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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农女锦绣-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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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已经跟三贵爷爷、吴氏奶奶、正太小哥哥达成一致,自家小院子前到村口的那片荒地暂时不要动。因为小娘亲天天要眺望等候,若是把那片地挪作它用,改变了江哥哥回家的路,小娘亲那不得哭死过去。

    三贵爷爷和吴氏奶奶原想在小院子的东边重新修个四合院,自家几个人搬过去住新房,这个院子给下人们住,几十两银子就够了,也能早些住新房子。

    但钱亦绣又不愿意,她觉得要修就修个好的,一劳永逸。虽然钱用得多,要等到明年自家“赚多了”钱再修,但她仍可多等等。

    自家现在有钱,有靠山,又窝在乡下,就该过低调的土财主小日子。特别是,她想给小娘亲修栋漂亮的绣楼。小娘亲坐在二楼上绣花,累了便可站在雕花窗边,看那荒原上的烂漫野花,看那条夫君回家的小路。

    不需要她再去门边眺望,也不再担心坏人看到她美丽的容颜。

    从钱亦绣的潜意识里,她更害怕小娘亲被想害死她的人发现。把小娘亲藏深点,杜绝一切安全隐患。

    钱亦绣没说仔细,只泛泛把设想说了说,就把吴氏的眼睛吓得像二筒。揪着胸口的衣襟说,“哦,天哪,咱家一个农户,还住啥绣楼,那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住的。笑掉大牙了。”

    钱满霞已经能够接受新鲜事物了,笑道,“娘,咱们家现在可不就是大户人家?听说李地主家的小姐就是住的绣楼,咱们家也可以住呀。”

    吴氏想想李地主,他家还不见得有自家银子多,便也笑起来。

    钱亦绣道,“多修些房子,爷奶一个院子,哥哥一个院子,姑姑一个院子,娘亲一个绣楼。”

    “你呢?咋不给你也修个院子?”钱满霞问。

    钱亦绣故意说,“我先跟我娘亲住一起,等姑姑出嫁后就住姑姑的那个院子。”

    钱满霞羞得脸通红,倒没像原来那样又跺脚又捂脸的。

    几人正说的开心,又听见在檐下玩着的猴哥突然大叫起来,接着跳上院墙冲了出去。

    能得猴哥这样欢迎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钱亦绣,一个就是弘济小和尚。

    看来,是小和尚来了。

    钱亦绣像只快乐的小鸟跑了出去,她已经好久没看到小和尚了。她把门打开,又张开嘴愣在那里。

    这次不只来了小和尚、梁大叔、宋怀瑾、张央,竟然还来了两个不认识的公子。那两个公子都是又黑又高,一个壮实,一个偏瘦。

    除了小和尚和张央外,这些公子包括小厮,都穿的是骑装,腰间跨了刀剑,马背上还挂着弓箭。

    宋怀瑾开口笑道,“小丫头,不欢迎我们来吗?”

    钱亦绣把嘴闭上,又张开笑道,“怎么会呢,你们是稀客,快请进。”说完,又下意识地回头瞧瞧那扇小窗,小窗已经关上了。

    现在是八月中旬,天气凉爽,即使关在小屋里,也不怕小娘亲中暑。

    依然是抱着猴哥的小和尚打头进来,依次是梁大叔,宋怀瑾、壮实的、偏瘦的,接着是张央,最后是小厮牵着马进来,几个小厮留下服侍主子,几个小厮牵着马被蔡老头领去了大院子。

    梁锦昭先对那两个公子介绍了钱三贵和钱亦绣,吴氏和钱满霞早吓得避在了屋里。

    又介绍那两个公子道,“这位是小李将军,这位是小霍将军。”

    原来这两人是有工作的军爷。

    小李将军还好,很给面子地对钱家祖孙点点头。那小霍将军却极是傲慢,只鼻孔嗯了声。(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六十九章 打猎

    (全本小说网,。)

    几位公子没进屋,在院子里坐】≧≯等钱亦绣领着紫珠倒了茶,拿了点心摆在桌上,梁锦昭笑道,“我们今天想去山里打猎……”

    壮实的小李将军抢着说道,“不是说她家有白狼,有狼的儿子吗,怎么除了一只猴子,狼和狼狗都没看到呀。”

    钱亦绣说道,“白狼在山里没来,大山和奔奔跳跳倒是都在家,它们正在大院子里遛湾呢。”说完,又让紫珠去大院子里把三条狗叫来。

    几位公子听说白狼不在,都有些失望。等看到健壮漂亮的奔奔和跳跳,还有虽然丑却健硕凶狠的大山,倒也来了兴致。个个摩拳擦掌,带着狼的后代和媳妇进山打猎,或许感觉会同以往打猎大不相同吧。

    钱三贵见这位几公子年纪都小,最大的两位小将军也不会过十七岁,怕他们出事。就说道,“老夫的女婿是猎人,对山里的形势熟悉,让他带你们进山,或许崭获还会多些。”

    那位偏瘦的小霍将军听了,便不耐烦地说,“那还啰嗦什么,快去叫啊。”

    钱三贵吓得赶紧让苏四武去大榕村叫万大中。

    梁锦昭不舒坦地皱皱眉,看了小霍将军一眼说,“你着急就自己先去吧,小爷不急。”又对吓得站起来的钱三贵说,“老伯快请坐。”

    小霍将军赶紧笑道,“我不急,也就说说。”态度便不像开始那么傲慢了。

    不大的功夫,万大中跑了来,说道,“若是不骑马,便可顺着溪景山的后山往里走,那里野物多,野猪、熊瞎子、老虎、狼这些野物都有。但用的时间长,至少得两、三天以上。若骑马,就过大坟包往里走,那一带山势平缓,但草木不丰,多是野兔、野鸡这些小东西。若是运气好,也能碰到野猪、鹿这些大物。”

    几位公子商量一番,不骑马用的时间太久。决定骑马去,带着动物之家,找到猎物的机率大得多。

    现在已经巳时,即使再快,回来也是晚上了。在这里住一宿,明天再回省城。

    钱三贵又让吴氏和何氏准备些水囊和吃食给他们带在路上吃。

    除了小和尚和张央,梁大叔一帮人都骑着马向大坟包方向跑去。万大中骑了一匹小厮的马,领着大山、奔奔、跳跳跑在最前面。

    因为小和尚来了,猴哥就在家里陪他。猴哥也会撒娇,一直爬在小和尚的怀里不下来。

    自从这些人一说打猎开始,小和尚就抱着猴哥躲去了一边,不停地念着佛,“阿弥陀佛,罪过,罪过……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一直念到那些人走了后才住嘴。钱亦绣笑着递上一碗水,“小师傅口念干了吧?”

    小和尚笑着接过碗一钦而尽。

    程月见那些人走了,就从东厢房里走出来,她不怕张央,还对他微微笑了笑。

    张央也点头笑道,“钱嫂子。”

    小和尚见程月出来了,笑着过去拉着她的裙子说,“婶子,贫僧想你了。”

    程月笑得眉眼弯弯说,“婶子也想你。”

    她像牵儿子一样牵着小和尚来到枣树下坐下,小高僧也像她儿子似地跟程月撒着娇。婶子、贫僧的一通乱叫,颇有喜感。

    枣树上挂满了青青红红的枣子,浓浓的甜香味不时让小和尚抬头望望。程月起身摘下几颗红枣,用帕子擦擦喂进小和尚的嘴里。

    小和尚无比香甜地吃着枣子,看程月的眼神充满了欣喜和孺慕,拉她裙子的小手就舍不得放开。

    钱亦绣故意吃味地说道,“娘,还有绣儿呢,绣儿也要吃。”

    程月又笑着喂了女儿几颗。

    小和尚看到吃醋的钱亦绣,笑得更欢快了。

    没多久,钱亦锦被苏四武叫了回来。他跟张央打过招呼后,便跟小和尚说到了一起。

    两个小子说的喜笑颜开,程月坐在旁边静静地看着他们。

    张央刚给坐在房檐下的钱三贵把了脉,说他身体好多了,这个冬天会比往年好过。这让钱三贵和吴氏高兴不已。

    钱亦绣走过去问张央道,“李小将军和霍小将军是谁?”

    张央道,“我跟他们不熟。昨天他们突然去了大慈寺,说专门请了几天假来陪梁公子玩玩。我和我爹正好也在大慈寺烧香,梁公子便引见了他们。听梁公子说,他二人都在军中任从七品的副尉。两家原是京城的,前年战争结束后换防来的西州。听说你家有白狼,便想着一起来看看,顺便进山打个猎。”

    钱亦绣感叹道,“不过两个毛孩子,咋就当了七品官?”

    自己的小爹爹出生入死打了那么多年仗,死前也就是个正七品的把总,还是整个溪山县去打仗的士兵里升的最快的一个。

    张央笑说,“李小将军是李总兵的公子,霍小将军是霍参将的公子。”

    钱亦绣早就猜到他们是******,仗着老爹当了官。不过,还是觉得升官的度太快了些,顶多十七岁,模样跟老成的梁大叔差不多大。

    张央看出了她的心思,笑道,“可别小看他们,他们都是上战场历练过的。”

    “他们那么小,开战的时候还不到十岁吧?”钱亦绣惊道。

    张央说,“他们是战争要结束的前一年去的战场。”

    钱亦绣撇嘴道,“那肯定是知道仗快结束了,仗要打赢了,所以去捞军功的。”又有些哀伤地说,“其实,哪朝哪代都是这样,有危险了,贫民子弟当仁不让地冲在最前面。但等到危险快要结束了,就会冒出大批的官家子弟,来捞功捞官了。那些死了的人,都为这些人垫了底……”

    他们的功劳簿里,或许就会有小爹爹的功绩。

    张央猜到她想起了死去的爹,也叹了口气沉默下来。

    坐在一旁的吴氏悄声道,“即然那两位小将军也去过战场,又是当官的,会不会认识满江,知道满江到底是怎么失踪的?”

    钱三贵叹道,“前线十万人马,哪儿会那么凑巧他们就能认识满江?”又迟疑道,“要不,他们回来后,咱们就打听打听?”

    小神医难得来一趟,钱亦绣又请他给程月把把脉。自从自己从省城回来,小娘亲就经常在梦里哭醒,还“绣儿、绣儿”地叫。

    钱亦绣把小娘亲叫到桃树底下,张央为她把了脉。

    张央说她身体没有大问题,就是有些思虑过度,引起气虚、脾虚,又问她是不是睡眠不好。

    还真是神医!钱亦绣刚想说可不就是睡眠不好嘛。却见小娘亲张了张嘴,又瞅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这明显是要背着自己了?什么时候小娘亲这么有心眼,竟然还知道背人了?关键还是背自己,这种感觉很不爽。

    钱亦绣极其不情愿地嘟着嘴走到一边去。

    张央低声笑道,“钱嫂子有话请直言。”

    语气温和,轻柔,笑容和煦得像暖暖的春阳。

    程月犹豫着轻声说道,“公爹和婆婆都说小张大夫是神医,我想问问,我是不是生了什么病。”见张央认真听她说话,又继续说道,“我晚上睡觉的时候,经常会看到绣儿坐在屋里绣花。可那间屋子不是我们的小屋啊,绣儿身上的衣裳也好漂亮……她手指头被针扎了好多针眼,可她还是要绣。我在一边劝啊劝啊,她都不理我。”程月的大眼睛里涌满了泪水,“我看得好心痛,好心痛……可是,怎么会这样呢?白天绣儿明明不绣花的呀。我不敢跟他们说,怕他们以为我又犯病了……月儿没有病,月儿不傻,这些都是真的,是真的。”

    程月愣愣地看着张央,生怕他不相信自己,或是认为她有病。

    张央低头想了片刻,抬头低声笑道,“钱嫂子当然没有病。你晚上看到绣儿在绣花,那不是真的,也不是幻觉,是你在做梦。每个人都会做梦,我会做,钱三叔、绣儿、锦娃,他们也会做。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白天的时候你或许想过教绣儿绣花的事,所以,晚上就会梦到绣儿绣花的情景了。”

    程月听了笑起来,“可不,我白天的确想过教绣儿绣花呐。”

    张央又笑道,“这就是了,你白天想多了,晚上就做了这个梦,这很正常。绣儿岁数还小,怕她扎手指头就晚两年再教也不迟。不想这件事了,我给再你施针,开几副好睡觉的汤药,以后就不会做这个梦了。”

    程月听小神医这么说了,可见自己没得病,笑得一脸轻松,十分痛快地让张央施了针。

    之后,张央悄悄跟钱亦绣说了程月的话。又开了张药方子,让他们明天派人去保和堂拿药。

    钱亦绣觉得小娘亲的这个梦好奇怪哦,自己从来没绣过花呀。再想想不一样的屋子,不一样的衣裳,八成是小娘亲小时候。小娘亲的花绣得这么好,肯定是很小就开始绣了。看她的项链,应该生在富贵之家,怎么会那么小就让她绣花呢?还扎得手指头满是针眼……

    因为小和尚和梁大叔都喜欢吃糯米蜜汁藕,钱三贵又让苏三武去湖里拨了几十根藕回来。

    家里种的是红花藕,要等到十一月后藕才粗壮粉糯。现在虽然小,还是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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