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妃策:你造孩子我造反-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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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在骂她脸大?
南予挑眉,声音毫无波澜地回敬道,“不敢不敢,还是诗小姐脸大一些。”
“你!”诗茵若侧身跨出一步,咬牙想说些什么,却被身后的弟子拉住了。
九方越笑出声的时候觉得煞了气氛,连忙收住,看了南予一眼,不禁忖度起昨日没纠结完的问题:脑回路太过清奇,究竟该是个什么体验?人家表达这个意思,她偏要往歪的带?三观不正?
也对,她何时三观正过。
九方越怼了怼筷子,继续低眉优雅吃菜,浑然就是一副这么多菜不吃可惜了的悠闲表情。
“茵若,别忘了自己身份。”厉踏露这次倒没有方才那么气,反而制住诗茵若正色道。
确实,诗茵若想想便打通了其中关键,南予是勾栏窑子里的妓子,自己是左相府的千金,又是毒仙宗五尊之一的徒弟,前途造化比她好了不知多少,完全没有必要和她逞口舌之快,反倒降了自己的身份。
思及此,诗茵若又轻轻挪步转过头,看向别处。
南予嘴角一歪闲闲笑道,“也对,诗小姐老是忘记自己的身份,倒是把我的身份放在心上记得甚是清楚……莫不是对我的职业心生向往已久?”
倘若不是因为刚刚才受了厉踏露的教化,诗茵若恐怕真的会再次遭了她故意挑事儿的道,然后好让她有理由跟自己打起来。
这种言语的确够侮辱她的,但南予能做到不畏惧自己方才对她的嘲讽轻蔑,她诗茵若自然也忍得了!
“南姑娘,茵若既然已经没在接话了,就请你也不要挑事。”厉踏露回过头对她冷然道,“毒仙宗一个霜月华你尚且打不过,也没有自讨没趣的必要了吧?”
南予了然,这老妖婆是在警告她,小心她发动整个毒仙宗与她为敌,到时候哭都没地儿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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煽风点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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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予一手摩挲着酒杯,另一手撑着脑袋斜斜看她,“毒仙宗一个霜月华尚且就算天资颇高,那我确实也没有和其他杂碎自讨没趣的必要了。”
她口中的其他杂碎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诗茵若原本已经平静下来的面容又再次出现了一丝龟裂:她什么意思?!她是在讽刺自己天资差吗?!她自己的天资又高到哪里去了吗?!
众所周知,诗茵若出身官宦世家,书香名门,她老子是飞灵国左相,她娘又是朝中一位将军的千金,打小就受到文韬武略双向教育。
不是修炼世家出身的却能早早拜拜入毒仙宗门下修炼至重明鸟,闺阁女子学的她也一样没落下,甚至比那些整日坐在家里的闺阁女子还要精通四艺。
更何况坊间一直传言她和君卿殿下的婚事……
凡此种种,都让她享受了十六年众星拱月般的吹捧,在众人眼里,她就是无可挑剔的天之骄女,是唯一配得上君卿殿下的人!
但自恃为天之骄女十多年如今却陡然被她最看不起的勾栏妓子讽刺得一文不值,还是南予这个碍事碍眼的妓子!
而自己在毒仙宗内确实也是天资不高的那类弟子,向来不服输的性子教她最听不得别人说她只是仗着家里的身份地位才得以入宗门!
这下被南予当着这么多人说破,要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诗茵若在这儿自我挣扎了半天,越想越多、越想越气,殊不知南予随口怼她一句存心气她,此时已经施施然将此事揭过,权当个没事儿人一般抱着酒壶悠悠闲闲地起身离去了。
君玦则是一脸予儿说什么都对的表情,完全没把昭觉和厉踏露看眼里,只消跟着南予一道起身,随她一起出去。
*
“砰!”茶壶跟着桌板儿一抖,一袭紫袍扬起一个弧度,厉踏露已经在房内坐了下来,咬牙切齿道,“那个南予简直口无遮拦、目中无人!”
诗茵若在她一旁积极附和,神情却是兀自镇定后强压下来的平缓。
“师尊不晓得,她一贯是如此嚣张狂妄的。昨日徒儿在街上遇见她,不过是同她打个招呼而已,她先是出言侮辱我和毒仙宗、再是出手妄称教训我与家弟!仗着九方小侯爷和殿下与她熟识便这般待人接物,果不其然是腌臜地方出来的!”
“哼!小侯爷便罢了,他向来游嬉花丛没个正经,多半是瞧着她性子稀奇与她多打闹会儿,等得了真心又将人抛掉,”厉踏露冷笑一声,讥讽十足,“却没想到君卿殿下也肯护她,殿下倒是样样都好,可惜这眼光太差!”
诗茵若嘴角几不可见地弯了一弯,随即又义正言辞道——
“且不说她是怎么对徒儿我的,昨日师兄规规矩矩上船夺花,既没招惹她也没怎么她,只不过是报了毒仙宗月华流霜的名号,她就强拗着师兄跟她打,再一次出言侮辱我毒仙宗的弟子没什么本事……”
“她嘴里说我们毒仙宗的人没本事,最后却被师兄击败,那三朵绸花皆应该是师兄的,概因她狡诈无比用鞭子偷袭师兄,然后从师兄手里抢走了那三朵绸花!”
“有个小童从船里出来明明判了我师兄胜,她却是脸皮厚,强行制住小童后逼他带路进船,堂而皇之地去找了国师批命!还四处扬言是她打败了我师兄!师尊你查查便知,现下所有人都以为是南予打赢了我师兄!”
诗茵若越说越激动,倘若南予在场必然会夸她不去当说书的委实可惜,情节安排紧凑有理,逻辑思路清晰,一环扣着一环,人物性格突显十分成功,一场听下来只想骂南予其人一句“什么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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劈头痛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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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到了这个地步,诗茵若本以为她师尊这个时候已经气得想活拆了南予,但见厉踏露的神色却比之刚才莫名地缓和下来,甚至有一丝讽刺,但却不像是对南予的,倒像是对着……
“好了茵若,你也不用这般舌灿莲花地搅弄是非。”诗茵若心里咯噔一声,果然见厉踏露微微低着头去拿茶盏,抿了一口用严厉却不失嘲讽的语气道,“为师从未教导过你如此。”
诗茵若赶忙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咬了咬下唇,生怕她师尊其实不知道真相如何,只是因为太了解自己的禀性而使诈,于是她固执道,“师尊在上,徒儿不敢欺瞒师尊!那个南予您也看到了,她昨日……”
“砰!”厉踏露将茶盏甩在她跪下的膝边,炸裂的响声截断诗茵若想要继续强行狡辩的话,甚至惊得诗茵若轻颤了一下,才抬眸不可思议地看向厉踏露。
“昨日你师兄明明白白跟为师说你向他哭诉南予那死丫头如何如何对付你,他向来看不得你受委屈才去挑衅她的!”厉踏露咬牙指着她,“月华因你造事受了缚灵鞭一击,却让为师不要怪罪于你,他这般护你,你倒是将他推出来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诗茵若懵了,原本她料定了师兄向来沉默寡言,绝对不会和师尊主动说明白是因为她受了委屈他才去挑衅南予的……
岂料得到霜月华因为没有帮她报仇而心生愧疚,因此将南予欺负她的事情添油加醋更为变本加厉地说给了厉踏露听!
诗茵若面目狰狞了一瞬间霎时想通关键:蠢货!要他多言?!
敛了厉色,诗茵若眼眶蓄了些泪水,顾不得昭觉宗主也在场,直接膝行过去握了厉踏露的手,“师尊……您听徒儿说……徒儿没有摘清自己的意思,只是、只是那个南予实在是嚣张……”
原本厉踏露今儿被君玦和南予齐齐不放在眼里甚是火气大,因此不等诗茵若说完话再次将她推倒在地,狠狠打断道,“是!为师看见了!她是够嚣张!为师想收拾她是因为为师有能力弄死她!但你呢?!”
但你呢?
但你呢?
……
这三个字在诗茵若脑海里不断重复,重复到她颓然而又坚决地握紧了拳。
天之骄女只是相对的,谁也没有诗茵若清楚,不说三门三宗,就单单是在毒仙宗里,她的资质其实就是平庸而已。
但是人一旦被吹捧多了,就会以为自己真的优秀至极,至少在三门三宗以外的人看来是,但是一旦放回宗门内,她还是那个资质平庸、靠身份地位被毒仙宗五尊收为徒弟的普通人。
普通,是诗茵若最受不了的字眼!
“你以为你的修为真是江湖人称道的天纵之姿?你也不想想看,你这点儿气韵放在整个毒仙宗算得了什么?!”
厉踏露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低头睥睨她,“为师对你既严厉又慈爱,还不是希望你成才?!可你看看自己,纵然为师亲自教你,你如今也只是个重明鸟罢了!”
“是,世家之中多得是十六岁只为重明鸟一阶的,你没有出身世家却有这番造化在外人眼里的确厉害!但是你别忘了,你虽不出身世家却是从小拜入我门下!区区重明鸟!那个贱丫头欺负你你就活该受着!”
说到最后,昭觉似乎有些看不下去了想打发诗茵若先出去,还没走近,厉踏露又再次指着诗茵若的鼻子骂道,“你自己上不上进为师已经不看重了!但月华还是我的得意门生!你以为为师看不出来你从小到大利用他过多少回吗?!”
诗茵若跌跌撞撞走出门的时候,回响在脑子里的是厉踏露最后一句话:毒仙宗这样一个二十岁就要晋阶梼杌的天才弟子!莫要他最后毁在你手里了!
南予,都是你逼的!
她捏紧双拳,强压住眼泪,忽地间想起什么似的,划开一个渗人的笑意:师兄,最后利用你一次!让南予永远消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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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别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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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厢诗茵若被厉踏露骂了个劈头盖脸痛斥出门,这厢南予已经和君玦走到了摘月街上。
现在还没过完晌午,街上大多数都是小摊贩儿的叫卖声和店里招呼客人的声音。飞灵国被君玦打理得井井有条,配合着君莫及诗书风流的癖好,街上繁华极了。
然而再热闹繁华的街景都驱散不了如今两个人并肩走着话也不说一句的尴尬诡异的氛围。
且君玦现在一站在南予旁边,南予就情不自禁地回想起昨天晚上在房间内亲到他那一幕,这让南予自个儿也想不通……如今究竟是得了个什么毛病?
“予儿,我想带你去见一个人。”
上回他俩这么漫无目的地走出来,是南予肚子饿了先破了功,这回却是君玦先停下脚步回头低眉看她,嘴角尚且还是那抹有堕仙成魔那么点儿意思的笑。
南予抬眸瞟他一眼,上一刻气氛还诸多微妙,下一刻他就将这话头起得这么生硬,教她该怎么回答?
思忖片刻,南予挠了挠后脑勺,随便指了指街边儿的一阶梯子,“坐下再说罢!”
君玦十分听话地跟她一起坐下了。
大约只有两个手掌横拼到一起的高度,君玦坐得很随意,修长的腿一只蜷曲一只伸直,银白色的衣裳穿在他身上竟也穿出了潇洒狂狷的味道。
其实君玦经常从很多小细节里迁就她,只是南予没有发现,君玦自己亦没有发现。
譬如君玦在南予面前,就从未考虑过他是堂堂两国至尊。不论是飞灵国的君卿殿下,还是锦焱国的玦王爷,都是举足轻重的身份,闻名五国的两个身份。
若是被人看到他就这样随意地坐在街边的阶梯上跟人聊天,于朝堂和世家来说影响不会太好就是了。
再譬如君玦素来有洁癖,但因为她面对的是南予,所以他没想就坐下了,且他坐下了才发现阶梯上挺不干净的,但他却下意识的觉得坐在他身边的南予身上好香的样子?
有时候君玦躺在床榻上回想自己那一天遇上南予的时候都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想了些什么东西,会惊觉自个儿还挺不可思议的!
“你说吧,你方才说想带我去见什么人?”南予将手里抱着的酒壶对嘴喝了一口,然后递给君玦,眼神示意他要不要喝。
君玦看着她对嘴喝过的酒壶怔了怔,似是愉悦地接过来喝了一口,然后又把酒壶还给她,眸中隐隐堪期待地看着她喝下一口,嘴上还不忘跟她说道,“是我的师父。”
南予正要再对嘴喝下去,在唇畔一停,回头诧异看他,“那你今日这身行头果真是三门三宗青丝礼?”
“嗯。尊在前,必束青丝。”君玦眼珠子都不转地看着在她手里停滞的那壶酒,抿了抿唇道。
南予看他那么热切地盯着这壶酒,干脆就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