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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枕鹤记-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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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不得,运动员对空气中含氧量要求更高,你从低海拔地区来,自身血液中储备的氧只够几个小时。刚才,你一定是情绪波动了,心跳加快,高反才这么突然。”

    “是吗?”颜涓若吸了四五分钟,心脏压力明显减轻了。

    朱绣很紧地挤在他头部坐着,俯身再次看看他的脸色,脸上的表情还是那么紧张。

    颜涓若稍微有些感动,但毒舌不改:“坐前排去吧,你坐这里,让路过的车起疑。”

    “起疑?什么谬论?”朱绣不解地问。

    她的朋友中,就有因为高反来不及抢救去世的,她哪里有闲心跟他说荤话。

    “路虎车的后排,往往是情人间野外ml的专用领地。”颜涓若好了许多,要起身。

    “ml?”朱绣的脸分明地一红,她腰杆一挺,双脚从车侧下了地,一言不发地到了驾驶座。

    “哎,生气啦?”颜涓若问。

    “生什么气?”朱绣明知故问,突然一丝笑浮上她的脸,她接口问道:“哎,绿茶婊与泼妇是两种女人,你喜欢哪一类?”

    “当然是泼妇。”颜涓若快速地回答。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泼妇骂街好听啊,而且,泼妇用的是100真性。哪有泼妇在骂街时,言语不是从内心出发,情真意切,而是做表面文章,花言巧语的。”颜涓若说完,想坐起来。

    “别,你别动,老实地躺着,我会轻轻的开车,不影响你躺着。”朱绣警告道。

    “别动,还轻轻的,很暧昧啊,你又不在我身边,我动动何妨?”颜涓若继续痞子作风。

    “我是说,你好好躺着,氧气别拔,至少再吸半小时,”朱绣加了一句,“我说的是严肃的!”

    “你猜猜我喜欢什么样的女人?”颜涓若问。

    “猜不着,你呀,我说东,你说西,不猜也罢。殿下,你安安稳稳地躺着,我把你全须全尾地带出来,再毫发无损地带回去,就阿弥陀佛了。”朱绣开着车,重新上了林拉高速。

    “呶,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女人,你刚才这样,我就心动的很。”

    “喔,无比荣幸。”朱绣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

    “我就是想吃软饭,喜欢女人迷恋我的身体,天天腻一起,但不是小鸟一类的女人,不是外表柔弱内心坚硬的女人,而是恰恰相反……”

    颜涓若的自恋毛病又犯了,一个男人,口号竟是:“我就是想吃软饭……”朱绣想笑,还能更厚颜无耻一点吗?

    干脆这么说吧,双鱼、蛇属相、红三代、出众的俊美男子,你这辈子休想逃得脱御姐的手心。朱绣懒得理他。

    在中原某著名的景点,有一条叫做伊水的河流,曾经照彻过盛唐时皇上肥美的妃子们的丽影。

    临水照影,翩若惊鸿。

    那河水,波光潋滟,无比清澈。

    可是,这条叫做伊水的河,却是泥土的河床。只要伸上一脚,那清流便浑黄无比。

    黄泥的河床,只有浑黄的底子。

    朱绣就是这样的一条河。

    轻轻那么一搅,盈盈的是黄天黄地。

    比起朱绣,颜涓若可以称得上是矿泉水。

    他过于单纯了。即使他装的那么像。好在颜涓若有超高的智商,他隐约地知道,他遇到的这个女人,非比寻常,远非池中之物。

    离朱绣说颜涓若再吸半小时氧就可以,真的只隔了半小时,白色的路虎开到了一座大院前。

    只见大门口一边挂了四牌牌子,用汉文与藏文分别标注,这是基层一级县委大院,里面是政府四套班子机构。

    “起来吧,殿下”,朱绣对还躺着的颜涓若说。

    颜涓若拔了吸氧机,坐了起来,糊里糊涂的。

    在休息区,朱绣还说还有两小时才到目的地,这才多久?四十分钟而已。

    朱绣的内心在冷笑:“小样,我还治不了你们。”

    不用与罗莉过招,朱绣就知道这位副书记大人,括号女,不在县委大院堵住她,她肯定落荒而逃。

    而这位殿下,早早地告诉他真实时间,他哪里还能躺着,平静地吸氧?

    两个幼稚透顶的人儿。

    两个冤家一样的旧情人,当自己是贾宝玉与林黛玉啊?

    即使是贾黛,到最后还不是被封建大棒一拍两散。

    朱绣今晚迫切地想看一场好戏。

    眼前的这位殿下,画皮不扒,就端着。ip0(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13,曙光 亲情

    (全本小说网,。)

    “宸,我们一起打球吧?”

    “宸,晚饭前我们一起跑步吧?”

    “宸,我知道一个地方野炊很不错,周六我来约你……”

    在亚拉巴马州某大学,一个美国土著男人,大学教授约翰霍普金斯非常热心,酷爱运动。

    他时常友好地邀请陈宸,也许是看陈宸总是一个人在看书,有时是在图书馆,有时就在教室里。

    陈宸个子那么高,还偏胖,为什么不爱运动?

    这个约翰霍普金斯教授为人还是挺厚道的。

    在一次陈宸开设的公开课上,她阐述了中国学生眼里的莎士比亚。

    侃侃而谈,听课的学生都被她的才华折服了。

    作为学术交流,约翰霍普金斯也去旁听了。

    他非常欣赏这个中国姑娘所做的学问,是他听过的外籍老师中讲的最好的。

    陈宸的研究生时代,主攻的正是莎士比亚。

    到了博士生阶段,依旧在研究莎士比亚,而中国魏晋南北朝时期的政治文学历史研究,反而是业余做做的。

    所以,当唐老斋请她背诵南北朝民歌时,她尽管都能背出来,但多音字,古读音字,错的比较多。

    唐素贞曾经在唐老斋面前解释过,陈宸的基础教育阶段是在农村读的,可能师资水平一般,陈宸没有学好基础语文课。

    但唐老斋怎么想,至今唐素贞母女并不知道。

    甚至,这个老先生究竟要做什么,是个谜。

    这么说吧,20岁后的陈宸,与出生于公元1564年4月,长在英格兰斯特拉福镇的莎士比亚有着不解之缘。

    也许,在中国多少亿的人口中,像陈宸这样专注研究莎士比亚十年之久的并不多见。

    可悲的是,陈宸一直来只是为了一纸文凭,并没有想到靠莎士比亚谋一个好饭碗。

    也别说,好运来了,挡都挡不住。

    就在美国南部亚拉巴马州某大学,陈宸有一天被大学校长请到了办公室。

    在美国,大学校长是大学里的头号人物,绝对权威,说一不二。

    陈宸有些局促,她不知道这个叫查尔斯的校长为什么要请她去办公室。

    是对她工作不满意吗?

    是她的身份不符合在孔子学院工作?

    校长查尔斯,也是一位语言学dr。

    查尔斯校长非常魁梧,身材微胖,脸上很有光泽,皮肤保养的很好,这使他看上去,整个人焕发着迷人的风采。

    校长把陈宸请到对面的大圈椅里,他并没有问她生活可习惯之类的套话,而是问道:在莎士比亚的主要作品《罗密欧与朱丽叶》、《哈姆雷特》以及《奥塞罗》、《麦克白》和《李尔王》等杰作中,最喜欢哪一部?

    “这个?”陈宸沉吟了片刻。

    陈宸知道,一个受人尊敬的大学校长,同样也是语言类研究博士,他把她找来,绝对不可能是为了单纯的聊天,也许是某种面试吧?

    想到这里,陈宸一改学究气,想换一种方式回答校长大人。

    “校长大人,莎翁的著作,部部堪称经典,但我个人还是比较多的喜欢《哈姆雷特》。”

    查尔斯校长问:“why?”

    “因为,嗯,在这本书里面有一个出身高贵,举止优雅,博学多才的英俊王子,嗯,如果我能够穿越到那个朝代,一定会去宫室找到他,与他一起复仇……”陈宸回答。

    “哦,听说中国美女都喜欢穿越,都要嫁给过去的皇帝……”

    “嗯,校长说对了,中国人口多,美女更多,陈宸自以为不够美,机会不多,所以,想想还是穿越到英国比较好,抢一个王子的机会多一些。”陈宸幽默地说道。

    “哈哈哈……”两个人都笑起来。

    “宸,你的英国文学研究的很深,尤其是你在莎士比亚研究方面有着卓越的成就,即使在英国本土,能够通读莎翁原著的也不多,因为,你知道的,那是十六世纪的英国语言,非常难懂……”

    “谢谢校长,因为我特别喜欢英国语言,所以通读起来甘之如饴呢,包括莎翁的古典韵律一类的著作……”

    “哦,那,真正是太了不起了,宸,你有没有兴趣在下一个学期,到本科生中教一门语言课程,这也是我今天找你来商量的事情……”查尔斯校长高兴地问道。

    “嗯,这样啊?……”陈宸有些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有片刻的愣怔。

    “如果你愿意教授本科阶段的课程,我将非常荣幸也将非常愿意签这张邀请信……”查尔斯校长说。

    陈宸站了起来,上前要去握一握亲爱的查尔斯校长的手,他,校长,不对,面前的这个魁梧的微胖男子,不仅仅是校长,还是神甫一级的人物,是上帝也不为过。

    在陈宸的眼里,这个皮肤闪着光泽的微笑着的男子,充满了不可阻挡的万丈光芒。

    她当然愿意。她一万个愿意。

    她知道,一旦大学聘请她教授本科阶段的莎士比亚文学课程,凭她的能力与水平,完全可以胜任,这样,她不仅可以加薪水,还可以,完全可以长驻下来。

    她将不愁三年还是一年后,要不要回中国的事。

    陈宸离开校长办公室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妈妈。

    她破天荒第一次踯躅在美丽的校园。

    她从来不知道这所南方的大学如此风景优美,植物茂盛,天空深远,树林里还有松鼠在散步,空气里散发着植物香甜的气息。

    陈宸想,如果这时候大学教授约翰霍普金斯邀请她一起跑步,她肯定立刻就应允了。

    想到这里,她一个人神经质地笑起来。

    所有的,所有的困顿、阴暗、沮丧都走吧;

    所有的,所有的快乐、幸福、欢笑都来吧!

    到了晚饭后,陈宸专门选了这个时段与母亲通电话。

    “妈妈。”

    “宸,你可来电话了,什么时候来把我接走。我带格格去你身边……”

    陈宸听到妈妈这么迫切地说出这种话时,顿时眼泪婆娑。

    妈妈,亲爱的妈妈,做女儿的是多么自私,但以后不会了,绝对不会把你一个人扔在陌生的地方。

    “妈,我打电话给你,就是这件事,这周休息天,我就来把你接走,放心吧,我们很快就团圆了。”陈宸与妈妈的声音都有些哽噎。

    离开罗德岛已整整一个月,陈宸在这一个月里,安顿好了自己的工作生活,也开始了新的生活。

    她对自己的状态非常满意,唯一忐忑的是妈妈与格格。

    所谓人穷志短。

    陈宸是在农村长大的,黄土漫漫的晋北,即使她生长于上世纪八十年代后期,但物质的贫乏,还是给陈宸留下了许多贫穷的印记。

    自从她的亲爸爸陈德根去城里做生意,后来辗转到了浙江某商贸城,自己租了门面,从小本生意做起,后来迅速地发家,有了积蓄,陈宸在亲爸的支持下,成绩优秀的她到了美国留学,但过的日子真的非常艰苦,生活上能省则省。

    在见到唐老斋后,由于老乡陶斯然的暗示,陈宸的确想过心思,觉得唐老斋是个大富豪,可以利用。

    那是在她几乎走投无路的时候,为下个月的房租、伙食费犯愁的她,妈妈为了帮忙她带女儿,又跟了来,也要她养着,这样,她真想找一个依靠。

    陈宸一个人失眠在亚拉巴马夜里的时候,心里何时安稳过。

    她以为自己出卖了妈妈,也出卖了自己做人的道德底线。

    现在,她终于可以在美国立足了,固定的薪水,足够养格格与妈妈。

    所以,她片刻也没有停留,休息日便要回罗德岛接家人。

    “宸,听说你要去波士顿?让我来送你。”约翰霍普金斯在教室外遇见陈宸,热心地说。

    “哦,那恐怕不行,太远了,我坐火车回北边。”

    “宸,你理解错了,我是说我一大早送你到车站。”约翰霍普金斯解释说。

    “真的吗?好呀,我正在犯愁呢。可是我的车票是早上六点的,恐怕太早了,影响你星期天休息。”陈宸为难地说。

    “哦,nono,我从来不睡懒觉的。”约翰霍普金斯微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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