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楼花掌柜-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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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不是个细腻的人,以前兴致冲冲的想提一提自己的雅致就买了盆仙人掌,谁知道才过了几天就看到仙人掌已经奄奄一息,耷拉着脑袋,精神头早不见了。别人都劝他还是别糟蹋美物,看看就好,谁知他却是喜爱花的很,碍于自己笨拙,不敢再养花花草草了。以前还很自恋的将自己比作莲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把别人腻歪得起鸡皮疙瘩。单临渊心思细腻,在有次相约街上打发时间时见他看到花时眼神突然放光,第二日便亲自送了几盆秋菊来。见他高兴的模样心里窃喜,悄悄打算着,接着几日下来都送花前来,小雏菊,金钩兰,还有就是他自己院子爬过来的蔷薇花,照的院子五彩缤纷,仿如街头花卉处。起初别人看到了还打趣道别人家是金屋藏娇,他这也是‘金屋藏娇’。
花青衣一开始喜欢着,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看看自己的花,浇浇水,美滋滋的。不过没过几日就惆怅了,一簇簇花都没了精神,怕是照料过头,于是只有将这事交给了他人,自己没事就埋在花丛中欣赏。可怜的是高冷,花粉过敏,自从看着一盆盆的花进了门,一日日争先恐后的绽放,高挺的鼻子早已经被搓得通红,花青衣舌灿莲花的本事他可比不过,只好一天到晚的都呆在厅堂内,待到夜里急忙回房,恨不得将门缝都封个干净。
花青衣一边欣赏着花海,一边打理着客栈,日子过得不紧不慢,悠闲自得。沏了一壶茶,坐在庭院里。想起前几日听别人说的花柳楼来位倾城倾国的姑娘,转头说道:“单公子,你可知花柳楼来了未姑娘,叫倾城,据说有天仙之色,见过的人都说让之前来个闭月羞花的姑娘都黯然失色,怎样?我们去瞧瞧?”
身侧的单临渊脸带笑意,捏着纸扇,偶尔赶赶飞来的蜜蜂小虫之类的,半闭着眼托起杯蛊抿上一口茶,不紧不慢的说:“倾城姑娘倒确实听说过,花公子要是想去在下陪着去便是了。”
说完两人就起身朝着花柳街的花柳楼去,花柳楼门口站着花柳楼的老鸨花柳,穿一身大红色纱袍笑的春风得意,手捏大红手帕往那一看还以为谁家喜婆,一张老脸浓妆艳抹也藏不住岁月给予的沧桑,笑起来时双眼眯成一条缝,一张嘴快咧到两鬓,真怕脸上厚厚的胭脂就此唰唰的落下。只见她见了迎面前来的两个人,一张红手帕轻轻一拂,笑道:“哎哟,这不是花满楼家当家的嘛!还有这位标志的公子哥,可谓是风度翩翩啊!稀客稀客,来来来,里边请里边请!”说完就往后招呼道:“桃儿,杏儿快过来招待!”
两人往里面走,两位叫唤来的姑娘扭着蛇妖款款前来,一人挽一个,娇笑道:“两位公子这边请!”跟着两人来到二楼一间雅间,所谓雅间并非四面墙壁围绕,窗户那头正对着楼下观月台,观月台中坐着一位女子,就是倾城。台的四边都用红帐围绕,恰巧的遮掩给以人若隐若现的神秘美感。前来的风流的人早已围在周围露着猥琐的脸庞等待着。
花柳楼有个规定,凡是前来邀约倾城姑娘享一夜良宵的人,首先要夺得姑娘的芳心,他人道无非就是银两是否足够,礼物是否够亮,财大气粗,达官贵人,富家子弟皆可触及,谁知这倾城姑娘却并非如此,闻风前来的那些人被拒之门外,最多听她弹唱两曲,至于共度春宵之事早已被拒之门外。
花青衣探着脑袋往窗外看,他想看看有着沉鱼落雁之色的倾城姑娘到底长什么样,幔帐不过是围了四方,这顶头看下去定是能看个几分,谁知道他大半个身子都要探出去了,依旧只看到一头墨玉般的发丝,倾城姑娘坐在里头抱着琵琶,幽幽唱着:“花开花落自有时,总赖东君主。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
“呵呵。。。。。。公子,您这样看也是没办法看到倾城的,早些几日还有人如您一般,结果一不留神给翻了下去,惹得哄堂大笑。”软着身子坐在一旁叫杏儿的姑娘掩脸娇笑,这一说让在座的几个人都露出了笑意。
逛窑子这事他还是头一回干,在那个世界里哪还有这样的地方可去?能去的都是偷偷摸摸,一不留神就被抓走了,冠上个嫖/妓的罪名,出来时闹得风风火火,让人无地自容。
花青衣只有尴尬的笑了下,坐直了身体,杏儿给他倒上一杯酒递到他唇边,大半个身子都挂在他身上,低头便能看到酥胸隐露,有意无意的碰撞他的身体,快要缠上他的腰的腿也是若有若无的摩擦着他的腿根部,到了这个地步他只有张开嘴任由她折腾。喝酒时眼角余光不忘看眼坐在对面的单临渊,只见他脸上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身旁的桃儿亦是如杏儿一般,恨不得此刻就将他推到在地,翻云覆雨一番才肯罢休。
他还有些不习惯这样的场面,虽说两个人已经算是相当熟识,不过结伴来到这里还是头一次,之前说这事时心里有着半开玩笑的想法,谁想到看起来清心寡欲的单公子竟然爽快的答应了。
单临渊似乎感觉到他有意的目光,抬起眼眸对上他的眼,眼里盛满笑意,说道:“看样子花公子是头一次到这烟花之地?”
这人果然好眼力!
花青衣干笑道:“虽说这花柳楼是公子哥爱来的温柔乡,不过我还真是头一次来,让你看笑话了。”
单临渊听他这么一说,眼里的笑意更深,不过花青衣可没看到,因为此时楼下倾城姑娘一曲唱罢,隔着幔帐柔声说道:“回见。”干净利落的两个字,回见,看得上的就见,看不上的你们来来回回多少次,奉上多少财产都没用。说罢便在一片唏嘘中撤出了幔帐,莲步上至二楼,在路其中时她顿了顿,望向花青衣与单临渊的雅间点了点头就款款的走了。
这时两人才看清她的面目,柳叶弯眉,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风情万种,唇如胭脂,道出柔情千万,语笑若嫣然,一举一动都似在曼舞,让人惊叹。这一眼让花青衣亮了眼,见她离去后方才回过神,对单临渊道:“倾城倾城,果然有着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色啊!今日一遭不枉此行!单公子,你道方才倾城姑娘是不是在看我们?”
单临渊认同的点点头,脸上的笑意未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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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有着倾国倾城之貌的倾城来了之后,花柳街的老鸨花柳笑的嘴巴都快咧上天了,一手拿着手帕在门口洋洋得意,堂内早已经厅堂满座,各个达官贵人独家子弟都闻名前来,托着银两,拿着珍世奇宝往里面送,为的的就是能与倾城姑娘共度良宵,择日好在人前人后虚夸一番。话说这倾城姑娘自入楼来还未接待过任何一个人,每日都是在观月台的幔帐内弹奏琵琶唱一曲,对前来阿谀奉承的人都是一副莫然的样子,这些公子哥见到这样的态度更是欢喜,所谓得之不易的才是稀世珍宝。
花青衣与单临渊在雅间内望着楼下满满的人,见一人手里托着宝贝,说倾城姑娘不爱钱财,独一无二的宝贝肯定能赏脸。说罢打开手中的宝盒一颗明晃晃的手拳般大得珍珠,熠熠生辉,光芒四射,众人哗然,惹得门口站着的老鸨花柳扭着腰轻丢手帕前来,笑道:“哎呀徐少爷,你这手中的可是什么宝贝?”一边说着一边将珍珠结果,瞪大着眼睛瞧着。
徐公子仰首骄傲的回道:“此乃家父在西域地区经商寻来的宝贝,到了夜里的时候亮如白昼!”话毕众人又是一声哗然。老鸨花柳更是笑的合不拢嘴,招呼个人小心的将宝贝收起,又差了个人去跟倾城说。在那人正得意之时又一人打断了他的话,众人望去,只见一个眉清目秀的公子哥轻笑了声,花青衣突然亮了眼,见他抬抬手身后跟着的随从就往前一步,双手捧着一方木盒,盒开,一颗小红色的玉石呈现。徐少爷一见脸上现出轻蔑的表情,忍不住嘲笑道:“不过是一块在普通不过都红玉石,本少爷家随处都可见!家仆都随身带着!这破玉石怎能比得过我的珍珠?”众人听他这么一说都一阵唏嘘,那人也不急,颔首仰头道:“这你就不懂了。此玉乃极北出千年雪山下所产的。且古人有云‘雕琢符雕琢,片玉万黄金’,此玉乃混天然而成,又岂是万两黄金可比?玉乃石之美着,美人如玉,唯有此玉方可配得上倾城姑娘闭月羞花之貌。”这一说老鸨花柳眼睛更是亮的发光,小心的用手帕包着红玉石,手抬过顶仰头望着。徐公子听了之后脸色乍冷,觉得出了糗,甩袖等候佳音。过去了半响也不见方才去得倾城姑娘的人回来,两人僵持着谁也不肯离去。老鸨花柳拿着宝贝就不理会他们两了,就让他斗着,反正进了这花柳楼的东西哪还有拿回去的道理。随意道了句徐公子,李大人要想抱得佳人可有个耐心才是。
花青衣见这一光景,摸了摸鼻,心里道:还好今日只是打着过来看看的意思,我可不是什么富家公子哥,可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宝贝拿来哄人。
谁知那呼倾城姑娘的人径直来到了雅间,敲了下门恭敬的弓腰道:“倾城姑娘请公子一叙。”说完便站直身体看着花青衣。
花青衣猛的瞪大了眼睛,左右看了看这里除了他就是单临渊,而且这人是对着他说的,他惊讶的看着单临渊,只见他依旧笑着,端起酒杯喝下一口。
花青衣询问道:“你家姑娘找的可是我?”说着指了指自己。
单临渊笑了声说:“花公子果然不同凡响。也罢,今日便是随着你来的。你尽管去吧,我就先。。。。。。”
花青衣赶忙拦口道:“别!单公子,既然是我邀约你前来,你可别丢了我一人。你且在这里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心里却道:哎呀,突然被点名了!本公子可没有什么宝贝拿来献丑。我还是过去瞧瞧,这单临渊要走了谁帮我打个遮掩?
单临渊顿了顿便点了点头。
花柳楼一楼是大厅,供人前来赏曲听乐,二楼则为‘闺房’就是曲子听子酒也喝了,就抱着佳人该行春宵一刻。楼中长廊将一分为二,靠外是一间间的雅间,靠内则是房间。花青衣跟着前来招呼的人左拐右转的,走过长廊,长廊尽头有意阶梯朝下,便到了花柳楼的后院,一座轩榭楼台单门独院的院子,这便是花魁倾城姑娘的所在之处。在到院子之前偶然看到一娇女脸色闪烁,神色不满,怕是之前的那位花魁姑娘。
到了院子前,侍女抬手敲了敲门道:“姑娘,公子已带到。”房内轻嗯了一声,引路的侍女便离了去。
花青衣推门而入,一阵芬香先袭而来,视线抓了抓便看到美艳绝伦的倾城姑娘正坐在桌边,铜色桌上放着一蛊茶,两个盏杯已倒入茶水,热气腾起。倾城见了他便抬起风情万种的眼,乌黑的眼眸似有光闪烁,只是瞬间眼眸变得平静,轻启粉唇道:“小女子等候多时。”
从门外进去道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水喝的时候花青衣就一直在想,这倾城姑娘为何选中了他,那些公子哥带来的这些珍宝她都没有放在眼里,反倒是看上了他?
倾城似乎察觉了他的询问之意,不急不忙的也捻起杯喝了口茶,不急不忙的起身去关闩门。花青衣手抖了下,方才算是故作镇定,现在有些焦急了些。心道:这姑娘不会是看上了本公子的面貌,所以打算跟本公子翻云覆雨一番?今天这是走桃花运吗?
正思考到这便又想是不是立刻将她按在床上?待到这里便见她一头跪在地上,身子微微颤动,几乎带着哭腔道:“小女子有一事跪求公子。”
花青衣急了,本以为今日走的桃花运,要享受一番云雨之时,没想到这花魁一下就跪在眼前,嘿呀,古代的人都这般?动不动就跪?
他忙上前要扶起倾城,忙不失口道:“倾城姑娘你这是作何意?先起来再说!”
岂料倾城姑娘似乎在地上长了根一般任由他拉都拉不起来,听她颤栗道:“今日不得公子答应,小女子便不起身。”说完便抬头楚楚可怜的看着他,眼角里已经噙了一些泪,让人于心不忍。花青衣是怕了她,或者是怕了女人在他面前哭,急忙道:“行行,我答应你可好?你起来说!要是被别人看到了这一番,还以为我今日欺负你呢!”
听到这倾城才起身,抹着泪坐在椅子上,望着他说:“没想到时隔几年能够再遇到公子,这便是小女子修来的福分。”什么?时隔几年?难道这是那谁的老相好?
花青衣错愕的表情全表露出来,倾城姑娘黯然道:“在小女子到此地之时便听说了公子的事迹,今日一看确实如他人所说。。。。。。公子怕是认不得小女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