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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清穿之一世夙愿-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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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恐怕……我们也离死期不远了。”白柢不安的左右徘徊着,我冷静的拉着她在床头坐了下来。

    “放宽心,就像离开皇宫的不一定能活一样,留在这的不一定非得死。”

    “珍……芸初!”小德子推开门,猛然关上,将怀里的干粮放在桌子上,喘着粗气:“您不知,她们都说那些洋鬼子已经往这宫里头过来了。大家伙可都慌了,抱头鼠窜着躲都不知往哪躲才安全。”

    我站起身来,心中一颤,竟如此之快么?然而,我知道,我不能够慌张,反正余下的这条命也是捡回来的,去鬼门关也闯过了好几趟。若我也不够镇静,那么更加只会让他们慌乱。

    我让他收好干粮,便开门提步往外走,他们两急忙拦住我:“您莫出去,这外头可当真危险!”

    “我知道,但是不能什么都不做,光在这呆着等他们踏平这里。你们便在这屋子里头,我出去看看。”我面不改色的模样让慌乱的他们也镇定下来几分。

    “事已至此,那咱们一起去。”他们两说。

    我点了点头,急步往午门那边赶过去,一路上四处都是拎着包袱慌张奔跑的宫女太监,早已乱了秩序。有的试图逃出宫外,有的却知道外头也不太平,因此左右为难。

    “那些驻守的士兵呢?”我停住步伐问小德子。

    “老太后带着皇上走了,那些人还不眼巴巴的跟着说要去随行护驾,哪还有半个人影。”小德子无奈的说。

    “随行护驾?不过是想要跟着一起逃难的借口罢了。”我摇摇头,匆忙赶到三大殿前的午门,从前一排排把守甚严的大门外果真空无一人。

    “我们一同将留在宫里头的人召集起来。”我回头对他们说,他们面面相觑,还是分头前去依照我的意思让他们莫再慌乱的乱窜,都聚集到一块来。

    “我们都喊破了嗓子,可这当口压根无人听咱们的话。”小德子和白柢绕了一圈无功而返,却见着我已聚集了几人,很是诧异。

    “你们单喊自然无人肯听,你告诉他们若想保命便到太和门这边来。”我说。

    他们终于领会,此时,果真有些宫女和太监们留存几丝希望过了来。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在这慌乱之中,她们谁也未注意到我是个“新面孔”。不过,未能被认成珍妃,倒也是我这番装扮的成功。

    “现在,八国联军马上便要入宫,你们既然选择留下来,那么便不能坐以待毙。”我抬头望着空荡荡的午门。

    “那咱们除了等死还能做什么?”

    “如今宫里头连一个护卫都没有,我们总不能用血肉之躯撞上去。”宫女们纷纷说。

    “大家若愿意听我一言,便先去率力将神武门,午门,东华门和西华门全都关上。至少,虽不能保证他们进不来,至少多设置了一条防线。”

    他们如今已是但凡能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便不管不顾,慌忙听我的指令四处去关上紫禁城的大门,又封上几根木头桩子。

    大家也不再四处慌逃,而是聚在一起相互劝慰着听外头的动静。

    在夕阳快要沉落紫禁城的天边时,外头出现了一声一声的撞击声,那声音越来越大,我料到八国联军已经在外头打算破门而入。

    见状,好不容易镇定一会儿的他们终是各露惊惧之色,从未见过这种局面的宫女们更是开始哭天喊地的抱作一团,个个都哭红了双眼,仿佛已到了世界末日。

    “听我的,所有宫女都去御膳房取些煤灰来涂抹在脸上,打开门他们总是需要费一些时辰,你们快!”我听着那愈来愈响的撞击声,慌忙说,以免那些八国联军见她们长得白净的模样起歹念。

    她们有些已不管不顾的朝御膳房跑了去,甚至连木制平底鞋都在匆忙失措的步伐中落在了地上来不及捡,有的却还愣在原地。

    然而,那尖锐的撞击声却骤然消失,众人一愣,小德子指着宫墙万分恐惧的说:“他们!他们搭梯子从墙那边翻过来了!”

    我一扭头,果真见到宫墙那头有人搭着梯子翻了下来,越墙的人越来越多。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快去找偏僻之处躲藏起来。”我让他们各自都散开来。

    “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白柢着急得眼圈尽红,我一咬唇:“如今,只有躲,我倒知道有一处地方。”

 第107章:避难所

    无论如何,保全性命要紧,我带着白柢和小德子卷起一些必需品和那些干粮往北三所跑去。全本小说网;HTTPS://。m;那边是荒废已久囚禁了我三年的冷宫,如今却反倒成了保命之所。

    穿过长长的甬道,这边远离那些混乱反倒直显僻静,小德子诧异的看着那破败的屋子发出当初如我一般的感慨:“这紫禁城竟还有这么一处地?”

    “这是我这几年的居所。”我关上外头的门转身说,他们惊诧的瞪圆双眼,我却不在意的一笑:“可这也是现在最安全的地方。”

    惊魂未定的白柢苍白着脸一坐在角落里头便开始嘤嘤哭起来,我低声劝慰。

    “说到底,珍主子,若不是您镇定。莫说白柢,奴才方才也是腿脚发软。”小德子用手抹了抹灰,也在地上坐了下来。

    “现在,咱们有不少干粮,省着吃足够在这熬过一段时日,你们千万莫出去,等八国联军离开再出去。”我面露沉稳之色:“还有,小德子,你必须得改口,叫我芸初。如今叫着习惯了,以后便不至于露陷。”

    “依奴才看, 您名字换了,人倒也像是换了一个似的 。若不是亲手将您从井里头拉上来,奴才真要怀疑您真真的不是珍主子!”小德子连连说:“您那沉稳从容的模样,哪还有从前的半分影子。”

    我一笑:“若是你也经历了那一切,也会如此。生生死死的危难见得多了,又怎会还会如当初那般不谙世事。”

    夜深人静,在这被人遗忘的屋子里,我们独得一份安稳。我竟怎样都想不到这曾让我不胜折磨的人间地狱却成为搭救我们的避难所,果真命运捉弄。

    从未见过如此大阵仗的白柢到了深夜才终是啜泣累了,挂着眼角的泪水入了眠。我却头脑依然清醒,毫无睡意,小德子说他和我们呆在同一个屋子实在不便,执意一个人守在外头。

    我为白柢披了一身带来的衣物,见她已深眠,便起身出了屋子。

    月光冷冷的照在青苔横生的阶梯上,小德子坐在那里的身影显得孤寂。他似乎也未有丝毫困倦,低着头定定的仿佛在看着手头的物件。

    “看来,你也睡不着。”我走了过去,在他身旁坐下,刚一开口,他便慌乱的收起手中的物什。

    “您……怎么还未眠,是否是担心洋人会搜来这?”小德子眼中的慌乱未消,扭头结结巴巴的对我说:“放心,有奴……我守着。”

    然而,他能够尽力收拾方才的慌乱却收拾不了红透了的眼眶。

    我淡然一笑:“方才你手里的物什,我已见着,又何必收回去。”

    “您……那没什么,就是皇上的赏赐之物罢了。”他听闻,方才好不容易恢复的镇定已然不见。

    “哦?皇上竟也会赏你女人的发簪?”我意味深长的说。

    他知自己已然逃脱不掉,只得和我坦白:“什么都瞒不过您,这是……这是容芷的。”

    听到这个名字我的心头泛起酸涩来,虽然我也猜到一二。

    “能否给我看看?”我轻声说,他愣了一会儿,还是将手伸出来,那根簪子静静的躺在他的手心里头。上头雕着青蓝色的孔雀,边角缀着珍珠,仿佛因为久被人攥着,在月光下反倒愈加散发出细腻柔光,一如容芷温柔如水的模样。

    “那天,容芷她看着很是反常的来找我,苍白着脸,我只是后悔……当时明明觉着她异样,然而却被她一句无事便给唬了过去。”提起容芷,小德子依旧忍不住落泪:“她说要答谢奴才,非要将这簪子塞给我,我不肯要,她反倒和我生气。您知道她向来说话都轻声细语的,那是她第一次和我闹脾气。最后将这簪子往我手里一塞头也不回的便走了。”

    “后来,我便几日都未见着她,还以为是因为和我闹着脾气。谁知,却等来她的噩耗。”

    “她们说,一卷草席裹了她便在宫外头随处找了个地儿给埋了。不知,她一个人孤单不孤单,也不知她会不会成为孤坟野鬼……她怎么就会想不开呢……”他已哽咽着说不下去。

    我忍住喷涌而出的心酸,拿起那根簪子端详:“小德子,你果真还是痴傻,都拿了这簪子却还不明其意。”

    他怔怔的擦了泪:“您这是……何意。”

    “这簪子是乞巧节那日我亲手赏赐于她的,她说她舍不得戴上,要好好存着。然而,在她决意自缢之前,却将它赠予了你。”我柔声说,若不是今日才知这事,我或许也以为容芷对小德子从来都只是恩谢罢了,绝无其它。也或许,若不是到临死之前,她也不曾明白自己的心意。

    小德子闻言,怔愣了许久,痴傻的模样一如从前,嗫嚅着却只能说出:“她……她……”

    我一笑,将簪子重又放回到他的手中。

    八国联军踏入紫禁城后,便试图控制整个皇宫。领头的美军把守了紫禁城的午门,日军把守东华门,西华门和神武门,不准外人随便出入。为了满足各国对清廷皇宫的好奇,更是组织各**队入内参观,而冷宫这一隅却侥幸的无人来扰。

    一觉醒来之后我并未见着白柢,开门出去,小德子正斜靠在门口昏睡。听到这木门咯吱的声音,他这才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扭过头来。

    “珍主子……”

    “白柢去哪了?”我问。他一脸茫然,我见状焦急起来:“莫非,这个当口她出去了?”

    “不会吧!那岂不会给洋人捉走!”他立刻清醒了过来,站起了身:“我出去找找!”

    “珍主子!”一个慌慌张张的声音传过来,白柢仿佛方才一路奔跑过来。

    我竖起食指让她小声些,这才放下心:“你去哪了?让我们好生担心。”

    “奴婢想出去探探情况,可外面都是洋人把守着,奴婢好不容易碰着了一个幸存的姐妹,她说那些洋人实在过分,居然不仅入了乾清宫太和殿,还肆无忌惮的坐上了龙椅。几个不要命的公公宫女阻止他们,便被刺杀,自此,无人胆敢对他们的胡作非为说些什么。”白柢喘着气儿说。

    最屈辱的莫过于慈禧身为掌握一国的实权统治者却弃城而逃让八国联军肆意妄为,我们早已失去了一国尊严。

    我摇摇头说:“如今敌强我弱,我们也没法做什么,你们尽量不要出去才好。”

    他们面面相觑,还是点了点头。

    一年之后。

    踏出冷宫的大门,厚积的灰从门沿落下,明明是夏日的灼灼日光,然而却照出一片萧索。

    这一年来,我们困在里头未曾出门,只靠小德子偷着去外头找些干粮来维持,甚至找来了一口破破烂烂的锅,每次熬一大锅稀粥便够三个人吃上两日。白柢有时会提起当初皇太后赏赐的御膳,无比想念,我却淡然一笑,说早已习惯以粥度日。他们见我都能咽得下这苦,便也不再抱怨什么。

    自从慈禧西逃,无人打理的紫禁城也已开始杂草丛生,荒芜得让人无法相信这是当初金碧辉煌的皇宫。

    看着面前这落败的景象,不禁想着他如今已经随着慈禧到了哪?曾经尊贵的一国之君如今过着颠沛流离的日子又是否能够习惯?

    “小德子,你瞧,这还是当初的紫禁城么,看起来外头也和冷宫无异。”我在冷宫周围避着洋人兜了一圈,忍不住感慨。

    “若是皇太后和皇上见着这样,也不知该当何想,老太后最是爱整洁,看不得一丝杂乱。”小德子说。

    “说实在话,你从未怨怪过皇太后?”我见他提起慈禧时语气温和,忍不住扭头问他,他闻言倒是面容闪过惊愕,连连摇头:“奴才……奴才又怎敢怨怪皇太后,我不过就是那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只是可怜皇上一片忧国之心如今却被老太后误解受苦罢了……”

    我唇角透着无奈,他自小便呆在这残酷的宫廷里头,脑子里头已经塞满尊卑等级,习惯了让自己低于尘埃,无论他当初是否腿因慈禧被打折,却依旧只对她又敬又怕,压根不敢怨怪,恐怕大多数宫女太监都是如此。

    他唯一的思想进步便是这一年来在我多次的要求下,好不容易才开始习惯不尊我为主子,直呼芸初。

    “说起来时间过得可真快,我还记得以前你总爱捉弄人,古灵精怪的模样和宫里头的那些主子丝毫也不像,对我们也毫无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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