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缺德,妃常辣-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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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她本就发亮的眼睛,攸的又回到了燕夙修的脸上,眼底噌的一下,就像燃起了两簇火焰,火热且亮的吓人。
燕夙修都被薄云惜这眼神给吓到了,身体不由发僵起来,而眼中对促使这一切始作俑者的恼恨,也愈发的浓烈起来。
“殿下,云惜想知道您是真的,还是云惜在做梦,所以……”露出喜色,薄云惜颤巍巍的朝燕夙修伸出了手,“云惜要冒犯殿下了,就一下下,一点点……还望殿下不要恼了云惜,可好?”
嘴上虽然在小心翼翼的询问,但是询问的话音才刚落,她薄云惜的指尖,就已经触碰到了燕夙修的脸。
燕夙修顿时一个激灵,恶寒的感觉迅速的遍布了他的全身。
他恼怒厌憎的瞪着薄云惜。
而薄云惜呢,此刻完完全全都已经被指尖下,那真实的肌肤触感所征服,整个人都恍惚出神了起来。
哪里还会去关注他现在是什么眼神。
少顷后,从恍惚中回神的薄云惜,脸上的笑容,越放越大,越来越绚烂。
而她望着燕夙修的那双眼,也愈发的火热,且,火势似往不可控制的疯狂高涨趋势而去。
“殿下,原来您是真的,是真的!”薄云惜喜极,瞳孔上蒙上了一层氤氲水汽,激动的浑身都在颤抖,尤其是触碰着燕夙修脸的那只右手,也在颤抖的开始轻抚起了他脸孔的轮廓。
她手指的动作很慢,很轻柔小心,带着虔诚的姿态,宛若在膜拜。
“等了这么久,云惜盼了这么久,还以为……以为从今往后,我们只能变成易相见,却已成陌路的叔嫂,想不到……想不到……”
说到这里,薄云惜哽咽了,一把将燕夙修紧紧的拥了住,脸埋进了裹着燕夙修的被子中,“殿下您终于还是来了,终于还是来了!”
燕夙修脸色一沉,恼怒的瞪着对她动手动脚的薄云惜,且,眸中露出焦急之色,额头已经有青筋蹦了起来。
抱了片刻,薄云惜忽然身子一震,小脸从被子中盈盈抬起,被水气滋润的水眸怔怔的又望向燕夙修的脸,目光却是意乱情迷起来。
“殿下,云惜可以……可以吻你吗?”
话是这样问,但她红艳艳的朱唇,已经朝燕夙修的薄唇,渐渐逼近了。
*
不过片刻,花无心已经回到了薄云朵的营帐外。
他没有进去,而是发现了云朵撑着营帐壁上倒映的模糊身影后。
他四下张望一番,发现没人,这才面色紧绷的走了过去。
就站到了帐外,他背过身,将她倒映的身影,挡在了自己的身后。
帐篷即便做的再厚实,仍是显得单薄,如不是远些的营帐中心点的位置,而是这样的靠近营帐壁前,仍然很容易有影子映在上面。
虽然只是黑影,模模糊糊的看不清什么。
但是,他还是一动不动的,标枪一样站在那里,把她纤细的身影,完全的遮挡在背后。
然,虽是什么都看不见了,但里面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却透过了营帐厚实粗糙的那一层布料,淅淅沥沥的,渗进了花无心的耳朵。
一瓢,又一瓢,宛若山涧的瀑布飞流一次又一次。
花无心没有心猿意马,没有脸红心跳,只是有些不自在的神情绷紧,依然清亮的眼底,却是有些迷茫,有些恍惚。
只是第二次,他碰到她和那个太子……
他虽然非礼勿视了,什么都不去看。
但是两次,他却匿在不远不近的暗处里,听了个明白。
他们之间亲密的情-话也好,他们之间刹那分裂的争执不休也好。
身为一个杀手,每天沐浴在杀人的血腥生涯里,他们接触最多的永远都不是活人,而只有死人。
虽然在这些死人的生前,他们这些杀手都会或长或短的见证过死人之前的最后一个生活片段。
是普普通通的吃喝拉撒睡也好,是轰轰烈烈正在爱恨情仇中也好,形形色色的,他们真的看了许多。
但是他们依然不懂,不懂普通人的普通,不懂那些男男女女的情情爱爱。
所以他很茫然,茫然的发现,这些东西原来是这样的复杂。
要比他怎么完成一个杀人任务,怎么完美的杀死一个人,或是一群人……
要难得太多太多。
尤其是情-爱这种东西,在他看来,这个似乎时而像蜜糖,时而又像毒药,复杂的令他觉得好奇怪。
“回来了。”
望着一帐之隔外,倒映在了帐外上的高挑背影,云朵拿过屏风上挂着的干净衣裳,一件一件的穿了起来。
摇曳的烛光中,但见她全身上下还残留着莹莹滚动的水珠,裸-露肌肤白的像雪,却带着一种苍色,还泛着些许淡淡的青。
淡淡的冷。
她的嗓音也如是,似乎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苍冷。
听到背后的营帐里,忽然传来了她的声音,花无心一震,一个激灵收回神,脸色的不自然要比刚才多了许多。
他知道,她自然是在跟自己讲话,所以略一踌躇下,他就接话了。
“君上。”
他这人向来话不多,现在遇到这种他从来没遇到过的境遇,就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片刻也就憋出了这么两个字。
帐内的云朵,就好像没发现他的不自在一样,继续说着话。
“这两次,你都做的很好。”(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七十章 无心要留在她身边
(全本小说网,。)
听到背后的营帐里,忽然传来了她的声音,花无心一震,一个激灵收回神,脸色的不自然要比刚才多了许多。
他知道,她自然是在跟自己讲话,所以略一踌躇下,他就接话了撄。
“君上。”
他这人向来话不多,现在遇到这种他从来没遇到过的境遇,就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片刻也就憋出了这么两个字。
帐内的云朵,就好像没发现他的不自在一样,继续说着话偿。
“这两次,你都做的很好。”
她勾起了略带青白的唇,似笑,却又不像笑,也没有发出笑声。
无人知道,此刻当着一个男子的背影,仅仅一帐之隔的,正在漫不经心温吞换衣服的她,究竟是个什么情绪,是个什么心思。
“这是属下的本份。”花无心没有转身回过头去,依旧背对着,他此刻的脸上亦起了一本正经的严谨之色。
“你这样牺牲自己的扮相,冒着生命危险潜进薄家来,真是辛苦你了。”对于花无心男扮女装的行径,云朵并不在意,也毫无-耻笑的意思,面色很平静,似当作一件很普通平凡不过的事件。
但她的这句慰问,相当的诚恳,“想来摇光坛主怕是已经等急了本君的回复吧,本来都是说好的,三天后给他交接万两金的,是本君食言了。怕是要等此次围猎结束,才能继续进行,你便代本君这样给他解释吧。”
说到这,她看了花无心黑漆漆的背影一眼,“此次围猎的设防十分严密,你有把握,出得去吗?”
“有,但无万全。”眉心微蹙,花无心思索着回答,答的很中肯。
不过刚一答完,他面目恍然,神情有些急躁起来,“君上,属下不想回去。”
“嗯?”衣裳穿好,但头发还是湿漉漉的,薄云朵将头发拧成一股,将头发的水挤了出来,听到花无心的话,动作未停顿,但眉角稍扬。
听她只是漫不经心的一个字,其中没有夹杂什么情绪,让花无心松了一口气,却又有些紧张起来。
因为难以琢磨她究竟是什么态度。
所以他这个向来冷酷冷血的血杀宗宗主,竟破天荒的结巴了,“属下……属下想,想跟随君上身边。”
话到后面,声音也有些毫无底气的变小了。
“好啊。”几乎是想都没想,薄云朵就一口答应了。
她的身边,正缺这样的人。
为她收尾,为她扫清周边障碍的人。
这样,她办起事来,确实要比自己独自一人要轻松许多。
再者,她也总不好自己每回亲自去联系,去找血杀宗,现在中间多了个跑腿的,很多麻烦也可以省下来了。
何况,综述他几次的办事效率,又加之他武功很好,确实,是留在她身边的不二人选。
虽然之前那都是尴尬事,但他却一点也不尴尬的,处理的非常得当。
只是。
“跟在本君的身边,只怕你今后,一直都要以这幅扮相示人了。”
虽然做杀手,伪装之类是门必修课,但是她知道,古代男子都是大男子主义很强,男杀手自然也不在例外下。
让一个大男人扮成一个女人,从许多角度讲,有些有损男人的自尊。
何况,还要一直扮,就确实有些为难他们了。
云朵前话的轻易答应,还没让花无心回过神来。
云朵后面又说了这样话,花无心当即醒过了神,回复接的有些急,“成大事者,当不拘小节。”
语气是急切,却充满了义正严词。
上一回,云朵就已经领教过这人忠肝义胆的性情,所以心里大致已经有底。
可真听到他这么侠士凛凛的说,还是忍不住愣了愣。
愣过之后,她又轻笑的出了声,“你且放心,本君要让你之后做的事,一定都是大事。”
花无心面色有些僵,神情有些懊恼,是在为自己刚刚情绪太过,言词也太大言不惭而觉得有些窘迫。
但是听到云朵这么说,虽然在笑,但并没有在笑话他的意思,且言词没有揶揄的成分,不由得放松了精神。
他的嘴角,也跟着浮出了一丝弧度。
*
看着昏倒在地的薄云惜,燕夙修噗的一声,又吐了一口鲜血,脚步退后一步,将他绊倒,跌坐在了榻沿上。
“梅庄十二式,果然不愧是江湖早已失传的点穴功法。”
点穴这种手法,只要点了穴道以后,人的四肢就不能在行走,血液筋脉无法再流通,各门各派的点穴手法五花八门层出不穷。
但是,再怎么花俏,所要得到的结果不外乎如此。
可梅庄十二式与这些点穴手法很不一样,不但点穴成功后,会连同被点之人的内力真气一道封锁。
且,点开穴道的顺序如果不是特定手法,根本无法点开成功。
如果不是他曾学过移换穴位的方法,强行将穴道移位,只怕他燕夙修,今天就要栽在薄云惜这个色-女人手里了。
一想到这些,燕夙修脑海里,陡然就浮现出一个娇俏灵丽的脸蛋来。
“薄云朵,你居然这么对本宫,好……很好。”
一字一句,几乎都是从他的牙缝里挤出来的。
自言完毕片刻,燕夙修闭眼调息了少顷,深吸几口气后,便身形一晃,鬼-魅般的出了薄云惜的营帐。
现在已至深夜,又是舟车劳顿忙活了一天,外面那些看守早就已经人困马乏,插科打诨没多久,便都打起了盹儿。
燕夙修的速度很快,又是黑灯瞎火的深夜,外头这些正在打瞌睡的士兵也好,丫鬟婆子也好,只当是一阵黑风扫过,根本就没有在意到。
毕竟是在营帐区内,没有太严苛的防御巡视之类,这一路,燕夙修回的但是顺风顺水,没有出现一点意外。
只是当他刚回自己东宫的主营帐,就直挺挺的倒在了帐帘前。
这倒是吓坏了本来正要询问他为何这样晚归的孟非离。
连忙将人扶起,再看到主子还在淌血的嘴角,孟非离骇然变色,“殿下,殿下!”
叫不醒人,孟非离扭头便朝帐帘外的人大喊:“快去叫十三公主!”
外面人大概极少听到孟非离这个大总管如此慌张惶惑的声音,一时愣了愣,旋即想到定是太子出了事,便一个个忐忑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争相往十三公主的营帐去了。
十三公主早就已经入睡了,但是听到是太子出了什么事情,立刻起身披了大氅,提了药箱,急匆匆的赶到了东宫主营帐。
她来时,燕夙修已经让孟非离同旁人一齐搀到了床-榻上,依然处于昏迷状态,嘴角衔着的鲜红血丝,孟非离擦了又有。
怎么也擦不干净,流不尽似地。
十三公主浑身一震,完全没想到,自己九哥怎么会闹成这般地步。
她脑子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自己之前的激将法是不是太过,以至于九哥太恼怒,就去和薄云朵姐直接打了一架,才变成这步田地。
不过想归想,她并没有继续深想下去,而是踏着小跑的碎步,到了床-榻前,一刻也不耽搁的拉起自己九哥的手腕,把起了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