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得女帝心-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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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速度,比起昨夜的小贼能慢多少。
宫冉歌放下筷子道:“小影子一路奔波,快去休息吧!等你休息好了,再来禀报。”
“是~”疏影的千言万语化成了一个字,他起身望着主上眉眼里的那份倦意离开。
现在的他骨头都快散架了,但是为了能见主子一面。他不惜中途换了五匹马,才能如此之快的赶到霸州县。
玖侍君的事,一直困扰着主子。
他不能再让颜小姐的事情,为主上再添烦忧。
第一百四十八章宫家通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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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儿看到躺在床上的宫冉歌,将桌上饭菜收去。
这一个个的也真是不要命了,也不知心里都在想些什么?既然皇上要睡觉了,自己也不好打扰。
将门关了去,便去找掩耳斗嘴了。
宇文柏坐在宫冉歌的身旁,望着她几乎呆滞的目光,心里的一根弦轻轻拨动着。
她的心里在担忧着什么?除了国师她挂念的人还会有谁?诗雅,你的心到底有多大,装了多少的人?可是你的心又何其的小,小到连我都装不进去。
宇文柏恐她看到自己之后,心情不好,就这样静静的守着她。
要多多久他也不在乎,她的心里能不能装的进自己也不在乎了。他只是在看到宫诗雅之时,才会心安。
这是别的人给不了自己的,只要能在她的身边他就已经很满足了。看来他真是太贪心了,总是想要拥有她。才惹的她这般的讨厌自己,想来也是。
谁能喜欢被囚禁的生活。
既然她愿意生活在这里,就留在这里好了。
国师,你千万别出现。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既然诗雅不可能喜欢我,那么这世间就不可能有人能配的上她。
更何况是你这么弱鸡的一个男人,哪里能护得了诗雅安好。出了我,还会有别人。难不成每次都要诗雅来保护他吗?
他的身上哪有千年前国师半点的影子,那个家伙善于隐藏自己。能力和手腕,也是不容质疑。
哪像那个人,除了掉几滴泪水,还能做什么。诗雅竟也被他那几滴泪水骗了去,真是笑话。一个大男人,就靠着这点来夺女人的喜好吗?
宇文柏不由的鄙视着,这样的人根本就没有资格喜欢一个人。
尤其是那个人,还是自己心尖上的人。他怎么能容忍,他的诗雅被这么一个不伦不类的人抢走。
宫冉歌望着床顶上的花纹,那一圈一圈的仿佛绕到自己的心里。不知颜雪会不会放过亦王?
她对亦王的恨,不必自己少多少。
可这样冤冤相报到何时?尤离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父母,可他却每日定是在亲情和背叛之间苦苦煎熬着。
想来,自己还真是残忍。他那般弱不经风的人,被自己害的必须忍受这样压力。尤离,你主上我对不住你。
宫亦飞是自己的仇人,天机阁无人不知。
而今,他是仇人之子,也是自己的属下,着两重的身份让他难做了。
可能命运就爱这般的捉弄别人吧!就喜欢看到别人痛不欲生的模样,才能显得它多么威武雄壮吧!
宫冉歌慢慢进入梦乡,宇文柏望着睡梦中的人不禁苦笑着。只有她睡着了,自己才敢这么**裸的看着她的容颜。
诗雅,现在如你的愿了。你回到了这里,感觉如何?与你不在我身边有何差别?你依旧是见到你相见的人,而我只要想,就能看的到你。
兜兜转转,一切不还是像原来一样吗?你到底在排斥我什么?
霸州县之外的皇城内,远没有公府这般的宁静。哪里的人们都在算计着自己该得到了或者已经失去的了。
根本无人去考虑他们错过的事什么?皇宫内的颜雪躺在养生殿内,昨日她收到冉歌给自己的密信。
原来颜家的老老少少都还活着,宫冉歌,你到底背着我做了多少事情?为何我一点也不知晓?就连有关我自己的事情,也是后知后觉。
看来当年的凤后果然没看错你,你若是不做皇上还真白费了那顾全大局的脑子。
窗外的天下带着寒意,是高出悬挂的太阳也暖不了。瞧着天气,应该快要下雪了。去年没陪佳墨看过的风景,今年可要好好的陪着他了。
小厮将毯子盖在颜雪身上,想必是以为她已经睡着了吧!
宫佳墨处理完奏折,从御书房回来了。一眼就看到躺在摇椅上慵懒的某人,嘴角不由的泛笑。
她,何时也会这般的悠闲。
还以为她满脑子里都是亦王的事情呢,还从未见过这样的她。宫佳墨用手制止住要出声的奴才们,示意他们下去。
他刚走到摇椅旁,就听那人道:“回来了?”
“你醒了?难得你睡个好梦,还要被我惊醒。我实在是罪孽深重,颜雪你说是不是?”宫佳墨将外袍去了,躺在她的身旁道。
看着她睡颜,心里止不住愧疚道。
颜雪别过脸,搂着他的腰间笑道:“我未曾睡着,只是听见响声知你回来罢了。难得今日回来的早,多休息,休息。”
“就说我那般小心翼翼怎会惊醒你,原来你压根没有睡着。”宫佳墨回抱着她,下巴蹭着她的肩魅惑十足道。
不得不说,宫家姐弟好似都有喜欢撒娇的通病。
颜雪握着腰间乱蹭的手,十指与他紧紧的相扣在一起。
现在她已将王和收入帐下,亦王现在除了黄虹以外谁还能帮她?我是时候该让你尝尝什么叫做痛不欲生,什么叫做众叛亲离。
颜雪嘴角泛着阴谋般的笑意,闭上双眸紧握掌心手。想来都是成王败寇,她不想让佳墨体会到冉歌所体会过的痛苦。
所以这亦王不死,也得死。
宫佳墨不知道颜雪此刻,为他下了多大的杀意。
他紧紧搂着怀里的人,从宫冉歌走后她就成了他唯一的依靠。所有人都在仇视他,瞧不起他的时候。他看到陪着自己的颜雪,脊背将像有了股莫名的力量。
她是可以让自己心甘情愿交出后背的人,可以信任的人。
宫佳墨知道自己可能不会懂得朝堂上的尔虞我诈,但是他知道此刻搂他在怀里的人,是他可以相信的人。
若是她从头到尾都在骗自己,他也心甘。在感情的世界里,没有那么多为什么。有的不过是,你情我愿罢了。
两人像极了冬日里两个饥寒交迫的人,互相依偎着彼此互相取暖。又像是满身是伤的人,互相心疼彼此。
尤离望着摇椅上,那与主上一模一样的脸。他不禁释然了,天机阁是回不去了。亦王府怕也是逃不过血洗的命运,可是主上,你在哪里?
既然愿意离开这皇权斗争,为何不将我也带了去。
三大护法少了我,行吗?
想着娘亲还在宫门口等着自己,他轻声飞出的殿内。萧蔷里的你情我意,他实在是无福消受了。
宫亦飞坐在马车里,掀开车帘。
看到自己儿子坐在自己身旁,责备道:“不是去方便了吗?怎么需要这么长时间?”
“中途遇到熟人了,寒暄了一会。”尤离靠在车厢里,听着马车吱吱呀呀的行驶着。
听到奴才们说疏影回来过,这小子回来也不说看看我。
还怕我会害主上不成?当年一起习武识字的情分都跑哪里去了?
哼~
见了面,定要好好质问一番。主上也真是的,这么长时间了。也不说给我派个任务什么的。
总是呆在府里都快发霉了,娘亲也真是的,怎能将自己接回亦王府。
早些日子作何去了?
非得在自己第一次执行主上命令的时候出来捣乱,天机阁现在不愿意认自己了,主上也不给自己半点音信。哎,何时才能见到主上。
“离儿?你在想些什么?不如与娘亲说说。若是看上了那家的女子,娘替你去说媒。”宫亦飞瞧他哀愁的神色担忧道。
她宫亦飞将毕生的心血都投在朝堂之上,偌大的亦王府只留下尤离一个子嗣,让她怎能不疼?
尤离叹了口气,立即打断道:“别,别,别。儿臣现在还不想嫁人,缘分这种事情是不能强求的。娘亲还是别担心我了,您该忙就忙。”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为娘就你这一个儿子,不担心担心谁?”宫亦飞不由呵斥道。
两道眉毛一横,又怕自己这副模子吓坏了他。
她别过脸道:“可能为娘过于心急了,一切都随你。”
“我知道娘亲一切都是为了我好,您放心吧!遇到合适的了,我一定会告诉您的。”尤离听着车外市井的吵闹声道。
这一刻他的心里却无比的平静,主上曾经说过。
人这一生,一定要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若是没有的话,就去发现。无论早晚,无论境遇如何。一个人,若是能过喜欢的日子,做喜欢的事情应是最幸福的事。
这大概是平日里听她的教诲多了些,才会下意识的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吧!
却未曾想到,因为自己的无意识会伤害到最疼爱自己的人。以前跟着主上的时候,从来没有想过太多只是她说什么,我就听什么。
不知不觉中,马车已经缓缓行驶道亦王府了。
宫亦飞被袁平扶着下了马车,低声道:“派你办的事怎样了?”
“禀王爷,一切顺利。”袁平对着尤离行完礼,紧跟在宫亦飞的身后。
尤离看到没自己什么事,与他们分开而行。他们的事情,尤离一点也不想知道。
袁平看着身后无人,松了口气道:“公子,万一反水了?!”
“这件事他根本就不知情,何来反水一说。王和那边给本王处理好了,万一她透露个一字半字的。唯你是问!”宫亦飞甩袖在后背,眯着的双眼透着危险。
嘴角半勾着,似是在嘲笑谁。
袁平闻言,附和道“是。”
第一百四十九章飞鸟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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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亭内的人见到亦王来了,立即将热茶沏好,软垫放好。
宫亦飞坐在垫子上,手里捧着热茶。
身上披着披风,望着亭外的湖水。冷风吹起湖里的涟漪,荷叶在风中瑟瑟发抖。这一切,于当今的朝局多么相像。
自古有道是飞鸟尽,良弓藏。
既然自己的这个靠山不再有用,那依靠自己的人也休想要过的痛快。敢让我宫亦飞不痛快的,我也要让她尝到比我更痛苦的滋味才行。
不然,怎么算的上是我宫亦飞的手段。
袁平躬身在侧道:“依王尚书的秉性,应该不会背叛王爷的。只是乔羽那件事,的确不好向皇上交代。”
“老袁啊,你这是再替谁说话?难不成私下收了她的银子?”宫亦飞手里拿着的茶杯重重的砸在桌上,茶水飞溅的高度比不上捏着人愤怒之情。
袁平闭着嘴,不再言语。她知道,此刻的宫亦飞听不进去任何话。
也许是这段日子以来,王爷受的刺激实在是太多了。现在情绪上有些拨动,也算是情理之中。
她就怕,这点被别人利用了去。依她看宫里的那两位,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本以为宫冉歌已是老谋深算了,没想到颜雪竟也与她不分伯仲。
宫冉歌这些年,将她都藏在哪里去了。
居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到,真是一不留神就——
宫亦飞看着不言语的袁平,起身道:“你别忘了,这些年来是谁在养着你们。”
“奴才知道。”袁平跟在她身后道。
眼下的局势,若是再不想出一个突破的办法,就绝对死定了。
亦王现在越来越沉不住气了,不像以前那般。公子那边,是不是该动了动。说不定他能帮到亦王,不过他是从宫冉歌的阵过来的。
信不信的过呢?
人一老,记性就会变差。一差心情就会变得不好,宫亦飞也知道自己的脾气越来越大了。
可是这些事情成天绕着自己,实在心烦的很。
里里外外,没有一个是让我省心的。就连离儿也是,不知他心里想些什么?
莫不是看上了宫冉歌?
不许,不能!
他们两之间,宫亦飞绝对不允许存在任何的感情。袁平跟在她的身后,立在桥上。亦王心烦意乱的看着湖里的水,这天气冷的连个活物都没有。
袁平随着她的目光望去,波澜不惊的湖面,只有在风吹过的时候,才会被掀起涟漪。可能是水里的鱼儿也怕冷,藏在湖底不敢出来。
宫亦飞不禁笑道:“你瞧着畜生,比你我还要惜命。这才多冷的天,都躲在湖底不出来。”
“是够惜命的。人都怕死,何况是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