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妃策:你造孩子我造反-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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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酒儿仿佛吃了一惊,“南姑娘送我家主子东西?真是……送我主子的?是你主动想要送我主子的?”
不晓得她作什么惊愕到反问了三遍,南予径直点头,挑眉道,“是啊,古武世家今日摆阵打擂,彩头便是这个。”
“南姑娘……”苏酒儿朝她一笑,将籽珠玉放回她的手里,“馈赠之物不代传,你还是亲自去给他,方能体现姑娘你一片心意。”
一片心意这四个字儿一出,南予吓得险些顺势给她两耳光,“苏姑娘,其实我只是顺手还他一个人情而已,我看他上回借我剑的时候好像极不情愿的样子……算了算了,你说他在哪儿罢,我去找他。”
苏酒儿巧笑,轻飘飘落下一句,“我主子在长陵院里,正与王爷议事。”
*
长陵院
“锦焱国如今算是被你彻底收入囊中了,前几日你安排的那个假的慕知矜……你打算让他当多久的傀儡?”言城歌用茶盖错着茶盏,淡声说道。
君玦抿了口茶,随意道,“反正是个和君莫及一样的角色,君莫及尚且当了这么多年的傀儡,都先放着罢,让他们过过瘾。”
“阳夏国那边,你是因为予……南姑娘的原因,不想收揽了?”言城歌不经意地拿茶盖抛起茶叶来,“百里尘渊、百里长歌,对你来说,明明不费吹灰之力。”
君玦一直低眉看着茶盏的眸子忽然抬了起来,“你既然知道予儿于我而言意味着什么,又为何要将她扣留在诡宗不告诉我?”
室内一片静谧良久,直到窗外的光漏进来打在言城歌的睫毛上,他才眨了下垂下的眼,“抵平了,我不会让她知道是我救的她,你也就不用追究我没有告诉你了。”
“叩叩——”
君玦回眸看着地上一点,“进来。”
移天跪下的时候只觉得背上一股寒气直往上升,挣扎了好久,才慢吞吞开口道,“王爷,南姑娘在外面……”
“予儿?”君玦的神情似是轻快不少,甚至嘴角还抿出了一个弧度来,“她找我?”
移天被他这一笑吓得直接趴在了地上,“不是……南姑娘说要找、找……言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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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不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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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城歌颤了下睫毛,转眸看向移天,好半晌才特意避开了君玦过于灼热炽烈的目光,淡淡道,“她找我作什么?”
当着君玦的面儿,移天这个时候要是敢说出来南予专程来找言城歌是为了送他礼的话来,那就纯属找死了。
不愧是在君玦身边活了这么多年的侍卫,只消片刻,他就调整好了心态,直起背抬眸淡定道,“不知道。”
三个字真是无比的掷地有声,充分体现了一个在君玦身边侍候多年的下属为了活命所苟且的一面。
言城歌缓缓放下手里的茶盏,站起来背过身的时候似是侧过头看了君玦一眼,而后径直走了出门。
*
南予站在长陵院里,倚着树随手把玩着那颗籽珠,琢磨着究竟该怎么着儿才能给这玩意儿……打个洞?
“南姑娘?”言城歌嘴角微微含笑,“你竟敢来陌卿的院子里找我,如此壮举,当真令我甚是感动。”
当着他的调侃,南予吸了下鼻子,正儿八经的觉着自个儿其实是被苏酒儿那个缺货给套路来的,不就顺手送颗珠子的事儿吗?一片心意她大爷!
“南姑娘找我有什么事吗?”言城歌低眉看着她手里的籽珠,“这颗珠子……倒是和寒禅的材质颇为相似?”
“不是相似,本就是取自相同的玉石。”南予摊开手,“寒禅很喜欢这颗珠子,你不是想要个剑穗吗?把这个当剑穗罢!”
言城歌似乎愣了一下,“给我的?”
“没错,不过你得好生琢磨一下怎么给这玩意儿开个洞,否则就当不成剑穗了!”南予点了点头,“倘若实在没有办法,你就把它留着手里玩罢,反正我向来觉着剑穗这种东西碍事儿的很。”
言城歌缓缓伸出手从她的手心里接过,碰到南予的手时不动声色地停了片刻才离开,紧紧握住籽珠,他淡声笑道,“多谢南姑娘。”
“无事,全当还你人情。”南予挑了下眉,将寒禅翻手化出挽了个剑花,一指弹在剑身上,她抬眸道,“明日我要入蜃楼域,恰好多用几天你的剑。”
铺垫了那么多,敢情就是为了多借几天寒禅?
言城歌心下失笑,难怪她今日跟他的话格外多,连打洞作剑穗、作不成剑穗该如何都想到了。
“好,你用罢。”言城歌低眉看她,好半晌才道,“以后要找我的话,可以去……罢了,头疼犯了,想不起自己住在哪里了。”
言城歌似是笑了一下。
南予也笑了一下,转身抬脚就往外走,悠悠道,“那我走了,告辞!”
望着南予走出门的背影,言城歌缓缓握紧了手心里的籽珠,满院的光漏在他的身上,一身白衣皎皎,温雅如玉。
“抵平了?”不知何时,君玦已经走到了他的身边,偏着头嘴角勾起一个残忍冷戾的笑,“如今怕是抵不平了!”
话音未落,张扬狂啸的掌风袭来,言城歌闭上眼转身要生受他这一掌!
世人皆知君玦修为深不可测,六年前对战陈国皇室、世家连同百名驭兽师、阵法师等一众高手尚且不费吹灰之力,而今六年已过,不知其造化已到了何种境地!
言城歌却知道他已到了何种境地,所以言城歌也知道他不会真打下去。
掌风没有袭来乃是意料之中,言城歌睁眼之时却意外受上君玦砸向他的一拳!
极狠,言城歌嘴角的血直直流入衣襟,偏头拿手抹了,他摊开手给君玦看那颗籽珠,忽然讥讽地笑了,像是故意激怒他,“怎么,你的予儿没送过你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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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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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拳砸过去,这次直接将言城歌打在地上,君玦蹲身拿左膝抵住他的胸膛,提起他的衣领掐住脖子往地上砸!
“砰”地一声!言城歌后脑勺砸在地上瞬间渗出血意!
言城歌向来有头疾,这么一砸当真如一把刀子捅进他的脑子里!
可他却连眉都没皱一下,仿佛早就习惯了这个程度的疼痛,嘴角头部渗着血,他谈笑自如地看着如今双眸猩红的君玦,“这点儿醋你都吃不起?这点心痛你都受不了?!”
“砰!!”君玦一言不发紧紧掐起言城歌的脖子往地上摔去!
这一砸直将言城歌砸得口鼻都流出鲜红的血来!险些就要窒息晕过去!但他手中紧握的籽珠却始终没有放开!
君玦却没打算砸两下就罢了,不给他丝毫的喘息机会,下一刻,君玦左手拎起他的衣襟,拽起来就往树脚扔去!
没等言城歌有下一个动作,君玦一拳砸在他太阳穴的位置!顷刻间淤青蔓延到眼角!血丝在淤青处散开!
言城歌轻声笑了一下,嘴角的血再次流出来,他毫不在意地拿雪白的衣袖抹了,声音轻到气若游丝的地步,“君玦,你这样就受不了?你可知道,昨晚我在竹林里站了多久,等了她多久吗?”
君玦打他的手顿住了,直直看向半倚在树脚的言城歌。
“她在诡宗的时候,和我说想要去竹林里打鸟来吃,我昨日告诉她沽岳城里有片竹林……我以为她会去的。”
“我等到天亮她也没有来,却从酒儿口中晓得她昨晚和你在一起……”言城歌哽咽了一下,仿佛这时候才知道头撞得很疼,忽然就抱住头皱紧了眉,“啊……!”
君玦抿紧唇看他痛苦的样子,顿了一下才狠声喝斥,“不能喜欢她就不要喜欢!不能恨我就不要恨!你这么折磨自己,究竟作给谁看?!”
“嗤……”言城歌讥讽地笑出声,捂紧头闭上双眼缩着身子,挣扎在痛苦的汪洋里,“你摸着良心,你喜欢上她的时候可控制得了自己不要喜欢?!”
“我控制不了,可你有寒禅……寒禅不是会警醒你不要动欲的吗?!你这么多年忍住不杀我都忍得了!!忍住不喜欢她又有什么忍不了的?!!”
“我这么多年忍住不杀你就把自己折腾成如今这个鬼样子!!每年回诡宗当两个月的药罐子你以为我愿意吗?!是你的话你愿意脑子里被插十多根针天天在街上走吗?!我忍住不杀你就成了这个样子,还能再忍住……”
还能再忍住,不喜欢她吗?
说不下去了,太疼了,言城歌用力抱紧头,痛得只能一下又一下地使劲往树上撞。
“我究竟欠了你君陌卿什么?血海深仇,就因为师父偏袒你,就不许我报了;喜欢的人,就因为寒禅,也没办法喜欢了;好不容易救了她,却连和她说救她的人是我都不行……受她馈赠还要被你揍?嗤,还不能还手?你揍得这么狠,不还手会痛,还了手,寒禅又会让我痛……就算你不揍我,喜欢她也会痛……”
说到这里,言城歌滚烫的泪水已经顺着脸颊滑落,和着嘴角的血一起滴在洁白的衣服上,一滴一滴。
“城歌,我会还你的……”君玦说得很轻,单手在他背后给他输送气韵,温热的气流中是他潺潺流转的声音,“你国破家亡的血海深仇,我拿整片朝天大陆的江山还;寒禅之痛,我会找到办法切断它和你心脉的连接;头疾心疾,我也会给你治好;但是予儿,我不能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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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蜃楼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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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予回辞旧楼的时候也没打算能遇着九方越,倒头就睡,一觉睡到晌午,琢磨着那厮八成还在温柔乡里困着觉,于是就只好自己独身赶去和古武世家的汇合进入蜃楼域。
君子成人之美,像南予这么君子的已经很少见了。
走的时候惟恐九方越精神太好以至于出来的时候身上半个铜板都没有剩,南予还贴心地从兜里掏出一张十两的银票压在桌上,规规矩矩地拿了把匕首给他压好。
倘若十两不够,好歹九方越也算是有个兵器能跟秦楼楚馆的彪子们谈谈分|期付|款。
打点好一切,南予这才骑着烈酒不疾不徐地向古武世家的校场方向踱去。
她一身浅黄男装,青丝以嫩|黄珠玉高高束起流倜在身后,黄绸镶玉的缎靴蹬在马磴子上撒摆子地轻轻摇着,腰间系着缚灵鞭,三颗铃铛在镂空的手柄处叮铃作响。
南予似是从未穿过黄色的男装,平日里一袭白衣是清贵又洒脱,如今这样娇纵的颜色倒衬得她很是稚嫩,有那么点儿陌上谁家少年足风/流的意思。
如此风/流倜傥的南予倒是让一干陈国的闺阁少女们看得直红了脸,甚至还有给南予丢香囊的?
丢香囊都算了,还可以理解,敢问有些丢手绢外套的是个什么意思?思及这个地方是陈国,民风豪迈一些也有一定的道理,说不定丢衣服就是时下夸赞男子生得貌美的一种方式。
于是南予一一客气地笑着收下了,以至于到了古武世家的校场时,别人都是带了一堆称手兵器惟恐不够用,而南予则是带了一堆女子衣物惟恐不够客气。
南予再一次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
“这位小兄弟……”一位生得很是俊雅的男子率先上前调侃,在领悟到南予并不想和他搭话的眼神后,果断将要调侃的话变为了恭维,“兵器好生别致?”
“没什么别致不别致的,就是打小喜欢收集。”南予风轻云淡道。
俊雅男子豁然笑出了口,打着手心的扇子抬眸看她,满眸的兴趣,“这是朝天大陆,人家都是收集五行术法,倘若入不了神兽一阶,便也能弥补命里所缺,兄台却收集……”
话没说完,南予悠悠然睨他一眼,打断道,“客气,我命里就缺女人的玩意儿。”
俊雅男子一噎,但抵不过他从小脸皮厚,片刻间就又谈笑从容道,“兄台能入古武世家此次蜃楼域试炼的名单,必然不是寻常之辈。”
“彼此彼此,我不过是运道好,抽中的试题简单罢了。”南予抱着一堆香囊和女子衣物翻身下马,随意全数给了那俊雅男子,“拿着玩罢。”
语气脱口颇像是极为大方地送了男子一件什么稀罕物件。
俊雅男子吃了一惊,勉强接过讪讪道,“……这个能怎么玩?”语毕,他已经将这些劳什子扔在了地上。
再抬头的时候,南予已经朝前方走去,俊雅男子赶忙跟上,同她笑说道,“诶,我有个小道消息,你要不要听?”
南予斜眼过去看他,酝酿了一点苦口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