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一世夙愿-第4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的心稍稍放了下来,转而却又笑话自己,无论如何,那德馨的长女早已在当初便被指派嫁与了他人,又何必揪着一个影子不放。
“好啦!我可不是来兴师问罪的,我自然相信您,看那余庄儿着实出彩,况且又有一般唱戏之人所没有的清傲风骨,皇上能够不讲究身份地位将他视作友人,我倒是生出敬佩来。”我一笑说。
他听闻有一丝诧异的抬头看我,面庞柔和下来:“珍儿,这些天来与朕说此话的唯有你。”
“可是,您打算如何处置他来给皇后一个交代?”想起此事,我不由问。
一提到此,他便再次愁眉难展,沉吟了一会儿让门外的小德子进来:“传朕旨意,余庄儿……御前持械,交送刑部处理。”
我很是诧异,交送刑部?这未免会受到残酷拷问或是上刑罚,想起电视剧里那些暗无天日的牢房我便不禁寒颤,说起来余庄儿持械不过是皇后刻意找出的无心之失,或者只是方才下戏所携带的道具而已,如此他着实也是无辜之人。非要揪出错处来,那恐怕便是他实在太受皇上青睐,所以成了别人的眼中钉。
“小德子!”皇上喊住接到指令后打算出门的小德子:“你伴在朕身边许久,当知道应该如何处理。”
“是!皇上请放心,此事奴才不敢马虎。”小德子瞬间懂得他意般说。
我却一头雾水的问:“皇上,您怎舍得如此惩罚余庄儿?”
“交送刑部,是朕的交代,至于如何判刑,那却并非是皇后该过问的了。”他低声说。
我明白过来,交送刑部不过是个应付皇后的幌子罢了,他知道小德子懂他的意思所以才特意指派他去办。
“这还真是一条妙计呢!”我笑着敬佩万分的看着他。
“唯有如此,才可保全他,若是因朕的喜好反倒让他平白受罚,朕心何安?”他望着窗外,眼瞳漆黑如墨,却透着坚定:“无论如何,朕都希望自己所珍视之人不受伤害,既为帝王,就算不能奢望其它,至少,也要护身旁之人周全。”
我的心为之动,帝王有太多无奈,就如同他此番并无过错,却徒惹众人口诛笔伐,差一些让余庄儿有牢狱之灾。然而他此番话却让我更敬重他这分情深义重,但却也有些心痛,现在坚定不移说着此话的他又如何能料到这个对于权利巅峰的帝王来说并不难实现的愿望其实才是他最终的奢望,难以想象若是到了那么一日,他又该承受多少一切幻灭的苦痛?
余庄儿在他的庇护下着实未受多少实质性的处罚,只是自此之后皇上便在外人面前不再如从前那般毫无忌惮的待他好,而是刻意保持距离,他也曾叹气对我说这是他能够真正护他周全的唯一办法。
他对戏剧的喜爱依旧分毫不减,更是差人将吹打弹拉的乐器一应俱全的差人置办过来。
“大锣一面,铛子一个,苏锣一面……”负责置办的公公目不暇接的记载着,我也方知皇上是个十足的急性子,催促那人速速送来不可耽搁片刻。
第62章 波澜再起
而戏台上的武打戏由从前的被余庄儿承包到另上来一名武生,虽然不似余庄儿所扮的花旦灵媚,但是这扮演老生的男子英气却是胜过他, 唱念时声调悠扬婉转,低沉哀怨,然而武打动作却是毫不含糊的洒脱,时人都称他的艺名小叫天,后来我才知他竟是在京剧中对于后世都颇有影响的谭鑫培!
“谭鑫培!”我得知后生出兴奋来,历史书上似乎背过这么一段,谭鑫培不正是“同光十三绝”之一嘛!早知便弄本册子让这些个历史名人轮流帮我签个名,我正美滋滋的想着,这次倒是皇上满脸不解的看我:“怎么?他是你的故人?”
“啊!”我一愣,傻笑道:“当然不是!只是呀,他是个……名角儿。//全本小说网,HTTPS://。)//”我不知现在是否已有同光十三绝那副名画的诞生,因此还是不提。
“皇上,额……今日是否还要去钟粹宫门口……跺脚?”小德子进来看了我一眼犹豫了一会还是向他禀报,我却很是茫然:“什么?”
皇上顿时面色有些不自然的轻咳一声:“不去了!不去了!撤下。”
小德子偷笑着又转而绷紧脸装正经的低头称:“是!”
待他告退后,我便回过头一脸“不怀好意”的盯着他,打算用眼光“逼迫”他坦白:“皇上,若是方才我未听错的话……”
他终于被我盯到落不下手中的笔,却还保持镇定说:“并无什么。”
“钟粹宫不是皇后的住所吗?”我一脸坏笑并不放过他。
他终于搁置下了笔:“也罢,朕……前几日带了太监去警示皇后,让她莫再如此次这般徒惹朕不快。”
“警示?”我转动着眼珠,他说得如此含糊,我明明方才听到跺脚两字,但见他神色如此不自然也便不逼他说了。
“皇上,您要的乐器已一应俱全,都已暂存于漱芳斋。”那名置办的公公进来禀报说。
“甚好!朕这便去试试手。”他兴奋的站起身来,又回头对我道:“珍儿若有兴趣可以随朕去看看。”
“您先去,我随后就到。”我心生一计,笑笑说。
见他已出了门,我鬼马的踱步到门口叫住了准备随行的小德子,他见到我朝他挥手却是一副不情不愿才过来的模样。
“喂,我说,见到我干嘛就摆出一张苦瓜脸,我又不找你借银子。”因为皇上的关系,我和他已经无比熟络,因此我在没有多少外人时和他说话便像是哥们,他起初不太适应依然主子长主子短,后来兴许也习惯我总是一身男装的特立独行,说话也总是“标新立异”,因此他在我面前也就放开了许多。
“奴才知道您如此神情来找奴才来定然无什么好事,此次又要打听皇上什么?”他“愁眉苦脸”的说。
“聪明!不愧是皇上的近侍。”我轻笑:“方才你说皇上带公公们去钟粹宫门口……”
他有些为难却又无奈的点了点头:“上回皇后来养心殿为难,皇上心里憋着气,于是前几日便率领奴才几个去钟粹宫门口跺脚,皇上自己则过门而不入,想气**后娘娘。”
我一听,忍不住噗嗤一笑,若不是尚还有几分嫔妃的面子包袱,恐怕会大笑出声来:“皇上有时耍起小孩脾气来可真像个孩子。”
“此话您可万万莫和皇上说是奴才说的。”他慌忙说。
“好哇,原来朕竟还有这么个传话筒!”一声清澈却不怒而威的声音传来。
小德子一颤,我也惊住,却见到皇上不知何时折返回来。我曾私下向小德子打听多次,竟然第一次被他抓了个现行。
“朕还道你失职忽然便不见了人,原来是在这道朕之事,莫不担心朕今日便撤了你的职!”他抿唇面无表情的模样当真吓到了小德子,他扑通便跪了下来,浑身发抖:“奴才……奴才也是为难。”
“皇上,您不肯说,还不准我偷偷知道吗?本来我给您面子打算装不知道的,可这又让您撞到了个正着,那我是该装作不知道还是知道……”我撇了撇嘴装作为难的说。
“那么依你之见,让朕撞见这反倒是朕的错?”他神色不明的说:“还是,朕应装作视而不见?”
我不好意思的笑着,他说完也未留它话便转身走开。
“珍主子,您救救奴才吧,您看这……这这。”小德子着急到差些泪都落了下来。
“这什么这,你伺候皇上这许多年,还不如我懂皇上?他不过是吓吓你罢了,放心吧啊!不会撤你的职。”我宽慰他说,便扭头踏着花盆底小碎步的追上皇上,方才到了他的身旁却一个趔趄,正当我以为要和大地亲吻之时,却感觉臂膀间有一只有力的手及时牢牢稳住了我。
我抬头向那双乌黑澄澈的眸子感激的笑了一番。
“宫里头兴许没有哪个女子如你这般总是踩着花盆底跑跑跳跳。”他话语虽有刻意的严肃但却不失暖心的责忧。
“这个,您应当习惯了。”我对着满是无奈的他笑着说:“皇上,方才之事,我猜您定然没有生气吧。”
“你又怎知?”他不动声色的说。
“我知道此事您原不想告诉我是觉得面子上挂不住,但我觉得您有时啊孩子气得可爱,况且,小德子也是被我“再三”逼迫的,您就莫责怪他了。”我拱手作揖说:“珍儿知道您大人有大量,皇上肚里能撑船……”
他唇角掩饰不住笑意:“瞎说倒是总算你的本事,总叫人无力辩驳,每次犯错倒叫朕说不得责不得。”
我一脸甜笑着说:“那珍儿谢过皇上三番五次的纵容!”
我心知他此次并未真正动怒,只是觉得堂堂一国之君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和他一路说笑着到了漱芳斋,一名头发花白的公公引我们去了后台,将他所要的乐器都摆放在木桌上。
他一个个拿起来细细观了一会,便开始试手,无论是敲锣打鼓还是弹奏乐器他都手到擒来很是熟练,直看得我眼花缭乱,又生出几分小女生的崇拜之心来。
“皇上竟样样都如此行家!”我感叹。
“不过是因此为喜好之事便格外钻研过罢了,况且乐器看似不同实则相通。”他轻描淡写的说:“不过,朕因身份不能上台,平日里只能自己练练手。”
“平日又有谁胆敢让皇上伴奏呢。”一旁那置办器具的公公躬身说。
“那……皇上若有空便教教我,只要莫嫌徒弟太笨。”我说。
他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又抛下一句:“人贵有自知之明。”
我迷茫的望着他,脑子溜了一个弯拐回来才知竟又被他如此高明的嘲笑我愚笨,自己搬石头却被他顺道砸了我自己的脚却还不自知。心有不甘刚想反驳回去却见到这周身许多公公尚都在,于是只得在心里龇牙咧嘴一番后作罢。
他倒是气定神闲一副“你没辙了”的模样望着我快要憋出内伤的脸庞,唇角偷偷扬起一丝笑意来。
这一年恐怕是他还能够发展自己所好的一年,此时的大清尚在外像中看不出破裂之痕,慈禧与他的母子关系在平面上尚和平没有多少冲突,就连相处愈冷的皇后在表面上也开始和他装得“相敬如宾”,一切都犹如涓涓溪水般流淌平静无波澜。
极爱读书的他也未曾放下过手中的书本,我陪他舞文弄墨,陪他在紫禁城里漫步,陪他看了一场又一场戏里的悲欢,总以为日子就将如此平静到让我遗忘掉后事,只留美好。然而平静的一年过后,在端午时节却再次传来醇亲王病重的消息。
翁同依旧替皇上前去醇亲王府问疾,七月初八的日中,我正和皇上一同用午膳,小德子却慌慌张张的跑进来。
“皇上!醇亲王府刚刚传来的消息……醇亲王病情濒危…已然昏厥。”他上气不接下气的跪下禀报。
我听到筷子滚落的声音,他愣了半秒站起身来:“快!备轿!朕立刻便出发去醇亲王府,不可耽搁!”
我的心也一落,担忧的看着眉心满是焦灼的他。
“可是……皇上,还未禀报太后。”小德子迟疑说。
“休要再废话!速速备轿!”皇上不管不顾的便急步迈出去,我张开口却如鲠在喉,理智告诉我应当劝他先告知慈禧一声,以免到时被她责备,但我知道此时此刻他听不进去任何,只是一心想要赶到醇亲王府,我自然明白他的焦急如焚。
他甚至来不及排驾,只带了几名太监和侍卫便急匆匆的乘轿赶去了醇亲王府,我也再吃不下去任何,放了筷子让公公将饭菜全部撤下。
醇亲王去世的年月我并不清楚,此刻,我只责怪自己为何当初没有认真关注过这段历史。
“这一次,应当不会……”我喃喃自语着,又摇了摇头,只期望并未到时日。
“珍主子。”容芷走了进来,我忙迎上去:“怎么!你可是听到了什么消息?醇亲王……”
第63章:暗搬救兵
她面露难色:“醇亲王的病情奴婢还是听其它宫女说的,并不知具体情况,但皇太后已知皇上未传谕旨便私自出宫回府之事,已是大怒。(全本小说网,https://。)”
我叹了一口气:“就知道会如此!”
然而,我如今在慈禧眼里什么都不是,又不能前去平复她的怒意,恐怕她见到我还会有相反效果,我只得怨自己到了此时,竟帮不上他半分!
我着急的左右踱步,脑海里飞快窜过一个念头来,我一拍手说:“容芷,你速速替我去寻一个人来,你就如此对她说……”
我在她耳畔压低声音说,她会意点了点头。
“这是唯一的法子了。”我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