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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国子监绯闻录-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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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遂出了院门,日头已升,一行大雁高高向北飞。

    沈二爷要牵她的手,田姜瞟看四围皆是丫鬟婆子,也在暗暗窥伺着她。

    高门大府繁礼冗节多,且人多嘴杂,二爷可以不顾忌,她却不能掉以轻心。

    “二爷在前先行。”田姜把手背在身后,抿起嘴角催促他,沈二爷有些无奈地走在前面。。。。。傻瓜,有他在,又有何所惧。

    昨晚后夜秋霖脉脉,绵绵至五鼓才止,因而青石板径湿漉漉的,浅洼处还积着水。

    二爷走得不快,步履却很稳重,背影高大又清梧。

    有他房子弟携拎文物匣子的小厮,赶早儿去义塾上学,迎面撞见沈二爷一行,急忙敛神肃容,恭恭敬敬过来行拜礼。

    沈二爷神色温善的颌首,遇到个别有前程的,会颇有威仪的提点几句。

    这般正直端方的态,实难想像床榻间能那样的狼野狂肆,简直换了个人。

    田姜暗忖着,忽瞧到他耳下颈处有个青紫牙印,秀秀气气的。。。。。。是她昨晚痛极了,不管不顾下口咬的。

    小脸倏得发红,这让他还怎麽见客呀!

    垂花门前崔氏由丫鬟簇拥候在那里,老远见他们走近,忙迎过来笑着见礼。

    沈二爷眉眼淡淡的,朝田姜道:“我先去二门等你罢。”见她答应了,遂缱风而去。

    崔氏抑着心绪,满脸又歉然又奉迎的态,她说:“我昨儿不晓得中了甚麽邪门歪道,竟对二嫂子说那样的话,实在是大不敬,愧悔了整晚儿呢,想着二嫂子若不谅我该如何是好,你要麽打我两下,我心里方舒坦些。”

    田姜待要开口,却已被姜氏握住手腕,往她自个身上打了两下。

    田姜忙缩回手:”我年纪较轻,心无邱壑经纬,把昨儿事早忘记,倒连累三弟妹还掂念,你也再勿纠结于此,并不值当。“

    崔氏展颜答是了,让三五挑担的小厮至跟前,两头箩筐用青布掩着,沉甸甸压得扁担若弯月。

    田姜面露疑惑,崔氏解释道:“这些是老夫人让备的回门礼,我又多添了两担,梁国公府比不得旁处,可不能丢了二爷及沈府的面子。”

    田姜笑着谢过,其实她已备好了回门礼。。。。。。。再加这些怕两车都装不下。

    恰此时沈二爷遣人来催促,她俩简单别过,田姜急步走至二门,除三辆青篷油木马车外,徐蓝竟也来了。

    他跨骑枣红大马之上,挺胸直腰,手持勒缰,面容平静无波,直至转目于她的视线相碰。

    遥遥相望,彼此都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九儿!”田姜听得有人在唤她,熟悉又温煦的嗓音,如刺穿笼罩迷雾森林的那缕阳光,明亮又闪耀。

    她弯起嘴角,毫不犹豫地辄身朝沈二爷而去。

    沈二爷立在车舆门边,眼眸深邃,却微笑着朝她张开了手臂。

    。。。。。。。。。。。。。。。。。。。。。。。。。。。

    再说崔氏依着何氏的话,给田姜赔过不是,虽嘴上服了软,可心底终究愤懣难平。

    阴沉着脸回至房里,恰见闺女沈雁来请安,沈雁髫年女童,穿鹅黄衫儿水红裙,罩瓜蝶锦比甲儿,愈发显得粉雕玉琢。

    崔氏转怒为喜,拉她上炕挨在自己身边说话,又吩咐丫鬟玫云去小厨房,看秋菱煮透了没有。

    沈雁从袖里抓出几颗桂花糖给崔氏,叽叽喳喳像个家雀儿:“荔姐姐给的,我吃了颗,滋味忒好,特意留给娘亲尝尝。”

    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崔氏瞬间绷起脸孔,抬袖把桂花糖尽数拂落在地,气咻咻道:“有甚好吃?淡不淡甜不甜的,你倒当成个宝,平素山珍海味都喂狗吃了麽?不知好孬的东西,养着你有何用!“

    沈雁被骂得发懵,不晓得娘亲为何突然发起火来,哭哭啼啼自个下了炕,紧攥奶娘的手缠着要走。

    那奶娘只得硬起头皮告辞,带沈雁逃之夭夭。

    玫云端盘熟菱角进院里,恰听得房内崔氏在大发脾气,四五丫鬟站在廊前,摒息不敢吭声儿,也无暇顾及旁边一个瘦高妇人。

    她穿黄布衫,蓝布裙子,发髻梳得光整,周身拾掇地利索干净,玫云看着眼生,问她是哪房的婆子,所来又为何事?

    那妇人本是满面愁容,见得终有人搭理,又端玫云姿容妆扮,晓得是个管事的,忙近来俯身鞠个礼儿,开口道:”我不是府里的人。。。。。。。。。“

    玫云听得脸色一变,低声叱道:“即不是府里的人,怎混到主子院内闲逛,我倒要拽你去寻门房,看看是哪个吃了熊心豹胆的放你进来。”

    那妇人被唬得冒汗,忙摆手说:“暂且听我说完,我虽不是,可我那小姑子却实打实在此地当丫鬟。”

    “你小姑子又是何人?”玫云半信半疑。

    那妇人吞吞吐吐地:“是伺候二老爷的丫鬟,名唤莺歌。”

    “莺歌?”玫云微怔,又问:“她是二房的大丫鬟,你该去栖桐院寻她才是,怎摸错到三奶奶这里来了?”

    那妇人摇头:“并未摸错地儿,我那姑子前两年就吵着要回家里,她哥哥未曾答应,今年家里日子好过些,思忖她年纪也着实不小了,便商量着接回家去,巧着二老爷的侍卫倪忠与她哥哥认得,就帮着去二老爷面前求个情。”

    她顿了顿,从袖里掏出封信笺递给玫云:“这里二老爷亲笔写的,让我来寻三奶奶取姑子的卖身契。”

    玫云听得只觉蹊跷,接过信笺细看,确是二老爷的笔迹。

    暗忖道平日府里若有丫鬟想出去,直接来求三奶奶就是。

    管她是主子身边的大丫鬟,还是做粗使活计的小丫头,总归强扭的瓜不甜儿,还不曾拦过谁的去路。

    莺歌在府里呆了数年,应是明白这个理的,哪需得由甚麽侍卫说情,二老爷执笔,绕这般一弯圈子的?

    玫云转念再想,这莺歌倒与大丫鬟又不同,听闻她还是二老爷屋里人,数年没名没份的混着,如今她要求去,二老爷亲自出面倒也说得过去。

    她遂朝婆子笑道:”你在这先等着,我给三奶奶回个话去,再来同你讲。“

 第肆肆壹章 莺歌离

    这崔氏哭哭骂骂半晌也乏了。全本小说网;HTTPS://щww。m;

    瞧着铜镜里的自己,花容失色,两眼如桃,泪痕把脂粉浇得斑驳乱纵,厉喝丫鬟捧热水来,要洗卸残妆。

    一会功夫俱备好,她趿鞋下地,玫云端盘熟菱角进来,才想起沈雁方受了委屈,遂命道:“你赶紧给大姐儿送去,让奶娘小心使尖嘴钳,若戳划到大姐儿星点,板子伺候。”

    玫云嘴里应承,脚步却踌躇,观崔氏冷笑,忙回禀:“二房大丫鬟莺歌的嫂子寻来,要接她回去,拿了二老爷的信笺来讨卖身契,不晓得给不给。”

    崔氏一听“二房”两字就觉戳心窝子,骂她道:“平日里我做事拿决断,总叫你跟前学着。却原来也是左耳进右耳出,与我阳奉阴违哩,府里多少丫头盼着得我调教,你倒身在福中不知福,索性也一道把你撵出去,眼不见干净。”

    玫云含泪辩白:”哪里敢有那样天高地厚的胆儿,奶奶每日里讲得话交待的事都用心记着,未曾忘掉半毫。“

    ”那还来问我作甚?“崔氏余怒难散,走至面盆架前用指头试水寒温,抬手一巴掌打在小丫头脸上,骂道:“这样滚滚的水,想烫死我不成,黑心的奴才。”

    小丫头不敢言,红胀着半边脸,拿瓢去桶里舀凉水来。

    玫云已掀帘出房,见那妇人还杵在廊柱前等着,想了想唤过另个丫鬟锦春,将手中的熟菱角盘递给她,送去大姐儿那,又特意叮嘱了些话。

    锦春巴不得离开这多事之地,急忙答应着接过,一溜烟地走了。

    玫云领那妇人去后院的库房,鼓捣稍会儿,寻出个积满灰尘的方正盒子,用钥匙解锁打开,里头有一沓泛黄的绢纸,她从最底抽出一张,凑近羊油灯对过名字,才转手递给妇人,说道:“这是莺歌的卖身契,你仔细收好了,莫道我没有给你。原本府里的规矩,有丫鬟自愿出府,奶奶会给五两银子并两匹绸子饯行,自此后你在外头好也罢、坏也罢,与二老爷、与奶奶及整个沈府都再不相干。“

    那妇人点头说知晓,玫云继续道:”今个你也看到奶奶在发脾气,连我也骂上了,这里绸子各式花样都有,你挑两匹去,至于银子,待明日奶奶气消了,我会帮你去讨,得烦你到时再跑一趟。“

    那妇人把卖身契揣进怀里,听毕回话:”二老爷已给过银两,倒不必再烦奶奶及姑娘破费。“

    玫云神色惊奇,微笑道:”难得见如你这般实诚的,果真是日子过好了。二老爷新娶的小夫人可骄娇,又出身权门,想来眼里定容不得沙,莺歌急流勇退未尝不算是桩幸事。“

    她从袖笼里拿出二两银子:”在这府里我与莺歌最合得来,她有甚麽悄悄话讲于我听,我有甚麽委屈话也诉给她听,这银子可是我送她的,虽不多也是一片心意。“顿了顿笑道:”你同她讲我可生她的气,这般大的事儿不曾透漏半分与我,走都走了也不来同我道别,但愿她日后能过得好罢。“

    那妇人答应着谢过,收下银子说还有旁的事儿,匆匆地走了。

    反倒是玫云,看着水潭里枯败残荷及鲜红锦鲤好一会,才眉眼惆怅的下桥离去。

    。。。。。。。。。。。。。。。。。。。。。。。。。。。。。。。。

    再说田姜与沈二爷,搭乘马车直往梁国公府而去。

    路过崇文门大街,有一段闹市口,中秋没过两日,店前彩楼高竖画竿扬着旗子的,意味着还有新酒未曾售完。

    倒也不用发愁,余下的新酒多为惠泉酒、女儿红、百花漾等此类黄酒,口感绵软柔和,过不久便会一抢而空。

    只因从南方运来的螃蟹,刚刚抵达京城,个头极大,又逞凶好斗,为防着残了两钳八爪,那伙计只得用细绳将其束缚成团状,整整齐齐摆了一水盆,三三两两的老饕客围站察观,指点兴浓。

    黄酒烫的滚热,可祛螃蟹寒凉,是以绝配。

    田姜撩着车帘子吞咽口水,忽觉沈二爷贴靠过来。。。。。胸膛很温暖地贴着她背脊,声音柔沉:“在看甚麽?”

    在看甚麽?!马车嘎吱嗄吱,晃过了螃蟹摊,是一排排半人高的箩筐,里冒尖堆着青黄相杂的橙和橘子、大红的圆枣、裂口饱实的石榴,和黄澄澄的灯笼柿子。

    “看吃的。”田姜抻直腰背,不动声色拉开彼此的距离。

    沈泽棠“嗯”了一声,下颌轻抵她的肩膀,望着外头繁忙的景,慢慢问:”可有想吃的?“

    ”没有!“田姜身子都僵硬了。

    沈泽棠把她的指尖攥进掌内,窗帘子缓荡下,车舆里光影流转,好似人那忽明忽暗的心思。

    ”九儿可是在惧我?“他语气温和地猜测:“若不是嫌弃府里人事烦杂。。。。。。便是不想同我做夫妻了麽?“

    哪里有不愿同他做夫妻。。。。。。。田姜鼓起勇气看他,红着脸低道:“二爷晚间可否能少两次。。。。。。伤身!”

    沈泽棠微怔了怔,看她羞窘难当的模样,眼眸掠过一抹幽深,以为她也喜欢,那锦褥湿透一片可不光是他的。

    在他虚幻浮沉的梦境里,他(她)俩可比现在放浪形骸的多。

    秋风吹得帘子掀起一条缝儿,日阳溜钻进来,扑照在田姜的脸上。

    年轻女孩儿细白肌肤,覆着润润的绒毛,像蛱蝶粉浓易碎的羽翼,需得耐心呵疼,等她适应才是。

    将她颊边柔软碎发捋至耳后:“你还这麽小。。。。。才嫁过来两日,是我疏忽了,下次不这样就是。“

    田姜松了口气儿,心里暗忖,沈二爷果然是明白人,岁数年长倒底不同。

    忽又听他说,一本正经地:”等回去我帮你仔细看看,可是伤到了哪里。“

    田姜一腔感动被辜负:“不要!”咬着牙握紧拳头,扑上去捶他。

    沈泽棠抱住她的腰肢,眉眼皆是笑,连马车平稳的停驻在梁国公府大门前,也未曾察觉。

    沈桓有些尴尬的揉揉鼻子,这是甚麽情况,礼部尚书李光启、梁国公徐令及其子徐蓝、英国公陈延及督察院御史高达,围簇在马车前。

    他想禀告沈二爷,却被他们严厉制止了。

 第肆肆贰章 回门录

    车舆里传出些声响,除徐蓝不明所以,其他几位的神情,心照不宣。全本小说网;HTTPS://。m;

    ”高大人,朝堂重臣白日宣淫该当何罪?“李光启拈髯,端严肃穆地问。

    高达亦正色答:”吾朝律法附例之《问刑条例》第二十一条,可按有伤风化罪论罚,文武官员秩品三品以上者,枷号半月,杖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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