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上将军-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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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医神的弟子,是玉扶的师兄,确有和顾述白一争的资格。
难道医神不同意玉扶和顾述白的婚事,就是想把玉扶嫁给天枢?
“放手。”
天枢沉着脸,将玉扶朝自己身边拉近几步,顾述白并没有依言放手,玉扶在中间左右为难。
“大哥哥,二师兄……”
玉扶手臂发紧,觉得自己被扯成了一根拧紧的麻绳,一点儿喘息的余地都没有。
“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
顾述白和天枢异口同声,两人对视,火花四溅。
一旁的看客看得津津有味,心中暗想顾侯世子和仙人谷嫡传弟子,他们两谁胜谁负?
玉扶委屈道:“可是我疼……”
顾述白瞬间放手,玉扶被拉到天枢身旁。
他挑衅似的看了顾述白一眼,带着玉扶头也不回地离开。
顾述白面色不豫,朝众人拱了拱手,随后也离开了庆元殿。
几个年长的大臣感慨不已。
“年轻真好啊,还可以为爱情为美人而争执,年少豪气,多令人向往啊。”
“是啊,说陛下要封玉扶小姐为公主,她再长大几岁,只怕想争的人还不止顾侯世子他们哟……”
殷朔眸光一凛,二皇子勾起微笑。
没有人知道,他们心中在想什么……
52 想个办法(四更)
回府的马车上,玉扶笑得喘不过气。
“二师兄,你是不是和师父学坏了?以前你不会演戏的。”
三人同坐在宽敞的马车之中,玉扶坐在中间,顾述白和天枢一人一边。
他一挑下巴指向顾述白,“世子演得更好,简直是炉火纯青,不愧是自小在朝堂中浸淫大的。”
顾述白拱手道谢,“天枢兄何必客气,我这是家学渊源,你这是自学成才,自然你更厉害。”
天枢看他一眼,忽然明白玉扶为什么喜欢待在顾侯府了。
这些人还真不是等闲之辈,手上的功夫厉害,嘴上的功夫更加非同小可。
玉扶笑道:“师父才是最会演的,一下子就打消了众人的疑虑。再有大哥哥和二师兄演的那一出,外人更加相信师父和顾侯府不和了。”
他们的目的确实达到了,可外人的误会怕是也少不了了。
三人才回府中,顾寒陌头一个迎出来,面色严肃。
他的身后不是顾温卿和顾相顾宜他们,而是严铮等一众顾家军小将——
那些总喜欢私底下喊玉扶少夫人的人。
一个个杀气腾腾的样子,来者不善。
顾述白眼疾手快,将玉扶拉到一旁,“严铮他们一定是听说天枢兄身法不凡,所以来向他请教。你既看不懂,咱们还是先去看看父亲吧。”
说罢牵着玉扶朝里走,玉扶眉头微蹙,觉得事情不是他说的这么简单。
请教需要一脸杀气吗?
好在有顾寒陌在,她也不担心,便老老实实跟着顾述白去了上房。
天枢独自站在门口,一脸莫名。
严铮咬牙切齿,“喂!听说就是你想抢我们少夫人?”
刀剑铮铮,人影混乱,哀嚎遍野。
不消一刻钟,严铮等被打趴在地,捂住身上各种部位惨叫连连。
太狠了,这个人出手太狠了,全是野路子!
不像他们军营出身的,一招一式都板正刚硬,从来不耍花样。
严铮捂着屁股,有些难为情地从地上爬起来,“你有本事别躲啊,咱们面对面地打,你飞来飞去算什么本事?”
天枢抱剑冷笑一声,“有本事你也飞。”
“飞就飞。”
一直在旁看戏的顾寒陌飞身而来,两人瞬间交缠到一处,一招一式快而准确,不分上下。
严铮瞪大了眼,“三公子什么时候也学会飞了?”
……
“医神大人,敢问气急攻心除了朱砂、龙骨等安神药,还能开些什么药更快缓解?”
一群太医挤在外间的桌旁,手里执着笔随意准备记录。
熏池盘腿坐在内间榻上,隔着一道屏风,轻轻松松地回答众人的问题。
“芳香开窍的药物能在短时间缓解病症,直接用冰片等闻嗅,比熬药快许多。”
刷拉刷拉。
众太医立刻记下,虔诚如学堂里的小学生。
又有一太医问道:“传闻鸩毒无解,敢问医神大人可有解法?”
气急攻心是宫廷贵人常犯的毛病,鸩毒也是宫中赐死常用的手段,这些太医问的问题还真是实用。
熏池犹豫片刻,“这个题答案太长了,我懒怠说。日后玉扶有空你们问她便是,她是我的嫡传弟子,仙人谷中最得我真传的便是她。”
孙太医对此最有发言权,他立刻起身道:“对,玉扶小姐曾经给过下官一个治疗风寒的方子,下官拿回去左思右想数日,当真找不出更完美的方子了!玉扶小姐虽是毒仙,医术委实高明啊!”
什么,玉扶还会医术?
一众太医头一次听说,目光转向孙太医,对这个心机中年男嗤之以鼻。
他竟然瞒着大家偷偷来请教玉扶?
真是心机叵测到令人发指!
屏风里头传来一声轻嗤。
“连最基本的治疗风寒之法,你们都有不足,怪不得东灵之人寿数不久。在北璃,八十根本算不得高寿,是再平凡不过的人。”
无论是东灵还是西昆,人们都很少听说北璃国中的消息。
乍一听熏池提起,众人竖起耳朵。
“医神大人去过北璃?”
“自然,九州大陆有何处我没去过?东灵我来得少,我的弟子多半都在北璃和西昆。数十年前你们的太后便是我一位爱徒的挚友,我才会亲自出谷为她诊治。”
西昆也有许多医神的弟子?
一听到西昆二字,众太医便嗅到了阴谋的气息,窃窃私语。
“西昆有那么多人在仙人谷学艺,我东灵却没有,那岂不是输他们一筹?”
“是啊,要是西昆人在医术上胜过东灵,我们身为太医有何颜面立足于世?”
“要不我们想个办法,你们看……”
众人悄悄商议定,忽然一起从座上起身,朝熏池下跪大拜。
53 玉扶收徒(五更)
隔着屏风一扫,熏池就知道他们葫芦里卖什么药了。
“死心吧,我仙人谷从来不收成年弟子。更何况你们这群一只脚迈进棺材的老骨头,教你们只会砸了我的招牌。”
众人不免尴尬,他们还没开口,熏池已经猜到他们的心理了。
“那我等家中子孙……”
“不成,西昆那群不正经学医的小孩子已经够我烦的了,别把你们国家斗争那一套带到我仙人谷来。”
“这……”
可西昆的弟子他毕竟收了,东灵的孩子他却不肯收,这可如何是好?
众太医愁眉苦脸,熏池看着心烦,一摆手道:“好了好了,你们虽不能拜入我的门下做弟子,做徒孙还是可以的,玉扶尚未收过徒弟。”
他的意思是,让这些老迈的太医们拜玉扶做师父?
众人面面相觑,玉扶身份贵重,可到底只是个十三岁的少女,他们一群老头子,怎么好意思拜她做师父呢?
“你们还不愿意了?若没有我这话,你们想拜玉扶都不会收。我仙人谷门下弟子,何时如此不值钱了?”
众人忽然回过神来。
他们拜玉扶为师,便是仙人谷的门下弟子,将来若是国中有难,他们也可借着这层身份向仙人谷求助。
何况孙太医说玉扶医术精妙,只要能学到东西,管她是孩子还是老人?
“多谢医神大人,下官等这就去,这就去!”
玉扶和顾述白进了上房,只见顾怀疆座前设了一个炭盆,里头有未烧尽的纸灰。
顾述白对那纸的样式再熟悉不过,那是奏折的样式。
“你们回来了?陛下怎么样了?”
“诊治过后陛下便昏睡过去了,明日醒来便能无事。大将军,你把手伸出来我看看。”
玉扶把脉之后点头笑道:“毒素已经彻底清除了,师父加的两位药材真是画龙点睛。若是按我原来的药方,只怕还要摸索许久才能清尽余毒。”
顾怀疆道:“此事得以解决自然要感谢医神,你也功不可没。我知道你前几日都没睡好,劳心劳力就是为了调配解药。”
顾述白也道:“是啊,原先分明说玉扶解不了再找医神来的,谁知她早就写信让医神来了,就是怕父亲有个闪失。”
玉扶不好意思地笑,“大将军待我更好,这是我应该的。何况昆吾伤太了解我了,他有备而来,我确无把握解毒,还是早早请师父来一趟才能放心。”
说到昆吾伤,玉扶忽然想起什么。
“对了,师父带来的消息,说昆吾伤因为将老丞相拉下马一事立功,在西昆得了实权,如今是唯一能和太子抗衡的皇子了。昆帝有意培植他来削弱太子,这次倒让昆吾伤捡了个大便宜。”
顾怀疆思索片刻,“昆吾伤此人不可小觑,他扮猪吃虎,寻常人很难看出他的真面目。西昆的皇位若到他手中,只怕两国边境从此更加不安宁了……”
玉扶也想到了这一层,“我已拜托了二师兄,如果他回仙人谷,一定要替我报这个仇。可惜他现在不敢回仙人谷了,想必也知道,若是回去师父一定会替我收拾他。”
“他又不傻,明知道医神最心疼你,怎么敢回去?”
顾述白从一旁捡起火钳,将那封顾怀疆亲笔、写着宁帝中毒事件的奏折挑起一角,让火烧得更旺一些。
直到所有纸片烧成灰烬,他才放下火钳。
“父亲,宫中之人都不知道陛下是中毒而非患病,至于真正下毒之人,想来也信了医神不会透露真相。我想从此以后,我们不需要担心这个了。”
顾怀疆点点头,“这件事已在宫里瞒下,更不能从顾侯府传出。你们要记住,日后对待宫中那些人要保持常态,不要令人起疑。夺嫡之争,我绝不会参与,无论将来继承皇位之人是谁,我都听从陛下的安排!”
他持身中正,一心为国,从不涉入大皇子和二皇子的斗争。
顾述白自然能领会他一番苦心,当即正色道:“父亲放心,孩儿明白,也会告诫诸位弟弟的。”
顾怀疆喃喃道:“这次许是他一时糊涂,只要此后他不再犯,这个秘密就永远不会被公开……”
玉扶看他一眼,心想若大皇子再犯,又当如何?
顾侯府身处朝堂风口浪尖,实在不应该去管这件事。
院外忽然嘈杂起来,一群人涌进上房院中,口里喊着玉扶的名字。
玉扶听见动静,将窗子打开一条缝隙向外看去,原来是宫中的太医们。
他们不是去请教师父医术上的问题了么?
只听他们口口声声道:“玉扶小姐在哪?我等要拜师,请玉扶小姐收下!”
54 镇江公主(六更)
继去年中秋宫宴一曲惊四座之后,玉扶再度成为了临安的风云人物。
不是因为医神熏池到来,让世人知道玉扶是仙人谷最受宠的传人,最得医神真传的弟子。
也不是因为宁帝身体康复之后,按照说好的条件封玉扶为公主,还赐了封邑镇江,故又被称为镇江公主。
更不是因为一夜之间,太医院数名太医拜于其门下为弟子,一群加起来几百岁的老者,隔三差五跑到顾侯府,师父师父地喊个不停。
而是因为——宁帝决定为玉扶和顾述白赐婚!
东灵年轻一辈身份最贵重的男子,最英俊挺拔、最文武全才的男子,在万众瞩目之下,终于有了归宿。
他是玉扶的了。
顾怀疆试图为他二人定亲之时,帝都贵女尚可用医神未允,这个定亲不作数来安慰自己。
可宁帝一旦赐婚,这件事就没有转折的余地了。
丹阳公主是头一个不同意的。
“父皇,您封了玉扶这个公主,就忘了您的亲生女儿是谁了吗?您明明知道我喜欢述白哥哥,您怎么能!唉!”
父女二人在御花园的凉亭中欣赏春光,丹阳公主陪着宁帝出来,却没有赏景的心情。
宁帝病愈之后对大皇子和二皇子,都疏远了不少,反倒对丹阳公主亲近了些。
大约是寄托在儿子身上的心得不到满足,所以转移到了女儿身上。
宁帝眉头微蹙,“丹阳,你怎么能这样和父皇说话?”
丹阳公主自知冒犯,低下头去,“父皇,女儿只是……只是不甘心。”
“你身为女子,应该明白一个道理。强扭的瓜不甜,述白不喜欢你,就算朕勉强赐婚他也不会爱护你的。何况你知道,顾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