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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半负浮生半轻尘-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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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倒是乖乖的听了话,闭上眼睛的同时我似乎看见他的嘴角微微上扬。

    待处理完一切我已经不支的瘫倒在地上,那人又疼晕了过去,我将换下的衣物就火烧了,看着即使睡梦中也会偶尔悸动的男子,一股莫名的情绪油然而生,更坚定了救活他的信念。

    离开水洞的时候天已经放亮,我以最快的速度赶回草庐,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昏睡过去了。(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二十章 归灵书信

    (全本小说网,。)

    两日后玄歌带着对我的期许和大队人马离开听语谷,整个山谷连风声都显得空寂寥落,小五也忙着做前往归灵崖的准备。时已仲夏,木兰花败,其余的花草竞相争放起来,每日除了在草庐里习字读书,便在水洞照料那受伤之人。经过月余,让我最欣慰的是他的伤势没再恶化,本来绷紧的心情也终于可以放轻松了些。

    随着那人伤势的稳定,我的担忧又随之与日俱增,他一直不愿透露他的身份,也不知道如何就来到了这里,就算等到三月后结界开启之时,我也不晓得要怎样送他出谷,忙于农活的小五现在也鲜少见面,其实这样也好,我已经开始试着习惯他不在的日子。

    最让我兴奋的事情是某个轻雨菲菲的午后,我居然收到玄璃捎来的书信,忐忑不安的心情让自己有些懊恼,这幅模样好在没被他人瞧见。

    我几乎是膜拜式小心翼翼的展开带着不易察觉草药清香的信笺,他潇洒细润的笔迹落入我的眼帘,短短一句诗,和一个简单的落款:

    乱烟笼碧砌,飞月向南端。寂寞离亭掩,江山此夜寒。!

    璃于子时月下书

    我手捧信笺,那淡淡的忧伤却如不经意间投下的一枚小石子将我的心激起一圈圈涟漪,并且不断的扩大,一时间我脑海一片空白,呆呆的捧着信笺,轻抚末尾的那个“璃”字,那短短的几个字透漏出来的寂寞悲寥,他在远处的悲伤是因为在挂念我这个曾有数面的“友人”吗?

    我急忙奔到桌子前摊开信纸,拿起笔,可终究不知道该怎样回应他,笔尖的墨水轻触在信笺上,晕开一个小小的墨点,风将窗户吹开,雨未歇,滴滴落在窗棱上“啪嗒、啪嗒”的甚是好听,窗户还在咯吱咯吱的风雨中摇曳,我却莫名的有些心烦,墨点已经化成一朵正待放的花苞跃于纸上,仿佛此刻一颗悄无声息的种子在我心内慢慢发芽,含苞欲放。

    我慢慢放下笔将玄璃和我的信笺分开折好放入我随身的香囊。是的!我放弃了回信!放弃了那萌发的情愫,长在黑暗中的曼陀罗是永远不会见到阳光的。

    我经常坐在水洞洞口发呆,受伤的人常以一声轻咳换回我的思绪,我机械的给他换药,喂饭,擦拭身体,我们说过的话屈指可数,也彼此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模式,我听见细微的声响,知他醒来,不经意调去目光,正碰触到他看向我的眼神,可那种光芒是我不敢直视的。

    除了吃饭喝药他每天都在沉睡,时常会在梦中惊醒,虽然接触这么久,可每次手指划过他冰冷的身体,我还是忍不住脸红局促,而他往往只有这个时候才展露出比平时多一种的表情,我越极力的处之泰然,他越是用不羁的神色淡定的注视,我刻意将眼睛藏在浓密的留海下面。

    “你叫什么名字?”他的嗓音黯哑难闻,我略一蹙眉,并未抬眼看他:“叫什么不重要。”

    “我只是不想下次看见你的时候喊你恩人!”

    我牵牵嘴角,手上动作继续。(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二十一章 扳指楼字

    (全本小说网,。)

    “恩人!?不错,我挺喜欢你这么叫我的。”

    我有些淡淡的回应,他努力抬起手指刮刮上挑的浓眉,抿抿干裂的嘴唇,戏谑慵懒的说道:“好吧,我也不介意。”

    他动动身体,想是经久不变的姿势让他感到疲惫,我将他扶起,在石壁上垫上些衣物他随着我靠过来,我低声询问:“要喝水吗?”

    我明明看见他的嘴唇干裂,他停顿一下摇摇头,尴尬的神色让我忽然意识到,他甚少喝水,大概是怕如厕的次数多,我倒了杯温水给他:“多喝水对你有好处,你都不介意我给你换药擦身,如厕又算的了什么?”

    他有丝惊奇的看着我,大概是对我轻易的将他看透不可置信吧,他讪讪的笑着,将杯里的水一干而净。

    “你过来一下。”他叫住我欲洗他换过衣衫的身影,我捱到草铺边,他费力的转动左手上的扳指,由于手指肿胀拿下来的时候刮破了伤口,一丝淡淡的血腥扑鼻,我有些恼怒,按住他的手:“这是要做什么?我闻够了这种血腥味,你最好消停些,我不想在你身上耽搁更多的时间。”

    他夺过手将扳指塞进我手中,我惊讶的从头发细缝看他,他似乎有些疲惫,我反手将扳指扔回给他:“我不要你的东西。”

    “我拿下来的东西不会再要,我也不喜欢欠着别人的,我身上没什么物件,这个你就当留个念想。”

    粗哑的声音却是毋庸置疑的语气,扳指再次回到我手中,我怔楞地望着他,他却瞌上双眼。

    “好了,一个小小的扳指,即送了你就是你的,若不喜欢扔了也无妨,我乏了,你走吧!”

    这一句冰冷无波的话把我递过去的手生生的冻在空气中,出了水洞,一阵灼人的热气扑面而来,摊开手心,那枚扳指在强烈的日光下泛着夺目灿烂的光泽,内壁上一个“楼”字更是透着高贵而不容侵犯的气息,最终我还是搓了跟银色的丝线将扳指贴身挂在了我的脖子上。

    日复一日,夏末秋初,听语谷内的花儿却像疯了似的滋长,秋收打鱼,族人们忙的不亦乐乎,中秋过后,小五背着行囊,告别了父母弟妹独自前往归灵崖,我一直送他到谷口,他远去的步伐坚定而欢快,时不时的向我挥手张望,直至那个小小的身影消失不见。

    两个月前受伤之人竟在一夜间消失的无影无迹,未留只字片语,整个水洞残留的气息也在几日内荡然无存,谷里几个壮年在吴氏的带动下将我的草庐修葺一番,赤儿长了半指,对于它的个头我放弃了,它却不甚在意,每日吃睡占了多半时间,好像昭示着长不了纵向只能在横向发展。

    韩先生的草药圃被我打理的井井有条,那里好像成了我唯一的乐园,每日乐此不疲的穿梭其间,韩婶子经常给我做一些新鲜的小点,韩先生每隔半月回来一次,他和韩婶子没有孩子,回来的勤也许是怕她一人寂寞吧。(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二十二章 初入归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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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寂寞种成花,看它萌芽,绽放,结果,一片平静被一个难以置信的消息打破,我被应允作为孟落棉的侍读前往归灵崖,我几乎是几夜没睡,满满的梦揣在心口,那么振奋的消息,振奋的不真实。

    当我背着一个破小的包裹,身上依旧穿着洗得泛白的肥大布衫,头顶一蓬乱发,肩上趴着事不关己的赤儿站在宽广辽阔的归灵崖山脉处,我才隐约的感觉到这不是梦,因为我的血液在沸腾,足以燃烧。

    归灵崖不似听语谷细腻温婉,碧瓦重檐似与天接邻,天河星月若伸手可摘,我于此间宛如浩瀚星河里的一粒尘埃。

    谷古是归灵崖掌教师叔,事无巨细都经她手处理,我在听语谷的时候常听玄歌提到她,做事干练,井然有序,难得的是她不刻板,时时都是笑呵呵,四十多岁从没嫁过人,私底下也能和一众弟子打成一片。

    上了九十九节阶梯,穿过一条纤细逶迤石子路,我被带到“勉勤殿”,在那里我看见了正在上座喝着茶水的谷古,她个子不高,微胖,皮肤很白腻,一双月牙眼不笑的时候也微微弯着,见我进来,她露着整齐的牙齿大步走向我,被她的大手握在其中,一股陌生的暖流袭遍全身,我贪恋的不愿放开,看她的目光晶莹闪烁。

    她拉着我一同坐在下首座位上:“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你盼来了,我回谷的时候少,每次又都匆忙,想与你亲近总是错过时机,这回好了,你既然来了,我也就不用心心念念的,咱们这的人虽多,也都是和蔼可亲的,你虽然是落棉的侍读,她面上清冷但不是个事多的人,你放心在她身边照料着,有什么不懂,缺什么只管来找我,虽然族主没让你进学堂,私下里我和韩政那老家伙也能传授你点东西,我都听说了,你的资质好,人聪慧,学什么还快,想必师姐……”她突然顿住,我愣愣的望着她,不晓得后面那几个字的意思,看我的神情她爽朗的一笑:

    “你看,我一见着你就想把话都说完,咱们来日方长,可有名字?这里的规矩上了归灵崖,小名就不能再叫。”

    “回谷师叔的话,原本大家都叫‘小丫’的,大祭祀的时候少主赠了两个字,叫‘非鱼’。”

    “非鱼,嗯,好名字,玄璃那孩子学问心性都好,这名字喻意也好,你也不必喊我师叔太疏远了,叫我谷古就行。”

    我慌了下神,急切的回道:

    “不行,我怎么可以直呼师叔的名讳。”

    “傻孩子,叫我‘姑姑’又岂会犯了名讳。”

    说完豪放的笑起来,我恍然大悟,简简单单的两个字把她和我拼凑在一起,成了没有血缘的亲人。

    归灵崖的日子过得轻松而新鲜,落棉是个清冷之人,不管何时何地都保持着优雅的身姿,常常我会被她的恬淡雅静深深的吸引,原身边的两个侍读其中一个已临近婚期返回听语谷待嫁,另一个叫吴元婴的比我年长五岁,乃谷中田户吴仓之女,其父两年前病死,家中只余一位年迈的老母和两个幼小的弟妹,许是伴随落棉年头久了,也沾染了其脾气秉性,每日甚少说话,不过心细如尘,将梦落棉服侍的一丝不苟,凡细致贴身的活计她都亲力亲为不假手于人,所以我也落得个轻松自在。(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二十三章 田氏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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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歌对我的到来兴奋了好几日,每日里我忙完手里的活总能看见她等我的身影,崖里的气温略低于听语谷,我又是极畏寒,元婴找来几件她旧时的衣物送我,她不喜客套,对于她的照拂我往往是报以一个灿烂的微笑,她的身量比我高出许多,好在我穿惯了肥大的布衫,总感觉躲在里面的小小身躯有莫大的安全感。

    每日陪同落棉上各种各样的学堂,即便只能候在外面,也会打足十二分精神聆听,几日下来我惊奇的发现每每谷古上课之时都会打开房门,讲课的声音也越来越洪亮,站在门外的我,常常捂着嘴偷笑她的刻意,她也会暗暗送来一记会心的微笑,而夜里我就会煮一碗滋肺润嗓的银耳莲子羹给她送去,她看我的目光甜腻温泽,就像连带眼睛一起滋润了。

    玄歌经常拉我去后山的一处石洞,洞前是一片杂草地,偶然能看见三三两两的小野花,我们有说不完的话,常常是繁星漫天了,才会想起门禁的时间,然后互视片刻起身狂乱的奔回各自的住处,我与元婴同住一屋,屋子不大却是干爽洁净,夜里搂着赤儿看着窗外的银河星际,生活无处不充满着幸福的味道。

    几日下来从玄歌那得知,归灵崖学艺之人共六百八十九人,加上负责饮食起居的崖内农户不过一千人,总管事叫田之焕,我见过他几次,胖胖的身材,硕大的脑袋,一双精明的小细眼,做事却是爽利不苟,他有三儿两女,两子一女皆已成婚,小女儿比我大一岁,现下也在此处学艺,最小的儿子才四岁半,全家人都捧在手心里,尤其田之焕每到之处必定带着他的宝贝稚子。那孩子小小年纪被宠到了天边,他常拿小石子扔我,嘴里还骂着“小野种”,我不欲与一个四岁的孩童计较,每次远远看见他都唯恐避之不及,他却像故意和我过不去,老是神出鬼没的出现在我周围,仿佛这是他极大的一个乐趣,他是极怕玄歌的,有次恰巧被玄歌撞见,立刻横眉立目的跑去抓他:“没家教的小兔崽子,信我扒了你的皮不?”

    那田宝像看见了魔鬼,撒腿就逃,奈何太小又心急,四仰八叉的摔在地上,哭声响彻天际。

    田之焕闻讯赶来抱起他的宝贝儿子,嘴里一阵冷笑:“大小姐何苦为难一个幼童。”

    玄歌气得脸色泛白,浑身打颤,我拉不动她,只能任她在那冷哼:“幼童知道什么是野种?田管事教不了孩子,我这是勉为其难的帮你教,说句不好听的,他能知道多少,还不是从大人那听来的,小小年纪好的不学,竟学这些龌蹉下流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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