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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清穿之一世夙愿-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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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好意思的左右看看:“我……来寻养的一条宠物犬。”

    “此事交给下人便是。”领头的侍卫说。

    “……哦。”我尴尬的不得不离开,又不放心的回头看了一眼,很想要破门而入但是知道他如今并未冷静,还未能接受只能求和的事实却又知道如今局面已无法扭转的无力感,倒不如让他借着摔东西发泄出来也罢。

    我一路忧心着前朝的事回到景仁宫却见到容芷正抱着不知何时找回来的琥珀,芸洛在给它上绳子。

    “您可算是回来了,奴婢们刚要去寻您呢。这小家伙竟自个儿跑回来了,定是饿了,奴婢给您拴着它,以后它要想跑也不成。”芸洛在绳子上打了一个结,琥珀呜咽的叫着。

    “不必栓着。”我走过去解开了绳子,她们诧异的看着我。

    “若让它失去了自由,那么它定想着挣脱,若是它不肯走,就是给送了出去它也会自个儿回来。”我摸了摸它的头说,它冲我摇了摇尾巴。

    四月,正是春暖花开之际,紫禁城却依旧冰冷,仿佛冬日之寒还未全然褪去。望不断的红瓦高墙就像华丽的牢笼将我圈在里头,我只能从容芷她们那里零零散散的听到些许朝局的消息。

    “怕是不妙了,今儿个朝廷派去了李中堂去和日本国议和。”容芷说。

    “这些个消息,你都是从哪儿听到的?”我无意间反问她,毕竟朝堂之事宫女太监一般是不许妄加议论的。

    “奴婢……奴婢是从……其它公公那边打听到的。”她低头说。

    外头似乎淅淅沥沥下起了雨,一时电闪雷鸣,直让屋子里头透亮,还未到夜晚外头却已提前步入了黑夜,大风吹得屋外的树木的作响。

    “容芷,你今儿多少岁了?”我问。

    “奴婢二十一。”她不知我为何发此问,犹豫了一会儿答道,我拉着她坐下。

    “我听说宫女到了一定年纪便可出宫去,你如今二十一,那么再在宫里头呆四个年头到了年纪我便请求皇上放你出宫,再为你寻个你能对得上眼的人,好生过自己的日子。”我看着清秀如芝兰般的她说,说起来,凭借她的样貌定能嫁个不错的人家。

    她却骤然起身跪下急切的说:“珍主子,您这是……要赶奴婢走么?”

    “你想哪儿去了,我也舍不得你啊,在这诺大的紫禁城,能够掏心窝子说话的并不多。但是,你不应该总是为别人而活,你总该有自己的生活。”我叹了一口气说。

    “奴婢已无牵挂,只求伴着您便好。”她说。

    “怎么会呢?你还有弟弟妹妹在宫外需要你照应不是么。”我将她扶起来:“你知道的,我从未将你当过丫鬟,而是友人,你所做的也早已报了当时我对你的那一点点恩情。你莫非想要变成白头宫女,在这紫禁城里头耗一辈子?”

    我正说着,却听见景仁宫大门外急切的敲门声,我寻声奇怪的望去,却见到芸洛拿着**的纸伞走进来说:“珍主子,德公公来了,看着像是有急事。”

    “快让他进来。”不知为何,心里头咯噔一下,总觉定有什么事发生。

    “珍主子!珍主子!”小德子跑得气喘吁吁,浑身皆已湿透,他一踏进宫殿里头便留下湿哒哒的一线水渍,他甚至顾不上行礼。

    “您快去御花园吧!皇上今儿个在前朝不知遇着了什么事,一回来先是将自己关在养心殿里头不让奴才们进去,这会大雨却兀自伞都不撑执意去御花园淋着,奴才们劝都劝不住,只得找您来了。”

    “这天还春寒未暖呢,哪能经得住如此……”他话未说完,我忙拎着伞冲出去。

    容芷和芸洛愣了一会儿,火急火燎的叫着我,我却不管不顾的迈入雨中。

    从未觉着层层高耸的红墙和长长的甬道如此遥远,脚下每踏一步便溅起泥水来。路过的公公宫女们匆忙护着被雨打灭的灯笼, 见到雨中奔跑的我顾不上诧异之色慌乱的行礼,风雨中一片混乱,全无了往日的井然有序。

    而我亦是急切的想要寻到他,若是未预料错,定是和此次向日本国议和有关。

    御花园的外头这次站着不少守卫,他们严严实实的拦着我,我刚打算硬闯,追赶上来的小德子却发了话:“你们都瞪大眼珠子看看,这是珍贵人。”

    “皇上有令,任何人不得入内。”侍卫冷冰冰的说。

    “这就是皇上的口谕,让奴才带珍贵人前来,你们若拦着,圣上原本就心绪不佳,定将你们一个个的都遣送回去罗,让开让开!”小德子不知哪来的胆子,豁出去编造皇上的口谕说,我感激的看了他一眼,皇上身边真心待他的奴仆怕是除了小德子,出不了第二个。

    那些侍卫知道以前皇上经常召我去,因此也有些犹豫,趁此机会我便冲了进去。

    大雨倾盆,在茫茫雨雾中我心急如焚却又不知该往哪边走,稍稍冷静下来这才想到了他的去处。虽然打着伞,但一路奔跑迎着面的飘雨也将我的衣襟和发鬓打湿了一半。

    果真,我终于见到那个定定站在那里的身影,他未打伞,旁边跪了一地的太监。下面的池子里有个悬挂的石龙头,雨水从龙头喷泻出来,落在池子里头,就像白花花的瀑布那般,轰轰作响,不断翻滚着。

    “朕最是喜欢大雨过后雨水从石龙头的嘴里倾泻而出的那种轻快声音。”我记得他曾说过。

    “皇上,您莫如此淋着!龙体经受不住啊!”

    “……皇上!”那些公公跪地祈求着,他却充耳不闻。

    我缓缓走近,那些跪着的公公见到我有些诧异,我挥手让他们退下,他们倒也识趣的通通站到一旁去。

    他明黄色的帽檐从底下缀着的红色穗子不断滴落着雨珠,浑身早已湿透,我很是心疼的将伞撑到了他的头上。

    “朕说过不必,你想抗旨!”他怒气冲冲的吼着,回头见是我,眼眸里头的怒意一触即溃。

    “皇上,发生何事了?您何苦如此折磨自己。”我心疼的看着水人般的他问。

    “朕……让你失望了。”他缓缓回过头喃喃说,却还是推开了我的伞,仿佛只有被雨拍打着他才能心里头好过些。雨和着泪,就能让别人见不到一国之君怆然落泪的样子。

    “驱逐敌人的刀剑他们是越来越拿不起来了,整个朝廷,都希冀着结束这场持久战,他们都太累了,朕……何尝不倦?”他的手指紧紧捏着玉栏杆,雨水从他高高的鼻梁上滴落,滑下昔日透着傲气的下颚:“但是,我大清国那样大的一片疆域,却被他们生生夺了去,我们又能够做什么?”

    他敲击着栏杆,激愤的说:“屈从!向弹丸之国俯首称臣!”

    “ 那印玺,生生盖上去的是朕的血。 ”他捂紧胸口,眸子通红,仿佛眼里头的那团火要将自己燃烧成灰烬,声音不自觉的在大雨滂沱中颤抖。

 第80章:病来山倒

    我将伞抛下去,拥住他冰凉的身子,心疼得像刀绞一样,眼泪不住地往下落:“您若要淋着苦着,我也和你一起。//全本小说网,HTTPS://。)//”

    “今日割台湾,澎湖列岛能换来几日安宁,那么明日呢?得割让多少土地才能换来国家的永世安宁!”他的手指泛着白,字字句句如在啼血。仿佛在问我,仿佛只是在自言自语。

    最大的悲哀便是身为一个爱国之君最后却是在辱国条约上盖上自己的名字,眼睁睁的看着国土分裂就如生生割去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之前的斗志和坚守都溃不成堤。

    “知道您有多难过,哭出来吧,现在雨声大着,不必担心被人听见。”我咬着唇。

    他悲渤的嚎啕大哭,痛不欲生, 雨若刀子般落下,生生如淬了盐的刀子往他的身上戳。 扯着我的心也搅在一起血流如注。

    天空中深灰色的乌云,沉沉地压着大地。御花园里头的老树阴郁地站着,仿佛一切都要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珍主子,皇上!您怎么……”小德子过来看到这个场景更是着急,原本巴望着我劝劝皇上,如今却是两人一起不管不顾的在雨中淋着。

    他用手抹着泪扑通跪下来,溅起一大片水花:“奴才求你们了!”

    待皇上的情绪渐渐稳定了些,我便让小德子拿伞过来,几名宫女为皇上和我披了一层干净的衣物裹着,他这次不再坚持抵抗,有些麻木的让我们拉着他上了轿子,小德子急忙让抬轿子的人加快步伐。

    到了养心殿,几个人伺候我们换上了一身干衣服, 又升起了火炉,熬起姜汤为我们驱寒。

    他眼圈微红双目呆滞着望着一处,兴许最大的伤痛是有根弦一直揪着,扎得心伤痕累累却反倒再哭不出来。

    我有些担心的在他身旁坐下:“皇上,夜已深了,您答应我,就是睡不着,也躺下好吗?”

    他木偶般仿佛听不到我的话却还是在御床上躺下,我想要再说什么劝慰他,却还是堵住了话头。此刻,也该让他静静。

    我盯着火炉的光发怔,里头滋滋窜出一丝火苗来,屋外的雨依旧如泣般不止,仿佛要淹没紫禁城,宫殿前的大缸里头的雨水满到要溢出来。殿内却是静到能够听到西洋钟滴答的秒钟声,我回过头去看他,此时终于合上了眼,心里这才稍稍放下心,也在他身旁躺下来。

    一直都毫无困意,不知何时才陷入朦胧中,却感觉诺大的宫殿骤然一亮,轰然雷声响起,直让我惊醒来。他依旧紧闭双眼,然而手却不禁握成了拳头,我记得他最是害怕雷声,轻轻握住他的手说:“皇上,雷声过了,雨也下了,明日定然又是个晴天。”

    然而,第二日我却在他的喃喃呓语之中醒来,他似乎含糊不清的在喊着什么,面色有着些许不正常的潮红。唇微微发白,脸颊上透着汗珠。我发觉有些不对劲,用手在他的额头上探了探,却是滚烫如烙铁般。

    “来人!快来人!”我急忙叫人,小德子领着一群公公冲了进来:“珍主子!怎了?”

    “皇上怕是昨日淋了一夜的雨入了寒气,快宣太医来看看。”我焦急的说,他们手忙脚乱的慌忙去寻太医。

    他咳了几声,蹙着眉微微扭过头去:“额娘……额娘。”

    我缓缓趴在他床头,看着他如孩子般脆弱的在病中叫着额娘,心里头一阵隐隐作痛,四岁便坐上龙椅的他是如何独自度过这年年月月,没有父母的爱抚,只有冰冷却又富丽堂皇的龙椅。他被抱上去的那一天,该有多么惶恐不安。

    太医急匆匆的赶到,我起身站立于一旁,他为皇上把了把脉,起身说:“圣上原本体虚,如今又感恶寒,恐怕寒气入了肺,臣这便开药方,调理得当应当问题不大。”

    小德子领着人去按方子抓药,我则守在这里。

    紫禁城里头的钟声敲响,已过了五更天,外头淅淅沥沥的雨终于停了下来,天刚蒙蒙亮。

    “阿玛,朕……负了你的期望。”他含糊不清的说了几句话,我听着了这一句,轻轻挽住他的手,他亦紧紧的不肯松手。

    “皇上,这是被那些个事给压垮了身子,这些日子,奴才未见过皇上有丝毫笑容,每日都扑在奏折堆里,有时候忘了进食,有时候昼夜亮着灯。”小德子抹着泪说:“然而,老天不长眼,奴才方才也听说了前朝之事,皇上他……他还是没能挽回什么。”

    “……行了,你别说这些扰了他休息,出去吧,这里我看着。”我咬着唇看了依旧紧闭双眼面色不佳的皇上一眼,担心万一他听到再添伤感,小声对小德子说。

    我又何尝不知他的心里头究竟装了多少,然而无论如何,他虽然是天子,但却依旧是人不是神,单凭他单薄的肩膀又如何能扛起这一切。纵然他咬着牙逼迫自己兀自扛着那一切站起身来,然而却让自己摔倒得遍体鳞伤。

    这几个月的战争,于民来说是流离失所,于他来说,亦是漫长见不到光亮的黑夜,长久的坚挺最终被这议和辱国的条约深深给击垮,才会病来如山倒。

    “额娘……”他像个孩子般,漆黑的睫毛濡湿; 薄薄的嘴唇毫无血色, 此时仿佛陷入了噩梦,浑身冰冷的颤抖着;苍白的面容上汗如雨下。

    我担忧的紧握住他的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试图让他从漆黑无边的噩梦中醒来,心里头一阵一阵的触痛着,话头哽咽:“皇上……”

    这两日他都未能上朝,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就是有来探视的大臣我也都给让小德子拦到了外边,我知他必然不希望被大臣们见到他此刻脆弱的样子。

    “皇太后驾到!”小德子刻意的在门外大声喊着为我通报,我一听一阵手忙脚乱的站起身来冲着门外头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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