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妃策:你造孩子我造反-第2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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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动声色地抓住旁边的人,压低了声音道,“千尘?”
墨千尘也压低声音,“是我,怎么了?”
南予愁眉苦脸,“你帮我去拿点儿吃的出来,我好饿……”
“你饿什么饿?!”墨千尘低声咆哮,“南爷!你今儿个成亲!别搞这么多幺蛾子好么?!再说了,你刚才不说饿,现在饿了我就是给你拿出来你也没地方放啊!别给我说藏衣服里!嫁衣是藏吃的的地儿么?等傍晚到了云墨殿我去给你拿,乖。”
南予:不结了不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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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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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哄闹声中,南予被墨千尘强行扶着跨出了大门。
新娘一出来,周围便是此起彼伏的唏嘘声,其中夹杂着无尽艳羡与赞叹,还有鞭炮声噼里啪啦在人群中炸响,街道上堵满了人,可谓水泄不通,秦国皇室一早就接到君玦的消息,派了官兵前来镇压,还是没能维持秩序,一窝蜂地朝着大门口挤,虽然知道喜帕挡着窥不见新娘真颜,可依旧有人为了看新娘子一眼卯足了劲儿往前冲,一派喜气洋洋,热闹非凡。
官道上红妆铺了十里不止,放眼望去一片艳红看不到边际,抬箱的人密密麻麻凑成一条红色的长龙,在街道上蜿蜒扬长,鞭炮轰鸣,锣鼓喧天。据事后墨千尘回忆,那红妆铺满整条街道,生生绕了溧阳城的护城河一整圈!南予此时虽然无法亲眼得见这个盛况,但在婚宴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里,直到南予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她都能在酒楼茶馆随处听见客人碎嘴此事,说书人每每说起,底下听客无一不是震惊唏嘘,可恨自己生错了地方,没能亲眼得见。
然而此时的南予还在喟叹着“天气怎么这么热不结了不结了”、“衣服怎么这么厚不结了不结了”、“凤冠怎么这么重不结了不结了”云云,乌七八糟的正想着,忽然觉得脚下一个腾空,她还没来得及惊呼出声,周围看客就已经先她一步哄闹了起来,那震惊、羡慕、嫉妒、嬉笑、起哄全都震天地成了一团——
原来,君玦没有等南予自己被扶着走过来,而是自己走过去一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在站一干女子上至已婚妇女下至垂髫丫头都被苏了个彻底!就你心疼媳妇儿?!就你家媳妇儿顶不得那么重的凤冠走路?!就你家媳妇儿穿不得那么厚的嫁衣走路?!就你家媳妇儿金枝玉叶这么点儿苦都受不得?!丧心病狂!
南予闻到了淡淡的沉木香,也猜到了是怎么回事,她一手搭在君玦的肩上,另一手勾着他的脖子,盖着喜帕虽看不清他的面容,但是她还是下意识就抬起头隔着喜帕去凝望着他,料想他此时也在看自己,料想……他今日一定也好看极了。
“予儿……”君玦在唤她,嘴角的弧度更深。
“嗯。”南予勉强用鼻腔回了他,顿了顿,她又不动声色地伸出手摸进君玦的衣服里,好一阵摸索,压低了声音道,“君玦,我饿死了,你有没有带吃的给我?”
“现在?”君玦有些惊讶地反问,也压低声音道,“没有,我不是让人给你准备了早膳么?你什么都没吃吗?”
“我寅时就起来穿衣打扮了,哪儿有时间吃。”两人一边走一边低声交流,“你不是真的打算转到傍晚才去拜堂罢?这不是真的罢……”
“站稳,到花轿了。”君玦轻声提醒她,然后将她放了下来,轻笑道,“是真的。怎么,予儿迫不及待要和我拜堂了?”
语毕,君玦的手痒痒了,抱着好奇的态度迟疑了片刻,而后抿唇一边笑一边竟在大庭广众之下掀起喜帕一角偏头从下方偷偷去看她今日的妆容!
幸而被南予及时发现伸手蒙住了盖头,只露出了粉嫩的红唇,“你看什么看!”
君玦不管,那一眼已经惊艳了,他眸中笑意满满,凝视着那沾了火红口脂的唇瓣儿,低声道,“我听胭脂楼的掌柜说,这个口脂是杏子味儿的……”话音轻落,也不顾身边人多,凑上去含住南予的唇,不断吸吮轻啃,直把她唇上的口脂给吃了个干净!
南予捂着唇打了他一下,才被身边一直跟着的千尘、映荷、莲碧等人扶进了花轿——靠!有你这样吃新娘子口脂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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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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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轿一起,锣鼓喇叭便再次震天响,南予长长舒了一口气,放松了全身紧绷的肌肉,瞥了一眼周围,花轿实在宽敞,她干脆躺倒在花轿里,睡会儿。
“叩叩——”
花轿的车壁传来两声轻响,南予慢吞吞地坐起来,先掀开一角喜帕,再掀开帘子,“怎么了?”
莲碧左手递了一盘糕点进来,右手紧接着又递了一盘,那盘子是金色的云纹刻盘,甚是精致,南予一把掀了盖头,伸手接过,莲碧又转身给她递了一杯茶,“这是殿下吩咐身边的人让我给你送来的,小姐你慢点儿吃,吃完还有。”
南予点头的时候嘴里已经包不下了,她一边嚼着糕点一边含糊不清道,“有没有肉?我想吃肉,那种酱肘子、鸡腿什么的,帮我弄些来。”
墨千尘一把掐过来,“得了罢你就,那些东西油腻腻的,到时候覆了一嘴这妆就全花了!也就君玦宠着你,坐上花轿还给你弄吃的,别的新娘子不都是饿过来的吗?有的吃就不错了!喝水的时候小心着点儿,别沾身上了。”
“知道了知道了。”南予摆手,三两下吃完了一盘,又抱着另外一盘吃了起来,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千尘,你看看我唇上的口脂还有没有?”
墨千尘看了看,无奈道,“没了,吃得一干二净。我给你再抹上?”
“算了罢。”南予几口咬完这一盘,喝了几口水,然后躺倒在花轿上,“我睡会儿,快到的时候记得叫我。”
“你小心头发,别弄乱了!”墨千尘叮嘱道。
南予点了点头,顺势翻身改躺为趴。
*
这觉一睡就直接到了傍晚,南予已经从趴在花轿坐塌变成了上半身在花轿地板下半身在坐塌上了,睡得四仰八叉,惊奇的是头发竟然还一点儿没乱,看来这给她绾发的人手艺是真的好。
南予是被墨千尘从花轿窗口外伸手进来揪醒的,睁眼的时候还迷迷糊糊的不晓得今夕何夕,只听着外面锣鼓喧天响,有些云里雾里的,直到墨千尘一掀花轿窗的帘子,“快别睡了,我看见云墨殿的主楼了。”
什么云墨殿?什么主楼?
南予擦了嘴角流出的口水,手放在膝盖上端端正正坐好,顿了好一下,她总觉得少了点儿什么,花轿外又传来墨千尘的声音,“喜帕!盖头!”
南予顿了一下,总算是反应过来,随即又慢吞吞地爬到花轿地板上去找喜帕,终于在坐垫下找到了被揉成一团的红盖头,赶忙给自己盖上了。
“新人到——!!”
外面有喜婆朗声喊完,紧接着就是铺天盖地轰炸式的鞭炮爆竹声,直吵吵得南予耳朵边儿上一阵嗡鸣声。
轿帘被人掀开,南予从喜帕下面看见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指腹上带着一层薄茧,指甲修剪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和自己啃出来的手指甲一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予儿,我们到了。”
南予能够听出君玦声音中的温柔与笑意,她“嗯”了一声,然后搭着他的手从花轿中走出来,毫不意外地又被他打横抱了起来。
原因是——“我的予儿穿这么厚的嫁衣戴这么重的凤冠跨火盆踩碎瓦的时候摔跤了怎么办”。
一干看客:就你家媳妇儿跨不得火盆?!就你家媳妇儿踩不得碎瓦?!就你家媳妇儿不能摔跤?!哪个新娘不是这么过来的?!——丧心病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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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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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南予是个脸皮厚的,任由旁人再怎么羡慕嫉妒恨,她权当做不晓得,心安理得地窝在君玦的怀里。
“这会儿还饿不饿?”君玦其实很紧张,南予已经从他胸腔里“砰砰砰”跳的心感觉出来了,他这会儿主动和她搭话,料想也是因为紧张。
南予摇了摇头,又点头,“饿的。”
君玦迟疑道,“一会儿拜完堂,还有七层楼要走,才能到主卧。”
“……”南予疑惑地望着他:“我现在说‘不结了’还来得及么。”
君玦轻声一笑,把她在手里掂了掂,“都在我手里了,那定是来不及了。你放心,我会把你抱上去的。嗯……到了之后,你就好好坐在那里等着我,我喝完酒就来,会给你带好吃的。”
语毕,人也已经走到了正堂,看热闹的一干街坊百姓都只能站在云墨殿的大门外遥遥观望了。
正堂内摆放着父母灵位,祭奠在天之灵,因着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一说,灵位下面坐着的便是顾紫琛。但其实这个位置他是并不想坐的、他是抗议的、他是打内心里就拒绝的!!!
——废话!!他是不想活了才要坐在这儿当着这么多手下的面儿受他们的主子君玦一拜吗?!!
“一拜天地——!”
君玦牵着南予的手,引着她向门外方向一拜,拜下去的那一刻,站在门口的人全都迅速散开!没有什么别的原因,只是不想死罢了。
“二拜高堂——!!”
君玦牵着南予转身回来,别有深意地看了顾紫琛一眼,然后和南予一起拜了下去。
周围一干看客十分幸灾乐祸地看到,在君玦和南予拜下去的那一刻,我们的顾紫琛顾大人,手和脚都明显一抖,身子发软险些就从座位上滑下来,幸好扶桌角扶得很是及时。
“夫妻对拜——!!!”
这回不需要君玦的指引,南予自己找准了方向。
君玦深深地凝视着南予,想到以后便能以丈夫自称,他的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虔诚地缓缓躬身拜下,最标准的敬拜,比之前面拜天地、拜高堂不晓得真心实意认真严谨了多少倍,说到底,君玦这个人何惧于天地?又何惧于亡灵?天地、高堂不过是走过程而已,唯有拜南予,他心虔诚,真挚而激烈。
因为以后,南予就是他的妻子了。
然而南予却站在那里迟迟未拜,她也不晓得自己迷糊了一天到了这个时候忽然无比清醒地停住干什么,她还能从喜帕下面窥见君玦躬身在自己面前,不言不语,静静地等着自己。
因为以后,自己就是他的妻子了。
她要缓一缓,没得反悔,但是可以缓一缓,把最真的一颗心交给他。
顿了四分之一刻钟,南予才缓缓弯下腰,以这辈子最认真、最诚挚的态度躬身拜下。
这一拜,两人都默契地许久没有起身。姑且,将这一顿当作地老天荒,寓意天长地久,相厮白首。
南予嘴角抿起一个恣意的笑,用轻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认真地道,“夫君,我的余生,请你多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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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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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
夫君!!!
君玦一瞬间觉得自己幸福得要窒息了!!
予儿唤他什么?!
夫君……
夫君!!!
他不是在做梦!也不是在臆想!这一切都是真的!予儿嫁给他了!他们拜堂成亲了!
她的余生都是他的了,全部都是他的,她整个人也是他的了,再没有别人,只有他们两个人,余生,请他多多指教……那么,也请你多多指教。
君玦也不管着是不是拜堂的场合了,两步上前把南予搂在怀里,掀开喜帕一角只露出她的红唇,凑身吻了上去,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周围爆发出一阵嬉闹声,紧接着就是拍掌起哄声,那念白的人被君玦这个动作弄得一愣,后知后觉地朗声笑喊,“送入洞房——!”
君玦一把将南予打横抱起来,送她往主卧走去,在一片哄闹声中,他笑意盈盈地低首轻声回应道,“指教么……今晚就好好指教指教……”
南予被这突如其来的流/氓搞得措手不及,只能假装周围人多太吵闹自己没有听见他在说什么。
走了没有多久,南予忽然感觉君玦的身形一顿,停住了脚步,周围的声音也渐渐压了下去。
她还听见墨千尘惊呼了一声,“啊……是你?!”
南予心中倍感疑惑:周围的气氛为何一下就似是凝固了起来?这一路上起哄声嬉闹声可是没停过的,为何连君玦都停住了?
就在她打算掀开盖头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