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帝后-第2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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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王今年已经五十九了,长得偏肥胖,脸盘子很大,年轻的时候也不爱笑,所以十分威严,他脾气也比较暴躁,压不住火气,听了大脸一沉,呵斥道;“哪个王八羔子干的?”
其中一个门客叫做林树生,林树生道:“王爷,皇后一直未孕,皇上对这位神医十分看重,现在有人竟然要杀害李时珍,显然是冲着子嗣去的,还用咱们湘江口音,这好像是咱们做的一样,而谁都知道,咱们庄王府有三位小少爷都不记事,这更显的是您指使人这么干的,为的就是把小少爷们过继给皇上,真是其心可诛。”
庄王道:“本王就是想到这里,本王没有做过,本王干什么做这种事?现在也没有确定就是过继本王的孙子,万一过继了别的宗亲的,本王帮他们杀李时珍?本王也不是傻子,为什么这么做。”
庄王说完,就在屋里来回走动,显然是着急了,放在谁头上谁都要着急,皇上无子,利益是宗室一起占,现在所有人都排着队的讨好帝后,就希望帝后能过继宗室的孩子,现在却有两湖口音的人刺杀皇上请的名医,庄王的嫌疑太大了,又是非常时刻,谁都不愿意做这种出头鸟。
另一个门客叫做庄文生,也是生,但是他比林树生水平要高一些,内向,不到万不得已,不说话。
他这回接过庄王的话道:“所以明显是嫁祸,想来是有人瞄上王爷了。”
庄王回头道:“谁?!”
庄文生道:“王爷,不管是谁,暂时都不重要,因为咱们也查不出来,重要的是皇上怎么想,卑职想,皇上应该也能查出来是有人嫁祸给王爷,因为也太明显了。”
庄王一脸头疼的样子:“谁知道呢?都说他骄奢淫逸糊里糊涂的,如果真的能分清是非,也就好了。”
庄文生道:“他分不清,他身边还有那么多能人,总能分清。依属下之见,担心感觉没有必要,唯今最重要的事是想办法把小少爷们过继过去。”
庄王缕着胡子想了想,最后摇头道:“说的容易,怎么过继?本王很可能都进黑名单了。”
庄文生道:“王爷您想啊,大家为什么断定皇上没有子嗣?因为只宠爱皇后一人,既然如此,皇后的意见比谁的都重要,这孩子是要皇后养,咱们只要让皇后高兴了,喜欢小少爷,那就行了。”
他语气很是轻巧,庄文顿了下看过去:“你有法子了?怎么能讨好皇后?”
没等庄文生开口,杨树生抢先道;“卑职倒是有一计策,就是要委屈一下王爷和小郡主。”
庄王有十多个儿女,最小的郡主今年十五岁,是庄王的老来子,也是掌上明珠。
事关女儿,庄王语气都得带着警惕:“什么意思?”
见到这样的庄王,杨树生有些不敢说话了,他看了一眼庄文生。
庄文生面无表情的后退一步,庄文生比杨树生水平高,但是因为内向,所以常常想出来的点子,都会被杨树生抢走,这一次,庄文生明白,杨树生又捷足先登了。
既然喜欢出主意,就应该知道出主意也是有风险的,不能庄王高兴了他姓杨的就往前上,看王爷不高兴就让别人上。
庄文生虽然内向但是不傻,他不入地狱,爱谁入谁入,才不接这个话。
庄文生不答腔,杨树生只好硬着头皮道:“王爷,卑职听宋大爷说了,皇后娘娘最亲的人就是父亲和弟弟,皇后娘娘幼年丧母,国仗大人至今未续弦,这皇后的弟弟今年十六,到了定亲的年纪了,但是还没有订。”
庄王看了一眼宋九,宋九点头:“皇后家里人口比较简单,姑姑伯父感情都不好,所以其他亲戚都是忌讳,只有这两个人最亲近。”
庄王又看向杨树生:“你的意思,是想本王将小郡主嫁给皇后的弟弟?这怎么行,本王天潢贵胄,皇后不过是个商户出身,就算是皇后的弟弟,那也不是贱民来的?”
杨树生脸色一阵阵变化,十分尴尬,他低下头道:“王爷教训的是,那皇后还有一个父亲,倒是可以给皇后的父亲做媒,只要成了,国丈高兴,皇后就会高兴,应该也是一样的。”
庄王点点头:“这个倒是可以考虑,阿眉本王还打算多留两年,一个商户小子,怎能娶本王的掌上明珠。”
阿眉是小郡主的小名。
不嫁郡主,那就只好找个可靠的人送给皇后父亲了,接下来庄王府的人开始忙碌起来,物色人选。
皇宫那边,薛立斋带着李时珍和张景瑜也已经进了第一重宫门。
今天三个大夫一举一动都牵扯着无数人的心,太后就更不用提了。
刚得到三个大夫进宫的消息,就起驾清宁宫。
当时李昭也杨厚照正在说笑话,突然间太后来访,二人都很意外,毕竟他们刚吵过架不是?
杨厚照虽然和李昭恪守孝道,到大殿里接驾了,但是杨厚照脸色可不好看,行过礼,就问道:“母后,您来干什么?”
第六百八十九章 李大夫闹脾气
小皇帝的态度陌生冰冷,王太后捂着胸口很是受伤:“皇儿啊,哀家当然是关心皇后的肚子,不是有大夫要来,哀家也得听听皇后是什么病。”
杨厚照对外宣称是给皇后看病,其实也是为了他自己看病,因为问题应该出在他身上。
而且不管最后大夫看出来有病没病,对外都要宣布不清楚,不确定,不知道……反正就是模棱两可,他们还要打压藩王,不可露馅了。
这就要求知道真正消息的人越少越好,自己的母亲,杨厚照怎么瞒着他?
所以杨厚照冷声道:“母后,你先回去吧,等有消息孩儿会让人给您送去的。”
太后也知道自己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儿子还没消气,她应该走的,但是惦记小皇孙啊。
王太后生气的看向李昭,皇上不留她,当儿媳妇的也不留她?
李昭如果是只看太后平时的为人处世,就真的不留她了,但是这太后总难为自己,让她知道问题的所在也好,省着总觉得她低他们皇家一头。
李昭看向杨厚照:“万岁爷,母后也是担心咱们,你不让她在一旁看着,她始终不放心。”
王太后点头:“是呀是呀,哀家是关心你们。”
杨厚照道:“既然阿昭这么说,那母后你就留下来吧,不过不可以指手画脚,也不可以难为皇后,不然朕以后有什么消息都不告诉母后。”
如果是以往,王太后甩袖子就走,今天是忙不迭的点头:“母后不插嘴不插嘴,母后就在旁边听着就行。”
杨厚照神色很满意。
李昭低头暗笑,有些人,不给一点记性真的不行,说的就是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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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就要来了,下人们开始布置屋子,王太后在一旁看着,她发现秦姑姑叫人抬了大屏风挡在地中间,然后在屏风设置了桌椅……
这些不是关键,皇后是女人,避讳一点很好,但是让她意外的是,自己的儿子怎么坐前面去了?
王太后走过去道:“皇儿,这不是给皇后看病吗?”
是打着给皇后看病的幌子,给皇上看病。
杨厚照看左右都是自己人,低声道:“生孩子是两个人的事,朕当然也要协助阿昭。”
王太后蹙眉道:“生孩子就是女人的事,跟男人有什么关系,哪有男人还要看大夫的?”抓着杨厚照的手道;“皇儿,咱们不看的,男人是不看生育问题的,这都是女人的事。”
李昭站在一旁把眼睛飞上天,不说话。
杨厚照不耐烦的道:“母后,都说了不要指手画脚,这是大夫说的,难道大夫说的也不信?你宁可破坏我们夫妻感情也要小皇孙,现在就把把脉,也不费什么劲不行了?您是不是不要小皇孙了?”
一听小皇孙三个字,王太后站在那里,很是委屈。
李昭这时候就更不能说话了,这婆婆不听话,还得她自己儿子说管用,儿媳妇说多错多。
王太后被杨厚照批评了一顿,终于老实了。
帝后这边也都准备好,正好小鹦鹉也来通传:“万岁爷,太后娘娘,娘娘,三位名医,已经在殿外候着了。”
杨厚照急声道:“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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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薛立斋和身后,有个形容消瘦身材不高的青年人,虽是青年,但是不细看,是不看出他很年轻的,因为常年在外风餐露宿,皮肤泛着沧桑的红色,眼角甚至有些细纹,一点也没有富家子弟那种白净富态的气质,不过他眼睛明亮,鼻梁笔挺看着固执桀骜,非常有个性的感觉。
这人正是皇上大张旗鼓请来的名医,李时珍。
薛立斋叫着李时珍:“不要慌张,帝后都是非常好的人,也从来不会无缘无故难为人,您一会请过脉,有什么说什么就行。”
李时珍点头:“多谢,我会的。”
薛立斋脸上挂着笑:“那就好,不用害怕。”
走在最后面的张景瑜听了薛立斋安慰李时珍的话,嘴角抽了抽,他感觉他应该跟薛太医告诫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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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前前后后进到屋里,要跪下来行礼,张景瑜以前就和李时珍认识,关系比较好,他用手背碰了碰李时珍:“一会有什么怪异的地方,不要大惊小怪,也不要太固执,学会变通一下。”
李时珍没出声,给皇后磕了头,屏风后面就传来女子清脆的声音:“李大夫快快请起。”
薛立斋先站起,然后看着李时珍,李时珍和张景瑜相继站起。
站起后,李时珍看着屏风道:“启禀娘娘,大夫看病,讲究望闻问切,望在最前面,您用屏风挡着,草民就只能问和切怕看不准。”
那个年轻的女子声音还没回复,一个厉声的妇人声音先传来;“放肆,你一届草民,这意思还要皇后与你相见了?”
张景瑜用手背打着李时珍:“让你变通一下。”
可是这李时珍是比薛立斋还较真的人,不亢不卑道:“草民说的都是实情,见与不见,娘娘自行做主,但是草民要说一句,要看病的,想看好病的,是娘娘。”
“放肆!哪有这样的大夫?简直反了,你当皇宫是小门小户的人家?哪有女主人出面见赤脚郎中的道理。”
王太后那边已经遏制不住火气,屏风前薛立斋听出是太后的声音,抓着李时珍的手道:“是太后,太后啊。”
李时珍性格耿直,本来就十分不喜欢皇宫这种环境,拱拱手:“那草民告退。”
太后也不给面子!
屏风前的薛立斋等人:“……”
一个草民竟然敢对自己这样,王太后怒不可遏,站起道:“拖下去!”
左右没人动,除了李时珍消瘦的身影自己往外走,那意思,不用你赶,我自己走。
眼看着好不容请来的名医要给气走,杨厚照狠狠的一锤桌子,屏风后的人看皇上发火了,低下头大气都不敢喘,平屏风之前的人虽然不知道是皇帝,但是敢在太后面前摔东西的,肯然不是普通人,也不敢做声。
四周静的怕人,王太后意识到自己又指手画脚了,手指捂住了嘴。
第六百九十章 诊脉
好在杨厚照不能马上暴露身份,不然太后又要挨骂。
李昭隔着屏风看见神医的影子,他听见摔响回过头没继续走。
李昭出声道:“李大夫,本宫有需要的时候,会尊重医生的叮嘱,不过您先帮本宫请了脉再说好吗?”
找人看病,也得试试大夫斤两才行啊,总不能什么人都交底。
张景瑜走到门口去拉李时珍:“老兄,人家是太后啊,你想掉脑袋啊,你想,我们还不想呢,现在说话的是皇后,皇后人很好,你不要太固执。”
李时珍看他一眼。
张景瑜和事老的样子,把人拉回到屏风前。
为了避免太后再节外生枝,李昭道:“李大夫,您先请。”
李时珍看到屏风侧面,一直粗大的手伸出来:“……”
他回头看看薛立斋和张景瑜,二人一头。
李时珍想了想,定了下心神,坐下去,三指并拢,扣住那人手腕,开始屏气凝神。
屋里的甚至比方才还安静,王太后等的心急,低声道:“到底什么情况?”
只听李时珍道;“娘娘,您确定这是您的脉象?凤得龙脉,大怪之相,怕是没治了。”
李昭:“……”
薛立斋:“……”
其他人:“……”
张景瑜气的把李时珍拉到一边,低声道:“你是真看不懂还是假看不懂?那么大的手,能是娘娘的吗?”
李时珍不满道:“她想考验我的医术,怎么就不行我实话实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