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来袭,相公请淡定-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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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一些年轻的、长相秀气的仆从也都赶出府去。
总之,江宁侯府是人仰马翻。江宁侯也是一夜没睡,连上奏章这么大的事情都没有精力去做。可侯夫人还是不敢善罢甘休,让长史带着她到了那处居所,把屋里的东西全都搬走,找了人卖出去。然后。又去了城里的青楼,让长史把江宁侯叫过的姑娘都找出来,一人给了一记大巴掌,让她们从此离开扬州城,要是看到她们在哪家青楼揽客,她就把那地方砸了。
如此又是折腾了一天。
在这一天当中,杜且仍是没有消息,厉出衡心急如焚,盯着江宁侯府的暗卫和谢桐也跟着被折腾了一宿,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侯夫人以前就这样吗?”厉出衡不得不暂时放下杜且的事情。
谢桐点了点头,“我问过城中与江宁侯熟识的人,包括谢氏族长也是这么说,但凡是江宁侯多看一点的婢女,不到一个时辰就会在府里消失。倒不是说杀了,而是卖出去了。后来年岁渐长。侯夫人认为江宁侯也老了,心有余而力不足,在这上面失了兴致,不再像以往管得那么严了。可没想到,这一次侯夫人发作得更厉害了。”
厉出衡沉默许久。“既然是这样的话,若是我昨夜没有去请江宁侯,也就不存在东窗事发,他还是能照样风流快活?”
谢桐说:“应该是吧。”
“他在青楼和多少个相好?”他又问。
“也就三四个吧,长相也都很一般。人老了,眼光就会有点偏颇。”谢桐全程关注,还以为江宁侯点的会是花魁之类的。
“花魁太惹眼,他只要一动稍微有点名气的,就会闹得满城风雨,会叫侯夫人逮个正着。”厉出衡说:“他一直都这么隐蔽小心,怎么会叫长史知道了呢?这样的事情,不是只有心腹去操办,他在府里最得用的人是谁?”
谢桐说:“是他的义子包兴,负责替他打点侯府之外的事情。”
“昨日包兴在哪?”
谢桐想了一下,“他好像……”
“好像?我要确切的答案。”厉出衡厉声打断他。
谢桐又仔细地沉思,方道:“他不在府里,也不在城中。”
“查,把他给我找出来。”厉出衡说:“江宁侯明知道他的事情被侯夫人知道了,必定是一场轩然大波。可他还是故意露出破绽,不就是混淆你我的视线,从而将阿且暗渡陈仓,送出扬州城。这几日,务必严守城门,尤其是侯府的人进出,一定要严查,不能漏掉任何一个,特别是那些不起眼的人。”
又是一夜过去,江宁侯府渐渐地消停下来,江宁侯夫人兴许是累了,回到府里就回屋睡下了,连饭都没吃,包妙湘过去请安,侯夫人都没让她进去。说是看到她就来气,跟他爹一个德性。
江宁侯在侯夫人睡着之后,从书房出来了,神情怏怏,看到府里一众仆从不是老的就是弱的。不是残的就是歪的,总之尽是倒人胃口。可他不敢出门,怕被侯夫人打断腿,老老实实地回书房写奏章。
监视侯府的暗卫终于松了一口气,但仍不敢怠慢。若是再找不到杜且。厉出衡可能会亲自进侯府来搜人,从而引发不必要的矛盾,若找到杜且也就罢了,若是找不到,太子就会因此而对厉出衡痛下杀手,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找不到人,也就说明杜且到了太子手中,厉出衡会做什么事情谁也不知道。这些暗卫跟了一路,见识过厉出衡对杜且的感情。杜且就是他的命,谁要了他的命,他必是跟人拼命到底。而这样的结果并不是齐王乐于看到的,他不想失去厉出衡这个助力。所谓厉氏重出择主,必是大梁未来之君,齐王殿下有令,力保厉出衡在江南毫发无伤。
在谢桐和暗卫把扬州府搜了一遍之后,已是第三天的早晨,春风沥沥,雨丝入骨。
“还是没有任何线索?”厉出衡已经有两夜没有阖眼,眼中布满血丝,十分可怖。
出去寻找包兴的是叶央,她出了监牢之后得到全部的事情,心中有愧,自告奋勇出城,天一亮开城门的时候,她正好回来,“包兴在城外练兵,在靠近苏北的山间,有一只近万人的军队。而且他是在事发之前就出的城。”
“所以这么说来,府里的长史所作所为都是江宁侯提前吩咐的,否则他不可能第一时间知道他的下落。”厉出衡蹙了蹙眉,“练兵的事情以后再说,目下先找到阿且。”
监视侯府的暗卫说:“侯夫人今早又在府里闹了一场。因为被她赶走太多的人,府里伺候的人手不足,在她院里的又是一些粗使的丫鬟,不知道她的喜好,今早为她绾发的时候。揪掉她一把头发,总之发髻十分的难看。”
“侯夫人挺和顺的一个人,怎么会如此地暴躁,还延续了许多日。”厉出衡有些不解。
王微说:“她这个年纪的女人是这样的,到了一定的年纪。就会无端的烦躁发火。”
“侯夫人用过早饭,就出城了,说是要亲自去乡下的庄子挑一些得用的人手。”暗卫对这些夫人也是敬而远之,对她的离开真是松了一口气。
厉出衡盯着他:“什么时候走的?走之前可仔细查过?”
暗卫说:“查过,并没有什么不妥。”
“她从哪个城门走的?”
“北门。”
“叶央,谢桐,带上人追。”厉出衡暗叫一声不对。
谢桐和叶央也觉察出了异样,迈步冲了出去,斩断缰绳,跃上马背,飞身出城。
为了掩人耳目,江宁侯夫人出城时带的人手不多,只一个仆妇和她的贴身婢女,还有四个护卫。出了城,她快马加鞭,只要远离扬州府,就什么都不用怕了。
可江宁侯夫人没有想到的是,厉出衡竟来得这么快,她甚至还没离城半个时辰,就被他找到了。
厉出衡连几句客套寒暄都不想说,直接把江宁侯夫人请了出去。
“厉剌史,老身的车驾你也敢拦?”
厉出衡直接上了车,在马车榻凳之下找到了被关了三天已然晕迷的杜且。她双眼被黑布蒙着,双手双脚捆在一起蜷起一团塞在逼仄的榻凳之中,衣裳凌乱且有多处撕裂,裙摆下血迹斑驳,双唇干裂苍白,呼吸微弱。也无怪这三日来,暗卫找遍江宁侯府的每一个角落,都没能找到她,原来为了怕被他找到,从隋子焕处劫走之后就被关在马车里。
厉出衡想撕了江宁侯夫妇的心都有,就算冒天下之大不韪,他也要为杜且讨回这份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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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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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出衡拿出调兵的虎符,把江宁侯府包围起来,“没有我的命令,侯府任何人都不得离开。”
江宁侯和侯夫人怎能甘心被困,带着府兵欲杀出一条重围,可从节度使府调来的驻军对厉出衡的手段十分忌惮,有人亲眼看到他下令杀了尤氏,还囚禁了隋治堂父子,知道这位剌史是个狠角色,眼下又调兵围了江宁侯府,明显不是虚张声势,谁也不敢有放水的嫌疑。
所以。一番防守下来,江宁侯没有讨到便宜,府兵死了大半。
“本侯是圣人亲舅。”
谢桐策马而来,笑嘻嘻地说:“小爷是谢妃娘娘的乖侄孙,当朝右相是我爹,宁国公是我祖父,齐王殿下是我叔。江宁侯,你有我头衔多吗?”
江宁侯脸都绿了。“小兔崽子,你敢轻视本侯。”
“不敢。”谢桐还是笑着,“只是剌史大人之命,小爷不敢不从。侯爷啊。侯夫人对你尚且如此严苛,怕你学坏了,可见人的眼睛里都是揉不了沙子的,可你偏生要往刺史大人的眼睛里放石头。他不跟你急才怪呢!说到底,要是有人劫了你的发妻,要送给别人糟蹋,你同意吗?不对,你应该是会同意的,侯夫人这么彪悍……”
侯夫人睨了江宁侯一眼,“没用的东西。”
江宁侯大怒,“侯夫人岂是旁人能玷污的。”
“这就对了,夺妻之恨,你说能善罢甘休吗?”谢桐下了马,走到江宁侯身边,用力拍拍他的肩膀,“侯爷你最好是保佑刺史夫人没事,你就能安然无恙,否则的话,我也无法保证莫归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哼。”江宁侯显然不把他放在眼里。
谢桐觉得还是把话说得更明白一点。“知道汝阳公主为何被驱逐出宫?太子妃宋氏为何被废?太子为何连连被弹劾……”
江宁侯惊出一身的冷汗……
普通人都无法容忍的夺妻之痛,于厉出衡而言更是加倍的痛楚,他重生而来,等待了两世。才等来和杜且的一世姻缘,又岂会放过伤害她的人。
杜且很不好,一身的伤,三天没有进食,只给她喝了少量的水维持生命所需,还处于昏迷不醒当中。
还好有王微在,厉出衡从未有一刻对王微的离家出走表示过赞同,这一刻他却是感恩的。
王微深感不忍,虽然之前她对杜且没有太大的好感,可把人折腾成这个样子,谁见了都会难受,更何况她是医者。
“嫂嫂身子太虚。而且没有吃东西,又受了惊吓,我给她施了针,两个时辰内就会醒来。我开个方子。等嫂嫂醒了煮成药汤让她泡一泡,冬珠你去熬点粥,等她泡完了,一定要让她吃下去。但不能吃太多,过一个时辰再喂她一碗。”
厉出衡不敢掉以轻心,“你们去忙,我守着她。”
“表兄,你已经三天没有阖眼了,你去睡一下,等表嫂醒了,我去叫你。”
“不,我一定要看着她睁开眼才放心。”厉出衡怎么劝都不走,坐在榻前握着杜且的手置于颊侧,眷念的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她苍白的脸。
王微也不劝了,拎着药箱走了出去。叶央在门外,“很糟吗?”
“有些事情我不敢说。”王微长叹一声,“表兄那样子,我怕告诉他了。他会不顾一切。”
“那隋子焕……”叶央也不愿意发生这样的事情。
王微摇头,“不是他,他没有得手,而是一些陈年的旧疾。”
叶央松了一口气,“那就好,其他的事情有你在,都能治好。”
王微笑了笑,没再说什么,“你帮我去抓药。”
两个时辰后,杜且果然醒了。厉出衡按照王微说的,用药汤给杜且泡澡。可当他的手还没碰到杜且衣襟的时候,杜且的尖叫声已经划破天际,瞳仁收缩,惊恐万丈地退至床角。
厉出衡心中如在针尖上滚过,生生定住了手,不敢再上前。
王微急忙冲进来,看见杜且披散着头发蜷成一团,目光陌生而又惊恐,很显然她受到了极大惊吓。
“阿且,娘子。我是莫归。”厉出衡试图让声音听起来平和一些,极力地压低声音,可还是止不住轻颤起来,指尖无助地僵在半空,声声呼唤,“娘子,娘子,我是莫归。你看看我,快看看我。”
杜且没有抬头,目光毫无焦距地放空,她听不到厉出衡的呼唤,对周遭的反应也是迟钝的,她俨然把自己囚禁起来,从此她的世界被迫关闭。
“他们都对她做了什么!”厉出衡泪流满面,他捧在心尖上疼的人。却遭此劫难,而他却只能是坐以待毙,束手就擒,挖地三尺都找不到她的下落。
王微爬上榻。慢慢朝杜且靠近,“嫂嫂,我是微儿,认得我吗?”
杜且也同样是无动于衷。但只要王微的手一碰到她,尖叫声也是随之响起,伴随着浑身轻颤,把自己蜷缩得更紧了。
王微只好退了下来,“她受了太大的惊吓,只能慢慢来。”
“如何能慢慢来?她几天没有吃饭喝水,若是放任她封闭自己,她会饿死的。”厉出衡焦虑地说:“白芍是唯一一个她从京城带来的婢女,又被隋子焕奸杀了,而我是她最亲近的人,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拒绝所有人,也包括我。”
王微对此没有发言权,她和杜且不熟,她的靠近只会让杜且更抗拒。
杜且似乎听到熟悉的声音,可她来不及辩论,突然有一双手向她伸过来,她下意识地抗拒,那些被她刻意遗忘的记忆因为这一场劫难而纷至沓来,一瞬间吞没了她这一世所有的美好,只剩下屈辱而不堪的往事折腾着她。
她在被在那处别业三年,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每隔一段时日都要被那人绑起来凌辱和殴打,她怕极了黑夜的到来,可却无法反抗那人的暴戾和狠辣。
她重生之后,一直刻意忽略这段记忆带给她的影响,以为选择截然相反的路就会有所不同。
可整整三天,除了黑暗,她什么也看不到。
她一个人,求救无门,甚至连哭的权利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