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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鸾凤替,皇的神秘隐妃-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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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上身没有穿衣服,被扣在他宽阔温暖的胸口,她的身子依旧在抖。

    他就抱着她,紧紧地抱着她,一直没有松手。

    敏感如他,已然大概猜到她的恐惧来自哪里,一颗心又惊又痛的同时,也禁不住微微抖了。

    随着她的身子一起颤抖。

    过了好一会儿,郁墨夜才渐渐平了喘息,身子也慢慢不再发抖。

    她伸手推开他,在水中转身,准备上岸,却是再一次被他拉住。

    “你这样上去会冷。”

    郁墨夜想挣脱他的手。

    她知道上去会冷,看刚才樊篱就知道,只是,她宁愿冷。

    大概是被樊篱疗了一通,身子恢复了几分,男人的大手就像是铁钳一般,攥住不放。

    一个用力挣脱,一个死不松手。

    但,终究是伤重未愈之身,两人纠缠了一会儿之后,男人明显就有些力不从心了。

    拼尽力气,郁墨夜总算将自己的手抽出,就听到男人微喘的声音传来:“朕可以解释。”

    郁墨夜怔了怔。

    几乎都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他说什么?

    他说他可以解释?

    “解释什么?”她问。

    “什么都可以解释。”他答。

    幽幽夜色下,两两相望。

    彼此的眸子绞在一起,一人眸光灼灼,一人眸色深邃。

    “不需要!”郁墨夜冷冷吐出三字,转身,作势准备继续上岸,可是只迈了一步,又停了下来,回头,咬牙道:“好,你解释!”

    她也不是矫情的人。

    既然他难得开了金口,她倒是想听听他的解释。

    两人此时都是站在水里,温泉只没过腰部,一人上半身赤着,一人上半身衣袍尽湿。

    很冷。

    男人又缓缓坐进水中,朝她招手,示意她也坐进水里。

    郁墨夜本也打算如此做,可是很快她就意识到,她比他跟樊篱都矮一个头。

    樊篱跟他坐下去,水都漫过了肩部,她这样坐下去,水岂不是会淹过她的嘴?

    男人自是也意识到这一点,朝她伸出手。

    她不明所以,犹豫了一下,才将手交给他。

    他将她拉至自己跟前,然后将她缓缓按坐在自己交叉盘起的腿上。

    如此一来,等于她完全坐在他的怀里。

    且面对面。

    这姿势……

    耳根两颊瞬间滚烫,郁墨夜想要起身,却被男人紧紧禁锢住,沙哑低沉的声音就响在耳畔:“还有更好的办法?”

    郁墨夜呼吸一抖,微微僵硬了身子。

    虽然她穿着衣袍,他也穿着亵裤,但是在水里一浸就形同虚设,而且因为坐的姿势和位置,她依稀能感觉他的那里就挨着她的腿心。

    动也不敢动,她微微绷直了声线,“等会儿樊篱回来看到不好。”

    “他方才不是说,让我们一个时辰后回去,他就不会再来了。”

    “那若是……有别人来,看到……也不好。”

    “放心,这里不会有人来,而且,你不是那种连船上、车上、树林、草丛各个地方的野战都能接受的人吗?我们什么都没干,只是这样坐着而已,而且还有温泉水的遮挡,你怕什么?”

    郁墨夜汗。

    她那不是为了推销避子药豁出去了吗?

    话题似乎扯远了。

    “说正事吧。”她要听的是他的解释。

    男人便微微敛了眸光,凝着她,没有做声,似是在思忖从何说起,又似是在组织语言。

    郁墨夜也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不想错过他脸上任何一个微末的表情。

    静默了很久,男人终于开口:“总之,朕跟顾词初不是你想的那样。”

    郁墨夜眼波动了动,没有做声,等着他继续。

    却半天未见下文。

    “没了?”

    郁墨夜晕。

    酝酿半天,就搞了这么一句话出来?

    “你想知道什么?”双手落在她的腰上,男人看进她的眼底,问她。

    他是真的不知该从何说起。

    这么多年,他一直是这样。

    不善解释,也从不解释。

    当然,也没有人和事需要他去解释。

    所以,他根本不懂什么叫解释,要怎样跟一个人解释。

    所以,他想了很久,才找了这么一句他认为是最关键的,应该也是她最在意的,说了出来。

    可看面前女人的样子,仅这一句显然不行。

    没有办法,他只好让她说。

    让她说,她想知道什么。

    既然话说到了这里,郁墨夜自然是不准备放过。

    “好,那我问你……”郁墨夜动了动身子,坐正,却猛地意识到似乎坐在了什么突起的硬物上,她呼吸一滞,当即反应过来了那是什么,触电一般连忙将屁股挪开。

    男人喉头上下滑动了一下。

    双手攫住她的腰,将她的身子略略抬起,然后,活动了一下被她压得微微有些发麻的双腿之后,复又将她放坐下来。

    当然,避开了自己某个已经在发生变化的部位。

    “萨嬷嬷是你杀的吗?”郁墨夜问。

    “不是。”他笃定回。

    “嗯。”郁墨夜点头,她想也是这样,在太后面前承认自己是凶手,不过是保全顾词初。

    “那顾词初的扳指是你从太后那里换下来的?”

    “是,让樊篱换的,关于这点,朕在龙吟宫讲的是实情。”

    “为何换?”

    “保全四王府。”

    郁墨夜怔了怔,旋即又弯了弯唇。

    这回答够技巧。

    可她是个追根究底的人。

    “保全四王府里的谁?”

    “你,”男人凝着她,顿了顿,又接着道,“还有顾词初。”

    郁墨夜微微敛了双瞳。

    虽早就是意料之中,但是,听到他亲口坦白道出,她的心里还是涩涩堵堵的难受。

    好,那么问题来了。

    顾词初是她的王妃,跟她一起从岳国回朝,来到大齐。

    一个帝王,一个岳国女子,他们几时有过的交集?

    定然是在她们回朝之前,两个人就已经认识,且关系匪浅。

    否则,他不会甘愿得罪太后,甘愿承认自己杀人,也要护顾词初周全。

    虽然,他的回答是,也包括护她周全。

    “你跟顾词初到底是什么关系?”………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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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九十五章 我为何就不能?【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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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又沉默了,略略垂了眼睫,似是在考虑怎么说。

    好一会儿才抬起头,一双大手也从她的腰上拿下,转而捧住她的脸,他凝着她,眉目如画又略显苍白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专注和郑重。

    修长的手指轻轻在她眼角处来回摩挲,他似是非常艰难地开口,“朕跟她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关系。撄”

    郁墨夜眼帘颤了颤偿。

    这不是刚开始他说过的那一句么。

    所以,又搞了半天,再次回到了原点?

    心里其实很失望,但是,她也深知这个男人的性子。

    若他不想说的,没有人可以撬开他的嘴。

    透过氤氲热雾,她看进他的眼底。

    他没有避开,就让她看着,甚至微微倾身,朝她凑近了几分。

    一副他未欺骗,所以坦然无惧的样子。

    可郁墨夜并不擅长去揣摩人的心思,更不擅长透过一个人的眼神去猜对方的心里所想。

    何况是这个男人。

    她永远也未看懂过的这个男人。

    敛了眸光,她说:“好,既然你不愿回答,那我也不强求,我再问你,长乐宫的那个木雕是顾词初掉的是吗?”

    男人若有所思地点头,“应该是。”

    郁墨夜就听不懂了,蹙眉,“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应该是?”

    男人的大手依旧落在郁墨夜的脸上轻抚,被郁墨夜握住手腕拿开,按进水里。

    意识到她的动作除了带着几分不悦外,其实是不想他光着两只胳膊露在水面上受凉,男人嘴角翘了翘,眸光映着粼粼水面,潋滟生姿。

    水下,他反手将她的两手握住。

    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问了她另一个问题:“送冬节那日,辨音游戏的那一头是你是不是?”

    “是,我临时跟顾词初换了号码。”既然开诚布公,郁墨夜也非常坦白。

    “嗯,”男人点点头,“所以,朕当时问她的问题你应该都听到了不是?如果朕非常肯定木雕是她掉的,或者非常肯定不是她掉的,朕为何要问她那个问题?”

    郁墨夜一怔。

    原来他问她这些,是回答她的问题,回答她的那个“什么叫应该是”。

    “这个问题,你完全可以当面问她,为何选择在那样的情况下问?”

    “朕不是不确定是她嘛,自然是不会贸然当面相问,而在辨音游戏的时候去问,既能问到朕想问的,又能确保对方不知道是朕。”

    郁墨夜听得有些糊涂。

    他的意思是,他想跟顾词初确认木雕是不是她掉的,且还让顾词初不知道是谁在跟她确认?

    “不是,那个游戏结束不是要分猜对没猜对吗?到时候一对,不就知道是你?”

    “嗯,原则上是这样的,”男人点头,“但是,既然朕这样做,定然是有万全之策,换句话说,朕不会让辨音游戏顺利地进行下去,若中途停掉,自然就不用对号码了,也就不知道谁是谁。”

    郁墨夜呼吸一滞,想起辨音游戏的紧急停止,是因为庄妃的狗跑进龙吟宫,将内殿搞得一塌糊涂,并将顾词初的扳指翻出来了。

    “所以,当日龙吟宫的一切是你安排的?”郁墨夜难以置信。

    “不是,”男人摇头否认,“不是朕,朕不会做那种陷自己于被动和绝境的安排,朕另有安排,只不过,朕安排的事还没发生,那件事先发生了。”

    “哦。”郁墨夜点点头。

    想想也是,那日明显发生得让人有些措手不及。

    那是谁呢?

    假王德到底是谁的人呢?

    关于这些她也不想多想,以她的脑子想也是想不出什么的,而且,她现在更关心的是顾词初和这个男人的关系。

    “顾词初是池轻吗?”犹豫了很久,她终于问出了这个盘亘在心里很久的问题。

    问完她就意识到不对,从刚刚的对话来看,她不应该这样问。

    所以,当即就换了一个问法。

    “你是不是不确定顾词初是不是池轻,所以才问长乐宫里的木雕是不是她掉的?”

    从方才他的话来看,她就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因为,如果很确定顾词初就是池轻,他做什么要问木雕是不是她掉的,应该非常肯定是她的才对。

    郁墨夜不明白的是,难道自己心心念念的女人、住在心尖上的女人是谁都不知道吗?

    这不像是这个男人的作风。

    “不是。”男人也很快否认了她的问题,“朕是想确认木雕是不是她掉的没错,但并不是想确认她是不是池轻。”

    郁墨夜皱眉。

    这话怎么听得这么别扭呢。

    不过想想也是,掉木雕的人不一定就是木雕的主人。

    是这样理解么。

    所以,池轻另有其人?

    “那么谁是池轻,她现在人在哪里?”

    郁墨夜再次望进男人的眼底。

    男人略略垂眸,未语。

    浓密纤长的睫毛也尽数遮去凤目中的所有情绪。

    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他开口。

    郁墨夜知道,他是不愿意说。

    弯了弯唇,郁墨夜刚想说算了,男人却又缓缓抬起了头,“总之,朕跟顾词初不是你想的那回事,虽然朕护她周全,虽然朕知道她有声音恐惧,但是……”

    他顿了顿,没有说完,似是有难言之隐,然后问她:“你信朕吗?”

    郁墨夜怔了怔。

    这是转移话题吗?

    “信。”她说。

    关于这一点,她是真的信。

    前面是太多的事儿凑在了一起,她才陷入到误会里不能自拔。

    其实,细细一想,若他真的跟顾词初那种关系,怎会在天明寨的时候,在顾词初同在的情况下,将她留在自己的房里要她。

    还有,顾词初也在四王府,他又怎么会在顾词初的眼皮底下,常常夜入王府跟她纠缠?

    相爱的人应该会很在意对方的感受不是吗?又怎会去赤白白地伤害对方?

    显然没想到她会如此斩钉截铁地说“信”,男人稍显激动。

    水下一直裹着她手背的手骤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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