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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半负浮生半轻尘-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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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我以前做过很多伤你的事,你不再信我也是理所当然,可是现在我别无所求,只要日日能见到明楼我就很知足了,易千绝的事我也没办法,那是我能回来的唯一筹码,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罢,为了能与明楼一处你怎么待我我都毫无怨言。抒”

    “收起你虚伪的做作,我不是你的明楼,上不了你的当,我警告你,最好安分守己,从今日开始我不会再顾念与你的任何情义。”

    说完将她狠狠推倒在地,秦画急忙上前搀扶,她流着泪看看掌心的擦伤,似一株风雨飘摇的无依小草,南宫彧来的还算及时,他疾步带过来的风又似乎有隐隐的迦南香。

    他委身扶起承安责问我:“浮儿又如何招惹你了,你竟然对她动粗?”

    我一笑:“姐姐说,无论是位同太子妃或是继苒的嫡公主都应该好好拜见我一下,不过一时没跪稳,太子何须如此紧张。带”

    连我自己都觉得我的表情特别可恶,短短的一句话真的就将南宫彧轻易激怒:“无论你现在位同太子妃或是继苒的嫡公主,在本宫的面前都是一样,是我南宫彧后宫的一位妃子,你最好给我安生些,否则……”

    不待他说完我便插嘴询问,语气却是轻柔:“否则如何?”

    承安拉住南宫彧:“是浮儿不小心自己没跪稳,怪不得宸妃,宸妃怪罪也是因为小郡主被抱离月宸殿一时有些火气,浮儿不想再有风风雨雨,明楼不必动怒。”

    “姐姐此话差矣,善越有皇奶奶疼爱,我高兴还来不及呢,醇妃这么说岂非让别人觉得我这个当娘的不懂事。”

    “好了,善越的事本宫自会处理,你也不用迁怒旁人,你且回宫去吧。”

    我既没言语也没跪安,转了身便走,槐华和弄琴一直守着殿门,看我自己回来都急匆匆迎出来。

    “主子没将小郡主带回来吗?”

    我摇摇头率先进了月宸殿,她们紧随其后心急如焚却不敢催促相问,我淡淡的说道:“皇后要将酒儿留在乐慈宫亲自照料。”

    一向稳妥的槐华也不淡定了,语气尽显焦虑:“主子万万不能答应啊,娘娘一直想除掉主子,此时将小郡主接走定是安不下什么好心,小郡主才那么点大,受了委屈都不能吭声啊。”

    撂了手中茶盏,平静的回她:“我知你心急,可也不能口不择言,皇后娘娘既然金口已开,我一个小小的妃子又能如何,不过你且放心,不会太久,的酒儿就会回到我身边,从此没人再能伤害她。”

    她们不再言语,虽然尚且还不能明了我话中之意,不过多年的主仆情分,她们义无反顾选择相信我。

    春季将逝,娘托人捎来书信之时即已启程,算算日子,想必是快要到了。

    小五的将军府因我之事受到牵连,他和洛晴暂时被软禁府中,不过南宫彧并未对外宣扬,也未给他任何处分,只说体谅他多年征战沙场的劳苦功高,恩准他修养一段时日。

    自打酒儿入了乐慈宫我就再未去见她,表面上我仍寻常一般,可谁都不知道我心内的焦灼,我日日翘首以盼娘亲的到来。

    当她捎信说出她的决定,我本是不同意,想她数十载没过过安稳生活,好不容易能颐养天年,眼下又要打破来之不易的宁静,重新陷入后宫争斗的狂风暴雨中。

    可我也知道,我的倔强遗传自她,她如何能稳居紫苏,任我一人宫中孤立无援,我默然同意,也是为了让她讨回苟且偷生这三十年的血泪债。

    原以为一段时间内都会平静无波,却不想月宸殿大门被人大力叩开,我带着一众下人迎出院子,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曲夭夭。

    暗暗一愣,随即冷静下来,含着笑对她说道:“是太子妃大驾光临,还真是稀客。”

    此时我俩的身份相同,她虽比我位份高了一截,而我继苒嫡公主的身份也不落她后,所以我大可不必对她行礼,我想子今迫不及待的封赏,也全是想我能在这个没有他的后宫行走的顺畅些。

    她粉嫩的小脸已是红涨,指着我问:“你说,当日是不是你对明楼要求,来日他登基为帝,你便要持掌凤印?”

    原来是为这事,我从来没想过能瞒得了众人,想她如今便是太子妃,又是皇后的亲侄女,来日南宫彧登上皇位,皇后之位势必是她囊中之物,我并非针对她,只是我曾经在易千绝死之前立过誓,我当然不会失信。

    “没错,我是曾这么对南宫彧说过。”

    她大概没想到我会一口承认,短暂的错愕之后便是怒火中烧。

    “真不要脸,你凭什么?我是太子妃的时候你不过是冷宫的一名弃妇,若不是你下贱无耻勾引,明楼怎会因为孩子赦免你的死罪。”

    我此般年纪委实不易与一个尚且年幼的姑娘家百般计较,略有些尴尬的抿抿嘴浅声说道:“若太子殿下不应允我这个,他长女的女人也是毫无办法,太子妃只怕是寻错人了,这事,你该去问问你的明楼。”

    她委屈的红了眼眶,却还强忍倔强的维持她的尊严。

    “若没这太子妃之位本宫父亲姑母绝不会任我委屈入宫,要不是你,那些宫女內侍背地里如何能耻笑本宫,如今你还想与本宫争夺皇后之位,我恨你,玄非鱼。”

    想想我一介而立之妇与她一个不到双十的小姑娘争抢,委实有些可笑,对承安我虽退让过,却也不会这般顾忌留情,我还真有些无言以对。

    南宫彧前来,我缓了口气,此时他竟成了我的护身符。

    曲夭夭一见他,原本隐忍的泪水突然像是阀门开了闸,立时汹涌开来,此般梨花带雨任谁看了都会心疼。

    “有什么事不能对我说,竟巴巴的跑到这里来。”

    说着上前去搂她的肩膀,她嘟着嘴甩开他的手,年轻真好,可以撒娇任性,外人看来倒觉得率真可爱,想起我也年轻过,却不曾在他面前这般,以前都是小心谨慎,后来不知不觉就演变成委蛇太极。

    “夭夭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刚刚玄非鱼说明楼应了她皇后之位与她无关,那现在夭夭说什么都是无用的了。”

    南宫彧挑着眼看看我,我撇撇嘴耸耸肩告诉他我是被冤枉的。

    “咱们回宫再说好吗?”

    南宫彧试图怀柔劝解,可曲夭夭此时正在气头,如何能听进他的话,站得有些乏累,我轻咳一声,好言相劝:“太子妃还是和殿下回宫吧,关上门,两口子什么话都好说,你看看我这殿里奴才下人一大堆,只怕明日有不知深浅乱嚼舌根的漏了出去,岂不坏了太子妃的名声。”

    她狠狠的歪着头怒视我:“不用你假好心,本宫就要当着你的面问清,明楼到底是不是真的应了你。”

    她撒起泼来还真不是闹的,我想一时半刻我这月宸殿也不会消停,遣退了众人,让弄琴给我搬来一张软椅,弄琴甚是好笑,还拎来一壶葡萄酒,就放在枝叶正盛的葡萄架下的石桌上。

    我承了她的美意,转身落座,嘴里还不忘替自己辩解两句:“殿下太子妃见谅,臣妾自打生产,身子时常感到疲累,请容臣妾坐着。”

    南宫彧两眼冒火,我可并非想要看他们的好戏,谁让他劝不动他的太子妃。

    南宫彧似乎还想尽力一试,曲夭夭却似乎并不担心自己成为笑话,她对着南宫彧满目哀怨:“你说,日后如若你登基,是否真的要立她为皇后?那夭夭怎么办?你不要夭夭了吗?”

    “你也不小了,整日胡说八道的,父皇龙体尚健,这登基之说是对他老人家的大不敬,以罪论处想母后都不能救你。”

    这孩子难不成是水里泡大的?泪珠一串串往下掉,肿起的小脸蛋都那么惹人怜爱。

    “明楼是在诓我,我知道你心里根本没有我,你只当是我的表哥,不然你那书房怎么从来不让我进?有天夜里我趁你睡了,实在忍不住进去看了,你的书房挂着她的丹青,听宫女们说,还是你亲手画的,所以大年三十那晚我才喝醉跑到冷宫去看。”

    心颤动一下,我垂着眼喝着酒,完美的将悸动隐藏起来,那副丹青他还留着,依旧挂在他的书房,那幅丹青有美好的开始却没有美好的结局。

    我想起那天,真正成为他的女人之时,丹青被我扫落在地,摊开的卷轴早失了纯洁干净,阖起之时势必将罪恶沾染。

    想是他也想到那日,眼里只有我看得懂的落寞哀伤,看戏的兴致一扫而空,冷了脸色起身:“臣妾身子不适就不多做奉陪,是吵,是和太子和太子妃都不应在我院中。”(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二百一十九章 石破天惊(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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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嘴上说着话,脚下却没一刻停留,寝殿的门被我重重关上,我以为就当忆起往事我也不会再心有动荡,可我还是高看了自己。

    冷冷的耻笑,顿顿的疼痛,心要伤到何种程度才能死水不微澜抒?

    我不知他们何时离去的,只知道半夜醒转之时外面已经下起瓢泼大雨,打着伞独自走去院中的灵位前,靠在那里如同倒在易千绝温暖的怀中,这样依靠才让我感觉有那么一点点心安从容。

    雨珠溅湿我的裙摆,帛伞之上的敲打声如同别后的挽歌,虽是动听,却难免心生凄凉。

    伞盖遮住我的身体也遮住他的牌位,若你还活着定不忍心看我受人欺负,是吗?可是你却狠心抛下我,再不管不问,不宠不爱,我是该想你还是该恨你?若你还活着定不会允许别的女人对你撒娇施蛮,对吗?你的这份深情,我是该怨怼还是该用来怀念带?

    当盛夏一个黄昏,我烧掉秘密送达的信笺,含笑转身对着槐华说:“近日这宫中似乎太过平静,该演出戏来热闹热闹了。”

    槐华起先只是一愣,随即便明白我所言之意,抑制不住的有些兴奋,她对酒儿的感情不比我浅,这些日子的煎熬,我分毫不拉的都看在眼里。

    我走过去拍拍她的肩:“你看你,何时变得沉不住气了,这些年我说过的话哪句没验证,安心吧,好歹我也是酒儿的亲娘。”

    从那天晚上,宫中就传出月宸殿夜夜有人啼哭,宸妃也卧病不起的谣言,起先南宫彧来看过我两次,他的哀叹声中带着无尽的无奈叹息,后来更是惊动了皇上,派了李祥德前来就诊。

    我看着他浅笑:“多年不见李御医可好?听说如今已是太医院的院使,前途自是不可限量。”

    他躬着身子一副毕恭毕敬的姿态:“蒙宸妃恩德,太医院李祥德才得出头之日的一天。”

    槐华给他搬了椅子坐下,他们是老乡,也多亏当日槐华的一句话才使得我俩有此机缘。

    “本宫日日见不到女儿,哀思难舒,这身子每况愈下,想必时日无多了。”

    他听后立马起身,诚惶诚恐的说道:“微臣理解宸妃的一片爱女之心,可身体重要,还希望宸妃听微臣一劝,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不能熬坏了自己的身子。”

    “李御医有心了,只是一想起我那刚满月的孩儿便……”

    说着竟落下泪来,急喘不止,李祥德忙开了方子命人速速拿去御药房。

    他哀叹连连提着他的药箱走出月宸殿,我唤了槐华前来:“去把院中的牌位挪至西殿供着,今晚这殿中都是贵客……”

    用过晚膳洗漱完毕,阖着眼静待,门口传唱:“皇后娘娘,太子妃驾到。”

    躺在榻上多时,就算不是演戏也能将浑身酸软无力做到入木三分,曲兰罗嘴上说着不必多礼,目光却是如霜花般冰冷。

    “多日不见,宸妃竟是这般光景,太医院的御医都是怎么说的?”

    槐华恭敬的伺候她们落座,唯唯诺诺的回道:“御医说主子是心病,优思难解,又刚刚生产不久,身子本来就虚。”

    “优思难解?宸妃位同太子妃,这月宸殿一应俱全,有何优可思,何思难解?”

    对于她隐隐的怒气我表现出惶恐:“母后恕罪,是臣妾不识大体,臣妾定当好好将养身子,不让父皇母后操心。”

    “姑母,宸妃莫不是想念郡主才会优思不解的吧?”

    曲夭夭清亮的说道,曲兰罗略带责备:“胡说,本宫日日尽心照看善越,你的意思宸妃是不放心本宫?”

    “可夭夭不明白为何这月宸殿夜夜有人啼哭?宸妃又为何优思满怀?”

    曲兰罗并未搭话,挑着一边的眉毛看着我,我掀了被子下榻,头重脚轻的栽倒地上:“母后明鉴,臣妾优思的不过是酒儿刚足月就离开亲娘身边,想她自出生就一直呆在臣妾身边,就怕她诸多不习惯。”

    槐华想来扶我,曲兰罗一记冷眼令她躬身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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