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妍天下-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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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景见两人大眼瞪小眼，温和抚了抚自己的宽袖，“你们继续打，龙族的王，凤凰族的皇，二人的打斗，想来是极为精彩的，本君也不走了，在这里看着。”
果然，龙景的话落下之后，龙华和金元的怒气似是变小了一些。“我，今日应该没伤着你吧！”金元语音有几分小心，她今日的火气似是往日大，是因为龙华提到了龙景？
“本王是这么好伤的，不过，本王下手应该也是有分寸的吧！”龙华看着金元的眸光却有了几分歉意，大概是许久没见到她了，最近大哥还每日给他安排相亲，今日天族的天妃又提到了婚配一事，他也不知道自己何以如此发怒，只觉得得胸口闷得难受。
龙景听两人气色缓了几分，面色微好，“龙华，你先回龙宫。”
“是，大哥。”见龙景有些暗沉的面色，龙华便知道今日又免不了一场训斥了，歉意看了金元一眼，便纵身进了海。
龙华走后，两个人气色微有几分尴尬。
“你喜欢本君？”
“你有话要说？”
五个字，异口同声，皆是疑问语气，二人双眸相视，气氛更加静然。
龙景看着金元，一时之间不知道要怎么接话，金元抿了抿唇，亦是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半晌。
“你说得没错，本皇对你是有几分不一样的情感，至于是不是喜欢。”金元终于深吸了一口气，终于不再掩藏，说出了心里藏了许久的话语，自她知道自己与龙景定然有过什么过往之后，每次见到龙景都会觉心里有一种怪异感，可待她要仔细去查探时，那一丝怪异感已经消散无形，且最近几日，不知为何，总能在半昏半醒间，看见一个人的身影越走越远，决然得让她连窥视的动作也来不及，但每一日，半昏半睡之间，那身影又再次出现，扰得她难以安眠。
龙景眼角微微翻动，似是没有预料到金元会如此回答他的话，怔然了一息后道，“我二人在一起是有许多话要说，但，凤皇应该明白，如若没有本君的皇弟，那我二人。”龙景说话淡漠，突然让金元生出了一丝错觉，她和龙景似是回到了龙宫初见之时。
金元眼眸微顿，心滑过千言万绪，“我有些不明白，你是说如若没有龙华。”金元指了指她二人，“本皇与你，便不会认识对？”
“本君从来对结识别人提不起半分兴趣。”所说方才的话打碎了金元一丝的幻想，那么现在的这一句，便是破灭了她所有的美好的欲望。
金元此时只觉自己脑海炸了一个雷，让她应接不暇，金元与龙景平眸相对，但却是不知要说些什么，是要继续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然后接受他的打击，还是转身离开，离开让自己开始窒息的地方。
龙景掩住了内心的异动，控制住了心跳的频率，长睫微眨，盖去了瞳孔深处扩散出的伤痛，他知道此时他一定不能露出半分情绪让她看见，一旦她窥见，那么。
金元倍受打击，自然也未瞧见龙景的异常。
“这么说，司命神对本皇没有想法？”金元显然打算挑开了说，既然已经梦破。
龙景下打量了金元一眼，“凤皇确实很优秀，本君还未任职之前说不定会多看凤皇两眼，只是，凤皇不知道本君以前同水凝郡主订过婚？即便本君没有任职，那也只是多看凤皇两眼而已。”
金元瞳孔皱缩，又是水凝？“够了。”语音难以掩盖的声嘶力竭似是要喷涌而出，若是这样的结果，那么当初他何以要拒绝天族的婚事。金元不停的在脑海问自己，为什么要来找龙景，为什么，因她在雪地之看到了一个茫然不知名的背影？
此时的金元，俨然不知她脑海滑出了什么话语。
“本君扰乱凤皇的心意是本君不是，以后本君定然会尽量避免出现在凤皇眸，若凤皇无事的话，本君先离开了。”
“慢着。”金元深邃的眼眸盯着龙景的背影，“司命神不用避开本皇，方才本皇已经说过，对司命神不过是些许好感罢了，既然司命已经如此说了，本王是不会继续让此好感发展下去的，所以说，以后，司命神还是司命神，而本皇，依然是本皇。”金元提着气说完了这一句话，便急急逃离了现场。
龙景没有回过身来，只停着身子，待耳后不再闻金元的风声之时，身形一跌，从空掉进了西海之，溅起大层大层的水花。
海水渐渐覆盖了龙景的身体，寒冷的海水浸在身却无感觉，只因身有一个地方的寒冷已经盖过了身体的寒冷。他已经记不住这是自己多少次说话伤了她了，只因那过去万年虽过，却在他的胸口刻下了一道又一道年轮的血迹，每次只要触摸到自己胸口的地方，他只希望让海水淹没他感官，淹没他所有生命的气息，这样，他不用再苦苦在心的地狱来来回回挣扎如饮血止渴。
龙景掉到海底时，龙华却是站在他的身旁不发一句话。半晌，在龙景终于睁开眼来时，龙华却才问，“为什么！”两情不相悦之人可以不在一起，可两情相悦者为何不能在一起。
龙景站起了身来，“你的公务都处理玩了？”
“大哥，我如今已经长大了，你能不能别再把我当做小该看，你们已经错过了十万多年，不论前世今生是你等了她，还是她等了你，但如今她涅槃之后对你还有感觉，若是换作是我，定然不是大哥你的态度。”说实话，金元对大哥的感情却是他最为羡慕的，至少金元每来一世，喜欢大哥从来没有掩藏，可他如今，连喜欢也未曾她说过。
龙景见龙华看着他，抿了抿唇，只道，“到底是龙宫的公务太闲了？不如本君去天帝面前为你谋一个职位，也好填磨你如此多的空闲时候。”
龙华要出口的话又缩了回去，“大哥，你别动不动威胁我，我都说了我长大了。”龙华对于龙景的管教很是无奈。
“长大了？那你去做一件事情向本君证明你长大了。”
“我如今代理龙王一职，难道还不能证明？”
龙景只高深莫测看了龙华一言，并不言语。
龙华稍一凝神，便明白了龙景所指，“大哥，如若有这么一个女孩，生生世世都会来寻本君，那么本君定不犹豫，立即与她大婚，可是我不像大哥那么幸运，能有一人待我如此，而我所求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我知道它不会有，将来可能也不会有，但我的终生大事，大哥能让我自己做主？若是不能寻到我想要之人，那么我宁愿孤独终老。”
“胡说。”龙景微怒。
龙华毫不在意，耸了耸肩，“若是大哥认为我的幸福无所谓，那么按照大哥的要求，随便帮我婚配吧。”
龙景盯着龙华看了一眼，“你心悦妍儿，对？”这个名字，龙景从未与龙华提过，但今日，他却知自己不得不提。
在龙景深邃的注视下，龙华没有掩盖，“是，我心悦她，而且心已落在她的身了。”
“收回来，你应当知道她与你是毫无可能的。”
“收回来？”龙华凄然一笑，“我百岁的时候便认识了她，至今已将近二十万年，大哥，二十万年，弹指一瞬间，可百年前便心动了，要收回谈何容易，除非我也如她一般，剖除自己的心。”
“我希望你是清醒的时候才同我说这话。”龙景似是早已料到，这是他的弟弟，他如何不了解，在千年前昆仑峰他不顾一切站出去时他便知道这份爱已经深入骨髓，只是，他还是抱有几分希望，不愿看她入情海地狱而顾。
“大哥，我很清醒，从未有过的清醒，我知道你因为司命一职，所以才没有回应金元，但是大哥，你应当明白，珍惜眼前人，你爱她，她爱你，在一起，管它什么天谴，什么六界反对，只要你二人是幸福的不对了？”
“不，你不知道。”龙景苦然一笑，如若天谴是有预兆，他不会怕，但是如若天谴毫无预兆，他如何不怕，且，天谴一旦落下，波及的人又岂会是他二人，龙族与凤凰族定会首当其冲，他二人不能这般自私。
她如今已经开始了新的生活，他很高兴，高兴她终于学会了去面对所有的事情，此时此刻，龙景面复杂又幸福的面容是龙华从未见过的。
“你是担心龙族和凤凰族？”龙华一眼便看出了龙景担忧所在。
“若是可以自私我自然愿意惜一切代价，可，龙族，凤凰族，单是这两族已经负重，更遑论六界还在我管理之，我不能波及无辜之人。”
“大哥。”龙华还想再说。
奈何龙景却作手堵住了龙华要说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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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 心头血养三生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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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金元从西海仓惶离开之后，只觉心伤，无所目的的漫游，待神思回来之时，却见四周一片漆黑。
金元眼眸稍顿，双眸向远处看去，只见夜色尽黑的空间之，仿若有一条深邃窥不见面貌的死海横在身前，死气沉沉的黑气一直在蔓延，却又闻得一阵鬼哭狼嚎之音，金元面色不动，双眸直向一个方向看去。
沉息片刻之后，金元稍一顿足，便沿着死海之的一条孤桥往前而去，果然随着金元瞳孔的光亮越来越灼，却自见殿门之往生殿三个大字有些吸睛。
“你是何人！”见金元气场强大，那两个守门的鬼君却有几分惊颤。
“西蜀山的凤皇，凤金元。”金元斜扫了两名守殿的鬼君一眼，眸光仿若已经透过了冥界殿门，看到冥界里的模样。
虽然冥界极少入世，极少出现在六界人的眼界，不过但凡六界有任何一位神晋位，冥界也能得到确切的消息，故而在金元自报家门之后，那两个鬼君面便是止不住的笑意，“凤皇莅临，我冥界倍感生辉，凤皇，请，小君为凤皇引路。”早已有了一位鬼君先去了冥界通报。
金元也未推脱，当下便踏进了冥界的殿门去。
刚进往生殿来，金元便突然忆起，在第二世时，她似乎来过冥界一次，且她好像还闯入了冥界的无幽之底，后被无幽之底的弑神花所伤，然后她的第二世开始陷入沉睡，金元眼眸突然闪动，她那一世为何要去无幽之底，是有什么非取的东西不可？
“见过凤皇。”金元进到了大殿来时，冥夜已经候在了大殿之处。
“你便是冥王？”看着身前身段清逸，气质雅冷的冥夜，金元似是有几分没有认出来，恍惚见的冥王似是一个年幼的小男孩，如今却已经生成了这般俊逸的模样。
而在冥夜抬眸看到金元之时，平淡的双瞳深处却是滑过了不小的惊异，这女子竟是西蜀山的凤皇？
“怎么，冥王认得本君？”金元自然捕捉到了冥夜眸的惊讶之意，看来这冥王还记得她。
“不，只是觉得君像一个人。”冥夜薄唇抿动，看着金元似是在打量。
“额？从来没有人说过本君与别人相像，今日却闻冥王此言，不知冥王可愿告诉本君本君与何人相像。”
“五万年前，曾有一人突然闯入冥界。”
“冥王是怀疑五万年前闯入的人是本君？”金元微微挑眉，面色没有喜怒之色。
冥夜也没有隐藏什么，“不是，那人闯入冥界之后，直奔无幽之底而去，后葬于无幽之底的弑神花下。”话完之后，双眸还落在金元身。
“葬在了弑神花下？”金元自言自语一句，却觉眼前突然有什么画面滑过一般。
“不错，无幽之底的弑神花乃是自古便有，凡神君以下者，皆不能敌。”冥夜看着金元的眸光深邃，此时却是不知带了何意。
“原来是这样。”金元微皱眉头，原来那一世她是这样葬身在了弑神花下？“本君今日来是有事情要求见孟婆元尊，所以想请冥王代为引见。”
“不知凤皇可是有重要事情要询问孟婆元尊？”冥夜眉目闪动，眼角深处却有一抹浅淡的趣意散开了去。
“素闻孟婆元尊掌管前世今生的记忆，本君涅槃之后，想不起一些前程往事，故而才来冥界拜访。”金元并未隐瞒，想来冥夜已经有七分肯定她便是五万年前闯入冥界，葬身弑神花下之人，那不过是她转世的一世而已。
“凤皇想见，本皇自然乐意引见，只是孟婆元尊行事古怪，向来是只做愿做之事，届时若元尊不肯见凤皇，那么还请凤皇勿要见怪。”
“本皇保证。”金元抿唇而道，孟婆元尊她只听过其名，从未见过其人。
“听闻凤皇任职之后，西蜀山壮大，六界也极少出现战乱之事，各族之间和平相处，当是托了凤皇的福分。”一路之，二人不免闲聊。
“听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