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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太子缺德,妃常辣-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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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管家还在地上打滚,痒的死去活来的,根本就还没有注意到。

    可薄久夜却注意到了,他惊诧的挑高了眉角,“五毒蝎。”

    但是魇没想到薄久夜会认出小彩虹的身份,望向薄久夜的目光掠过一丝赞赏,“薄相不愧年少成名,当真是学富五车,学识渊博。”

    薄久夜收回看向五彩毒蝎的视线,与魇再度对视,脸上的惊诧之色顿敛,雅致笑容浮上嘴角,“不过年轻贪新鲜时,在些杂文异事上见过,实在愧不敢当魇先生的缪赞。倒是魇先生不愧是江湖上声名远播的毒医鬼手,这等西域百年都不出一只的奇珍都能让魇先生收服,当真是手段极好。”

    一侧的老伯,眼看着五毒蝎小彩虹已经爬上了宁管家的身上,心思却全在正在你来我往相互高捧的自家主子同薄丞相二人身上。

    老伯的额头上依旧在冒着冷汗,因为别看这两位就像刚才的剑拔弩张没发生过,现下似有握手言和的模样,可只有他知道,两人表面的互相恭维气氛祥和下,掩藏的是怎样的波涛汹涌。

    一个不好,适才那样战火一触即发的景象,还会重新再现。

    而他更清楚,这两人若现在真的这样明刀明枪的打起来,谁都讨不得半点好。

    这也是他不愿看见的。

    “薄相真是太谦虚了,至于五毒蝎,不过是西域一位友人看得起魇,拱手相送的罢了,还真没用上什么手段。”

    魇云淡风轻的说到这,与薄久夜相对视的目光,突然变得玩味起来,“还是言归正传,魇今天来的目的,想必薄相应当明白了吧。”

    这么明显的拿宁管家借题发挥,来给他薄久夜和薄家下马威,他薄久夜还不明白,那就真的是个傻子了!

    只是薄久夜不明白的是,薄云朵已经不在薄家的事情只有他和随云院里的奴才知道,而今那些奴才都被关在院子里,就是以防他们泄露出去。

    然而,随云院已经今时不同往日,防卫早已严密无比,甭说人,外面就是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所以说,魇这个瘟神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莫非……

    眯了眯眼睛,薄久夜轻笑一声,一撂袍摆,终于落座身后的太师椅上,“魇先生真是消息灵通,连舍妹去了生母坟前拜祭一事,也这般快知晓了。”

    “哦?”魇挑着眉角,冷沉的目光一瞬不瞬注视薄久夜的双眼,嘴角勾起的弧度,似笑却又不像在笑,“只是如此么。”

    薄久夜眼睛都不眨一下,端起手边的茶杯,“看来魇先生是不知道其中内情了。”

    悠然喝了一口茶,薄久夜欣赏着魇难看下去的脸色,“眼看下个月,舍妹就要嫁与先生了,不巧,最近舍妹生母的忌日要到了,舍妹想着以后嫁了人就没有那么随意了,总不能到了婆家,还总是把娘家已死的生母挂在嘴边。所以,舍妹便想在嫁人之前,先去祭拜生母,且正好告慰亡灵,让生母泉下有知她已经找到了归宿。定是能在婚期前赶回来的,所以魇先生不必担忧。”

    虽很不喜薄久夜刚才就像炫耀自己知道那个死女人很多事情一样的嘴脸,但魇还是强行咽下了这口气,只问他最想知道的:“回来的具体时间是哪日。”

    “她生母远在北方江陵,千里之遥,没个十天左右,是回不来的。”薄久夜笑道。

    魇沉默了,沉默的看着薄久夜,面目之中,俱是阴晴不定的阴翳。

    还有十天,就算那个死女人没有和薄久夜怎么样,却已经足够她玩出无数的花样了。

    偏偏她跑的那么远,远的根本就不在他的掌控范围之内,万一……

    她果不其然逃婚了,再也回来了呢?

    想到这个结果,魇只觉得心头火烧火燎的,一股巨大的怒意,就要涌出来。

    气氛顷刻压抑了起来,压抑的几乎让人快要喘不上来气。

    老伯眼看不对,自家主子这是真要发怒的征兆,连忙忽的大叫一声,“爷!”

    魇一个激灵,被老伯拉回些许神智,下意识的蹙眉往老伯看去。

    就见蹲在宁管家身边的老伯将又从宁管家身上爬回来的五毒蝎收回了瓶子,然后起身转身,重新面向了魇这个主子。

    “宁管家身上毒已经解了。”老伯一脸正色严肃的答话,眼中别有深意的对上魇的视线。

    ………题外话………稿子排好了哈,二十五号,也就是四天后,当天开始跑火车,之前也说过,现在审的很严格,所以出现退稿问题,就会全删,这次火车持续跑三天,你们要是不想错过,就不要忘了来订阅哟~(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二十五章 太子阴了薄久夜

    (全本小说网,。)

    “宁管家身上毒已经解了。”老伯一脸正色严肃的答话,眼中别有深意的对上魇的视线。

    多年的主仆,即便对方一个字不说,魇也很快在老伯的眼睛里读取到想表达的意思。

    老伯这是提醒他,不要一时之气而意气用事,在薄家闹大了,对谁都没有好处。

    且,请他时刻记住,他自己的身份偿!

    魇不禁心中一动。

    是啊,他虽然现在是魇,可这幅闲云野鹤的江湖草莽皮囊下,他的真实身份是大燕的太子!

    他并不能随意的任性而为,现在不是天时地利的与薄久夜真刀真枪的打起来,不仅毫无意义,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万一要损伤了自己,那就真的什么也没有了!

    既然刚才都能去提醒薄久夜记住自己的身份,到了自己这里,怎么就做不到了呢?

    念及此,万般怒火消散下去,魇目光一动,眼神越发冷凝的凝视薄久夜,“十天后,我要见她。”

    “魇先生而今已是舍妹的未婚夫婿,见面也是理所当然的。”薄久夜一点也没有要拒绝的意思。

    魇嘴角上扬,幽幽一笑,什么也没说,带着老伯就这样离开了薄家。

    薄久夜倒是想要相送,但是魇走的实在匆忙,他根本连开口都来不及,就更别提能去追魇的脚步了。

    何况。

    遥遥目送魇已经消失在院前的背影,薄久夜站起身来,身体摇晃了两下,差点昏倒,却及时出手撑在了身侧的桌案上,才稳住了身形。

    他垂眸望着地上已经痛的昏死了过去,而不是再继续奇痒难耐不停抓挠自己血肉的宁管家,面目之中满是阴霾,略失血色的嘴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线。

    这时,花厅挨墙摆放的一扇红木博古架突然向旁边移了开。

    少顷,架子后露出一个黝黑的洞口。

    一个人,从洞口里走了出来。

    青衣翩翩,面目温润,举手投足尽显儒雅气息的男子,不是容若公子,还能是谁?

    但见容若信步走到了薄久夜的身侧,目光随着薄久夜,一同望向了躺在地上,模样凄惨的宁管家。

    “这个人,你是收服不了的。”一贯遇到任何人或事都会面带笑容的容若公子,此番,脸上却一点笑靥也无,反而面目中都染上了一种不符合他气质的阴冷。

    薄久夜却无声的扯唇笑了,“降服不了,那便毁、之。”

    这个世上从来只有两种人,一个是同道中人,一个则是背道而驰的……敌人。

    很不巧,刚走出薄家大门的魇也这么认为,并且,还说了同样的话。

    “不忠的狗,就该人道毁灭。”

    唯一不同的是,我们魇先生说话还是那么有特点,总是比旁人说的比较嚣张点,比较毒舌点。

    一旁伺候他上马车的老伯嘴角不断的抽搐,“爷您就不能悠着点儿吗,啊?这是在薄家,在薄丞相的地盘上,不是咱东宫,要不是属下叫住您,您八成就得和他同归于尽了知不知道!”

    他的武功是不高,没办法感应刚才薄家前院的花厅里到底蛰伏了多少的杀手和影卫,但是那种无形的杀意即便没有武功那也是能真切的感应到的!

    薄家到底是几百年的大家族了,一直位居在大燕六大世家之首,要是没有深不可测的能力,能屹立不倒这么些年?

    薄家这些子嗣都能如此安安全全的繁盛,从来不会被仇家所害?

    “知道了知道了,你是大功臣,待会儿爷赏你一个大红包。”魇对他整天的叨叨,已经听得快不厌其烦了。

    “……”老伯一脸伤感委屈的瞧着魇,好像自己衷心的自尊心,受到了大大的伤害。

    然而很快,老伯突然变脸,凑到了魇的身边坐下,嘿嘿一笑,“爷准备包多大的?十万还是百万呐?”

    “……”这回换魇无语了。

    一时间,紧张的气氛,在主仆俩互相调侃下,变得轻松了起来。

    听着车厢下,马车轮子咕噜咕噜的滚动声,魇疲惫的往身后软绵绵的靠枕上一靠。

    多日的兴修堤坝,又是马不停蹄日夜兼程的赶回来,连觉都没有睡好一个。

    又赶到薄家,与薄久夜这样一番劳心劳神的争锋相对,确实是身心俱疲。

    “多少银子你小子都可以提,不过在此前提……你得为爷把一件事办妥了。”魇沉沉闭上了双眼,嗓音有些沙了。

    老伯很有眼色的赶紧给他老人家捶腿,“爷请说。”

    “把薄久夜这次治好了京都百姓瘟疫一事,让人全都传扬到各洲各郡县去,让大燕的所有老百姓,都好好了解了解我们大燕第一栋梁是何等的品行,不好好的歌功颂德一番,不是太对不起我们薄丞相近日为瘟疫一事的连番操劳?”

    老伯清楚的看见了自家主子嘴角微微扬起的弧度,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殿下……的意思是?”

    不待魇回答,老伯很快就想到了什么似地,双眼一亮,“捧杀!”

    他居然都没想到,殿下当初布下瘟疫这盘棋,还让薄相接管了治疗瘟疫一事,只是为了威胁薄相做交易,得偿所愿娶到云姑娘,还逼走云姑娘弟。

    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后招!

    啧,瘟疫这盘棋看似简单,却是一环套一环,一箭多雕,真不愧是他的主子!

    “是时候,也让父皇好好看看,他最信任的寵臣,是头怎样的狼。”魇嘴角一翘,双眼微微睁开了两条缝,那碧青的眸光泄露而出,竟是那样的妖魅。

    “自古皇帝最忌讳的,莫过于臣子功高盖主,殿下这招真是高啊!”老伯是由衷的奉迎,可话一说完,他又一张老脸皱成了包子,“可是爷,这样利用皇帝陛下,真的好吗?”

    “爷不过是帮咱们薄丞相一把,让他早点实现流芳千古受万千百姓敬仰的美好愿望,难道做错了?”魇的口吻很是轻描淡写,其中,甚至还夹杂点那么无辜的意味。

    “是是,殿下说的是,咱们是该好好的帮帮薄相……”老伯是听得冷汗直冒,哭笑不得的觉得自家主子真是越来越有云姑娘的德行了。

    一想起这个人,老伯就笑不出来了,为主子捶腿的动作都顿了住,“可是殿下,您真的就这么放任云姑娘在江陵,万一她不……”

    说到这里,老伯已经不敢把话继续说下去了,眼睛都不敢去看主子的眼睛。

    没想到,魇却并没有老伯想象中的那么生气,反倒还笑了起来。

    “她啊,不会不回来的。”魇说的十分笃定。

    “为什么?”老伯好奇的反问。

    “刚才薄久夜的话你也听见了,他可答应的很清楚,十天后,会让爷见到她的。”魇偏了偏头,目光穿过被夜风撩起的车窗帘子,赏着外面已经升起的明月。

    “爷信?”老伯反正不信,当然,他是不信主子会这么轻易相信薄久夜。

    “为什么不信?”魇失笑反问,碧青的一双眸子,在挥洒进来的斑驳月光中,潋滟婉转着,“放心吧,他不会撒谎,他也不敢撒谎。”

    魇虽然说的有点狂,但是却说的半点不错。

    因为只有他和薄久夜彼此最清楚,他薄久夜若是想耍他魇,那么今天这场没有打起来的战火,依然会死灰复燃。

    到时候,到底是他薄久夜死伤的厉害,还是他魇惨败的厉害,就不是谁能说得清的了。

    反正,死伤始终在所难免,搞不好两人的私人恩怨还会波及旁边的人,譬如无辜的老百姓之类。

    到时候,哪怕就是他薄久夜赢了,那也同样难辞其咎。

    薄久夜既注重薄家家族中人,更注重自己在百姓中的声望,而以上那些后果都不会是薄久夜想要的。

    既如此,他薄久夜还有什么理由要欺骗他魇?

    而他魇现在要做的,就是等着那个胆大包天,连知会都不知会他一声,就敢玩消失的女人,做好严惩她的准备。

    *

    此刻远在北方沂州的潼阳,被人誉为小天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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