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砂-第3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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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毁掉丹女,毁掉谢家天命神授的身份,否则迟早还会有大祸临头。
“没有什么比自己人攻击自己人,更能让人信服,更能撕下谢家的罩纱,更能让百姓看清楚。”谢柔嘉说道。
邵铭清笑着点点头。
“这一点你也是感同身受了。”他说道,将茶一饮而尽,“好,知道你都想好了,我也就放心了,更何况…”
他环视了书房。
“有他如此周道,也没什么可担心了。”
“你真要走了?”谢柔嘉问道。
“是,我今日来就是和你告辞的。”邵铭清说道,“从京城来看着你平安出嫁,我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谢柔嘉点点头,站起身来,要说什么又觉得什么都不用说。
“你要一切都小心,别担心我,我有事就会告诉你的。”她说道,“柔清你也放心。”
“我放心。”邵铭清笑道,伸手戳了戳她的额头,又指了指自己,“你,我,柔清,还有大家,都会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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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柔嘉看着邵铭清的马被牵来,并不是自己给他的红马。
“我要进京了,红马还给你了,你用着方便。”他笑道。
谢柔嘉笑着点点头,看着他走近几步。
邵铭清看着她握着缰绳让马儿在原地转了转。
二人似乎都要说话又都不知道说什么。
“哎,我们这是第几次分别了?”邵铭清忽的笑问道。
“第三次。”谢柔嘉立刻说道。
“都这么多次了。”邵铭清笑道,“怪不得都没什么感觉了。”
谢柔嘉噗嗤笑了。
“好了,快走吧,路上小心,记得写信。”她说道。
邵铭清笑着点点头,调转马头,忽的又想到什么转过身,冲她招手。
“哎。”他说道,“来。”
谢柔嘉忙走过去,邵铭清就在马上俯身在她耳边低语一句。
“为什么?”谢柔嘉有些不解的问道,又皱眉。“这样不好吧?”
邵铭清皱眉。
“不为什么,我就想知道,你不帮我问吗?”他有些不高兴的说道,“真是见色忘义,娶了媳妇就忘了兄弟。”
谢柔嘉呸了声。
“快去,快去,我等着呢。”邵铭清催促道。
谢柔嘉瞪了他一眼。
“等着。”她转身向内跑去。
站在远处的小玲不解的忙迎过来。
“柔嘉小姐?”她问道。
“殿下呢?”谢柔嘉问道。
“殿下在里面。”小玲说道。还没转身带路。谢柔嘉已经一阵风的从她身边跑过去了,眨眼就没了影子。
哇哦,小玲站住脚。这女孩子看起来弱不禁风的,跑的可真快。
门外咚咚脚步声响起的时候,东平郡王忙从床上要起身,但还是晚了一步。女孩子已经一头闯进来。
东平郡王只好就势坐在床上,还好床前摆着一卷书。他瞬时抽住拿在手里。
“殿下,我想问你件…。哎?”谢柔嘉忙忙的问道,话说一半才看清东平郡王的样子,不由愣了下。“您在睡觉吗?”
东平郡王已经解下了见客的外衣,只穿着里衣没有系带子松垮垮的挂在身上,因为躺着起的猛。衣襟散开微露前胸,他的脸上也带着微微的酡红。
谢柔嘉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他也似乎才看到自己的衣衫,忙抬手轻掩。
谢柔嘉红着脸忙后退。
“我不知道。”她说道,等东平郡王说没有的时候,她的人已经跳到外间,还体贴的拉上门。
东平郡王失笑。
“我只是喝了几杯酒,躺一会儿。”他高声说道,“邵公子走了吗?”
听到邵公子,谢柔嘉又忙推开门,不过这次没有走进来,就在门口冲他笑。
“殿下,那个,我冒昧的问件事。”她说道。
东平郡王看到她捏着门框不经意的滑动的手笑了笑。
“问吧。”他说道。
“刚才你收的京里的信,是说的什么事?”谢柔嘉一咬牙问道。
东平郡王愣了下。
“我只是想知道,是不是跟我,跟谢家啊跟始皇鼎什么的有关吗?要是无关,就不用说了。”谢柔嘉又忙忙说道。
东平郡王似乎才反应过来她说的什么,再次愣了下。
当然不能说是跟谢家有关的事。
“信啊。”他说道,重复一遍,声音有些拉长,“不,跟你们无关,是,别的事。”
但这样说也不好。
别的事又有什么不能跟她说的,岂不是瞒着她?
可是要说什么事呢?什么事说了不困扰她又能把这件事圆过去?
他还在怔怔间,却见那女孩子高兴的应声是转身跑出去了。
走了?
哦对了,她为什么要这样问?
按她的性格,不是会问这个问题的人啊。
东平郡王看向外边眼中带着几分恍然。
邵铭清。
“邵铭清?”
谢柔嘉站在门外喊道,视线里空无一人。
“邵铭清呢?”
“夫人,邵公子已经走了。”门口的侍卫说道。
走了?
谢柔嘉不由上前几步看着远处的大路,连个人影都看不到,她的眼泪顿时就涌出来了。
骗子!根本就不是要我去问东平郡王收到的信是什么事的!就是不想跟我告别!
天边已经有暮色铺上,邵铭清收住疾驰的马,这才回头看了眼。
视线里一片空茫茫。
假托说去看信,让她单独跟我话别,你这人情我收了,不过我也不欠你,我让她知道你的好心,这人情又还给你了。
……………………………………………。
屋子里东平郡王慢慢的系好衣衫,面上一丝笑,从窗子里看着院子里气势汹汹又奔回来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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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别后
“我没有觉得你的傻。”
男子温和的声音从室内传出来,站在门口的小玲冲文士摆手,文士停下脚。
“什么事?”小玲走过来低声问道。
“京城的来信。”文士说道,晃了晃手里的信。
小玲哎呦一声。
“快别再说信了。”她低声笑道,伸手指了指屋子里,“就因为这信正吵架呢。”
吵架?
文士看向室内。
“吵架好啊,闲着也是无趣嘛。”他笑道,将信收起来,“不急不急,明日我再来。”
……………………………………………
“那你为什么不直说,你是要我和邵铭清单独说话?”谢柔嘉说道,看着坐在对面的东平郡王,“扯一句什么有信来要去忙干什么?”
东平郡王忍着笑。
“是我客套习惯了。”他说道,“没有对你们坦诚布公。”
“对啊,明明可以坦诚说的事,你干吗说这一句假话,难道你不回避我们就不能单独说话吗?”谢柔嘉说道。
“能,当然能。”东平郡王说道,“是我把你当做其他人一般,用对待其他人那种场面话相待了。”
是吧!
谢柔嘉看着他吐口气。
“殿下,咱们说好了,大家谁也不用让谁不自在,有什么说什么,千万别客气。”她说道,“你这样就太见外了,也太瞧不起我了。”
“是,是我见外了。”东平郡王整容说道,“我下次不这样了。”
谢柔嘉瞪眼看着他一刻。
“骗人!”她又说道。
东平郡王失笑。
“没有,我不骗你。”他说道。
“那你现在在干什么?”谢柔嘉说道。“你现在就是在骗我,你根本就不是见外,只是好心罢了。”
说罢有些悻悻的站起来。
“是我无理取闹了。”
东平郡王笑意散开。
“你不是无理取闹,你是知道我的是好心,所以才来质问的。”他说道,“柔嘉小姐是想要我知道你明白我的好心善意,我想这就是坦诚布公。”
谢柔嘉看着他又噗嗤笑了。
“什么事到殿下口中都是大道理。”她说道。又走回来。“那我问殿下,你干吗跟我祖父和五叔他们说我和你是先有私情的?”
“相比于报恩之情,我是觉得两情相悦更能让关心你的亲人们安心。”东平郡王说道。
谢柔嘉挑眉。
“哦。这么说你就是让他们误会,不是他们自己听了你的话误会的?”她问道。
“当然,虽然很多时候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但大多数时候无风是不起浪的。”东平郡王说道。“我那句话的确是含着故意的引导。”
说到这里又一笑。
“这不能说谎,柔嘉小姐又不傻怎么看不出来。”
这又应和了他回答她适才质问的话上了。
谢柔嘉噗嗤笑了。
“你喝多了吗?”她忽的问道。“是不是不能喝酒啊?”
东平郡王愣了下。
怎么又说道喝酒上了?
小孩子的心思还真是飘忽不定。
“没,一点点。”他说道,话音落一根小白手指就伸到眼前。
“这里都红了。”谢柔嘉说道,“你喝了多少啊?”
东平郡王笑了笑。
“没多少。我只是喝了酒会上脸。”他说道,“其实没事。”
谢柔嘉哦了声,笑眯眯的看他。
“那殿下你日常肯定不轻易喝酒。”她说道。
“柔嘉小姐怎么知道?”东平郡王似乎有些惊讶问道。
谢柔嘉带着几分小得意。
“因为殿下这样高高在上的人肯定不会轻易让人看到这样子。”她笑道。又盯着东平郡王的脸看,“殿下这样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你。倒有些像娇俏的小姑娘。”
东平郡王哈哈笑了。
“那殿下快休息会儿吧。”谢柔嘉说道。
说罢不待东平郡王说话就走了出去。
东平郡王看着被拉上的门摇头笑了笑,说了这一通话,再看看天色,也不用休息了,他伸手解开衣衫一面脱下一面走向衣架,刚脱下还没拿起要穿的外袍,耳边脚步碎响同时门又被咚的拉开了。
“殿下,我知道了!”谢柔嘉喊道。
东平郡王转身,手里拿着的外袍一时不知是穿上还是先披上遮住的好。
谢柔嘉一眼看到男子*的上身,他的身材匀称,肤色跟他的面色一般如玉石光泽,但就在这一片光泽中,一道伤疤如同笔墨勾画从前胸直到后背而去。
就如同清雅的山水画上陡然一笔浓墨重彩。
谢柔嘉一时忘了回避和害羞,有些惊讶的看着那道伤疤。
这是陈旧的伤疤,可想而知曾经的伤口有多长多大。
他一个郡王,锦衣玉食,侍卫林立的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谢柔嘉想到他说的从小在外行走,去往偏僻荒远之处,所以也会遇到危险的吗?
眼前的伤疤忽的被衣衫遮住,也让谢柔嘉回过神。
东平郡王系上衣带。
“小时候在野外不小心跌落悬崖被划破的。”他含笑说道。
谢柔嘉哦了声。
“你知道什么了?”东平郡王问道。
“我知道了,你没骗我去的果然是偏僻荒远之处。”谢柔嘉说道。
话一出口东平郡王笑了,很显然这傻丫头答错话了。
他笑,谢柔嘉也回过神了,脸色红了红。
“我是说,我知道我刚才不是生殿下的说来信骗我的事。”她忙说道,“我其实是生邵铭清的气,说到底是他骗我,殿下你说客套话。我当然一想就明白了,也根本不用多想,他就这么坏,骗我说是真的,还让我来问,他自己都知道是假的。”
是啊,可惜邵铭清跑了。她只能来这里撒脾气了。
东平郡王笑了走过来几步。
“他不是故意骗你的。我想他只是不敢面对离别罢。”他说道。
没错!
谢柔嘉重重的点头。
“肯定是,他这个人,最没胆子了!”她恨恨说道。
话说到这里。门外响起文士的声音。
“殿下,京城的信。”
又有京城的信?
谢柔嘉看向门外,不对,果然有京城的信。
“拿进来吧。”东平郡王说道。又看谢柔嘉,“你待会将这信上的内容誊抄给他。他失诺,柔嘉小姐可不失诺。”
“对!”谢柔嘉高兴的笑了,冲他点点头,看着文士已经走进来便让开。想了到什么又回过头,“殿下,你在家别这么见外。”
说着伸手指了指他的衣衫。
“在家也不出门。你不用来回的换衣裳。”
东平郡王再次哈哈笑了。
“是。”他说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