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宠妖妃-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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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想,柳雪意到底也是不甘心就这么自暴自弃的。
她擦了把眼角的湿痕,站起来:“给我梳妆,我要进宫!”
西陵越那边,她不敢随便的轻举妄动,那么至少——
要把陆贤妃那边的关系先争取回来。
柳雪意打起精神,又进了宫。
木槿得了消息,本来是想跟沈青桐说一声的,可是沈青桐用完早膳之后就又睡了。
木槿想着她对柳雪意的事情向来不在乎的,就也搁置不提了。
沈青桐睡到中午才醒,这一觉睡下去,总算是把连着几天的疲乏都解了。
下午没什么事,她才打听起她不在的那一天两夜昭王府里的情况。
木槿把事情的经过都一五一十的说了。
沈青桐趴在榻上,听得倒是漫不经心。
“当时皇后娘娘虽是走了,但是心里肯定是没有全信的。”木槿道,看一眼她的脸色,忧虑道:
“而且从王妃您被刺客劫持了之后,这两天京城里就到处都在议论。”
沈青桐笑了笑,一副全然不在意的模样,又翻身坐起来:“随便他们说什么吧,拿不到真凭实据,过阵子这流言自然也就会淡了的。”
“也只能是这么想了!”木槿叹了口气。
沈青桐拿过她手里正在绣的花绷子,自己走了两针,一边却又突然问道:“不过……你说那期间大伯母过来探望过?”
“是!”木槿回道:“当时是周管家去打发了的,说是老夫人听说您受惊生病了,才叫大夫人过来看望的!”
沈青桐撇撇嘴,轻笑:“他们真是有心!”
木槿看她脸上表情就知道她是言不由衷,可一时又猜不透她具体的心思,就只狐疑的看着她:“小姐……”
“没事!”沈青桐还是云淡风轻的缓缓笑道:“就是想一想,我也有些日子没见他们了,怪想的,回头哪天抽个空,回去看看啊!”
大夫人会那么听话,替老夫人来探望她?
她才不信呢!
而且陈皇后的为人也算严密谨慎的,手上无凭无据的,她会突然冒险来昭王府闹?
怎么想,都不对劲啊!
沈青桐思忖着,就是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木槿不解其意,朝她递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沈青桐却是什么也没说,只冲她露出一个笑容作罢。
大夫人,陈皇后,还有柳雪意是吗?她沈青桐虽然没什么兴趣和她们争锋斗法,但好歹也不是随便任人搓扁揉圆了欺负的主儿啊。
一个下午,主仆两个就坐在屋子里绣花,时间过得平静又和谐。
本来早上那会儿西陵越甩袖而去,沈青桐独自生了半天的闷气,以为他不会再来了,晚上沐浴之后正百无聊赖的站在内外两屋的雕花门底下逗着红眉说话,一边等着蒹葭铺床,冷不丁身后一阵冷风袭来。
回头,却见西陵越已经冷面神一样的站在门口了。
这会儿都要睡觉了,沈青桐身上又是一件宽大的浴袍。
看到她身上装束,西陵越脸色就又在瞬间变了,直接黑成了锅底灰。
这个女人,当真是屡教不改。
沈青桐瞧见他的脸色,也只觉得头疼不已。
蒹葭转身看过来,立刻就趴地上了:“见过王爷!”
“滚!”西陵越从牙缝里吐出一个字。
蒹葭爬起头,头也不回的就跑了。
屋子里就又剩下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沈青桐面上神色十分坦然,明显半点也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啊。
西陵越气闷不已,脸色就越发的阴沉了。
沈青桐看他一眼,西陵越正待要发作,那可恶的女人却没事人似的一转身就进了里屋,干脆利落的把他晾在外面了。
西陵越一口气顶在胸口散不出去,顺手抄起红眉的鸟笼子,推开门丢了出去:“把这只笨鸟给本王扔出去,不许它再出现在本王的视线之内,再有下一次,本王就把它扔到厨房去炖汤。”
木槿本来正要过来继续铺床,这时候也不敢进来了,赶紧抢了红眉在手:“是,王爷!”
这人又是抽的什么风?居然跟只连话都说不利索的鹦鹉较上劲了。
沈青桐在屋子里听了这动静,的心里也被他给挤兑出了火气,连脸色都懒得维持,只就阴沉着一张脸,扭头盯着他的背影看。
西陵越回头看来的时候,恰是对上她阴云密布的面孔。
他先是愣了一下,似乎极不适应这女人不加掩饰的情绪流露,眉头就下意识的皱了一下。
沈青桐只觉得是他那唯我独尊的脾气又上来了。
这会儿她自己都姑且一肚子的火,更没心思去应付他,干脆就自己转身进了里面的卧房。
西陵越被晾在那里,心里的火气更是一拱一拱的往上冒,犹豫了好一会儿,终于还说是一咬牙,也跟着走了进去。
他进去的时候,正好迎着沈青桐从屏风后面出来。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她已经穿戴妥当,三层衣物,一丝不苟的把自己从下巴往下的部位全都包裹的严严实实。
眼瞅着这就要二更了,西陵越瞧见她的装束,先是一愣,随后脸色就阴沉的更加难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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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本王不来你睡不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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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皇后震了震,眼中竟是破天荒的闪过一丝慌乱。
大夫人瞧在眼里,就更是心里有数,直言不讳道:“二十三年前,宫里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臣妇虽然不知,但是有一点却可以肯定,当时和娘娘您先后有孕,并且生产诞下皇子的人,绝不是今天的贤妃娘娘,贤妃她——也绝对不是昭王殿下的生母!”
沈家是跟着沈竞才发迹的,那也不过才是刚刚十七八年前的事情了。
等到沈家混入了京城的权贵圈子里,西陵越都已经四五岁了,再加上当年的那件事触了皇帝的大忌讳,被他勒令严密的封锁消息,所以哪怕后来因为陆贤妃强行往西陵越后院塞人的举动引发了大夫人的怀疑,她背地里到处去和相熟的命妇打听,所探听到的就也只是一点皮毛而已。
毕竟——
当年宫里的事情本来外人就没几个是完全知情的,只是庆幸,西陵越的生母当年太得宠,刚一怀孕就闹得尽人皆知,所以不管后来是出了什么事,让她的名字从此在宫中绝迹,但是有一点也是十分确定的——
那个人,绝对不是现在的陆贤妃。
这件旧事,已经过去太多年了,陈皇后都以为自己这辈子也不会提起了,这时候突然被大夫人当面戳破了窗户纸,她便是突然神情恍惚了一下。
大夫人却是没打算回避的,仍是不避不让的紧盯着她看。
因为是皇帝下了禁令的,陈皇后心里就十分的纠结不安,她用力的攥着桌角,犹豫再三,还是沉着脸道:“都是多少年前的旧事了,你提这个做什么?”
“这件事里,似乎是有什么足矣触怒陛下的隐情!”大夫人道,语气笃定。
陈皇后现在提起那件事都还免不了的心有余悸,实在不想听她再说,就忍不住的皱了眉头。
大夫人道:“如果这件事是娘娘您不方便再提的,那么——”
她说着,一顿,神情语气中就多了几分坚毅决绝的冷色来道:“等到合适的时机,臣妇愿意替娘娘出面,再将这件旧事翻出来,娘娘以为如何?”
这么多年了,皇帝一直不准再提这件事,那就真的只有一种可能了——
那件事里,就是有他忌讳的东西在。
陈皇后的心思微动,免不了讶异的抬眸看向了她:“你——”
她的神色之间,固然是诸多怀疑的。
大夫人了然,于是苦笑了一下,道:“不瞒娘娘您说,小女青荷十分仰慕太子殿下,一直都对殿下芳心暗许,臣妇知道她资质平庸,配不得太子殿下的真龙之身,可是臣妇这个为人母亲的,也是无计可施,也就只能是尽量成全了她的。”
沈青荷和西陵钰的事,陈皇后其实是有所耳闻的,只是因为一直没有闹到了明面上,她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懒得管而已。
却不曾想,今天大夫人下了这么大的本钱和诱饵,居然就是为着给女儿铺路的?
沈青荷是个什么货色,陈皇后是知道的,当即就有所警觉,试探道:“你想让本宫做主,把沈青荷纳给钰儿?”
沈青荷那样的女子,拿来做妾,做个玩物还可以,太子妃的位置,那可是万也不能交给那样的女人的,在这一点上,陈皇后的态度十分的明确。
可是现在大夫人居然下了这么大的本钱,她就有点不确定对方的具体目的了。
大夫人更是了解自己的女儿到底是个什么货色,纵然不舍得,也只能忍了,苦笑道:“臣妇知道青荷才学资质都平庸,当不得大事,可是就请娘娘看在她对太子殿下一片痴心的份上,给她一条路走吧。臣妇就只求娘娘给她几分眷顾,护着她一生平安,作为回报,臣妇愿意为娘娘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为表诚意,说话间她便是虔诚的伏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个头。
这近一年的时间里,她经历的事情太多了,本来心里的怨气和戾气就已经超出一切了,要不是因为舍不得女儿,早就和沈和还有老夫人那两个人同归于尽的。
可是一番权衡之下——
给沈青荷铺路谋个前程,还是更胜过报仇的。
不能稳妥的安置好了女儿,她死都不会瞑目的。
大夫人这次是下了狠心了。
陈皇后本来是不信她的,但是仔细观察她的一举一动,慢慢的就放下了戒心。
大夫人见她的神情有所松动,就再接再厉的继续说道:“娘娘,青荷的性子单纯,又认死理儿,臣妇不求别的,只求日后娘娘能对她多加几分照拂,那便就足够了!”
陈皇后思忖着沉吟一声,这时候态度倒是慢慢松懈下来。
她稍稍缓和了神色,道:“你先起来说话吧!”
皇帝一直把沈和放在边关,可见对他还是十分器重的,西陵钰拉拢了沈和,其实如果再娶了他的女儿,这重关系可能会牢靠一些的,这么算来,倒是一举两得的。
大夫人撑着身子拍起来。
她现在的身体不好,跪得久了,这一起身,身子就是不稳的晃了晃。
陈皇后一惊,下意识的抬手扶了她一把。
大夫人缓了缓,再看向她时,就又苦笑出声:“娘娘应该也看出来了,我生了一场重病,怕也是熬不了多少时日了,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女儿青荷,所以——”
陈皇后自己也是做了母亲的人了,倒是能理解她这种心情,于是就势叹了口气道:“看在你一片爱女之心的份上,本宫答应你就是,只要沈青荷她能安分守己,本宫会关照她的。”
如果西陵钰真能上位,那陈皇后就是太后,但凡是她肯施以援手,沈青荷总不至于在区区宫斗之中丢了性命。
大夫人得她首肯,悬了多日的心总算是慢慢平稳的落了地。
她笑了笑,面容悲苦又透出几分释然:“那么臣妇就死而无憾了!”
陈皇后的面色略有几分僵硬,其实还有几分怀疑她那计划的可行性。
大夫人见她面色迟疑,就是心中了然,于是主动道:“如果娘娘肯把青荷许给太子,那么太子的前程就是他的前程,现在昭王敢同太子殿下争锋,名不正言不顺,明显就是有犯上作乱之嫌。这个局面臣妇都明白,女子间的内宅争斗,全都微不足道,现在,自然是要从昭王方面直接下手了,只要扳倒了他,太子殿下眼前的障碍才算扫除了,君临天下,指日可待。”
不得不说,大夫人其实是个敢想敢做,眼界十分开阔的人。
而纵观眼下的朝局,敢把矛头直指西陵越的本来就没几个人,这个大夫人,也算是胆识过人了。
陈皇后听着她一番说辞,不禁的也跟着热血沸腾起来。
她又再思忖片刻,这才迟疑着开口道:“你猜的没错,当年的那件事,的确是另有隐情。贤妃并非昭王的生母,而他的生母而已早就不在人世了,但是——”
她说着,语气一顿,眼中神色就空前的凝重起来,看着大夫人的眼睛道:“因为他生母的死,是和皇上有关的,所以——既然你是诚心诚意来投诚的,本宫也不能把你往死路上推。陛下忌讳此事,所以这事儿就不要再提了,省得让你惹祸上身!”
她会这么好心,在乎大夫人的死活和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