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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最春风-第2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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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雪善解人意地抬起头,眼中波光粼粼,她强忍着没让眼泪落下来,却令她更加楚楚动人。

    她的声音不如平时清亮,带着一丝只有他才能听出的呜咽:“四郎,你别怪我,我也想给你,可是。。。。。。我这个身子终是要给你留着的,我知道我是薄命之人,配不上你,但我却总是存着妄想,妄想着有朝一日,能够堂堂正正地服侍你,哪怕是像我生母那样做个姨娘,我也愿意,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是来世让我做牛做马,我也心满意足,也不枉你与我相知一场。”

    想到这里,李青越心头一阵酸涩,她只有他了,他不能负她。

    他刚刚走出书院,身后有人拍他肩膀,他转过身来,原来是同窗刘兰石。

    刘兰石是真定人氏,他的姐姐嫁给了李贵妃的弟弟做了姨娘,他就真的把自己当成皇亲国戚了,书院里的人都看不起他。

    看到是他,李青越皱起眉头,嫌弃地道:“刘兄有事?”

    刘兰石嘻嘻一笑,道:“我前几日才听说,你们家是扬州的大盐商,我听我姐夫说过,扬州的盐商家里银子堆成山,就是皇家也没有他们有钱。”

    姐夫?也不怕李贵妃一口唾沫吐到你脸上,你姐姐不过是给人家当姨娘的,你有什么脸面叫人家姐夫。

    李青越懒得理他,在书院外面说这个,是怕别人不知道他是出身商户吗?

    真是目光短浅的小人。

    他哼了一声,没有回答,转身就走,刘兰石却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笑着说道:“我在荣宝斋看上一幅画,听说是前朝梅大家的真迹,你也知道我不懂这个,可我姐夫的生辰要到了,他可是最欣赏梅大家的,你帮我去看看吧,如果是真迹,我也好买下来。”

    梅大家的真迹?

    廖雪也喜欢梅大家,还曾经说过,如果有朝一日能临摩一幅梅大家的画,她一定绣下来。

    这两个月花钱如流水,父亲给他的五千两银子只剩下一千两了,他是买不起梅大家的画的,且,这还是刘兰石要送给李贵妃弟弟的。

    他想了想,对刘兰石道:“也好,不过我有个条件。”

    刘兰石大喜,整个书院里没有几个人搭理他,好在有高人指点,他这才找到李青越,没想到李青越真的答应了。

    “好啊,你只管说,只要你能帮我去看看那画的真假,我请你到倚红楼好好玩玩,那里的姑娘是京城里最漂亮的。”

    李青越不屑地一笑,对刘兰石道:“倚红楼就算了,我对那种地方没有兴趣。只要这幅画是真迹,你在送给李老爷之前,让我临摩几日,我保证原物奉还。”

    真是书呆子,临摩一幅古画有什么意思,又不能换成银子,哪如去倚红楼痛快?

    刘兰石觉得沾了便宜,满口答应下来。

    李青越对于金石书画素有研究,到了荣宝斋,看到那幅梅大家的腊梅图,他的眼睛便被吸引住了。

    廖雪肯定喜欢这幅画,而且也适合做成绣品。

    他仔细检查了这幅画的印章,再三鉴定后,确定这的确是梅大家的真迹。

    刘兰石欣喜若狂,当即便花了五千两银子,把这幅画买了下来。

    五千两银子啊,李青越暗中咂舌。

    如果他还在扬州,向父亲要五千两买书画,父亲肯定会给他,五千两银子,对于李家而言真的不算什么。

    但是现在,他捉襟见肘,也只能看着这幅画被刘兰石这种下三滥的纨绔子弟买走。

    刘兰石虽然狗屁不通,但却有几分市井中人的豪气,他当即把装画的匣子塞到李青越的怀里,道:“你不是要临摩吗?只管拿去,三日后还给我就行了,再过五日就是我姐夫的寿辰,你千万别误了我的正事。”

    李青越大喜过望,连银庄都没去,揣了这幅画回到柳树胡同。

    廖雪听说他竟然借到梅大家的真迹,感激地不知说什么才好,眼泪再也忍不住,像断线的珍珠一般落了下来。

    “四郎,你对我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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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九五章 五两银

    清晨,阳光明媚,李青越看着屋外瓦蓝的天空,心情愉悦。

    这几日,他和廖雪每天都在一起,他在书案前临摩画作,她为他红袖添香;她照着古画描绣花样子,他为她研墨舔笔。

    一炉清香、一壶香茗,耳边是她的莺声燕语,鼻端馨香阵阵。廖雪坚持要等到成亲以后才能和他亲昵,但是胭脂在侧,他依然心辕意满,明明两天便能临摩完的腊梅图,直到昨天晚上才完工。

    父亲母亲若是坚持让廖雪做姨娘,那他就带着廖雪长居京城。无论父母给他求娶哪家小姐,成亲后都让那女子留在扬州。等到父母百年之后,那女子膝下无子,就是万般不愿也要答应让他和廖雪的孩子记在名下,到那时他再想个办法,以七出之条把那女子休回娘家,让廖雪堂堂正正管理中馈,虽然妾室很难扶正,但是廖雪是不会在乎这些的,她心志高洁,不是那些俗不可耐的无知妇人。

    想到这里,李青越难掩脸上的笑意,到了书院,把梅大家的那幅腊梅图交还给刘兰石,但再没有心思听夫子讲书,早早地回了柳树里,和廖雪一起赏玩名画,吟诗作对。

    李青越觉得,这是他从小到大过得最好最舒服的日子就是现在了,如果二哥回来,能把父亲留给他做官后上下打点用的那笔银子交给他,生活就更加美好了。

    京城地,不易居。五千两银看似很多,但是打上几套头面,买个几件玉器古玩,也就所余无多了。

    次日,金宝楼送来一套金镶玉的头面,这是前几天他陪着廖雪去打的,订金二百两是早就给过的,金宝楼来交货的同时,也要收回尾数。

    尾数是六百两。

    李青越深吸一口气,二哥也真是的,把李青越送回去就行了,在扬州磨蹭什么,怎么还不回来?

    他只有一千两了,付了金宝斋的尾数,就只余下四百两。

    他有些迟疑,耳边响起廖雪难掩惊喜的声音:“四郎,这些真的都是给我的吗?你对我真好。”

    他的唇边荡起笑意,道:“你喜欢就好。”

    说着,他拿起一枝金镶玉的杏花簪子,给廖雪插在发髻间,廖雪红了脸颊,娇羞得如同微雨中含娇的睡莲。

    金宝楼来送货的见惯场面,满脸堆笑地道:“公子和太太真是天生的一对,这套头面没人比太太戴着更好看的了。”

    李青越哈哈大笑,廖雪明明还是姑娘的打扮,想必连这送货的也看出他们好喜渐近了。

    廖雪更加娇羞,李青越心情更好,大方地把六百两银子付给了金宝楼。

    到了下午,管事婆子过来,说是杂货铺和药材铺子的人来结帐了。

    他们这样的人家,自是不必拿着银子去买东西,月中和月底时,这些铺子便会上门结帐。

    柳树里的下人都是最近才买的,好在有几个是在大户人家做过事的,也懂些规矩,交到李青越面前的,都是和铺子里核对完的帐目。

    杂货铺子的钱倒是不多,只有二十两。

    但是药材铺子却是三百六十两。

    李青越皱起眉头,仔细看了看帐单,都是些燕窝雪蛤珍珠粉之类的,还有人参、鹿茸、当归。

    廖雪在扬州廖家的家庵里,受了很多苦楚,身体娇弱,这些药材都是给她买来滋补身子的。

    李青越松了口气,好在药材铺子还算懂规矩,没有乱记一通。

    他立刻让婆子去结帐。

    可当银子拿出来时,他心里一顿,把这三百八十两付出去,他就只有二十两银子了。

    他问那婆子:“还有什么地方要结帐的吗?”

    婆子想了想,道:“扬州小厨那边可能也该结帐了。”

    京城里一时寻不到会做扬州菜的厨娘,廖雪吃不惯京菜。

    柳树里和梅花里一带,早年就是南方人居住的地方,就连地名也是和京城其他地方不同,不是“胡同”,而是“里”和“巷”。

    虽然如今这一带早就搬进了很多新的人家,有南方人,也有北方人,但是依然是以南方人居多。

    扬州小厨就在街口,门面不大,但做的一手地道的扬州菜肴。

    李青越对吃并不讲究,廖雪来了以后,他舍不得让廖雪吃不好,便让扬州小厨包了他们的一日三餐,家里的厨娘只负责给下人们做饭和给廖雪炖补品。

    听说扬州小厨的帐还没有结清,李青越大怒,对那管事婆子道:“养你们是吃闲饭的,那边的帐怎么还没有结?”

    那婆子被骂得很是委屈,想要结帐还不容易,你只要掏银子,还愁人家不来找你收钱吗?

    不到半个时辰,婆子就把扬州小厨的人叫来了,一个月的饭食,倒是也没吃多少,只有十五两银子。

    十五两银子,还不够李青越买支湖笔的,可是今天,他有点傻了。

    把这十五两银子掏出去,他身上只有五两了。

    五两银子!

    十岁以后李青越就没有这么穷过。

    五两银子还怎么生活?

    不过好像也没关系,既然给这些铺子把帐目都给结清了,也就意味着可以继续赊帐了,等到他们下个月再来结帐时,二哥已经回到京城了。

    李青越大方地把扬州小厨的帐目都给结了,转过身去,看到廖雪赞赏地看着他:“四郎,你做得对,就是应该早早地把帐目结了,免得让这些贩夫走卒排着队登门结帐,让人看到有损斯文。”

    李青越的背脊挺了起来,他就知道,只有廖雪最懂他。

    可是只有五两银子也太寒酸了,要到哪里弄点银子呢,他是案首,身上只有五两银子,说出去都丢人。

    看来明天要回趟杨树胡同了,二哥走的时候,一定给那边的管事留了银子,用来支付下人们的月例,还有宅子里日常的嚼用。

    那边的管事虽然不是扬州来的老人儿,可他也认识,还曾经赏过银子。再说他又不多借,只借一百两,这对二哥来说也不是大事,二哥给惜惜在苏州买宅子,一花就是几万两。

    次日一大早,李青越就让小厮去了杨树胡同,可是不到一个时辰,小厮就回来了。

    “四爷,杨树胡同那边上锁了,小的觉得奇怪,去隔壁姑老爷家里去问,听他家的门房说,王管事家里有事,回乡下去了,二爷又不在家,王管事担心底下的人不好管束,就给了他们月例,让那些人投亲的投亲,访友的访友,下个月初十再回来。”

    什么?

    王管事自己也是下人,他不但敢给自己放假,还敢把底下人也全都放假了,这还有没有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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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九六章 假画儿

    “开门,开门!让李青越给老子出来!”

    大门被砸得震天价响,门子吓得不敢开门,只好眯起一只眼睛,从门缝里往外张望。

    只见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簇拥着一位穿金戴银的贵公子,凶神恶煞地站在门口。

    这门子初来乍到,哪见过这个阵势,他忙不迭地往屋里跑:“不好了不好了,四爷,不好了!”

    李青越正和廖雪弈棋,听到外面的动静,廖雪轻蹙烟眉,道:“四郎,你还是买几个从读书人家出来的吧,把这些人留在府里,有失体面。”

    李青越也觉得丢人,以前他去廖家的时候,廖家的下人们走路都没有声音,不论男女,说话都是斯文有礼。

    屋里只有茁青在服侍,李青越不好支使廖雪的丫鬟,便自己走了出去,那门子面如土色站在廊下,从这里也能听到外面越来越大的砸门声和叫喊声。

    李青越怒不可遏,他是有功名的秀才,自认除了家里人以外,也算是往来无白丁了,是什么人这样无礼?

    他对门子道:”君子坦荡荡,你这般畏缩作甚?还不快大门敞开,若是熟人也就罢了,若是来闹事的闲帮,这里是天子脚下,也不怕他们胡来!“

    四爷是读书人,果然不一样,这几句话说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那门子挺挺胸脯,终于有了底气。

    可他刚刚把门栓拿下来,大门就被砰的一声推开了,呼啦啦进来一群人。

    除了他在门缝里看到的彪型大汉和富贵公子,还有十来个闲帮模样的,穿得怪模怪样,这深秋的天气,有几个竟然还露出了胸毛。

    门子吓了一跳,也没等李青越吩咐,麻溜地躲了起来。

    李青越也有点发懵,待到看清楚来人是刘兰石时,他便沉下脸来,斥责道:“刘兄,你这是什么意思?”

    刘兰石穿着紫红色团花缂丝直裰,头上绾着年年有余的金簪子,脚上是绣金线的胖脸鞋,只是脸上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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