色,樊莺会意,起身走到师兄身边。有吐蕃两大部落的重要人物来到,他们就不能再坐于主位,要把主位给松赞让开。

    文成公主也走到松赞的左手,这样就仍与樊莺座位相临,分明也知道了他们的用意。此时大殿中层层传呼下去,不多时,有一老两壮、共三个人大步往殿上走来。

    松赞也不动地方,站在那里郎声道,“大酋首,两位,你们来得正是时候,有缘也见一见西州现任别驾、即将上任的西州大都督、也是我的义弟高峻!来来来,你们快些入座,与我共享此盛况!”

    三人对松赞大首领十分恭敬,闻言走上来。

    松赞的右边正是禄东赞,同羊部大酋首尚结悉在丞相下方坐了,赞摩、悉东赞再坐在下手。

    尚结悉先对松赞俯首致意,再对高峻拱手道,“原以为西州别驾是与我一般年纪,哪知也是年青有为,真是我佩服了!”

    高峻回礼,发现随尚结悉一起来的另两位与自己一般年纪的,此时都正襟危坐,一眼也不看别人,只瞧着对面的某处发呆。他一看,他们看的正是樊莺。

    高峻有些不快,脸当时沉了下来。

    但樊莺却正眼不瞧别人,在桌下悄悄把手伸过来与他一握,又冲着他嫣然一笑,只听松赞问道,“我闻同羊部少首领的吉期就在几天前,不知大酋首此番来,有何大事!”

    尚结悉叹了口气道,“别提了!”

    苏毗部的悉东赞腾地站起来,向松赞回禀道,“求大首领为我做主,为我妹子讨还公道!同羊部欺人太甚,全不念两部之间的友情,毁婚辱人,若非我们心中有逻些城大首领在,早与他翻脸了!”

    松赞、文成公主连同高峻等人在内无不惊讶,要听一听他说得是怎么个来龙去脉。

    原来,赞摩婚期当天,为了去追西州来的甲木萨,而误了时辰。他们时至中午才回,苏毗部的新娘以为这是对方要毁婚的意思,哭哭啼啼起身回了本部落。

    新娘的哥哥——苏毗部落的少首领悉东赞大怒,带人直奔同羊部,两边差一点发生火拼。是尚结悉极力劝解,又当众将儿子打了几鞭,这才将事情压下来。

    赞摩心高过顶,此前已经连退了几番婚事,对与苏毗部的这门亲事也说不上十分的如意。对方一闹、再被父亲打,索性正好将错就错,再也不提此事。

    而悉东赞不干,非要拉着他们父子到逻些城来讨个公道。

    赞摩已知西州甲木萨正在逻些城,不用对方拉,他自己就拉了父亲跑到了前面。

    此时,他认出坐在文成公主身边的女子一定是她,只感觉大殿上所有金杯琉璃盏、琥珀夜光杯,都掩不住她明眸之中的光彩。

    而文成公主恰恰就坐在她身边,虽然公主同样引人注目、也只可在成熟之气上另辟一端,其他方面已无法言评。

    再看那些穿梭着往来布菜、上酒的吐蕃女奴们,在她面前无不黯然失色。

    而这位西州来的甲木萨正眼不看其他,正与这位别驾亲昵私语。她对别驾偶尔一笑,红唇边的余焰,便已将同羊部少首领赞摩的魂魄摄去了。

 第801章 说得好听

    松赞一听苏毗部与同羊部是因为这件事才打上门来,分明是想请他作主。全本小说网;HTTPS://。.COm;

    先不说在此事上,他不好武断地说出谁是谁非,但凭两大刚刚并入的部落来说,无论他向着哪一方,另一方都不大可能满意。他脸上的表情只现出微微的惊诧,当时并没有表态。

    高峻、樊莺和文成公主此时也听明白了,一齐去看松赞,不知他要如何分断。

    松赞道,“苏毗、同羊两部能够结亲,我和公主十分赞同。难道是出现了什么事情,妨碍了这件喜事?我倒希望你们两家不必急着分说,是否其中存在什么误会?”

    苏毗部的悉东赞忿忿不平,“大首领,我已私下打听过,赞摩那天是去追赶什么人,所以连他的喜事也不顾了!”

    松赞问,“不知所追何人?”

    尚结悉起身回道,“大首领,我已私下问过,我儿说……说他得知救人的正是西州别驾,而别驾师妹正是一位甲木萨,因而忘记了自己的大事……”

    悉东赞道,“难道他只是忘了大事?有什么事比我妹妹的事情还大?依我看这小子是个无信之人,见了甲木萨,还不知人家什么意思、便先丢开我妹妹,”

    说罢,又对高峻这边怒目而视,仿佛他妹妹好事多磨,都是他们惹出来的。

    尚结悉也不计较小辈的言语冒犯,转而面朝高峻道,“别驾的师妹……果然一等人物!也难怪我儿会如此……我听说,别驾你们刚到潭池边时,我家中一位最出色的独木舟驭手、都被别驾师妹的美貌惊至落水……”

    他再冲了松赞道,“今天我一见西州别驾的师妹,这才有些原谅了我儿……正好也不白来,就想打听一下,别驾的师妹可曾有了意中人,如果事属万幸,我们能有个机会,那么,属下便求大首领代为……代为……”

    他身为同羊部大酋首,于身份上不便对对方的不敬直接回击,但此语便有了故意往死里气人的意味——你妹妹不是耍出去了么?那好,我当你面再求好的。

    樊莺和高峻的身边早有逻些城的传语者侍候着,因而将他们的言来语往,一点不落都听到了。

    樊莺听罢,真是怒也不是、不怒也不是,自己与师兄只是从潭池边路过,还好心救了落水之人,想不到引出这么多的故事却与自己有关。

    高峻皱了眉头盯了赞摩看,简直一点胃口都没了。心说要是在逻些城之外的地方见到你小子,非要好好教训你一顿才出气。

    但此时却是不能,松赞已然讲过这两大部落在他心幕中的地位,因而自己和樊莺远来是客,有气也要看看什么时候。

    樊莺此时就把酒再给她和自已倒满,高峻举起来,一言不发,仰头饮下,感觉着连美酒的味道也变了成色。

    松赞已然看出高峻不爽,便想着缓和一下气氛。他听了尚结悉的话哈哈大笑,如果是因为这件事,那么全当是虚惊一场了。

    这边打闹上来的三人不明所以,有些怔怔地。

    文成公主笑道,“如果说是因为这个,那么连我也不奇怪了,只是不知大酋首是从哪里听说的,我身边这位西州甲木萨是别驾的师妹,难道就没听说她的另一个身份?”

    赞摩连忙道,“是我的手下亲口听打鱼的奴隶所说,难道还有别的什么身份?”

    公主道,“当然了,她还是西州别驾的三夫人。”

    此语一出,赞摩脸上的失望之态一点都不掩饰,他肩膀一搭泄了气,把头一低,发辫上的金铃一阵轻微鸣响。

    尚结悉十分的尴尬,替自己开脱道,“大首领,那是我们不好了!但以我对大唐风俗的了解,别驾的这位师妹显然是尚未出阁,缨络未解,怎么……”

    公主也晓得这个风俗,但她不大好解释,便去看樊莺。

    樊莺抬起手,去自己的顶上解下红缨,捏在手中对公主道,“姐姐,谁知道个人所好,扎个头绳儿也让人误会……这条缨子是我柳姐姐喜爱我戴的,它经过了我与柳姐姐之手。今天来逻些城,我也没什么好礼物,就把它送与你好不?”

    公主明白她的意思,含笑点头。

    樊莺站起身来,来到公主身后,仔细地将红缨给文成公主扎在头上。

    而她顶上的秀发因失了红缨的羁绊、便有一绺垂在了腮边,更添几分妩媚之气。

    丞相禄东赞笑道,“原来都是误会,那就没什么不好了。我曾听中土有个传说:有女在溪边浣纱,美貌惊得游鱼下潜。一直以来我都不大相信,以为那是戏谈。今天听你们说起真事,方知那不算什么稀奇!沉鱼之貌算什么,就是我走到水边去,鱼也都吓跑了!”

    松赞听了哈哈大笑,连高峻和樊莺也笑起来。知他在调节尴尬气氛。

    但禄东赞接着说,“但是樊夫人的美貌将我们一位最好的独木舟驭手都惊到湖里去,今天在座的还有谁能不信呢!”

    高峻道,“只当是个故事罢,渔夫落水已被我们救助,算是我和师妹将功补过了。你们苏毗、同羊两部言归于好,那么我与师妹的不安也就没有了!”

    松赞也是这样说。

    尚结悉压下心头的尴尬,复对悉东赞道,“别驾之言有理啊,这都是个误会,我们只当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才对,不要因个插曲破坏了两部多年的友情。你看……我们回去,是不是再将喜事操办起来?”

    悉东赞道,“你们见与更好的无缘了,才又来求我们,当我妹妹是什么人?是谁家的女奴么!!”

    赞摩气盛,心情本就不大好,仿佛刚刚被所有的人戏耍了。听明白事情的缘委之后,他本已有了悔意,但闻悉东赞之言,不觉怒道:

    “我只是回来晚了些,你妹子便哭出门去……这样没什么姿色、又气大如牛的女人,我不要也罢!!”

    “回来晚些,此时又说得好听……你是去狞猎还是出征?方才是哪个还在求大首领搓合甲木萨来着……”

    他身为晚辈,直指尚结悉,让同羊部大酋首也顿生不快,碍于松赞、西州别驾和逻些城众官员的面子才极力忍下。

    赞摩回击道,“你妹妹跑都跑掉了,还不许我再作别的想法。。。。。。别驾和他夫人救我奴仆,我追上去表示下谢意就不行么?”

 第802章 精彩之至

    对方点头道,“行!但你轻漫了我妹妹,便是污辱了我们苏毗部,这会儿再来求我,你当我们是什么,除非你能能胜过我,不然再也不要妄想!”

    松赞脸色已是极为难看,自己新归顺的两部,竟然当了西州别驾的面言来语去、互不相让,把脸都丢出吐蕃高原以外去了。全本小说网;HTTPS://。.COm;

    更关键的是,若是这两部的少首领当庭扭打起来,他不能像别人那样置身事外。不然,一来显得自己身为大首领没有服众之威,二来也让人感觉自己把什么货色都往怀里划拉。

    虽然他与高峻有这层结义的关系,但自家的事让自家人闹到这个地步,也真是让人难堪已极!但显然,底下这两位各有一肚子气生着,满腔的怒火熊熊燃烧,万一自己有个喝止不住,那不更丢了脸面与威严?

    他也不便发怒啊,各打五十也不合适。即便真怒了,也只是丢人而已。他眼下能做的,便是喜怒不形于色,既不能置身事外,又不能过于的在意他们。

    赞摩何时服过他人,闻言将酒杯重重往桌上一丢,酒都洒出来了,“比试就比试!我要是胜过你,你要自己乖乖地、把你妹妹给我送回来!”

    尚结悉喝了两声,也喝斥不住自己的儿子。此时四下皆静,他也不能再吱声了,在背人处抽儿子两鞭尚可,但在这里,自己再喝斥他没准事得其反。

    正在思虑之间,两个年轻气盛的人已经各挽袖子,离席站到阶下去了。

    一片融洽的气氛转眼间剑拔弩张,逻些城众多官员大多去看松赞的脸色,知道今天的事情闹得有些大了。

    松赞极力忍耐,不在高峻的面前把怒容表现出来。而文成公主就扭项看向高峻,希望他说句话来调解。

    高峻不嫌事大,拍手道,“妙极了,我说兄长,我早听说你手下强手多的是,今天有机会让我和师妹开开眼界,你有什么顾虑,难道怕我高兴了、多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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