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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灼华年-第2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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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丫头到也可心”,瑞安方才想通了件大事,此刻心情十分愉悦,便想要消遣一番。她想了想,吩咐半夏道:“前夜里来吹笛的那个,到有几分手段,你将他传来,再替本宫将殿门守好。”

 第五百五十一章 就计

    半夏云英未嫁,虽与苏世贤有过两回春风暗渡,也只是略略知晓人事。听得瑞安这般赤裸入骨的话,她一张脸红成虾子一般,含羞忍怯出去传话。

    瑞安却是方才忽然下定了决心,不再去玩什么欲盖弥彰的游戏。

    朝中文武谁不晓得她与李隆寿势同水火?便是再遮遮掩掩,她想要谋朝篡位的心思也昭然若揭,群臣大多都站好了队,也做好了准备等两人争个鱼死网破。

    想要依着从前的想法,待众望所归时从李隆寿手里拿到皇位已是不可能。若不能在大裕叱咤风云,想要一统天下的心愿何时才能够达成?

    瑞安屈指数着自己的年纪,细想这些年来的做派。打从豆蔻年华的少女时起,她便与仁寿皇帝一争高下。前些年分明占尽了上风,却又横刺里杀出个陶灼华,自从这女孩子去了大阮,自己行事便屡屡受挫。

    当年以为她是个推出来顶缸的赝品,她却偏偏混得风生水起,如今竟成了维系三国间关系的重要纽带。瑞安思来想去,心下烦躁至极。如今已是三十六岁的芳辰,眼看着大好年华将去,这些年自己却如逆水行舟,不进反退。

    瑞安此时急功近利,忽然对从前的自己想要掩耳盗铃有分鄙夷。为今之计,她想要将李隆寿彻底逐出京城,自己不再挟天子以令诸侯,而是真真正正做上金銮殿里的位子。

    大阮派来的使臣便是她的及时雨,瑞安想得极好,她以身子不适为由推脱去大阮观礼,却要想办法说动李隆寿与苏梓琴离京。

    待他们前脚出了大裕地段,后脚瑞安便就夺权,以朱怀武父子握在手间的军队为依仗,直接下诏废去李隆寿的帝位,叫他们无家可归。

    如此以来,忠于自己的人便尽可留下,朝中那些冥顽不灵的大臣们,都可以回家种地。瑞安信心满满,想要把握这个绝佳的机会重新洗盘,自己仿效则天大帝君临天下,她甚至连自己的年号都想好了,便以名字间的“瑞”字命名。

    第二日早朝散罢,瑞安即刻传了朱怀武父子觐见,将自己昨夜深思熟虑的决定说与两人。朱氏父子依附瑞安多年,为得自然是这从龙之功。听闻瑞安下了决心,两人自是全力支持,各表了一番忠心。

    瑞安所虑者,便是几处大营的军心是否安稳。她先问及朱旭统领下的西山大营这些日子是否一切如常,朱旭拱手答道:“末将常居西山,不敢稍有懈怠。请殿下放心,西山大营稳如磐石,必当为殿下登基做最牢固的支柱。”

    朱怀武不甘落在义子之后,也上前一步奏道:“殿下,苍北等几处大营军心安稳,将士们忠于殿下之心从未改变,如今只等殿下振臂高呼。”

    “好,你们父子二人都是国之肱骨,待咱们大事已定,你们都将封王封候”,瑞安目露癫狂,将这二人的前程说得一片锦绣,再重重攥着拳道:“为今之计,本宫先说动咱们的皇帝陛下,诓他离开京城。”

    人影瑟瑟,半夏藏身在偏殿一道黄花梨的隔断之后,将这三人的谈话听得一字不落。她死死咬住嘴唇,不敢发出一点动静。

    原来往昔苏世贤所虑并不是杞人忧天,自己侍候的这位主子早有篡位之心。

    半夏耳间轰鸣,心中脑中全是方才三人密议之声。她只觉得头疼欲裂,抚在地毯上的手哆哆嗦嗦战栗不住。听得外头许久没有动静,她也不敢立起,只将身子贴近地面,无声地从铺着猩红织锦地毡的地面上悄然爬了出去。

    苏世贤得了半夏惶惶然传过来的消息,到不觉有多少诧异。本是大势所趋,一山不容二虎。瑞安把持朝政,李隆寿只是渊中困龙。若能将计就计,出得大裕之地,到也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未尝不是一条出路。

    借着瑞安批阅奏折的功夫,苏世贤匆匆赶去乾清宫求见苏梓琴。苏梓琴听得瑞安竟存了这样的阴狠心思,拿手使劲儿拽着自己袖子上金丝结成的络子,板着一张脸嘿嘿笑道:“好算计,这是黔驴技穷,要铤而走险了么?”

    苏世贤将手比在唇间,做个噤声的手势,冲苏梓琴道:“如今不是斗气时候,依父亲之见,咱们该将计就计,先要陛下离了这虎狼窝再图算计,幸好大阮那边如今有自己人,到能互相照应。你快去与陛下商议商议,咱们才好相机行事。”

    苏梓琴点头应允,送了苏世贤出去,回来便匆匆理妆,换了身茜紫色挑银线玉簪花夹衣,只带着沉香往乾清宫去。如今帝后圆房在即,纵是瑞安的线人再不长眼,也不敢公然往苏梓琴枪口上撞,对于苏梓琴的不请而至也未敢阻拦。

    李隆寿宽大的书案上只堆着些前朝古人真迹,并一方上好的端砚。如今小常正磨了浓浓的墨汁,李隆寿兴致盎然在临着王羲之的《兰亭序》。

    瞧见苏梓琴不请而至,李隆寿有些意外,他将笔搁上笔洗,上头迎了几步,怜惜地问道:“外头太阳金灿灿灼人,你怎么到这个时辰出门?”

    “不过是灼华姐姐好事将近,心里有些欢喜,想来问问你咱们该随份怎样的厚礼。”苏梓琴明**人,白皙的肌肤被茜紫的锦衣所映,愈发皓齿明眸。

    小常是聪明人,以目示意守在殿内的人退出。虽有瑞安埋下的眼线不大甘心,瞧着苏梓琴颐气指使的嚣张模样,自然不愿吃眼前亏,也只得退至外头。

    苏梓琴四顾无人,这才挽着李隆寿的手进了里间,附在他耳边将苏世贤的一番话语一字不落地转述。该来的一天总会来到,李隆寿早便做好与瑞安兵戎相见的准备,不料想对方竟这般无耻,还想要诏告天外行篡位之举。

    在夹缝间求生存的年轻人格外慎重,他蹙着眉头凝神静思,脸上露出抹轻蔑的笑意:“父亲大人的话有些道理,我到觉得贱人今次存了这样的念头,是要将她自己送上死路。”

 第五百五十二章 装腔

    民心所向,百姓的眼睛亦是雪亮。

    瑞安这些年不得民心,她所拥有的不过是仗着军队在手的铁血手腕。如今想要强行废帝,不见得这条路便那么平坦。而李隆寿出了京城,再也不用畏手畏脚,却想借着这个机会同她拼命一搏,完完全全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年轻人缜密地分析着当前的局势,颇有些歉疚地握着苏梓琴的手道:“梓琴,咱们夫妻同心,见外的话我一句不说。只望苍天垂怜,胜利始终属于咱们这方。”

    苏梓琴眼中的坚毅与方才进殿时的娇慵大相径庭,她眸中一片坚定之色,重重握着李隆寿的手道:“咱们忍了这些年,也该是时候反戈一击。父皇替咱们留的人脉、还有远在大阮的才人娘娘与我姐姐,他们都是咱们的依仗。”

    唯有守着苏梓琴时,李隆寿才毫不掩饰自己真正的豪情勃发,他慨然低笑道:“是啊,做了这么久的傀儡,也该是咱们反戈一击的时候。梓琴,我总要给你一个海晏河清的大裕,叫你真正母仪天下。”

    夫妻两人三方两语议完了大事,像无事人似地重回书案边。李隆寿扬手唤着外头的小常送些点心茶水,自己握着苏梓琴的手,开始一丝不苟地教她提笔悬腕。

    暗里为瑞安送信儿的几个宫人进来瞧着这幅场面,也不过是认做帝后的闺中之乐,哪里晓得方才谈笑之间这两人便做出了决断。

    晚些时候,瑞安破天荒地命人在银安殿预备了桌宴席,请苏世贤过来用膳。

    堂堂的御史大夫吃着长公主的软饭,在苏世贤的同僚眼中早是盖棺定论。苏世贤面色如常,在同僚们低低的议论声中出了衙门,往银安殿从容行去。此刻他心知肚明,瑞安肯放下身段,必定是为着诓骗李隆寿出京。

    果不其然,正斜倚着真紫色洛水湘妃纹样缂丝大迎枕看书的瑞安瞧见苏世贤进来,难得收敛了往日居高临下的神情,到挤出丝淡淡的笑容。

    “早间御膳房里说有新鲜的鲥鱼,还有云南贡来的鸡枞,想着你爱吃,便命人清蒸了送来。咱们夫妇两个许久不曾同饮,今日便喝上一小盅上好的梨花白,算做前两日本宫言语刻薄间向你赔罪。”

    苏世贤闻听此言,到抻着衣袖深深一揖,神色间添了些惶恐。他温声说道:“殿下何出此言,若真是如此,这杯酒苏贤到不敢去饮。”

    “天家也讲究人伦,咱们外头是君臣,关起门来却是夫妻。唉,回想当初在金水桥上初遇,竟是此去经年。本宫这些日子细细回想,待你的确多有不公。”瑞安装模作样,趿了鞋子下炕,要亲手替苏世贤除去外头的披风。

    苏世贤受宠若惊,慌忙退后了一步,自己解下披风搭上熏笼,脸上露出沉醉的笑意:“区区小事,哪里敢劳殿下动手,世贤自己来便是。”

    说话的功夫,殿里宫娥早是手捧杯盏鱼贯而入。梨花白烫在壶中,正是酒香四溢。除却清蒸的鲥鱼、素高汤煨出的新鲜鸡枞,还有清炒的猴头菇竹笋玉兰片、腰果杏仁炝的西芹、荔枝樱桃肉等苏世贤爱食之物。

    尤为难得的是,瑞安竟命御膳房里寻了新鲜带着露珠的萝卜樱切成粉碎,拿新磨的豆浆替苏世贤做了一碗青州府的名吃豆腐汤。

    苏世贤瞧着青碧如玉的萝卜樱在雪白的豆浆里浮浮沉沉,双眸竟熠熠闪亮,感动地唤了一声殿下,再深深问道:“殿下如何晓得世贤爱食这个?”

    “咱们在家里虽极少同桌用膳,你的饮食习惯本宫还是略知一二”,瑞安满意自己这张亲情牌打出的效果,她故做深情地说道:“世贤,本宫如今不再年轻,也没有从前那些争强好胜的心,也该过些安稳日子,享享天伦之乐。”

    话锋一转,瑞安宛若十足的戏子,话里便透出浓浓的歉疚:“本宫思来想去,心里再对陶灼华有些膈应,她也是你的亲生女儿。”

    面对瑞安声情并茂的述说,苏世贤几乎要拍手喝彩。他忍着心间的鄙夷,面上却挂着无比诚恳的笑意,瞧着瑞安将这场独角戏演下去。

    三杯酒下肚,苏世贤被那一碗久违的豆腐汤暖得两眼放光,瑞安终于将话说到了正题:“你顾及着本宫的面子,不敢提及去大阮参加你女儿的婚礼。本宫思来想去,却不好这般自私。世贤,你还是去吧!”

    苏世贤徐徐抬起头来,目光复杂地望着瑞安,几番欲言又止,终是缓缓摇头道:“公主殿下早便说过了不去,世贤何必惹您生气?再说那孩子现如今还不晓得认不认我这个父亲,我去了岂不是自讨无趣?”

    “要说这陶灼华,大抵也有几分真性情。前次与梓琴见面都是客客气气,更何况你是她嫡亲的父亲”,瑞安生怕苏世贤打了退堂鼓,简直要将好话说一箩筐。

    苏世贤低头沉吟了片刻,脸上一时喜忧参半,他似是斟酌了半晌,这才回瑞安道:“依世贤之见,咱们终究还要维持表面上的两国和睦。仁寿皇帝诚心递了国书,咱们这边总归要有人出头。世贤不是不想亲眼瞧着那孩子出嫁,却唯有一点,既是殿下不出面,世贤这身份只怕不够,没得去了丢人现眼。”

    前次瑞安生辰,何子岕以泰郡王之尊贺寿,瑞安未见到何子岕那风流倜傥的真人之前还百般不喜,嗔怪仁寿皇帝拿这些无名无份的人前来应景。更何况如今是大阮太子的大婚,苏世贤一个小小御史大夫的身份,自然上不得台面。

    瑞安等的便是苏世贤这句话,她咯咯娇笑道:“都说是文人心思多,你的顾忌也不无道理。本宫是政务缠身,的确走脱不开。难不成咱们琴儿与她的皇帝夫君陪着你这泰山老大人出行,大阮还嫌这身份还不够尊贵不成?”

    苏世贤故意做出一幅诚惶诚恐的样子,显得左右为难。瑞安如今却是脑子发热,立时便传了李隆寿与苏梓琴来见,将方才的打算又说了一遍。

 第五百五十三章 谋划

    只怕李隆寿顾忌着朝中形势严峻,并不敢贸然离京,瑞安已然展开三寸不烂之舌,做好了与他长篇大论的打算。

    未承想李隆寿一口应允,还握着苏梓琴的手道:“宫里早便待得乏了,一直想同琴儿一同看看名山大川。如今借着这个由头,走一趟大阮也好。”

    瞧着苏世贤目含殷切坐在一旁,李隆寿又微微笑道:“时常听岳父大人提及青州府的几处名胜,隆寿心向往之,借着这次机会与岳父一同游历一番。咱们便走前前次岳父出使大阮的行程,不知岳父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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