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妃策:你造孩子我造反-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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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南予的眼眶红透,她伸出手用手背挡住自己的双眼,带着浓浓的哭腔,“那你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你知不知道,我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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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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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很难回答,不是秦梓阳无法回答南予自己为什么现在才来找她,而是这件事本身解释起来就很复杂。
南予四岁的时候被送走,她以为他们分别了十四年,其实对于秦梓阳来说并没有那么久,他一直注视着南予,但是南予从来不知道而已。
要说分别,林林总总算下来他们也就四年不见而已。至少对于秦梓阳来说是这样的。
南予穿越之前只有十八岁,她一直想要逃出组织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他虽然对南予居然那么早就不打算再等他了这件事情感到难过,但是还是忍住了出现在她面前告诉她实情。
只是他没有想到,南予宁愿在十八岁的时候和组织拼死一搏,也不愿意再待在那个地方等他。
整整一年,他都活在亲眼看着她死去的阴影之中。
尽管后来从他父亲那里得知她以另一个身份活在另一个地方,得知有别的方法可以找到她。他还是忘不掉南予死的时候那个场景。
这一切都是他一手促成的,仅仅因为他自己一个人的私心。
仅仅因为他十二岁的时候就对南予生的龌龊心思。
那个时候还小,说是真的生了一些过于龌龊的心思也不大可能,或者这只是一种来自于小孩子的占有欲。
但是秦梓阳无法控制这种占有欲的扩大,他自小就过着想要什么就要什么的日子,想要得到什么就必须要得到。
再加上当时组织里的一些规定,他不得不听从他父亲的话将南予送走,如果不送走,南予就会被他父亲亲手杀死,就算不死,结果也不会比他把南予送去组织磨炼成杀手好多少。所以他毅然选择了将南予送走。
这样至少他还能时时刻刻看着她,这样等她十八岁的时候,他就可以娶她了。
原本秦梓阳一直觉得自己对南予只是占有欲而已,可是当他亲眼看见南予第一次杀人的时候露出的那种无助而又故作坚强的眼神时,他的心痛了,他想冲过去保护她,抱住她,那个时候他才知道,他的占有欲早就变成了他私心里不愿意承认的那种龌龊心思。
他就是喜欢上一个小孩子,其实也没什么。
这样等了十四年,南予终于十八岁了,他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把南予娶回来,可以保护她。
就差一天,仅仅差那么一天,在他来接她回家的前一天,她选择了和组织殊死一搏,选择了叛逃。
他等了十四年,结局却是看着心爱的人死而无能为力。倘若早知道结果是这样,他宁愿小的时候就让父亲亲手将她杀了。这样他就不会知道自己原来喜欢她,也不会痛苦地等待这么多年。
现在他的阿予问他究竟为什么现在才来找她?他又该如何回答。
难道要告诉她那些对她来说龌龊至极的心思?还是要告诉她自己一直就在她的身边,看着她受苦受难了十四年?或者是告诉她,她受的那些苦和痛都是因为他私心里想娶她,所以才让她承受的?
想了好久,秦梓阳还是说不出口,他觉得南予对他的感情太单纯了,只是把他当成唯一的亲人而已,若是说了,很多事情就不同了。
默了片刻,他伸手给她擦鼻涕眼泪,柔声道,“阿予,别哭啊,都这么大了,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呢。”
说着,他把南予按在胸口,“衣服都湿了,也不羞么?”
南予抿紧唇,抽抽噎噎半天,才憋红了脸,“你不是,连衣服都没穿么?”
头顶似乎传来秦梓阳的一声轻笑,“我在洗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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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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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予全身湿透,就连头发都被水全数浸湿,秦梓阳便叫手下的人给她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原本高高束起扎在脑后的青丝则是全数披散下来,用干燥、干净的帕子绞干。
等南予换好衣裳收拾好出来的时候,秦梓阳已经坐在房间的茶桌边上,他的对面坐着的是那名光着上身的灰眸少年,而他身边恭敬站着的则是南予傍晚的时候和九方越在锦绣楼遇上的那几人。
秦梓阳着了一身白色锦裳,青丝长到能够拖曳到地上,这个模样倒是将古人的做派学得十成十。
他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翻出两个茶盏,正在低头倒茶,神情格外认真,长且浓密的睫毛向上微微弯曲,由于烛火是正对着他的缘故,低眸的时候恰好能让睫毛在他的眼下刷出一片柔和的阴影。
隐约可以看见他眸底的那片温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虽然秦梓阳绷着脸,但他给她一种心情很好的样子。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让南予情不自禁地就想起了君玦。
君玦的身边似乎也总是这样,恭恭敬敬地站着或者跪着一些手下,他独自坐于茶桌一方,偶尔是挽袖倒茶,偶尔是抬手抿茶。
君玦的睫毛也很长,倒茶的时候也总是能看见他长长的睫毛刷在眼下的一片柔和的阴影。
君玦看着她的时候眼底也是说不尽的柔情和笑意。
君玦在晚上的时候也喜欢穿白色的衣裳,一头柔顺的青丝也长极了,倘若有月光打下来,他便恍若谪仙。
“阿予,你在想什么?”秦梓阳抬眸的时候恰好对上南予的眸子,注意到她正满眼柔和地看着自己出神,他便微微弯起嘴角,轻声唤她。
这一笑可不得了,所有不相干人士纷纷惊了个大悚!
试问这么些年他们少主笑过几次?别说这么温柔的笑了,就是完全不走心仅仅发自皮肉的假笑都不曾有过!
再抬眼看看桌上的茶杯,众人也不会傻到认为少主一个人非要拿两个杯子喝,少主亲自给人倒茶,倒得如此认真不说还满眸的柔情!
就连喊出口的阿予二字都比平时说话热和许多,声音苏得仿佛变了一个人。
众手下眼观鼻、鼻观心假装把自己屏蔽:今晚的少主真是出人意料的暖,且暖得十分意味深长。这种意味深长就在于他们这些做手下的看到了这些是不是要被灭口?
“我在想,这个少年体内的毒源有哪些成分。”南予走过去,低头与少年对视,却对秦梓阳道,“为什么会造成他间接性地不受自己控制。”
少年与南予对视的那双眸子依旧是灰色尚未变回来,但是他的神志似乎恢复了,此时听见南予在说自己体内的毒,便蹙起眉毛伸手想拉她,可是苦于动作僵硬迟缓,手抬了好久也没摸到南予的衣袖。
秦梓阳起身走到她身边,“我答应帮他除去体内的瘴气,或者让他自己能随意操控瘴气的释放。你若是也对此有兴趣,不如就留在我身边帮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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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过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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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予想都没想,直接拒绝。
她早就说过,也早就想好了,纵然秦梓阳来找她,也不能改变什么,既然什么都改变不了,那何必要见上一面?如今阴差阳错见面了,那便当做是圆了她十多年来的执念,别的什么交集还是不必再生了,否则徒增烦恼。
不晓得是不是南予的错觉,在她说出不那个字的时候,秦梓阳的眸子似乎晦暗了一瞬间,继而很快地与她错开了眼神。
秦梓阳走到南予的身前,背对着她,低头看向木讷地用那双清澈眸子凝望着他和南予的少年,用很低很低的声音,对南予轻笑道,“阿予是不是……害怕你的情郎吃醋?”
南予一惊,没有料到他会问出这句话,或者说没有料到他竟然还关心这个,一时之间她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的脑海里忽然就脑补出了某三岁吃醋时候的模样——
仿佛全天下都欠他君三岁一个华丽的官方解释,仿佛全天下都欠他君三岁一个窝心的安慰,要是你不去主动哄他,他就会去主动杀人,怎么出气怎么尽兴就怎么来。
智商情商直线下滑,作战力倒是飙得很快,幼稚得要死,跟个神经病一样,你要是骂他他还敢跟你叫板,你要是不骂他他又蹬鼻子上脸,火气大了就敢凶巴巴的吼你,火气降下来了又跟你哭委屈,那个样子就只能用失控来形容。
倘若真的教君玦那厮晓得自己和秦梓阳待在一起……对不起,这个情况委实无法脑补,她觉得某三岁约莫会炸。
想到这里,南予轻声一笑,抬头的时候堪堪对上秦梓阳温柔地目光,神思一顿,她忽然就反应过来——
君玦杀了月娘、拐走了风姑,将长歌和尘渊当成傀儡禁锢在阳夏国,私下调查她和秦梓阳不说,早就知道师尊会死却冷眼旁观,他瞒了自己这么久,又骗自己那么久,说不准还有什么更过分的事情是她不晓得的,自己作什么要想这些?
不就是个男人么,如今就算是过了罢。
思及此,南予便低头甩着腰间的钱袋子,道,“没有,只是我的朋友在等我回去而已。”
“可以让你的朋友一起来,”秦梓阳想了想,“是下午和你一起的那个人?他在哪儿,我让人去接他。”
南予正要摇头拒绝,手腕却被人拉住了,她还以为是秦梓阳,下意识看过去,却见秦梓阳的视线正落在那名少年身上。
少年听着南予和秦梓阳的对话,明白秦梓阳能帮他的可能性很小,但是倘若有南予在,几率就会大很多,但是他也听出了南予的意思,那就是她并不想管他的事情。
少年用那只白皙瘦弱的手拉住南予的腕部,僵硬滞涩地开口道,“小姐姐,对、对不起,虽然我不记得自己刚刚出手伤了你,但我不是故意的,我从醒来后就是这样,没有办法控制自己身体里东西,也经常记不住事,你留下来,帮帮我,我不想伤到别人,你要是帮我,我以后也可以帮你……小姐姐,帮帮我,帮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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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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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眸子很干净,清澈到似乎能让人一眼望到他的心里,纯粹无杂,像是透明的琉璃,被装入了黑曜石般的灵魂,干净到不染一丝纤尘。
这种眼神既无助又无措,明明自己是最茫然无辜的那一个,却要承受着不与自己相匹配的经历,想要改变却不知道如何改变,只能茫然无措地站在原地等待着别人的救赎。
时光倒转,南予仿佛在他的眸中看见了五岁的自己,那是她第一次杀人的年纪,茫然而又无辜,杀了人的她无助且无措,全身乃至整间屋子里都是血,血腥味充斥鼻尖,当时她就用与这少年一模一样的眼神环顾四周,想要哭又硬生生憋回去,呆滞地站在原地等待别人的救赎。
那时候太过纯粹,还残留着少女的天真稚嫩,后来所有的天真都喂了刀口,她晓得了不会有人来救赎她。
少年与她的境况似乎一样,也似乎不同,少年如今手里抓住的是可以救赎他的人,但十多年前的她却无人可抓。
南予觉得,倘若自己就这么一走了之,少年的境况就和她当年一模一样了。
但凡要动恻隐之心,都要先有一个恻隐的理由。
就像当时南予管了长儿那档子事儿,是因为长儿的眼神像极了她小时候被折磨得不成人样时倔强坚韧的眼神,而如今这名少年的眼神,也像极了她还天真无邪时茫然无措的眼神。
过了好半晌,南予用另一只手拍了拍少年握在她腕上的那只手,道,“如果你乖的话,我就帮你。”
“我乖,我一直很乖的!”少年的眸子亮了,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他兴致勃勃地道,“我以前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从来都很乖!嗯……是最乖的!”
南予嘴角微微勾起,直视着少年泛滥着喜悦的脸,挑着眉,轻声道,“我以前,也很乖的。”
秦梓阳的身形微微晃了晃,像是心口猛地被扎进一根刺,疼痛从那里缓缓蔓延开来,清晰无比。
不晓得南予口中的乖,究竟是四岁被他骗去组织,让她玩捉迷藏她就真的玩,让她站在原地数星星她就真的数,让她等他她就等到了十八岁的乖,还是后来被组织训练成了杀人工具,让杀谁就杀谁的乖。
不论是哪种,都是他一手促成的,不论是哪种,也都是拿来讽刺他的。
秦梓阳知道南予和自己有太多的事情要慢慢说清楚,有太多的误会需要一一解开,只是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