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妃策:你造孩子我造反-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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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一边说一边开着锁,打开药铺的时候南予也抬腿走了进去,随手打开几个药柜子,发现当真是什么药都没有了,才瞥了那中年人一眼,“你们城里的大夫好像都不在,都是去山庄看病了?他们的药铺也被搬空了?”
“可不是吗?”中年人拿了东西就往外走,“小兄弟你要想抓药,恐怕是得跑远些的城里才会有,附近的大夫都被山庄里的人劫去给人看病,药铺也都被他们的人搬空了。”
南予跟着他走出了门,将自己衣襟里伸出头来的白毛儿又给按了进去,“你说的是什么山庄?为何这样大动干戈?看的病人又是谁?”
中年人锁好门往山庄派来的马车那边儿走去,“这么阔绰的还能是什么山庄?自然是坐落于君山上的逐月山庄了!他们的庄主今日忽然就生了顽疾,少庄主真是个孝子,立马就让人劫了城里城外所有的大夫,顺带就搬空了他们的药铺。诊金都是翻了好几翻!”
孝不孝顺南予没有看出来,她净看出了这位少庄主脑子多半有毛病,怎么动不动就都跑去学君玦那套昭告天下老子就是有钱的鬼样子?
这难道是暴发户的通病?!
说实话,南予对这件事儿没什么兴趣,主要是现在所有的药材都在逐月山庄里,不去那儿拿还能怎么办?
打定主意,南予看着已经扬尘而去的马车,嘴角一勾就飞身而起,顺势抬手摘下一个树上垂挂着的果子,再一刻不停地飞掠至马车顶上,空中转身跷起腿她顺势就往后一个仰躺,一只脚的脚踝搭上膝盖的同时,望着漫天的繁星,悠悠张口啃了一口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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豢养尸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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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月山庄
所谓逐月山庄,乃是五国之内最大的铸灵之地,其实就是打造刀剑神器的地方,之所以称之为铸灵,是因为但凡是出自于逐月山庄内铸器师之手的武器,都必有灵,剑有剑灵、刀有刀灵,就连简单的一套茶杯,也有杯灵。
而君山上四季如春、繁花开遍,遍地都是像千年玄铁这样稀罕的铸剑之物,供铸器师铸造灵器之用。但是君山乃是逐月山庄管辖范围之内,普通人是不可能进去的,自然也不可能随随便便就拿走那些名贵稀有的东西。
马车驶到逐月山庄的时候,南予才被驾车之人发现,但因着那位药铺大夫好心,赶忙说她是跟着自己一路来给庄主治病的,才没有给予追究。
这倒是省去了南予不少麻烦,原本她想着是免不了干一架之后再自己摸索着进去抢了药就走的。
但是在知道上述说的这些关于逐月山庄的介绍后,南予就改了抢完药就跑的主意,她不禁对这位忽然身患顽疾的庄主产生了好奇——
这究竟是怎样一位大人物,才能占领这样得天独厚的地方,完全供自己所用,而不必顾及江湖上修为高者的侵犯和抢掠?
好东西当然人人都想要,江湖上修为高的人不知凡几,但凡有一个人起了抢夺君山稀贵之物的念头,完全可以怂恿着结合一群修为者来组团儿灭了逐月山庄,再瓜分君山上的天材地宝。
可是没有,逐月山庄自七年前存在以来,就没有哪个人敢来侵犯,或者说敢来的人都有去无回。
而当南予知道逐月山庄是被飞灵国的君卿殿下一手创立而后一手罩着的时候已经被一干小厮带到了现任庄主的病房门口——
小爷有一句粗口不知当爆不当爆:怎么哪儿都有君玦?!怎么哪儿哪儿都是他的地方?!你他娘的究竟一手创立了多少个名震天下的玩意儿?!老子现在是连躲你都躲不起了还?!
虽说君玦并没有对她做完想要做的事情,可他不该看的也看光了、不该摸的也摸遍了,就连不该亲的都……到处亲过了!
不光如此,彼时他们两个赤身相对,虽然最后他是没有强行……可这腹黑还逮着她的手想让她帮他……虽然也只是碰了一下他就不忍心这么做下去,紧握她的手又收了回来,可总还是碰到了的……!
南予每回想到一个情节大脑就断片儿几个词,概因这些词实在难以启齿。这么一圈儿想下来她现在脑子里心里唯有一团乱麻,讲不清楚什么感受,却难以平息这种感觉。
再怎么着儿他们都得自个儿两相冷静个十天半个月再碰面,至少南予觉得她自己是需要冷静冷静、歇歇火,再不然就需要各走各的路,今后再也不见,时间一长自然就把这段儿既不堪回首又难以描述的事情给忘干净了!
思及此,南予伸手在兜儿里摸了摸那几张人/皮/面具,琢磨着这玩意儿再如何不舒服也需要戴很长一段时间了。
回归正题,这厢南予胡思乱想的空档,已经随着小厮踏入了房间。
那位奄奄一息的庄主正躺在床榻上苦苦哀嚎,面色乌紫汗如雨下,他的头发已经落得差不多了,散了满地,如此可以清晰看见他的头顶被这满屋子的神医和大夫插了十多根针。
他的身边是若干个丫鬟仆从,各个儿面色凝重的伺候在一旁。南予打眼儿环顾一周,却没见着疑似那位传说中的孝子的人物。
此时一众大夫正在激烈讨论着接下来该如何救治,南予跟着来的那位中年人见此情形,也赶忙加入到了讨论中。
南予在外围随意找了把椅子支着脑袋斜斜坐着,鼻尖一动,她闻到了一丝仅在西域生长的尸毒草的味道!
猛地遵循气味儿闻去,堪堪对上了正从房门外走进来的一位月牙色锦衣男子的桃花眸,后者微微挑眉,南予顺势收眼。
那位男子却显然没打算放过南予方才那个直视他的眼神,朝她提步走了过来,十分妖娆轻佻地一笑,“这位小兄弟好大的胆子啊,你坐的可是我的位置。”
南予撩起眼皮看他一眼,“这位少庄主的胆子也不小,豢养尸魅的感觉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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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魅尸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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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牙色锦衣男子的脸色倏地变了,像是被人忽然掼了一巴掌,既愤怒又惊恐,更多的是想要掼回来的强烈欲/望。他压低声音极为阴沉地看着南予,“你怎么知道的……你是谁?!”
尸魅这种东西,南予以前也是养过的,她换了个撑住下巴的姿势,其实这玩意儿也没什么大不了,就是尸体而已。
不过这个尸体不是单纯的尸体,它是尸毒草的载体,就是必须每日给尸体灌些特制的毒药养着,这样被浇灌的尸体才能种出尸毒草来。
南予十三岁那年种出来的尸毒草被誉为毒中上品,且此名誉一直保持了五年,至于之后有没有人种的尸毒草比她种的更纯正就不得而知了。
虽然没什么大不了的话是这么说的,但要你每天给尸体灌些汤汤水水的平常人哪个受得了?
南予最开始当真是蹲在尸体旁边儿一边吐一边喂,她的内心是拒绝的,可不做这个就要下毒池,要下毒池就要生毒疮,生了毒疮她当时刚拿到的任务就没法儿完成。
迫于无奈,她只好去喂养这只尸魅,后来喂得久了,就对它身上长出来的尸毒草产生了些许好奇,这才认真喂养起来,前前后后一共喂养了一个月才得了三株尸毒草。
被下了尸毒草的人,会突然发病,而后每日服用尸毒草,三个月以后才会死去。
这么缓慢的杀人并不多此一举,相反,尸毒草世间罕有,没有多少人知道这种毒草,更遑论把它在尸体上种出来这种听起来就荒谬无比的言论,因此没有人会知道这个人死于中毒而不是顽疾。
这其实是一种很迂回的杀人方法,且中了尸毒草的人必然会如尸体一般慢慢腐化,其中痛苦不言而喻。不是点儿背到极点的人,就不会让任何人发现破绽。
但是很可惜,这位少庄主的运气不大好,堪堪就遇上了她南予。
眼前这位少庄主身上就有这么一丝尸毒草的味道,显然是刚从喂养尸魅的地方过来的。
可南予不认为像少庄主这样尊贵身份的人会去种尸毒草,多半是交给下人来做,一般的下人多半也是不会愿意做这种事的,那必然是找了个十分低贱的下人,最好是本来就快要死了的人。
“我就是来给你老子看病的!”南予拿手抵住下巴换了个坐姿的同时抬起一脚在空中划了个大弧放落在另一只腿的膝盖上,画弧的脚堪堪在锦衣男子眼前晃过,她不以为意地笑道,“不过如今这病不用看了,想必再过三个月你老子就该死了?”
月牙色锦衣的男子阴沉着脸握紧手——这是哪里来的臭小子?!难道是殿下派来协助他的?!除了殿下这件事绝对不可能有其他人知道!尸毒草的种法不应该只有殿下的人才知道吗?!
微微眯起眸,男子沉吟良久,忽然压低声音对南予狠声道,“这位小兄弟,借一步说话?”
南予撩起眼皮不屑地看了眼这位态度极其恶劣的少庄主,神色一收她道,“不借。”
“你……?!”男子深吸一口气,思及这人不容小觑又知尸魅一事,因此只能忍辱负重般地咬牙道,“小兄弟,请跟我借一步说话!”
南予这才慢悠悠地站了起来跟他一路走出门。
两人一前一后一路走到书房中,关上门,男子才恢复了初见时的笑容,满眸春色道,“小兄弟来此有何目的?我思来想去,小兄弟担怕是不在我劫来的妙手之中,混进我逐月山庄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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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被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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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予微微一笑,随意拉开一把椅子坐下,扫腿一叠两脚就落在桌上,她身子向后靠在椅子上,椅脚往后一跷,“你别紧张啊!”
“我没有紧张。”锦衣男子笑得十分妖气,寻了把椅子缓缓坐下,与她对视道,“如今你在我逐月山庄之中,到处都是我的人,倘若你起了什么不轨的心思,你以为你可以跑得掉吗?”
南予吹着指甲风轻云淡,“你确定你打得过我?少庄主这年纪轻轻的,可不要这么过于自信了,话说太满是要付出代价的。”南予伸出一根手指随便指了指外边,“上一个觉得我打不过他的人已经被我给打死了。”
不晓得究竟是谁年纪轻轻过于自信?!
你这么猖狂究竟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
锦衣男子险些吐她两泼口水!
“呵?”锦衣男子被她这幅自带三分猖狂嚣张还故作老气横秋来教育别人不要嚣张的鬼样子给气笑了,“小兄弟莫不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你可知道我逐月山庄与飞灵国君卿殿下的关系?你怕是连殿下是谁都不知道罢?”
“他是我逐……”
话没说完,南予眸子一耷拉,语气轻快地打断道,“少庄主,废话不多说了。听闻你劫了附近所有城镇的药铺,我来这里是问药的。”
没说完话的锦衣男子也并不气恼,反而嘴角抿出一个了然的弧度,只当她是因为自己搬出了君玦的名号被吓住了才说出来意。于是他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缓缓道——
“你要问药可以,但这些药材我总不能白给你罢?逐月山庄虽然有钱,却不是这么个花法,我做的每一笔账都是要拿给殿下过目的,倘若殿下知道我随意……”
听他一口一个殿下,南予掏了掏耳朵再一次打断道,“我付你银子,你给我药材。若是不妥协,我只好用我的办法了?”
“你的办法?”锦衣男子冷笑一声,“你的办法是来硬的用抢吗?别怪我没提醒你,就算我逐月无人,殿下也不会对任何在我庄内放肆之人坐视不管,到时候要是招来了殿下埋在我山庄附近的影卫,你能有把握突出重围?”
南予闲闲地拿手抵住太阳穴,看他的眼神形如看一个智障,“三句不离你的殿下……你莫不是断他袖?”
锦衣男子的怒意只起了一瞬就立马平息,勾起嘴角接着道,“银子之事倒是其次,最主要的小兄弟你竟然知道尸毒草的来历,还能如此准确地捕捉我身上这么一丝气味,你觉得你有这么个天大的本事,我会放任你走?”
南予毫不在意地换了个姿势,挑起眉试探道——
“你种尸毒草无非就是想要不为外人所知地毒死你老子,然后占他庄主之位而已,我猜你是和你老子在什么大事上有了分歧,这件大事还是关乎你的殿下的,你自然是忠于后者,于是就想了个法子去弄死你老子……我说的可对?”
锦衣男子愣了愣,随即点头,缓缓笑道,“脑子还很灵光,那就更不能放你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