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帝凰之永夜-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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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因为此事刘如云被朱府上的丫鬟下人嘲笑了好一阵子,但刘如云却从未对朱辉心生怨恨。
因为知道自己的身份,刘如云自住进暖香阁后无事便不会踏出暖香阁半步,遂,在这二十四年里,刘如云只见过朱辉五次。
第一次是在朱梓陌的满月宴席上。
第二次是在朱梓陌满周岁的宴席上。
第三次是在朱梓陌五岁时张氏辞世后的丧礼上。
第四次是在朱梓陌十四岁时朱靖辞世的丧礼上。
第五次,也是最后一次,竟是四年前朱梓陌行弱冠礼的时候。
二十四年中每一次相见刘如云都只是站得远远地望着朱辉,而朱辉,从未注意过站在远处凝视他的她。
可是就算是这样,刘如云也从未埋怨甚至是恨过朱辉,因为她觉得朱辉不待见她也是应该的。
当年朱辉是贵不可言的朱府少爷,后来是高高在上贤身贵体的朱府老爷,而她刘如云只是个身份卑贱的家生子,这在刘如云心里是亘古不变的尊卑身份。
其实,就算朱辉因为在醉酒的情况下要了刘如云,给刘如云留下了一个孩子而娶了刘如云,以刘如云的身份,最多也只能做个贱妾,连良妾都算不上。
刘如云深知她之所以能坐上朱府二姨娘的位置,全是因为朱靖的耿直,就是因为明白这些,所以刘如云不怪朱辉的绝情。
“二姨娘,都过去了……”对于刘如云的悲苦经历,冷晴很同情也很怜悯她,可冷晴除了安慰刘如云什么也做不了。
这个时代的女人,都是悲哀的,她们不过是男人的附属物而已,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没有自由没有地位更没有尊严可言。
所以,冷晴也迷茫了。
“冷姑娘!”轻咳加哭泣着的刘如云蓦地抓住冷晴为她拭泪的手,一脸恳求地望着她道:“请你答应我一件事好吗?求你!咳咳……”
实在不忍心刘如云一脸恳求地看着自己,冷晴一边点头一边轻声答应着:“好,您说,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答应您。”
“咳咳咳……”又轻咳了几声,刘如云缓缓开口:“冷姑娘,我知你是个好姑娘,陌儿……我虽怪他逼死了老爷,可他毕竟是我的亲生孩儿,我也知我时日无多,所以,冷姑娘,我求你,在我没去阴曹地府陪老爷前,让我能亲眼看着我的陌儿成家立室。咳咳……”
屋外似乎有风声呼啸而过,夹杂着树叶相互摩擦的沙沙之音,屋内,却是出奇的安静。
听完刘如云的话,冷晴眼皮一跳,隐约猜出了刘如云话里的意思。
看着刘如云,冷晴带着几分不确定地问:“二姨娘的意思是……要我嫁给二少爷??”
刘如云终究流着泪笑了:“冷姑娘,你果然是个聪明伶俐的孩子啊!陌儿若能娶了你,绝对是他的福气,也是我们朱家的福气啊!”
“可是……”冷晴本想拒绝这个无理的请求,但看着刘如云苍白的脸,想到刘如云只剩三天的生命了……
冷晴终究不忍心伤害刘如云,于是迅速转变了话语:“也不知二少爷答不答应。”
让一个将死之人失望,于冷晴,她觉得这是一种罪过。
刘如云自己抹了抹泪,朝冷晴微微一笑:“放心吧!我马上便让紫雨去传话,陌儿一定会遵从我这个娘亲的意思的,陌儿他,毕竟是我的孩儿,我还是知道他的。”
听见刘如云说要叫紫雨去传话,冷晴连忙拦住她:“不必了,这种事……还是我自己去说吧!”
照着紫雨现在这种状态,要是知道了刘如云的心思,绝对又是一场泪雨,冷晴最烦看见人哭了。
刘如云有些诧异,但看着冷晴带笑的脸庞,她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孩子们的事,还是让他们自己处理吧!她时日无多,只要能看着她的陌儿成家立室她便也能瞑目了。
冷晴轻轻抽回被刘如云握着的手,将刘如云的手放进被子里然后替刘如云掖好被角才起身离开。
关好刘如云卧房的门,冷晴走到紫雨所在的厢房,林知吾果然还呆在厢房里。
走到林知吾身边站定,冷晴缓缓开口:“带我去见你家二少爷,二姨娘有话要我转告他。”
听见冷晴的话,林知吾有一瞬间的怔愣,随即便抿唇朝冷晴点头:“请冷姑娘随我来。”
说罢,林知吾走到窗边拿起放在窗户下小案上的灯笼,点亮。
提着灯笼,看了一眼蜷缩在床里侧身子轻轻颤动的紫雨,林知吾无奈地叹息一声便转身离开,冷晴则静静地跟在他身后。
原来古代的夜空也比现代的好看啊,那么多明亮的繁星,可是为什么她却一点也没有为能够看到如此多如此明亮的繁星而感到雀跃?
她不是一直都很喜欢看漫天繁星的吗?对了,是因为此时此刻的她是漂流在异世的一个独特的存在,在这里,她没有过去,而她,亦看不见自己的未来。
这一步迈出,她不知是对是错,是吉是凶。
这一步迈出,等待她的也许是富贵荣华,也许……是万劫不复。
可是,她要赌!她必须赌!无关乎刘如云,只为了——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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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自讨苦吃2
还是白日里冷晴来暖香阁的那条石子小路,无边夜色下,林知吾又将冷晴带回了韩院。
穿过错综复杂的迷阵,林知吾将手中灯笼放得极低,带着冷晴步上那十二阶青石台阶,径直走到了左侧最外面的那间厢房门前。
“你确定你家二少爷在里面??”冷晴非常不确定地问。
除了林知吾手中的灯笼散发着还算明亮的光,韩院里漆黑一片,包括冷晴面前的这间厢房,里面黑乎乎的看不见一丝光亮。
“确定。”林知吾回答得很肯定,他还很好心地轻声为冷晴解惑:“这间厢房原是老太爷生前常用的书房,自老太爷过世后,每当遇上什么伤心事爷都会一个人静静地呆在书房里,若是晚上便不会点灯,这个习惯十年来从未有过改变。”
冷晴了然地点头。
接过林知吾手中的灯笼,冷晴轻声道:“你回去照顾紫雨吧!我自己进去。”
说完,不等林知吾有所反应冷晴便推开门走了进去,然后又转身从里面将门关上,落栓。
借着灯笼散发出的光亮,冷晴很快便找到了朱梓陌。他正坐在离她不远的内室里那张摆着文房四宝的书案后一脸呆滞地看着书案上放着的某件东西。
冷晴提着灯笼一步一步地靠近朱梓陌。
因穿的老布千层底的绣花鞋,冷晴又刻意放慢、放轻了脚步,便没有发出一丝脚步声。
直到冷晴快要走到书案前时,朱梓陌才终于冷冷地吐出一句话:“谁让你来的。”
冰冷的话语并没有止住冷晴前进的步子,她仍旧一步一步地朝着书案走着。
直到走到书案前将手中提着的灯笼放在书案上,冷晴才不轻不重地应了一句:“你娘。”
朱梓陌的身子蓦地一怔,他缓缓抬头看向冷晴,有些怔愣地问:“我娘……让你来干什么?”
闻言,冷晴并未直接说明来意,而是伸手拿起书案上的东西似是很随意地问朱梓陌:“这是什么?”
朱梓陌眼神倏地冰冷,伸手一把从冷晴手中夺回那件东西,冷声道:“我娘究竟让你来干什么?!”
“这个莫非就是二姨娘说的,她让紫雨花了一月时间寻得的上好桃木,而后又花了整整五天时间用那根桃木亲手做的,后来在你行弱冠礼那天送给你的桃木簪?”冷晴对朱梓陌的冰冷眼神视若无睹,径直详细地问着。
被朱梓陌夺回去的是一根很普通的桃木簪,除了簪身光洁无木刺,簪子上没有镶嵌任何装饰品更没有精心的雕刻。
可就是这样一根普通的在市集上随处可见的桃木簪,对朱梓陌却有着极其特殊的意义,因为这是他娘花了心血一点一点削出来又仔细打磨了送给他的弱冠礼。
冷晴的话对朱梓陌那颗此时脆弱万分的心灵而言无疑是一个巨大的震撼。
朱梓陌震惊了,他的娘居然将这根桃木簪的来历一五一十地都告诉了他眼前这个才认识不到一天的女子?!
朱梓陌还在震惊,冷晴却在继续加深朱梓陌的震惊:“你五岁那年你的奶奶过世,那天,你躲在你娘的厢房里哭了一夜,第二天清晨便开始发烧,那次你整整烧了四天三夜,最后还是靠绉大夫才将你医好。你八岁的时候养了一只金丝雀,可没过几天那只金丝雀就莫名其妙的死在了笼子里,为了那件事你又伤心哭了好久。后来你十四岁时你的爷爷过世,那次你没有哭,只是一直沉默……”
刘如云在对冷晴诉说她的过往时自然不可避免地要说些跟朱梓陌有关的事,而这些,便是冷晴从刘如云口中知道的所有关于朱梓陌的事中极少的一部分。
朱梓陌由震惊转变成惊慌,他不明白冷晴究竟有何本领竟能让他的娘说出这些陈年往事?但真正令他不明白和惊慌的是,他的娘为何要对冷晴说出这些陈年往事??
“我娘……她还告诉你什么了?!”或许连朱梓陌自己都没有发觉,他出口的声音竟然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没有回答朱梓陌的问题,冷晴只是牛头不对马嘴地说了句:“你娘其实很在乎你。”
在乎到即使你逼死了她心爱的人,她也要在她临死前亲眼看着你成家立室。
冷晴的话和她那淡然的态度蓦地让朱梓陌觉得心里不畅快,仿佛有种被看透的感觉。
而后,只听朱梓陌声音冷然道:“我当然知道我娘在乎我。”
薄唇轻抿,冷晴微微闭了闭眼,然后睁开眼定定地看着朱梓陌,出口的声音透着不可忽略的严肃:“那么,为了你娘,我们来定个契约。”
朱梓陌冷笑:“契约?你想跟我谈条件?为什么?又或者——凭什么?”
朱梓陌面上冷笑不止,内心却在不断压抑,抽搐。
朱梓陌不相信冷晴,这个与他相识不过一日的女子会无缘无故地想要和他定什么契约!
毫不避讳地点头,冷晴一字一句说得极其认真:“是关于婚姻的契约。”
“婚姻?”朱梓陌愣了一下,下一刻,他已经冷笑出声:“哈哈哈……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你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居然来跟我谈婚姻?难不成你还想做我朱梓陌的夫人不成?!!”
对于朱梓陌的话,冷晴十分诚实地摇头:“大错特错!说句实在的,我一点也不想当你的什么夫人。”
先别说她冷晴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不想将她一生的幸福赌在这个世界,单说自身问题她就不会也不想当什么夫人,她才被人背叛过,她已经不想也不敢相信男人了。
“那你说什么跟我定婚姻契约?”朱梓陌继续看着冷晴冷笑。
哇!这人除了冷笑就没别的表情了吗?冷晴感慨过后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我说了,是为了你娘。”
“荒谬!”朱梓陌忽然用力拍案而起,冷冷地看着冷晴,声音越发寒冷:“你再敢拿我娘说事,小心我要你的命!”
冷晴并不惧怕朱梓陌那冰冷的眼神和威胁,依旧云淡风轻地看着他,语气一如既往的清淡:“我最后再说一遍,我是为了你娘才想跟你定契约的……呃……”
似乎是被冷晴激怒了,冷晴话音还未落朱梓陌便猛地伸出右手捏住了冷晴的脖子,力道之大令冷晴不禁止住话语痛苦地轻吟出声。
看着在微弱的烛火下紧皱眉头却仍旧淡淡看着自己的冷晴,朱梓陌一脸冰霜地冷声说着:“哼!你自己想死便怪不得我了。”
强忍着想要用手去掰开朱梓陌捏住她脖子的手的想法,冷晴艰难地开口:“你、你要杀我尽管杀就是了,大不了到、到时候我去黄泉、路上跟你娘赔罪。但我相信她、不会怪我,要怪也是、怪你这个不孝的儿子!”
“你胡说什么!”朱梓陌似有些发怒,捏着冷晴脖子的手又加重了些力道。
这么多年来,他对他的娘亲就算不是百依百顺,但也从未有过半分不敬,不孝更是无从谈起,这个女人……居然敢说他不孝!她该死!!
痛苦地紧紧闭上双眼,咽喉被紧紧地掐着,很疼,最重要的是冷晴觉得她快要窒息了。
直到此刻冷晴才有些后悔不该在朱梓陌面前卖关子,如果一开始就把话都挑明了说,她是不是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痛苦了?这就是所谓的自讨苦吃吧!呃……应该就是!
然而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