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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国子监绯闻录-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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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舜钰正欲劝慰他几句,忽抬头望向不远处。

    众监生纷纷让出条道来,是礼部尚书李光启由众官员簇拥着,边走边聊。

    紧随他旁侧还有一人,身型清梧、着官袍、缱风翩翩而来。

    舜钰竟是认得的。

 第壹叁玖章 与君绝

    是秦砚昭,去荥阳治洪数月,风吹日晒的,白面文官的儒气已褪去太半,肤呈麦色,肩宽膀实,同李尚书说话,形容很稳重,显的不卑不亢。全本小说网,HTTPS://。.COm;

    似察觉有人在悄悄睇他,视线灼灼的顺应而来,只来及看得衣袂款摆、逝于众监生绰影里,小厮秦兴左躲右闪紧跟上。

    还在恼麽?娇姐儿脾气。

    秦砚昭唇边微浮笑意,莫非他送的礼还未看过?都是自已趁闲余精挑细选的,只觉这个她会喜,那个她定爱,慢慢就攒了满箱。

    前世里犹记不慎跌断她的簪子,晓得是故意陷害他,心里薄蔑的很,索性买了只艳俗无比的簪子把她羞辱,哪想她却喜欢得跟个什么似的,整日里戴着,招旁人笑话也不理。

    想着心里很柔软,正欲寻个借口离了去寻她,却听李光启同旁官员爽朗朗笑道:“我这女婿可能耐,此次行雨季期,他任右佥都御使总督河道,治理黄淮有功,被皇上下旨召回京,要论功行赏哩。”

    众官员都有一双势力眼,见秦砚昭气宇轩昂已是不凡,又有个礼部尚书的老丈人靠山傍,想必此后仕途必是一路锦绣繁华。

    遂三两簇围着至他跟前作揖恭贺。另有人笑问成亲吉日订在何时?

    秦砚昭还未开口,李光启已喜滋滋扯嗓说:“早商定于八月十五嫁娶,众位到时勿忘来吃口喜酒。”

    秦砚昭噙起唇角,似乎颇愉悦,可眼眸却平静的无波澜。

    他把心思隐藏的好,旁只道新郎倌多矜持,有谄媚的凑近讨好:“这日恰逢月圆人聚的中秋,最适宜嫁娶结亲,实可谓双喜临门,吾等哪还需李尚书多言,定要上门讨彩头沾喜气的,到时莫嫌人多嘈杂就是。”

    “岂会岂会!”李光启说到兴味甚浓,拈髯呵呵笑:“老夫就喜热闹,估摸那日百多余桌喜筵,沈二、徐令、还有夏万春等几个,都得给我不醉不归。”

    众官员听得暗自啧舌,早听闻李老儿是个交际广且人缘好的,竟是不斐至此。

    那喜筵定是要去插一脚的,哪怕是与诸如沈泽棠此类高官强权寒个喧,混个面熟,亦不枉虚行。

    秦砚昭忽儿侧身朝李光启作揖,恭敬道:“刚瞧着我那表弟在前头走,容我与他去打个招呼。”

    语落已头也不回地走出数步远。

    其中个年轻官儿气盛,嫉妒他的好福运,话里藏着话言:“秦御使倒清傲不羁!吾可不敢对丈人这般无礼数。”

    有人挤眉斜眼的随声附和。

    李光启听得不爽,索性双目圆瞪,粗着喉咙斥:“自古至今凡有才能者,谁不是端得一身傲骨!我就稀罕他这性子。”

    再瞅瞅那挑事儿的,撇起嘴,一副看不上眼的神情:“凡见我唯唯喏喏、话不敢二句者,老子见着就想拳脚揍他一顿。”

    年轻官儿羞得脸臊红,脚步才微滞,已有人连推带搡地、把他挤到一边去,只能眼睁睁看着那背影恍闪,兀自懊悔不迟。

    。。。。。。。。。。。。。。。。。。

    舜钰玩握着秋闱科考的号牌,拐上条隐蔽的石子辅道。

    她走的很慢,午后时光幽静,除风飞过叶子的微响,还听得一只黄莺儿在柳梢歌唱。

    手里号牌转眼被生生夺走,她唬了一跳,不自主后退几步,惊呼未出口,却对上熟悉的面庞,是秦砚昭,低首看过号牌,又抬眼瞧舜钰。

    嘴角微微上扬,问她:“我去荥阳赴任,特来寻你告别,为何就不肯见我?可是介意我娶亲的事?”

    舜钰蹙眉,她的腹隐隐在抽痛,下头的红一股一股不断地淌,女子的葵水果真麻烦,惹的人心浮气躁的。

    伸手问他讨号牌,却是无赖,不把问的话儿说明白,便就是不给了!

    舜钰板起小脸,原就略显得苍白,此时楚楚的似一推就要倒的模样。

    秦砚昭敛起笑容,沉声问怎么了,抬手朝她额抚去,趁着这档子,舜钰眼明手快的一把抢过号牌,转身欲跑,却被只大手拽住胳臂,再往回用力一拉,她便腿软骨娇的被抵靠在粉墙边,头顶传来的嗓音有些凉薄了:“冯舜钰,你也学会这套?”

    舜钰仰颈还未答话,左腕已被他扣住,手指搭在脉上调息至数,又换右手凝神半晌,才缓缓松开,看她会儿。

    听他说:“可多饮些红糖水,勿要吃生冷之食,晚间天气微凉,可在腹处盖条薄褥子。”

    舜钰便晓得秦砚昭知道是怎么回事儿,由不得脸红了红,恼羞成怒道:“要你管!”

    怕他把号牌再抢了去,索性收回袖笼里,辄过身,不敢走快了,挪着碎步好不别扭。

    秦砚昭不急不徐的跟在她后面,也不管她是否在听,只低声说:“听得李尚书提,往年科举常见贿买考官、夹带经文及请人代考等手段,前日太子在朝堂提议,经皇上准允,吾朝要甄选贤能高材之辈,必先严整考场舞弊之风,从此次秋闱考起始,搜身至关重要。”

    “要过两门各搜一次,一门众生八人成行,鱼贯入,只查表面功夫,譬如帽不得双层、衣不得夹里、衫袍需单层、袜穿单毡且鞋用薄底;笔墨纸砚及蜡烛甚吃食都要搜检。国子监考场,一门搜检主为皂吏,由监官督查。”

    “最难过是二门,由礼部、吏部或翰林院抽调来的各路考官,亲自搜查考生是否怀挟私物,脱褪襴衫,只着单层里衣,并可手触身体搜检。”

    他止了言,叹口气方道:“舜钰,就算一门能混入、二门你定是过不去的。若强行为之,一旦察觉被逮,可知要牵连多少人?”

    “那是你丈人,不该唤李尚书的。”舜钰抿着唇,脚莫名的一崴,差点摔倒。

    被秦砚昭拽住胳臂,背抵靠至他怀里,呼吸暖热的吹在耳边:“就这麽倔?我在扶柳胡同置了处宅院,你去住!你的家仇血案、我来替你查个水落石出就是。”

    舜钰扭头看他,嘴角清冷的弯成弧,忒是可笑啊!这个男人秦府里有个明正言顺的妻,要把她养在外头为妾麽!

    前世里她或许会一无反顾的顺从他,而今,流光早已把人抛,她,再也回不去了!

 第壹肆零章 暗诫训

    舜钰默然看着秦砚昭隽朗的容颜,怎么都历经两世,却愈发觉得他这样的陌生呢!

    恨那晚清风明月太醉人,一时心性迷乱犯下糊涂事,让彼此的情份剪不断,理还乱。(全本小说网,https://。)

    拍他的手让放开:“科举我自有打算,不劳表哥费心。好生待你的妻,金汤玉露娇养的女儿,是指你多怜惜的。至于那宅院自留着罢,舜钰有鸿途要展,不屑圈养四方天地。”

    “不爱听圈养二字。”秦砚昭当她闹别扭,依旧温言劝着:“你应懂我心意的,暂且耐心等我些时日,必不辜负卿心。”

    他怎还不明白呢!非要她撕破彼此的颜面麽!

    舜钰笑容冷淡正要开口,忽听有人连声唤着“凤九”,遂望过去。

    。。。。。。。。。。。。。。。。。。。。

    “凤九!”傅衡边喊边大步过来,因走的快,文物匣子拍打着腰胯,噼啪作响。

    秦砚昭不落痕迹的松开紧攥舜钰胳臂的手。

    傅衡一眼便瞧到秦砚昭,穿绯红官袍,带乌纱帽,眉清目淡,不易相处的模样。

    转眼看舜钰,抿着嘴,并无介绍他俩认识的打算,也罢!

    遂把一节粉白的鲜藕、掰半递给舜钰,笑着说明首尾:“方去敬一亭吴司业处,巧着户部送七方冰块来,他敲碎装半深碗,里头埋了许多莲子和菱藕,见我背书尚可,特赏了冻藕,凉溅齿牙,分外解暑。”

    言罢、把自个手里那半咬下,“咯嘣”一声,果然爽脆的很。

    舜钰看着心动,欲也要吃,却被秦砚昭横手强接过,咬口慢嚼,看她一眼:“你不能吃生冷之物,腹会更痛。”

    “凤九你怎么了?”闻听此说,傅衡呆了呆,又朝秦砚昭作揖问:“凤九可是病了?”

    秦砚昭撇唇并不答话,舜钰忽儿很厌恶这种感觉,好似那隐秘羞事、如今只有他俩两相知,莫名就比旁人更多亲密似的。

    “晌午同元稹几个游水受了凉,多歇息就好。”她凑近傅衡耳边,用手捂嘴,仅他二人听得声音私语。

    “你们去游水怎不把我捎上?”傅衡有些不满:“我有好的皆想着你们,都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舜钰冤屈地捶他一下,磨着牙哼哼:“我也是半道被元稹劫去的,有种你当面去骂他才是。”

    傅衡晓得自个怨错了人,也没胆去质问徐蓝,索性咳一嗓子抚胸道:“你何时这么大力了?捶的胸疼!”

    “少来!你又何时这么娇弱了。”舜钰不由“噗嗤”笑出声,苍白的颊有了血色。

    那侧颜憨媚,黛眉水目,鼻尖微翘,粉唇儿笑起来,若桃花初绽。。。。。。。。。。

    秦砚昭莫名吃味,她怎能对别人这样笑?和他一起、除那晚哭着展了真性情,每每逢上总多疏离。

    视线沉沉转向傅衡,半晌不暖不冷问:“你父亲可是吏部清吏司员外郎傅大人?你便是傅衡吧!”

    “这位官爷是?”傅衡微怔,暗忖他怎知晓自个的出处。

    秦砚昭笑了笑:“你府上托官媒来与我六妹议亲,我是她三哥,是舜钰的。。。表哥。”

    也不给傅衡插嘴的机会,径自又说:“你虽有举人功名,却会试落第,显见是天资平庸之辈,话与你明说,明年春闱你若还落第,就了断结亲此念罢,我是见不得六妹受苦的。”

    朝彝伦堂方向望去,他离开的有些久了。

    转身欲走,又顿了顿,目光柔和的看向舜钰,抬手去抚她耳边的碎发,带些许期望:“我说与你的事,就允了吧!”

    “想都甭想!”舜钰冷着声不肯,恨怒交加的偏头,不愿于他有丝毫皮肉相触。

    风穿掌心空落落的,他却也不恼,收回手背于身后,神情有些复杂的睇她:“别耍性子,你最聪颖懂事,定会明了我的苦心。”

    不再多言,看傅衡一眼,是真的走了。

    傅衡被他看的打个噤,这大舅子也不知日后有缘还是无缘,只觉是个极难搞的人物。

    再想想翦云羞涩娴静的小模样,一跺脚,一狠声:“不成功便成仁,春闱科举我拼命就是!”

    舜钰心不在焉的颌首,拿过他手里的藕,掰了块慢慢咬嚼。

    忽儿腹中抽痛起来,咝咝地吸气,这报应来得也忒快了些。

    。。。。。。。。。。。。。。。。。。。。

    朝会毕,皇帝驾退,众臣出得奉天殿。

    夏日阴晴不定,入朝时还疾风雨骤,此时站在殿前望远,晴霭弄霏、长桥彩虹、殿影檐重中。

    “沈大人。”年轻朗朗的声在身后,喜悦及得意虽极力抑忍,还是流泄出几分来。

    衣袍窸窣响动,在恭敬的作揖见礼,即便他背对着。

    沈泽棠收回视线,侧身看向秦砚昭,仿若看着数年前的自已,老成是装不出来的。

    骨子里的青涩需漫长时日来磨褪。

    免去他的礼。沈泽棠声音很温和:“恭喜你升任工部右侍郎。”

    简短一句,无亲无疏,漠然延宽彼此间的距离。

    他穿绯红公服,补子绣锦鸡图案,束花犀革带,其间吊块温润清透的玉佩儿,身型比秦砚昭还高半头,肩背更宽厚些,隐显一股威严不可迫近之势来。

    秦砚昭忽然觉得自已这个才得的三品官职,其实也没甚么大不了。

    为官之道,机谋权术,他与眼前人还隔如重山般高远。

    把自得骄满敛去,他开口低道:“下官心如明镜,能得此职皆是大人鼎力提拔,若日后大人有用吾之处,定鞍前马后、以尽绵薄之力。。。。。。。”

    沈泽棠淡淡看他,由着他说,直到再无可说,才微微笑了:“我只是为你指条明路,如何去走是你的本事,倒不用妄自菲薄。”

    看到徐炳永由众人簇拥过来,顿了顿,不动声色道:“帮你亦是李尚书三番四次相求,我与他有同窗之谊,又同朝为官数年,交情甚笃。你将娶他长女,但愿能夫妻琴瑟和鸣、白头偕老,若是朝秦暮楚、薄情寡义之辈。。。。我能让他升至高位,自然也有法子将他贬落至尘,好自为之罢。”

    秦砚昭神情一滞,身躯僵直,此番话与旁人的恭贺不同,明里暗里皆是指示诫训之意。

    抬眼正与沈泽棠深邃的目光相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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