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妃策:你造孩子我造反-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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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一圈一圈的涟漪。
然而原谅南予并没有这方面的情操,着实不晓得诗茵若究竟在弹些什么。
包着一嘴橘子面无表情地看着笑意盈盈的诗茵若,转过头想同九方越随意唠几句嗑,却发现他也正专注地听着流水之音,手指轻轻敲击桌面儿,跟着打起了节拍。
南予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暗骂叛徒。
诗茵若的琴音已经接近尾声,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仿佛是泉声遇到山间阻碍,滞涩不前,渐次喑哑了。
最后,一个转音破空,像是一涌清泉撞击在石壁上,再无声息。
诗茵若的琴已经弹完,众人却仍然在怔愣间不能回神,那一副泼墨山水画印在众人脑海,和泉声一起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啪!啪!”君莫及先回过神,带着节奏鼓掌,栖凤园内响起他爽朗的笑声,“诗家小姐的琴艺果然名不虚传,只不过这琴声所绘,我似乎是在哪里见过?”
诗茵若颔首,目光盈盈看向君玦,却回的是君莫及的话,“皇上没记错,这曲《山水》正是取自殿下的那副山水画,上次在殿下府上看过一次,觉得意境极妙,便编成了曲子,送给殿下。”
君莫及作恍然大悟状,转头看向正在喝茶的君玦,后者放下茶盏微微抿唇,“诗小姐有心了。”
“殿下喜欢就好。”诗茵若深深一笑,嘴角边上的梨涡微旋,话锋一转,她看向南予道,“南姑娘,该你了。”
没等南予说话,诗茵若又自顾自道,“既然姑娘和殿下相识,那我就卖个人情给殿下,将仙瑶琴借给南姑娘弹一曲。”
如此一来,琴技好不好,就不关琴的事儿了。
南予沉吟片刻后却挑起了眉,噙着一抹捉摸不透的微笑,别有深意地夸道,“诗小姐你委实大方。”也不晓得她这一曲弹完,诗茵若还让不让她蹭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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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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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茵若皮笑肉不笑,微眯着凤眸思忖她话里话外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倘若只是单纯的夸她大方得体,神情何至于要如此的……猥/琐?
还没等诗茵若想明白这其中关键,就抬眸看见南予已经站起身走向了玉石桌,于是只好先将没想通透的搁置在一边儿,预备专心聆听南予弹琴。
九方越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有传闻说她没有焚琴收手之前一曲千金难求,抚琴时妍静姣好,也不晓得如何就养成了如今这幅通身歪瓜裂枣的匪气。
南予一甩衣摆豪气落座,将围观者都淡淡地扫视了一遍,众人的神情皆入眼底,收眼,轻咳一声后,折扇“啪”的一收倒插/入后背衣领处,坐正身子一边儿低头观摩琴弦,一边儿搓起了双手。
不晓得那双手究竟有什么好搓的竟让她生生搓出了节奏和兴趣,约莫挫了半盏茶的时间,南予才把双手缓缓落在琴弦上。
弹个琴竟能把前戏做的如此之漫长,诗茵若险些想上去给她两耳光。
但诗茵若不知道的是,好在她如今忍住了,否则一会儿南予弹完后自己再想上去给她两耳光的时候动作就未免显得单调重复。
就在众人一方面想着名动天下的轻弦阁花魁南予如今是不是脑子出了点毛病,另一方面想着脑子出了毛病究竟会不会影响弹琴之时,偌大的栖凤园在安静了整整一盏茶的时间后,被“铮”的一声琴音打破了沉寂。
听客回神,只见南予此时的神情已全然投入,嘴角含着温柔缱绻的笑意,白皙的指尖勾起第二根琴弦——
“铮——嘣——啪!”
栖凤园内一片肃杀的寂静。
天晓得九方越才刚刚换了个坐姿准备正正经经听她抚一把琴,好改善改善她在自己心里除了同别人干架一无是处的形象,如今事态发展到这个地步是个什么意思?
倘若没有看错,这位爷两个音就把价值连城的仙瑶琴给弹断了?!
断了?!
“呵!琴都能弹断!还枉称能与我家大小姐并列为闻名天下的才女?!”彩佩显然没有搞清楚此刻的重点,一脸打了鸡血似的跳出来指着南予,语气尖酸道,“南予姑娘,你输了!”
南予轻咳一声,挑眉正儿八经问道,“这弦……怕是不大结实?”
“输了就是输了,哪儿那么多理由?!”彩佩瞪眼叉腰。
这位丫鬟委实是个有毛病的,倘若是个正常些的,譬如诗茵若,此刻就该冲上来跟她拼命,“我的仙瑶琴!南予!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南予一个侧身躲过她的袭击,恰好转身落座回君玦和九方越的中间儿,“那又如何?如今我输了,诗姑娘,你不就冲着让我输来的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一干不明真相的看客总觉得如今的局势透着一股子诡异,这厮,多半还有什么后招。
果不其然,在诗茵若愤恨羞恼地眼神下,南予毫无压力地捻出怀里一张字据模样的纸条,看也不看转手就递给身边儿站着的莲碧,模样甚是欠揍、语调甚是惋惜——
“你家小姐我不幸惨败,如今当务之急是要叫上一票人,去赌坊收一百万两银子。”南予嘴角勾起一抹笑,一字一顿道,“一定要快。”
莲碧、映荷猛然醒悟:敢情自家小姐今儿早晨在赌坊毫不犹豫地押诗茵若赢是为了这茬儿?!如此看来,这琴,真是断的恰到好处。
莲碧得令,笑得跟朵太阳花儿似的,飞快向大门外跑去。
诗茵若猩红的双眼怒视着南予,咬牙切齿,“南姑娘!倘若不是算好了让我赢,为何要押银子在我身上?烦请你给我个理由!”
南予坦然,“诚如彩佩姑娘所说,输了就是输了,哪儿那么多理由。”顿了一顿,想起什么似的,斟酌道,“不晓得今日晌午的这顿饭,诗小姐还让不让我吃?”
映荷低眉:太解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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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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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茵若虽然贵为左相府的千金,可毕竟年幼拜入毒仙宗,身上的江湖气息还未褪尽。
尤其是在君玦和一干飞灵国皇亲国戚、富家子弟的眼皮子底下受了这等戏耍侮辱,再如何良善,此番也得遵循遵循睚眦必报的道理。
倘若是一般的大家闺秀,遇见南予这种痞里痞气到了一定高度的,这个亏怎么也得和血吞了,但诗茵若不行,江湖规矩,干得赢架才有说话的权力。
左右南予已经算好了,诗茵若毒术超群却比不得她这个二十一世纪穿来的毒女,武艺高超却在九方越口中不过尔尔,甚至连九方沁都不一定打得过。
综上所述:不巧,对诗茵若来说,小爷我应是打得一手好架。
思忖间,诗茵若右手迅速一翻,掌心聚集起赤红色的气流,麒麟的形态未出,却已经听见巨兽咆哮的声音,众人极有眼色地退开,腾出围绕凉亭的一方空地。
南予将长儿推进九方越怀里,自己一个飞身跃起,右手拔出腰间的缚灵鞭,众目睽睽一之下,倏然遁于风中。
白影一晃,风中传来抡鞭破空之音,诗茵若就势腾空闪过一鞭,却不料结结实实挨上了右方横挑来的一鞭。
翻身落定,诗茵若捂着右手臂退后三步,不敢相信方才那几乎没有间歇的两鞭是同一个人在不同的方位挥出的!
如果是,那眼前这个人,身手也太快了!
这样令人咋舌的速度,恐怕在场的只有君玦和九方越看得清她在哪里了。前者抿茶观战,后者则拿胳膊肘碰了碰他,语调闲闲,“诶,你师父那本儿记载缚灵鞭的书你可看过?那里面可有缚灵鞭法?”
“看过了,没有。”君玦直直看着凉亭外,头也不回地凉凉补上一句,“予儿的事情不用你操心那么多。”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然而凉亭外,诗茵若双眸发狠,再退三步,身后赤红色麒麟冲破屏障拔地而起,一团火似的在风中张牙舞爪,兽形既出,速度便快了好几倍。
可是……她发现自己还是看不清南予的具体位置?!
只能依稀通过她那身白衣的影子堪堪追过去,一掌灌了风一般打出,南予回身,缚灵鞭一甩,抽在气流上发出“啪”的一声!
气流爆开破散的声音先沉闷后尖锐,力道过猛,生生将诗茵若反弹出去!
“君陌卿,与你相识这么多年,如今可算知道了,原来你喜欢上一个人是这幅鬼样子。”凉亭内,九方越面无表情地调侃着。
“彼此彼此。”
话音刚落,就有一阵清风拂面而来,翻飞的白衣掠过视线,正好落在他们前方的玉石桌边儿上,拿起茶壶就对着嘴灌了几口。
待看清了来人正是此刻应在外头打架的南予时,九方越不禁吐血:你打架的时候藐视对手就罢了,如今打着打着还抽空回来喝杯茶?!
“南予!我好心好意请你来府上作客,你欺人太甚!”
诗茵若在外面叫嚣着,捂住受伤的手臂踉跄跨进凉亭,“我诗茵若作为你的救命恩人,不求你知恩图报,最起码也不要欺人太甚罢?!”
“欺人太甚?”南予挑眉靠在凉亭柱子上,双手环胸,嘴角勾起一抹冷嘲,“映荷,你来告诉她,半年前她是如何欺我太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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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荷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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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荷重重点头,上前两步,指着诗茵若,扬声质问道,“诗大小姐,你为皇权贵胄,我家小姐为秦楼妓子,身份天差地别却被人齐名为绝世双才,你敢说,你没有憎恨嫉妒过我家小姐?”
诗茵若冷笑一声,“我既已是此等身份,何须憎恨嫉妒她什么?”
她话音未落,映荷不予理会接着问道,“半年前,我家小姐只身来到飞灵国,最后失血过多晕倒在宫门口,你敢说,你真的是恰巧路过不知晕倒的是谁才好心救起我家小姐的?”
“就算我当时知道她是谁又如何?这就是你们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诗茵若扬头向前两步,呵斥道。
映荷不甘示弱也上前一步,“小姐醒来后莫名被安排入宫,却又遭到侍卫盘查阻拦,询问便罢了,几个大男人竟要搜一个女子的身?!好不容易得了机会进宫,为见悔……为见皇上一面,小姐咬牙让他们搜了!你敢说!这件事你毫不知情?!”
君莫及陡然被映荷提及,有些木然地顿住了要往嘴里喂的茶水,眼神有些恍惚地看向此刻环胸靠着柱子站着的南予。
“我……”诗茵若刚开口蹦出一个字,映荷再上前两步,模样简直张狂,“小姐进入皇宫找到皇上时,刚好从假山后看见他和一个女子谈论秦楼楚馆的妓子卖艺不卖身究竟是不是清高,你敢说,那个问出这句话的女子不是你的人或者说那个人不是你?!”
诗茵若下意识看了君莫及一眼,后者似乎正皱起眉思索当时自己给出的答案,还没等他想到自己回答的是什么,映荷又再次逼退诗茵若两步。
“‘既已堕落到那等地方,何必还要故作清高’,这句话真是白瞎了小姐的眼!皇上看不起我们这些低贱的人便罢了,何必出言侮辱?诗小姐!你敢说,这些你都不是要我家小姐故意听到的?!”
“前几日在水天一线里,说书人将半年前的故事讲得是绘声绘色,把诗小姐你说得跟活菩萨一般,你敢说,这不是你故意逼得小姐出来和你一决高下的?!”
“你以为我家小姐天性纯良,就不会想到这一切都是你作的祟?你以为半年前只有小姐一人去了飞灵国,就没别人知道你对小姐做过的这些事?”
“诗茵若!你才是欺人太甚!”
映荷的声音一句高过一句,情绪越来越激动,到最后,竟从眼角滑出两滴滚烫的泪水,却仍然逼视着诗茵若,颤抖声音道,“小姐浑浑噩噩回到轻弦阁,第二日醒来第一句话竟是跟月娘说要接客?”
“我家小姐,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不过是想和喜欢的人白头偕老,不过是许了个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愿望,就算这个愿望太贪心太过分了!也不用被这么糟践吧?!”
最后一个字说完,映荷再也忍不住,蹲下身子放声大哭,整个栖凤园内,静得只有映荷的啜泣。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情绪崩溃的映荷和面无表情的南予身上来回周旋。
南予上前两步,蹲下身拿袖子给她擦眼泪,狐疑道,“你不妨再哭大声点儿,瞧瞧能不能让所有人都以为我死了?”
映荷破涕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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