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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大降头师-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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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添说周老师并没有受伤,警察在医院给他录口供,警告他不要去骚扰孙玉梅,他抱着警察哭着求着要孙玉梅,警察觉得他有精神病,孙玉梅又没有受到实质伤害,本来想劝解就算了,哪知道周老师跟疯了一样不让警察走,还说自己等了孙玉梅这么久,甚至为了孙玉梅把老婆给杀死了,这引起了警方的高度重视,细问下才明白怎么回事。

    原来当年周老师为了给老婆治病把所有的积蓄都花光了,可结果还是一样,人不仅要忍受化疗的痛苦,还没办法治愈,周老师不堪忍受拖累,又对孙玉梅产生了想法,竟然亲手把老婆给掐死了,他老婆本身就患有癌症病入膏肓,死因根本没人怀疑。

    我明白周老师心态扭曲的根源所在了,虽然当时那种情况下,死对他老婆来说或许是种解脱,但毕竟是周老师亲手掐死他老婆,人心都是肉做的,一般人根本就下不了手,这需要极强的心理素质,一旦心理素质不强就会留下阴影,这个秘密藏在他心里这么多年,想想都觉得压抑,久而久之心理自然出问题了,难怪他的脾气这么古怪了。

    吴添说警方已经掌握到证据了,应该要起诉周老师谋杀罪了。

    我有些唏嘘,但并不同情周老师,人总要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价,后来我通过黄伟民得知哈奴曼猴神牌属于比较冷门的正牌,很少有人请,国内也没几个牌商卖这种牌,唯一卖这种牌的就是北京的方中华了,看来孙玉梅是找方中华请的哈奴曼猴神牌,至于她怎么找到方中华请牌我就不得而知了。

    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因为张金玲的事比较急,所以第二天我就带阿赞贴娜曼下乡去了。

    看到我回来张叔两口子相当意外,我知道他们压根没指望我能回来,芬姨拉着我眼泪婆娑的说,我是第一个走了又回来的法师,看来这次女儿是真的有救了。

    我向张叔和芬姨介绍了阿赞贴娜曼,还告诉他们这种动物阴灵的驱邪法事我不擅长,只能请别的阿赞师傅,顺便给了自己台阶下。

    张叔将我拉到边上耳语,意思是说我怎么找了个女的来,还这么太年轻,言下之意是怀疑阿赞贴娜曼有没有真本事了,张叔有这样的怀疑很正常,别说是他了,连我第一眼见到阿赞贴娜曼也有这种怀疑,要不是有阿赞峰的介绍,我也不会相信了。

    我示意张叔不要有顾虑,这年头男女的职业都已经模糊化了,男人干的活女人照样能干,我们国家都还有花木兰代父从军的典故,这证明女人也是行的,况且人家都上门来了,就算解决不了问题也不吃亏,听我这么说张叔才松了口气。

    我请示了阿赞贴娜曼,她说我们可以参观,但只能站在边上,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插手,我和张叔都同意了,考虑到芬姨的承受能力,我们把她留在了门口。

    进去后张叔打算开灯,但被阿赞贴娜曼拒绝了,她放下背包,取出一盏铜座灯盏,这灯盏被制成了佛像造型相当别致,她从背包的侧面小兜里取出一个圆形的铁质小盒,跟我们儿时经常用的百雀羚面霜小蓝铁盒很相似,她打开小铁盒,里面是一种红色的膏状固体,她用小指挖出一点放在油灯里,然后点燃,端着油灯在屋里转了一圈。

    那红色的膏状物烧出了一种很奇特的香味,把屋里的臭味一下就驱散了,我觉得这膏状物跟龙婆用的圣蜡又或者阿赞师傅用的尸蜡异曲同工,应该也是融合了什么特殊的材料制成的。

    张叔小声问我阿赞贴娜曼在屋里赚圈做什么,刚才那红色的膏状物又是什么东西,我跟他解释说这是阿赞师傅特制的蜡油,里面融入了经书灰、庙土等东西,具有法力,这屋里有阴气,阿赞贴娜曼这是在驱散阴气。

    张叔若有所思“哦”了声就不说话了。

    我想了想,阿赞贴娜曼只说不让插手,可没说不让插嘴啊,于是就用泰语发问了。

    阿赞贴娜曼倒是没怪我多嘴,端着油灯在屋里走动,跟我解释说这东西没什么特别,是她融合多种花粉提炼出来的香薰精油,为了方便携带就给制成固体,可以当做蜡油使用,功效只是为了不让屋里这么臭,她需要一个舒适的环境进行做法。

    我抽了下嘴角,感觉有点自作聪明了,幸亏张叔听不懂泰语,不然就尴了个尬了。

    天下的女人果然都是一个样,女阿赞也是女人,那么爱干净也正常。

    直到屋里没有臭味了阿赞贴娜曼才靠到了床边去,一手端着油灯,一手按在张金玲的脑门上,亲启嘴唇念了什么,念完后她又盯着张金玲看了半天,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也不知道发现了什么,我和张叔都有点紧张了。

    等阿赞贴娜曼看完退回来后,我忍不住问她有什么发现,阿赞贴娜曼点点头,说张金玲变成这样确实是被一条有怨念的蛇灵缠上了,还是条母蛇,大概有三十岁了,这在蛇当中算是比较长寿了,相当于人的七八十岁,是条老母蛇的阴灵了。

 第125章 人产蛇子

    我有些咂舌,居然能分辨出阴灵的公母和年龄。(全本小说网,https://。)

    我把阿赞贴娜曼说的翻译给张叔听,张叔很震惊,问阿赞贴娜曼这老母蛇为什么要缠着她女儿。

    我翻译过去后阿赞贴娜曼摇摇头,说这个她不清楚,没有感应到,不过她说张金玲肯定对这条老母蛇做过什么了,否则老母蛇阴灵不会缠上她,人的魂魄灵力很强,动物灵比较弱势,一般情况下很难缠上人,发生的概率极低,张金玲被动物阴灵缠上也让她很意外。

    本来我还想告诉她那晚隔墙看到的情况,想听听她的意见,不过她没搭理我们了,舒展身姿,做起了动作夸张的密宗瑜伽动作。

    “好厉害,这女伢的骨头真软,脚都掰到头顶了。。。。。。。”张叔吃惊道。

    阿赞贴娜曼不停的变换姿态,一连做了七八个不同难度的瑜伽姿势,有些姿势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让我联想到敦煌莫高窟的飞天仕女壁画,两者之间不知道有什么联系。

    阿赞贴娜曼做完最后一个动作就保持不动了,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串紫檀色的佛珠,她捻着佛珠嘴里念念有词,念了什么根本听不懂,因为不是泰语,不过我怀疑是梵语,她是在印度修的法,念梵语也很正常。

    随着阿赞贴娜曼念动经咒,我感到有些不舒服了,不过还在可承受的范围内,这种感觉我都快习惯了,扛了一会就适应了,反倒是张叔有点受不了,说头昏脑涨的厉害,还胸闷,跟着就出去透气去了。

    张金玲开始动弹了,好像很不舒服,双手不停的在身上抓来抓去,“蛇皮”就像墙皮一样脱落,正常的皮肤露了出来,我震惊不已,阿赞贴娜曼果然有真本事!

    阿赞贴娜曼的念经声越来越大,屋里突然变得阴冷了起来,张金玲在床上像蛇一样伸缩蠕动,痛苦大叫。

    芬姨的哭声传来,我隔着门安慰她不要担心,张叔说自己听到念经声不舒服,也不忍心看到女儿受罪就不进来了,我说那你们等在门外好了,有最新情况我给他们汇报。

    我站到了阿赞贴娜曼身边去,这时候发生了一个很奇怪的事,张金玲突然大声惨叫,瞪起双眼,眼睛里充满了血,看着相当吓人,舌头探出悬在口里一动不动,整个人好像僵住了似的,我注意到她的腹部还在上下起伏,没一会下体竟然流出了一大滩的血来,最诡异的一幕发生了,张金玲穿着一条短裤衩,大量犹如筷子粗细的金黄色小蛇从裤管里爬出,就跟泥鳅似的,这些金黄色小蛇粘着血,密密麻麻爬满了床,有些从床上爬到了地上,我被吓的连连后退,一下靠到了门上。

    “罗师傅,我女儿怎么样了啊?”张叔战战兢兢的问。

    “没、没事,别担心,阿赞师傅还在做法,千万不要进来。”我颤声道。

    可能是张金玲的惨叫太牵动张叔的神经了,加上我的语无伦次,张叔克制不住情绪,突然把门给推开了,我踉跄了下,幸好张叔在身后扶了我一把才没摔倒。

    “啊~~。”芬姨看到了屋里的情况,当场就被吓晕了,张叔也被看到的一幕吓懵住了,不住哆嗦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阿赞贴娜曼回头瞪了我一眼。

    我回过神赶紧把张叔推了出去,把门关上靠在门上大口喘气,门外传来了张叔的痛苦声,他在哭诉自己不知道造了什么孽,家里怎么会发生这种邪门事。

    等我再次朝床上看去的时候,发现张金玲身上的“蛇皮”悉数脱落了下来,眼睛似乎也恢复了正常颜色,裤管里不在爬出蛇来了,血也止住了,张金玲一动不动,慢慢合上了眼睛,似乎睡着了。

    阿赞贴娜曼收了架势,示意我去找个大一点的盛放器皿来,说要把这些小蛇全收集起来,我出去看到张叔坐在地上,抱着还没苏醒的芬姨哽咽哭泣,我也顾不上他们了,跑进柴房找器皿,但找来找去也没找到合适的器皿,那些小蛇起码有几十条,太小的器皿根本装不下,无奈我只好拿了一个脸盆。

    阿赞贴娜曼也没说脸盆不行,完全不害怕这些小蛇,直接上手一条条捡起装进脸盆,等全部装进脸盆后就盘坐在边上,双手摊开,掌心对着脸盆,动作就像在搓麻将,嘴里念念有词,本来不停躁动的小蛇渐渐平静了下来,然后她从包里取出一块布,这块布上画着一个造型奇特的佛像,跟铜制灯座的佛像造型是一样的,后来我才知道这佛像叫湿婆神,是印度教的主神。

    将小蛇封在脸盆里后阿赞贴娜曼爬上了床,取出另外一个小铁盒,里面是蓝色的膏状物,我也不敢多问了,呆呆的看着。

    阿赞贴娜曼从里面挖出蓝色膏状物,拿油灯烤化后涂抹在张金玲的额头上,然后盘坐下来,右手按在张金玲的小腹上,左手竖在胸前,闭眼开始念经。

    张金玲似乎很难受,像蛇一样弯曲身体动弹着,额头那蓝色膏状物渐渐变黑,直到彻底变黑后阿赞贴娜曼才吁了口气,刮下变黑的膏状物装进一个瓶子。

    阿赞贴娜曼从床上下来,对我说老母蛇的阴灵被收服了,在这瓶子里,她说这条老母蛇怨念很强,是不可多得的动物类阴物,她要将这条老母蛇的阴灵带回去加持经咒,制成灵蛇佛牌供善心人士佩戴,希望能化解老母蛇的怨念。

    我知道动物阴物也是一些佛牌的材料,并不觉得奇怪,有些佛牌里就用到了牛骨,效果虽然没人骨那么霸道,但也有效果。

    阿赞贴娜曼说小蛇已经被经咒消除了感染的怨念,可以放归大自然了,让我去把它们放了,这都是小事我答应了下来,不过对于张金玲为什么会生小蛇我很好奇,只好向阿赞贴娜曼发问。

    阿赞贴娜曼告诉了我怎么回事,我震惊的张大了嘴巴,明白那天隔墙看到的是怎么回事了。

 第126章 怨念蛇胆

    阿赞贴娜曼说在收服这条蛇母阴灵的时候,她还发现蛇母阴灵里混杂着人类阴灵的阴气,说明这条蛇母长期生存在阴气重的地方,比如山里的坟地。(全本小说网,https://。)

    本来母蛇是没能力缠上人的,但长期生存在阴气重的地方,受到了人类阴灵阴气的感染,这才变得这么邪性。

    阿赞贴娜曼还说这条蛇母是卵胎生的蛇种,死的时候体内孕育着大量小蛇,不管蛇是不是有智慧,但母护雏是生物与生俱来的本能,蛇母临死的时候惦念腹中蛇子,所以怨念才变得这么重。

    我明白那晚隔墙看到的是怎么回事了,蛇母死前惦念腹中蛇子,怨念就是没能产下蛇子的遗憾,所以吸引了雄蛇过来交配产子!

    在中国道教文化当中有动物仙的说法,蛇就是其中之一,被称为柳仙或常仙,在精怪文化中也有蛇精的说法,民间流传甚广的《白蛇传》就是以蛇精为主角,白娘子的故事家喻户晓,我还听老家的老人说过,蛇是报复心、嗔恨心特强的动物,杀蛇后遭到报复的例子非常多,这些都在说明不管是古人还是今人,都意识到蛇是一种很有灵性的动物了。

    弄明白怎么回事后我有些感慨,人有时候对动物确实太残忍了,为了皮鞋、皮带、皮大衣可以剥动物的皮,为了过口的美食可以烹其肉饮其血,为了满足人的私欲残杀动物的事多得数都数不过来,同样是一条生命,动物只不过智慧、能力比人类低,就被人类杀害,这跟杀人有什么区别,人类以文明自居有点可笑了。

    我相信张金玲的事并非个例,只不过有更多这种事并没有被发现。

    我端着脸盆去了山里,把小蛇放归了大自然,并为它们祈祷,希望它们在没有蛇母的护佑下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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