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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国子监绯闻录-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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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是说给她听,还是说给和尚听,语气莫名带着几许悲悯。

    那和尚谦谦施一礼,遂头也不回的朝前赶路。

    一缕寒风迎面而过,吹得舜钰鬓边碎发簇簇。

    她随在沈二爷身后,心底难掩空落,忍不住又回首,哪里还得见那和尚呢,早已遁入俗世熙攘处去了。

    。。。。。。。。。。。。。。。。。

    日色衔山时分,已至京城十里外的太平县,沈容来问,可要去知会知府董方一声,沈泽棠沉吟道,在此仅暂宿一夜,明早即启程,毋庸打扰他,寻处客栈歇息就是。

    沈容应承而去,车夫问了当地百姓,沿着热闹街市,直朝福临客栈而去。

    舜钰掀起帘子朝外看,此处虽比不得京城繁华,但街道两边依旧店肆林立,灯笼通明挑于屋檐,窗上贴红彤彤福字,最有意思的是那些店铺名字,有刻匾上高悬着,有用炭墨工整书写店面边粉墙上。

    ”尘飞白雪,品重红绫“是点心铺子。”味珍鸡蹒,香渍豚蹄“,你道是什么铺子,那窗里吊着呢,烧鹅烧鸡烧大肥鸭子,水晶蹄膀酥烂的猪头肉,还挂着串串酱熏肠子,亮汪汪的朝外滋油,却是家熟食店。

    再瞧着处,额上匾题:”乌金墨玉,石火光恒,”一个衣裳褴褛、满面尘灰的老翁,蹲在角边,数着卖炭得的银钱,原来是煤铺子。

    舜钰看得饶有兴致,忽见一店面前,有位老妇人,盘腿坐椅上打瞌睡,那墙上写的是:“轻车快马,吉祥姥姥”。

    她琢磨半晌不可解,遂指着给沈二爷看,问他可猜得出是家甚么店?!

    沈泽棠想想,朝她微笑:“妇人临盆时需得请接生婆,此处做的就是这营生。”

    舜钰却听出他的语气,似乎有些取笑的意思。

    这有甚么可取笑的。。。。。。他娶妻生过娃自然是懂的。。。。。。她前世里虽嫁了人,可没生过娃。。。。。。。。。

    舜钰不愿想了,听得车夫“得迂”一声长唤,轱辘声渐行渐止,原来已至福临客栈。

    福临客栈瞧着还算体面,穿白褂的伙计迎上招呼,练就一双世利眼,早将这行人穿着装扮打量个透,非官即商,显见是贵客盈门,满脸笑出褶子,言行加倍的小心殷勤。

    沈桓问他讨十间房,其中需两间上房,那伙计颇为难道:“这是太平县最好的宿店,因离京城近,每至晚间,官爷商贾赶不及城门关前进城,便在此驻下歇息,今日不多不少只余八间房,一间上房。”

    说着话已走进客栈里,一层摆着十几八仙桌椅,客已坐满半数,三两点菜吃酒,聊着闲话。

    舜钰晓是此地为何生意红火了。

    窗前墙角围廊等人经处,隔几步就站着位花枝招展的妓娘,散着领口露出大片白腻的肤,那眼里如有钩子般,瞧着宿客但凡有半分犹豫,便妖媚缠绕上,只为你那袖内鼓囊的钱财物,自是甘愿做一晚路头妻。

    舜钰赶紧收回视线,惹得一个妓娘捂着嘴嗤嗤取笑。

    徐泾似在问她甚么,周围喧嚣吵闹,她听得不太分明,暗忖抵不过就是睡一晚儿,应无大碍,便含混的颌首应了。

    。。。。。。。。。。。。。。。

    先去用了饭,饭菜虽不精致,倒也能吃。

    舜钰一路没用点心,连茶也是小口抿着,就怕拉撒难堪,而此时已是饿得前胸贴后背,暗观旁几桌侍卫,吃得是风卷残云,她遂放开胆量,用了大半碗粳米饭,吃了些菜,喝了盅母鸡汤,很是鲜浓,又厚着脸皮再要一盅,喝个精光。

    这才有心去瞟坐对面的沈二爷,他似乎不饿,有一筷子没一筷子的,面前的饭也没动多少,只是时不时会看看她,那眼神带些玩味。

    有甚么稀奇!她现在是男儿装扮,大吃大喝,举止无需秀气。

    悄摸摸滚圆的肚,舜钰心满意足的站起,朝沈二爷作揖,煞有介事道:“沈大人慢用,我自先回房歇息,明日见了。”

    沈二爷怔了怔,旋及噙起嘴角:“好!”他慢慢颌首,笑容愈发深了。

    舜钰有些莫名其妙,这有甚么好笑得。

    伙计腰间围一圈钥匙串儿,边走边喳呼呼的乱响。

    沿梯而上至三层,舜钰得了间上房,进得房内,倒是收拾洒扫的整洁干净,但见紫檀木桌安着镜台,两把水磨楠木靠背椅,一张挂着纱帐的罗汉床,铺着大红洒花棉被锦褥,房中央摆着个铜火炉子,伙计挟来带火星的熟炭,用铁钳添上生炭扒拉会,待火旺了,这才把铜罩罩上。

    又去端来半面盆热水,舜钰赏了几百钱给他,那伙计千恩万谢的带上门去了。

    因是临街,虽能看到一溜店铺及熙来攘往的人群,却也声音鼎沸,舜钰嫌吵闹,索性将两扇窗户阖紧,再把落花流水帘子拉上,便静悄悄的杳无人声了。

 第贰玖叁章 同房枕

    炭火簇得腾燃起来,室内暖意渐生。(全本小说网,https://。)

    舜钰脱去直裰,仅着荼白里衣及青缎夹裤,趿了双金线蓝条粉底鞋,撩卷衣袖勒臂,掬把热水润湿颜面,任其滴嗒嘀嗒的淌流,不禁吁了口气。

    其实沈二爷的马车宽敞舒适,驰于官道间并不感颠簸,比起年初从肃州至京城的风雪兼程,这委实算不得甚么。

    脑里却是难绘地焦恍,为蒋安的突然出现,为田案卷宗缺失的名单,为沈二爷是敌或友的身份,皆是谜影重重。

    前路漫长而多舛,她岂能才开始就失了耐性;以治待乱,以静待哗方为成事之髓。

    盥洗过手脸,舜钰把手伸进衣里,将长条绢带从胸前剥展,能感觉那两团如白兔儿弹软。。。。。。又似大了些,抬眼正对桌上蛋面镜台,即便水气氤氲,依稀得见肌肤欺霜又赛雪,愈发衬的勒痕触目殷红,她只有拼命紧缠,才能掩藏起白兔儿,把那束得平平。

    低首用棉巾把红印轻轻擦拭,正值这档口,忽听得有脚步声由远及近,顿在门前不走了。

    舜钰心底陡起不祥,警觉的拉紧衣襟,嘴里叱问:“是何人在外头?”

    ”是我。“那声音沉定且温和,门”噶吱“一声被推开,沈二爷身影萧萧,眉眼清隽,拿着一卷《金光明经》,自在随意地踱步进来,随手又把门”噶吱“关上。

    看了看还拿着棉巾,立在那反应不过来的舜钰,沈二爷觉得她这憨媚模样可爱极了,忍不住想微笑,他便笑了:”我已盥洗干净,天色不早,你也快些就寝安歇,明早卯时还要赶路。“

    说话间,他已拎起烛台,搁摆在荷叶式六足香几上,自个则解下所穿的藏青直裰,只着中衣及白裤,脱鞋掀起被褥上床,动作不紧不慢,一如行云流水般泰然。

    舜钰简直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

    她试着平复心境,半晌才走至离床榻四五步远,作揖恭敬问:”沈大人怎不回自已的宿房,却要歇在冯生这里?“

    沈二爷借着灯光在看佛经,头也未抬,只淡说:”我何需回哪里去,这即是我的宿房。“

    ”。。。。。。。。那我要宿哪里去?“舜钰目光一凝,变了脸色。

    沈二爷这才朝她看来,语气有些诧异:”进店时沈桓的话你竟没听?这里仅余八间客房,一间上房,那八间已宿满侍卫,这间只得你我勉为同住。“

    同住?!。。。。。。。舜钰心里很崩溃,和沈二爷同榻共枕。。。。。。。不如让她去死。

    静观她急得跳脚,沈二爷眼底掠过一抹无奈,稍顷慢慢道:“身在外不比京城惬意,凡事需得放豁达,更况你我堂堂须眉,皆无龙阳好,将就宿一晚又何惧。”

    堂堂须眉,他真这么以为。。。。。。。舜钰怔了怔,细审他的神情,沈二爷素来喜怒不形于色,实难看出所以然来。

    旋及咬着下唇瓣,说起这个龙阳好,与他还有笔帐未算哩!

    索性辄身去打开箱笼,翻出件镶灰毛鼠斗篷披上,再气咻咻拿眼睃沈二爷:“我要走了!“

    沈二爷”嗯“了声,半倚着靠枕继续看佛经。

    ”我真走了!“舜钰跺跺脚赌气:”若有客房空出,我就宿下不复转来。“

    沈二爷连嗯都懒得说了,拈起佛经一页翻过,面庞浮起一抹笑意。

    舜钰出得门来,却踌躇不前,夜色靡黑斜挂寒月,廊前亦是冷冷清清,人影寂寥,着红衣的妓娘如鬼魅,张望宿客门前悬的灯笼,若那灯笼红蒙蒙的亮着,即可去叩门,一两句话调笑,里厢便伸出只手将她拉进,门迅速阖紧,成就了一桩露水姻缘。

    舜钰硬着头皮朝楼梯口走,远远迎面过来两个妓娘,不知可否是她疑心过重,总觉瞧着面目多诡谲。

    。。。。。。。。。。。。。。。。。。。。。。。。。。。。。。

    沈二爷正欲下床趿鞋,忽听门“砰砰“两声开阖,舜钰喘着气儿,手里提个晚间溺尿的铜夜壶,往墙角一搁。

    再把斗篷解下,走至床边撒了鞋,也不吭声儿越过他的腿,爬至床里头,摊开另一张锦褥,把被头拉至下巴尖处,侧身朝内躺着,留个蜷曲的背影给他。

    沈二爷笑了笑,原还想找她去的,却是自个乖乖回来了。

    ”可是去问了掌柜,没有空房?“他漫不经心的问,凤九的身段怎熟媚的这般快,方才爬过时,夹裤紧贴着匍匐曲线,那臀儿比初初见时,愈发娇了。

    听得被头里闷闷应一声,他又道:”所以你就顺便拿了只铜夜壶?“

    舜钰闭起眼眸装睡,实在不想理沈二爷了,逗弄她真这么得趣吗?!

    房里寂静下来,除了轻悄翻动佛经的窸窣声。

    舜钰渐起朦胧时,灯花倏得炸一下,又把她的睡意惊醒,忍不得自言自语:”今那云游和尚,是樱桃斜街的优童陈瑞麟罢,沈大人救了他!“

    。。。。。。。。。。。。。就在她以为沈二爷不会回答时,他却很平静的开口道:“你认错人了。”

    是吗?舜钰喃喃,眼前忽得黯淡下来,沈二爷侧身伸手将灯芯捻灭,“睡吧!”他暗哑地说,嗓音起了倦意。

    。。。。。。。。。。。。。。。。。。。。。。

    冷风从窗缝里透进来,吹得帘子掀开又贴合,廊前的红笼闪烁摇摆,把房里的光影拨的忽明忽暗。

    舜钰盯着帐子顶,听着沈二爷沉稳的呼吸声,似乎是。。。。。。。睡着了。

    她却毫无睡意,把腿儿夹起蜷紧。。。。。。。她不该从伙计手中接过铜夜壶的,现她满脑子都是那个放大的铜夜壶,清晰的简直要人命。

    若无铜夜壶,她也不会记起晚间喝了两盅鸡汤,那汤汤水水的。。。。。。。舜钰咬咬牙,真不能想,一想腹下便涨得溺意来袭。

    她面朝沈二爷,小心翼翼翻了个身,目光炯炯的打量,见他阖着双眸,鼻梁高挺,薄唇微抿,唇角却弯着。

    舜钰猜测着爬下床去溺尿,神不知鬼不觉的可能性,又觉希望实在渺茫,沈二爷习得武艺傍身,耳聪目明很是警醒。

    她可不愿沈二爷把那滴滴嗒嗒入夜壶声听去,简直要羞死个人。

    。。。。。。。下腹坠坠的难受,她翻了个身,天或许很快就亮了。。。。。。。。忍一忍就会过去。

    她又翻了个身。。。。。。。。。。。。人总不会被尿憋死罢!

 第贰玖肆章 道有情

    舜钰兀自辗转反侧时,伴着窸窣轻响床榻一沉,她倏得脊背僵直,手儿攥紧锦褥,一动不动竖起耳,细听身后动静。(全本小说网,https://。)

    坐起披衣声、下榻趿鞋声、悄然走动声、门噶吱开阖声。。。。。。。。再也无声,房间旋及静谧,沈二爷出去了。

    。。。。。。。大半晚的出去作甚?!舜钰默了默,干卿底事呢,她心底此时雀跃欢乐无比,出去的太是时候啦。

    起身麻溜利落往榻沿爬,手拂过二爷睡过的地方,暖呼呼地余温犹在。

    借着窗外红笼忽隐忽现的光影,摸着黑寻到墙角,正要解腰间汗巾子,忽又顿住。。。。。。。万一沈二爷突然杀将进来该如何是好。

    这场景想来颇为可怕,可下腹传来的饱胀感更为惊悚,现实已不容商榷,舜钰咬一牙心一横,揭了夜壶盖,迅速蹲矮下去。

    。。。。。。。。。长嘘口气,身骨松软。。。。。。原来天堂与地域,其实就一个铜夜壶的距离。

    舜钰神清气爽的完了事,就着盆里冰凉的残水略洗过,这才颤抖着复爬进锦褥里,拉高被头裹得紧紧的。

    门恰时“噶吱”推响一声,她静悄悄地,觑眼从帐缝往外瞄,沈二爷高大清梧,身型很好认,是他回来了。

    却见他并不往床榻这边来,而是去了墙角。。。。。。有夜壶的地方。。。。。。。难不成沈二爷也要溺尿?!

    他果然俯身揭了夜壶盖子,舜钰只觉脑里“轰”如雷炸,脸颊滚烫似火,浑身都汗津津地,她才溺过哩,怕是壶里热气还未散!

    。。。。。。。。。。。大珠小珠落玉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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