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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国子监绯闻录-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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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舜钰默了默,心一横硬着声说:“冯生谢过沈大人考虑周详,可踏马飞燕总是我的,我与沈大人并不熟,若大人定要将此物放你这,我。。。。。。允了就是,不过,你要写张字据,等此事了结,就须得物归原主。“

    沈泽棠淡淡看她不妥协的样子,竟还挺有心机的,大理寺没白待。

    有些啼笑皆非,摇摇头,命管事拿笔墨纸砚来,执笔即书,稍顷递于她。

    舜钰在心底细念一遍,把未干的墨渍轻吹了吹,这才小心的折起笼进袖。

    小脸又有了光彩,眼睛水汪汪的,已不是泪,上前作揖道:“天色已晚,沈大人也早些歇息,冯生告辞。”

    笑吟吟正离开呢,忽得胳膊被只手攥住,惊讶的欲回首,却被用力一拽,忍不禁朝后趔趄两步,抵到了沈二爷的膝。

    轻叫了声,腰肢被他的胳膊圈住,略微用些力,她便坐将在他的腿上。

    沈二爷沐洗过,舜钰鼻息间有淡淡的兰草味。

    她脸颊泛起红潮,这是第几次了,怎每次都不警醒,又着了他的道。

    强抑住羞恼,咬牙道:”沈二爷请自重,被府中下人看去总不好。“

    一抬眼,不知何时,庭里空荡荡的哪有半个人影儿。

    回首正对上沈二爷清隽的面容,他弯着唇似笑非笑:”你心满意足了?嗯?那我们把之前的帐来好好算一算。“

    帐?算甚麽帐!舜钰有些懵懂,不过她现在顾及不得这个:”二爷若有话说,让我坐去椅上可否?“

    臀下的腿健实又热烫,让她很不自在。

    “不行。”沈二爷果断的拒绝,声音很温和:“帐没算完,你哪里都甭想去。”

    顿了顿,继续问:“让你戌时二刻来,怎亥时才至?”

    “与沈大人不熟,怎能随意上门叨扰,需得深思熟虑而行。”舜钰撇过头有些没好气。

    不熟?!沈二爷眼神有些犀利:“你把酒钟儿摔碎了,酒洒一地。“

    ”赔你十个酒钟儿。“

    。。。。。。。小监生财大气粗了!

    沈二爷笑了笑,语气愈发轻柔:“你方才说我卑鄙?。。。。不要脸?!这笔帐我们该怎么算?“

    舜钰听得心惊胆颤,骨头都有些发软。

    其实她哪敢招惹沈二爷,躲都躲不及的,实则是被气昏了头,现在冷静下来,她也很后悔呀!

    舜钰咽了咽口水,也想不出甚麽法子,索性闷闷道:”你骂回来好了!我让你骂!“

    沈二爷怔了怔,亏她想的出,平素那股聪明灵巧的劲儿,都去哪了?

    舜钰听得身后沉沉笑意,能感觉他胸膛的震颤。

    沈二爷素来沉稳内敛,喜怒不形于色。。。。。。。有必要笑成这样吗?

    忽得只觉耳垂被咬了一下,又倏得放开,实在太快,若不是那轻微的湿意,还以为是自己的臆响。

    “沈二爷请自重。”舜钰很无力,若是从前,她还会引经据典,旁征博引,望他心起警戒,回头是岸。

    自上次被他拍臀教训后。。。。。。。舜钰嚅了嚅唇,就是卑鄙。。。。。。就是不要脸。

    “你看那月亮。”舜钰随沈二爷所指望去,今夜月如银盆,清辉映照着广庭,如银海一般皎洁。

    舜钰蔫蔫的,瘪着嘴儿:“我不喜欢月圆夜。”

    沈二爷不动声色的,让她瘦削的脊背倚近自已宽厚怀里,她发上散着合欢的香味儿。

    “劝君莫似阳关柳,愿君只似月常圆,还使共一月、看白首。”沈二爷温润的嗓音含几许暗哑。

    舜钰的思绪有些迷离惝恍,好似回到前世里,也如今夜月,她狠着心肠,对那人说:“筵席无不散,风情留有余,厮守百年,白首相对,有何意味呢。”

 第贰贰捌章 情难惹

    “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新凉?夜来风叶已鸣廊,看取眉头鬓上。全本小说网,HTTPS://。.COm;”

    碾转轮回,你看那月阴晴圆缺自古依旧,可人啊,悲欢离合委实难料,舜钰心底萋萋,莫名的生出颓丧。

    “小小年纪,怎如此老气横秋。”沈二爷笑了,还世事一场大梦哩,捏了捏她的嘴儿,去扫了圈桌上吃食:“我有些饿,就罚你替我布菜罢。”

    “我只晓读书制义,做不来这个,你叫丫鬟替你。”舜钰垂下头不肯,去使劲掰揽住腰肢的修长手指。

    “做不来就学着,以后总要会的。”沈二爷很坚持,把她腰肢一紧,才掰开的手指又收回,略用力转个方向,她便面朝圆桌,仍侧坐他腿上。

    舜钰看不懂他的心思,是真当她桃子戏耍,还是早看穿那女儿身,他真真假假的,就是不说通透。

    等她说麽,坦白后的何去何从,都令人茫然无措,倒不如就这样。彼此掖着装糊涂。

    桌上菜色不多,却十分精致。

    除四碟子热糕,还有一碗红烧猪肉,一碗炖鸡,一盘香煎鲜鱼,并醋溜白菜,一大碗火腿冬笋汤和稻粳米饭。

    沈二爷挟了枣泥馅的黄米糕,递舜钰唇边迫着,无法子咬一口,看一眼他,正耐心等着自已布菜。

    想了想,掷起筷箸朝荤菜碟去,挟了油孳孳透亮的肥肉块儿,递至沈二爷的嘴边,保准他一咬一泡油。

    前世里就晓得他吃口清淡,偏挟给他。

    沈二爷看看她,很沉稳地含进嘴里嚼着咽下,终还是蹙起眉,自倒盏茶端来吃。

    “噗哧“一声,舜钰忍不住弯唇,恰对上他温润的眸光,似乎早将她的心思看透了。

    突有些不自在起来,舜钰把眼朝旁处瞟,不经意的,竟见十数步外廊下,立着位被丫鬟围拥的老妇人,不晓得已看了多久,心中一凛,只道有人来,挣扎着站起身,再作揖低声道:“夜色已晚,冯生告辞。“

    沈二爷颌首,唤沈桓至身前来,嘱咐他备马车护送舜钰回去。

    舜钰也不推辞,任由沈桓引路朝外走,恰那老妇人迎面而来,沈桓忙作揖,介绍舜钰:”这是国子监监生、乡试解元冯舜钰,现在大理寺历事。“,又朝舜钰道这是老夫人。

    舜钰自然知晓她是谁,上前作揖见礼,听得那老妇人道:”抬起头来让我瞧瞧。“

    舜钰依言而做,老夫人将她细细打量,她亦看着眼前人,已是两鬓蟠然,带松花色镶玉抹额,浓眉紧皱,目光炯炯,一副不怒而威的作派。

    听得问:“你今年十几了?可有娶妻?”

    舜钰立即猜透老夫人的心思,怕是方才那一幕,着实让她惊吓不少,遂淡淡道:“冯生今年十七,在肃州已定下亲事,只待明年春闱后衣锦还乡。”

    “这样如此最好。“老夫人舒口气,忽就看见舜钰绾发髻的银簪子,怔了怔,朝沈桓瞪了瞪,不再多言,直朝沈二爷去。

    舜钰心底沉甸甸的,踩着被月光映照惨白的青石板道,默走半晌,恰路过一所庵堂,里头隐见青灯烁烁,如自言自语般:“梦清道姑可在里头?”

    沈桓听进耳里,呵呵笑道:“不在!被二爷遣人送至云南藩王府。即便不送,这府里也待不长久,老夫人烦她半俗半佛的样子。”

    舜钰随意嗯了一声,其实与她有甚相干呢,她原来就不该多此一问。

    。。。。。。。。。。。。。。。。。。。。。。。。

    一块肥肉咽下,沈泽棠心底油腻总觉不散,抿紧唇瓣,掷壶又倒盏茶。

    明知凤九是故意的,却没舍得拒绝。

    或许是因她极难得的亲近,她总是有些惧怕他,能躲多远就多远,表现很清淡疏离。

    倒显得他热情的像个毛头小子。

    抬头正瞧到老夫人走过来,遂起身见礼,温和地唤了声母亲,其实早发现她在廊上,只是装不察而已。

    丫鬟端来一碗清汤素面,热腾腾的,沈泽棠拿起筷子慢慢吃着。

    “怎这般晚才用膳?倒时胃又痛起来,可没人疼你。”老夫人絮叨,神情有些不霁。

    沈泽棠笑了笑:“会有人疼的。”

    老夫人阴下脸来,捺着性子问:”那小监生又是怎么回事?虽是老眼昏花,一个大活人坐你怀里,我还看得清楚。还有他绾发的银簪子,可是太后赏得那根?“

    沈泽棠颌首不语。

    老夫人只觉眼前有些发黑,接过丫鬟递上的热茶吃两口,方语气沉重道:“沈二你怎如此糊涂,梦笙虽是有负于你,可你也不能换了江山、转了阴阳。来时与那小监生遇着,聊了两句,才十七年纪,却精怪的很,直言在老家许下亲事,明年春闱后即要娶妻。摆明说他不好龙阳,是你沈二借位高权重,在生生迫他做不愿的事,你。。。。。。。。!“

    她顿了顿,揩帕子抹起泪来:”你让我如何向沈门的列祖列宗、及你爹交待!你不管我脸面,也总得为荔荔着想才是。“

    沈泽棠有些哭笑不得,放下面碗,坐至老夫人身边,柔声说:”母亲想多了,你最知我的性子,素来万事皆求周全稳当,岂是易冲动鲁莽之辈。此事牵扯朝堂纷争,你毋庸多焦虑,我自有分寸就是。“

    又说了些安抚的话,老夫人才渐心落,拭了拭眼角,想起什么道:“瞧我这记性,前些日官媒子来府里,给我本绘像册子,皆是京城里想嫁你的姑娘家,我瞧中几个,样貌好,品性娴淑,家世也般配,你有空闲时就来我房里,挑看可有中意的。”

    沈泽棠欲开口回绝,却见沈容出现在廊下,即同老夫人告辞,转而朝书房去。

    才至书房中坐定,沈容即上前禀:“已发现蒋安行踪,并非是周尚书的人。他活得更不落魄,在京城有诸多商辅,主营各种榻几桌椅买卖,打探得,私下里却在贩卖倭国制的家具,且为数众多,谋利甚丰。”

    沈泽棠沉吟半晌问:“他是何年发迹的?”

    沈容回话道:“一直穷困潦倒,至三年前五月底,一夜暴富。“

 第贰贰玖章 谋生计

    正此时,徐泾掀帘走进来。全本小说网;HTTPS://щww。m;

    沈容见二爷揉着眉间一抹倦色,凝神沉思,即把方才禀的话又给徐泾说了一遍。

    徐泾问:”二爷可记得有位名唤田玉的商客?”

    沈泽棠颌首说:“吾朝明令禁海贸,片板不得下海,却仍有商贾为厚利不断涉险,田玉是其中佼佼者,原只在南洋一带游走,近些年严整福建海防,他的船队被抓充公几次,后索性远渡重洋去了倭国。”

    徐泾笑道:”那田玉也是本事,将吾朝的瓷器、丝绸茶叶等物以低价换得佛郎机(注:葡萄牙)的火铳,再高价转卖倭国幕府及大名(注:大封建主),不但从中赢得巨利,还颇得倭人敬惧。他划九州为其统辖,自封国主,建军队、护卫,其船队称霸海域,若遇旁的商客船支,还得劫掠洗劫一番,肆无忌惮至极。“

    沈容听他语毕,遂插话进来:“听闻这田玉每年会回京一次,每次走都会带个女人。此次带走的是教坊司官妓王连枝。“

    沈泽棠明白过来,案卷中记明王连碧(王美儿)有个孪生妹妹,籍册中却未有名录,想必是田玉替她削去奴籍。

    徐泾略思索问:”难不成田玉同王大将军有挂葛?“

    沈泽棠摇头:”若有甚么瓜葛,岂会只带走王连枝一个。“

    他倒觉得田玉也姓田有些蹊跷,转而一念,田玉怎可能用真名行走四方,怕是随意杜撰的名号,有些巧合而已。

    最近但凡与凤九扯上边的,他都有些反应过度了。

    外头有侍卫来回话,宫中太监传皇帝圣谕,宣即时进殿见驾议事。

    丫鬟莺歌已捧来公服及革带佩绶等,沈泽棠边利索更衣,边嘱咐沈容:”盯紧蒋安近期行踪,再查他手中倭货是何人供给。“

    沈容忙应承下来,沈泽棠戴冠整衣,不疾不徐携徐泾朝门外而去。

    。。。。。。。。。。。。。。。。。。。。。。。

    舜钰只让沈桓送她至榆叶胡同,自个再东绕西转回到椿树胡同的宅院。

    替她留着门,轻推便开半扇,才走进穿堂,即见听得动静的田荣、梅逊及秦兴纤月皆掀帘出来,显见已久候许久。

    ”没事了。“舜钰朝他们微笑,从袖里掏出个消肿化淤的膏儿,递给田荣,这是沈二爷瞧到她的手指后给的,涂上清清凉凉的,确实有效。

    一众皆舒口长气,纤月忙进灶间热饭菜,秦兴也跟着去了,梅逊有些发烧,重回屋里歇息去。

    见四下无人,田荣才惴惴的问:”是真的无事了麽?你毋庸骗我。“

    舜钰嗯了一声:”沈二爷并无恶意,踏马飞燕暂搁他处,对我有益无害。”

    想了想又问:“田叔是否记得,父亲身边可有名唤蒋安的幕僚?“

    田荣想了半晌,摇头说:”老爷的幕僚我见过,未曾听得有叫蒋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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